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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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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训、不管穿什么都要看脸（下）
阿玄为了第二天的日程熬了一夜没睡。
没错她就是为了画两件衣服的设计图！一切都是为了不穿和服！更何况那还是矮杉穿剩下的！打死她也不要穿！
“那我打死你好了。”死鱼眼都懒得睁的银时不期然出现在阿玄眼前。
“……你怎么在这。”
“混蛋好歹阿银我也睡你隔壁，翻纸的声音太大了喂！”一脑瓜落在阿玄头上。
“痛。”
“知道痛的话就快趁假发和矮子还没找过来把这些收起来睡觉去！天都亮了！”
“不是假发是桂！”清亮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两人同时回头。
“哇啊啊啊啊啊！！！”
“笨蛋叫什么叫！矮子被你吵醒了我可不管！”又给了阿玄一个爆栗，银时掏掏耳朵，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假发就是睁着眼睡觉还会梦游的，你要住在这的话赶紧给我把你那纤细的神经剪断早点习惯这种事吧！……你画的什么？”
——糟糕。忘了把掉在地上的设计图捡起来！那就只好……
“呀啊啊啊——！”一脚踩上刚刚快要完成的设计图，死命踹到支离破碎，“什么都没有哦～”
“笨米你要是想蒙混过关的话起码要像阿银我这样毁尸灭迹啊！”
“那个是……”
——那不是我的另一张成品吗？！
阿玄看着被眼前的死小子塞进嘴里露出冰山一角的那张设计图尸体欲哭无泪。
——混蛋的我这下非穿和服不可了。
抵制和服行动，就此以失败告终。
——哼，我一定会贯彻到底的！汉服们等我以后有钱有闲了就去宠幸你们！
“快睡觉，阿银我还不想第二天早上剑道练习时精尽人亡。”说完拉开门。
刚走到阿玄房门边的高杉又默默走了回去。
第二天早读。
“哇哈哈哈！！”
“这是什么？新的羞耻play吗？”
“说不定这家伙真的有做人妖的潜质……”
……
“你们……很闲吗。”黑暗气场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堪比假发脑洞大开时的黑洞。“不过是群大字不识几个的小破孩，早上不乖乖读书等着松阳老师来给你们一人一榔头么？还是说你们想试试在不知不觉中被我毒杀的滋味？要好好珍惜早上还没被默写占用的时光用来读书啊你们这群正蠢才！给我记着一日之计在于晨啊蠢才们！”
……
“阿玄说得不错。不管是怎样的事情都不可以忘记自己此时此刻所应该做的事情哦～”
“松阳老师！早上好！”
“嗯，早上好哟。今天早读默写《孟子》哦。”
“不是吧——？！”
“欸——？！”
“那个超难的啊！”
——怂了吧？哈哈哈你们这群小子想笑话我还早了一百年呢！老子可是从小就熟读各种中文典籍《孟子》这种东西根本不在话……下……
——摔！我这两天读的是《论语》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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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米你终于自暴自弃了？”正在抠鼻的银时终于按耐不住激动（嘲讽）的心情，一下课就找上了米玄。
“……不是玄米是米玄。”掏耳屎，“你就尽情地嘲笑我好了，反正被触逆鳞的不会是我。”
“玄子你准备做人妖？”假发不甘寂寞地跑去作死。
“喂！那边的……对，就是你！留着一头长发扎着可疑的马尾你都不去当人妖凭什么来对我·的·衣服说三道四？！……对吧，那边的高杉同学。”
“你们，在怀疑我的品味吗。”等等，能不能别再用这种目光看着我了又不是我在嘲笑你的衣服。米玄有些欲哭无泪地想。
“而且这些衣服都是前两年过年时母亲做给我的，只不过从没穿过。”
——是吗？！你是不是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实啊？！果然你也是嫌弃它们所以没有穿吧？！
“别这样嘛晋助，大家都是同私塾的同学别这么小气啊。只不过评论两句这件衣服花得很彻底除了款式是男式印花什么的完完全全就是女风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啊……”假发继续作死道。
