《默然浮生》苏七陌

5、第伍章

　　（五）

　　我的弟弟，是个活泼的孩子，他的名字叫做苏乐，快乐。

　　我的名字叫做苏默，沉默。

　　似乎根据名字就可以看出两个人的性格一样，苏乐只有八岁，便是全家人的开心果，父母总是喜欢亲近他们的孩子的，渐渐的，他们便把我给冷落了。

　　其实说真的，我的心里面很难受，噎着噎着的疼，闷闷的，嗓子里面也叫不出来什么东西。

　　好在啊，苏乐很喜欢我，喜欢我这个沉默的哥哥，喜欢跟我在一起玩耍，喜欢我给他讲故事。

　　我那是就在想，一定，一定要好好保护这个孩子，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不让他单纯的眼睛里暗淡无光。

　　我一直一直这样的爱着我的弟弟。

　　直到我发现自己的精神不太正常。

　　由于是新一届升入高中，总是会有一些矛盾和冲突，常常会因为一些小事而爆发出巨大的矛盾。

　　在刚开学的那段时间，我直觉自己展示的并不出彩，可是我忘记了，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因为这样的性格以及较好的容貌，被女生所喜爱，被男生所排斥。

　　这样也好，我也可以安安心心的。

　　事情的导火索是一封情书，那封情书是班上的班花写的。就是因为这一件事，我竟然被记恨上了。

　　当天下午，就像是某些校园小说当中所写的一样，我被几个在社会上混的男同学截在了巷子里，不过这个时候可没有美救英雄的出现。

　　“你们想干什么。”就是那种常见的开场白，被我如此干巴巴的说出来了。

　　“没什么，就是单纯的看你不爽。”说完，那几个小混混就像我拳打脚踢了起来。我没有还手，也没有能力还手了。

　　我蜷缩在地上，感受着来自于□□上的疼痛，我的心理却格外清醒，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他们，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尝尝我所受的痛苦。

　　一只脚踩在我的肚子上，他们是已经发泄完了吧，我迷迷糊糊的想，然后就听见踩在我肚子上的那个人这样说：“小子，以后给我识相点，否则第二次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我感受到自己在浑身发抖，隐约间听见救护车的声音，那几个小混混骂了几声，接着就向巷子深处跑去。

　　我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实在医院的病床上，一股讨厌的消毒水的气味。

　　医生说我的伤没有大碍，那几个小混混也被找到了，不过在我昏迷的期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谈妥，混混的家长给我服了全额的医药费以及精神损失费。

　　我的妈妈坐在椅子上给我削水果，第一次妈妈的眼中只有我一个人。

　　苏乐在放学了之后也来医院看我了，小小的，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担心。我摸着他的头，轻生告诉他我并没有事情，可是苏然满是不信。

　　“那天我在病床上看见你，你满脸是血，怎么可能没有事情！”说着，竟是要哭的迹象。

　　“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妈妈说完了苏乐了之后又一脸心疼的看着我，“没事儿？没事儿你就不可能还在这儿呆着了。要不是医生说只是淤青和外伤，我都想给你做个全身的检查了。”

　　妈妈气呼呼的，脸都红了。

　　苏乐扑到我的身上，说实话有点重，而且压倒我的伤口了，他对我说：“我长大以后一定会保护哥哥的。”

　　好呀，哥哥等你长大，等你来保护我。

　　我出院了，有一次来到了学校，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脸上还有一道小小的伤口。学校里，那几个混混还在这里上课，想来是他们的父母想学校说了的吧。

　　看见我进教室来，其中一个像是混混头儿的还对我比了个击打的动作。我没有看他。

　　等到了座位上，班花来了，她精致的脸上显现出来的全是担心：“苏默你没事吧，一个周没来上课，真是担心死我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尽管不是她做的，可是也是间接的有些憎恨了。

　　班花自讨没趣，说了几声注意身体便离开了。

　　当然我自然是注意到了她放在我笔袋下的小纸条，上面有她的电话号码。

　　又是等到放学，那个混混堵在我的面前，我知道他要什么，于是老老实实的将班花的电话号码给他递过去了。这下他是满意了吧。

　　只是得意啊，我真是恨不得将他的脸撕破，不过要忍耐，这件事情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那些混混让我给班花发短信，我照做了。

　　约在了一个幽静的地方，做什么坏事特别方便，这群混混……

　　看见我探究的眼神，那个混混头子说：“你tm的少管这么多，照做就好了！！”

　　我扮演着被欺负的形象，一副胆战心惊瑟索的模样。混混看见了哈哈大笑，用着他粗糙的手扯着我的脸：“像你这种小白脸，真不知道那群女生为什么喜欢你！”

　　发完短信，混混才收回了他的魔爪，我揉揉发疼的脸蛋，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

　　不一会儿，手机震动了，班花回答：好的O(∩_∩)O

　　看着她发的表情，我按下了删除键。

　　那一天，我提前来到了那个约好的地方，躲着，不让他人看见，接着我发现那几个混混来了。他们一个个贼眉鼠眼的，发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接着，他们也躲了。