“就是说啊！这件衣服根本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穿这件衣服的人！衣服图案有多花也好款式有多复杂也好根本不是问题！这种衣服啊只要人一走进吉原的大门根本就跟吃饭一样普通啊！不如说不穿成这样就跟去了吉原却不喝酒不叫女人一样不正常啊！”卷毛接球。
看了看矮杉越来越黑的脸，阿玄很纠结要不要再补上一刀好让他爆发把面前的作死二人组胖揍一顿。
“矮杉，一起去吉原吧！”她还是补刀了。
——没办法啊，忍不住嘛。假发脑洞一向很大就算了，卷毛那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你以为我想穿这么花哨的衣服啊！你以为我想穿这么羞耻的和服啊！纯黑短打和汉服才是正道啊！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吉原是什么地方啊混蛋！别以为我小你两岁就可以小瞧我啊蠢才！我上辈子在吉原这种地方做任务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
“你们……都给我去死！”矮杉终于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暴走了。
入夜。将近年关，夜凉如水，就算蜷缩在被炉里也不够暖和，何况这种乡下的村塾里资金本就不甚充裕。加上松阳基本不收弟子们的学费，又要过年了，每个人都为了新年伊始能够饱餐一顿而只能选择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资金根本周转不开，哪来的被炉？
阿玄在地铺上躺了一宿，难以入睡。
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呢？每天和同学打打闹闹，读书虽不用愁但仍有许多要学习的东西；日本独有的剑道虽然她不太愿意学，但为了能够尽快融入这个世界并在这个世界里不再处于食物链下级，也勉强能够接受了。但是和服……
——算了，比起思想的同化，这个已经不算什么了吧。
——只是衣服花哨了一点而已，那个老头看出我是女孩子才特意去拿了这样的吧……以后总是要去重新做衣服的，这次就算了吧。明天去跟矮杉打个招呼好了。
“咚咚咚——”
就在米玄快要入睡的时候，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谁？”习惯性地拉紧了神经。
“……真是的，别那么紧张，是阿银我啦！”
“啊……你、你等等……”匆忙披上外套，跑去开门，“有事？”
“嗯。”
“外面冷，进来坐吧。虽然也好不到哪去。”
“那个……不用了。我只是给你送东西来的。”
“唔哦～银发卷毛小气鬼也会给人送东西？我被假发传染了梦游症吗？……我掐。”
“咦——痛痛痛痛！突然的你干什么啊？！”
“嗯，是醒着的。”
“混蛋米掐你自己啊！”
“那，东西呢？”
“就想着东西……喏，这件衣服送你吧。”
那是件纯黑的和服，带有白色腰带，十分简单常见的款式不带有一丝花纹。
虽说如此……银白的月光在冬夜里显得格外冷清，却加热了银时的脸。
正在慨叹卷毛也有这么秀色可餐的时候，阿玄看见这个少年别扭地别过头去了——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却要执拗地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虽然别过头去了但还忍不住时不时地瞥一眼阿玄的反应。
可惜的是他什么也没看到。
“别、别这样感激涕零地看着阿银我啊这可不是我特地找出来给你穿的只是我觉得这件太丑了而且不合身所以才想把它处理掉的你别想多了！”
阿玄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发烧。庆幸自己是背对窗户的，不然就得像对面这个人一样被人抓到把柄了呢。
“……懒得吐槽了。夜里太冷了，滚去睡觉吧。”转身钻进被窝。
——其实我也是，想说的话，感谢的话语，从未能好好地说出来过啊。现在也好，过去也罢。
“呿。不识趣的家伙。”更加别扭的卷毛。
“把门拉上。”迷迷糊糊飞速入睡的阿玄。
“谢谢你，银时……”
翌日。
阿玄想起昨夜卷毛送衣服的事，虽然觉得对不起高杉，但还是很高兴地穿上了银时送来的黑色外套。
当她踏入教室门的时候……
“这谁啊？”
“不知道欸……我们塾里有这样的人吗？”
“别扯了……虽然长得很娘跟假发有的一拼，但是你看，假发好歹也是个男生，只穿深色的衣服啊！所以这个一身黑的家伙也一定是个男生！”
“但是……难道是新来的？”
“哇……这年头被父母丢掉的真多啊！外面战事又吃紧了？”
……
“够了你们！老子才不是新来的！”
【重点是这个吗？！】
“哟，纯爷们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