　　然后，这场戏女主角终于出场了，我绽放出了一个笑容。

　　在班花毫无反应的情况下，混混头子偷偷的来到了她的身后，用迷药迷晕了那个女孩。

　　几个人商量这将女孩抱到了一家离这儿不远的旅馆，看来是事先都有说好的啊！我眯眯眼，也跟了上去。

　　进了房间的只有那个混混头子和班花，其余的几个混混看着自家老大好事将近，也十分讨趣的离开了。他们这样就以为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我大约等待了二十分钟，然后走进了旅馆，毕竟是家小旅馆，服务员看见我上楼也没有出手阻止。很顺畅。

　　旅馆的收益看来不太好，摸索着来到了一扇门前，听着里面的尖叫声，我想，就是这里了。

　　向后退了几步，做好了准备开始撞门。

　　门开了，那个混混头子看见我很惊讶的样子，可是现在他却无法动弹，他的下面还在班花的里面呢！班花的脸上全是泪水，看着床上的血渍，是第一次啊。

　　我轮起了一件器物，就像那个男生的头打去，只听见“啊”的一声，那个混混就躺在了地上，下面的东西也出来了。我看着班花的泪水心下不忍，可是有些时候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得不去牺牲别人。

　　我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递到了班花手中，有些沉重的说：“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一听这话，班花本来细细的抽噎变成了大哭，眼泪就这样流下来了。

　　我闭上了眼，走到班花跟前，抱住了她。班花说：“苏默……苏默，我该……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我轻拍她的背：“没事的，没事的，我会替你报仇，真的，会让他们尝到苦衷。”

　　班花露出了一抹苦笑，也是，如今她的贞操都没有了，还能够奢求些什么呢。但是，班花的眼睛恢复了清明，她虽然还抱着我，可是我可以发觉她对我有了防备。

　　这样也还，我编制的谎言也可以发挥作用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那天，我将你的电话号码存进手机里之后，就因为有事放在了抽屉里。等我办完事回来，就看见那群混混从我的座位上离去。”

　　我垂下了眼帘，“对不起，如果我当时……”

　　“这怎么能怪你呢，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作自受罢了。”班花的脸一下子变得很狰狞，可是后来又重归了无奈。

　　我离开了房间，站在门外，望着天花板，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做这样的事情。

　　班花从里面出来了。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当中变得毒辣，“那个人要怎么办。”

　　我给了她一个微笑：“我保证会有办法的。”

　　班花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我进到了房间里面，混混已经醒了，这个时候他正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下面，正在流血。

　　啧啧，这些女人有些时候还真狠啊。我走到他跟前，抬起脚踩到了他的肩膀上，笑的开心：“感觉怎么样。”

　　混混的眼睛里面积满了泪水，但还是凶狠的说：“该死的，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好看的，绝对不会！！”

　　还真是有精神，明明下面都变成了这个样子，还真是坚强，哈哈！

　　“要我好看？”我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笑话，这样的语气更让混混觉得自己的尊严被冒犯了。

　　到底是谁让谁好看，一会就知道了。

　　趁着混混还虚弱着，我狠狠的踩到了他的手上，杀猪般的叫声。

　　踩在他的肚子上，才在他的胸口上，才在他的头上。你瞧，当时你们对我的耻辱我现在不还是还过来了？

　　他的下面还在流血。

　　我将混混拖到了厕所，看着他倒在地板上，□□却还在一如既往的流血。这样下去会失血过多，活着直接疼死吧。我勾起了一抹微笑，绕有兴致的看着接下来的发展。

　　果然才一个小时不到，那个男生就失去了气息，我的面前是一具尸体了啊。

　　接下来要怎么办好了，我为我现在好保持这理智真是觉得不可思议，就好像是杀人这种事情已经做的熟能生巧了一样。不过这个人可只是我间接的杀害。

　　我用水将浴室里面的鲜血清理干净，然后又用抹布把外面的血渍擦干净了。

　　将床上沾有班花血迹床单弄下来，就着水龙头的水，将床单上的血渍清洗干净，为了以后的这个混混的尸体被找到而牵扯上班花的麻烦，我将我的手指划破了，将血滴到了床单上。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说到底，还是寻一个心里的慰藉罢了。

　　我将湿漉漉的床单包在了混混的身上，此时他的尸体已经有一些僵硬了，我几乎野蛮的将混混的肢体翻折，是不是发出骨头的咯吱咯吱声。

　　看着原本那么大的尸体变成了球状，我表示很满意，然后在床单上打了个结。

　　现在，他的全身沾满的都是我的DNA了。

　　因为这个旅馆也实在是隐蔽，这是二楼，窗子下面就是小巷子，不常有人来，也没有人来打扫，下面堆满了垃圾。

　　我感觉就连老天也在帮我。

　　我将混混的尸体扔了下去。就像是原来扔垃圾一样，将毫无用处的东西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