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才不是魔比斯环!》永恒绿叶

86、分支的分支

　　孩子的出现，是个意外。
　　就如同好几个月之前漩涡红叶在旗木青岚手中那么一点，苍夜在跟因陀罗交手的时候狠戳了运用自己才撸顺了的阴阳遁忍术对敌的后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等查克拉紊乱的因陀罗从地上爬起来检查自己的伤势时，他发现自己体内有了崽。

　　对于自己可以生孩子这点，因陀罗没有丝毫意外。君不见，他跟弟弟阿修罗就是父亲使用阴阳遁创造出来的生命。只不过他没有继承父亲的仙人体，这个后代可能只会继承自己拥有的仙人眼，光有眼睛没有好身体，可是会衰亡的很快的。
　　苍夜在此之前从没想过用阴阳遁创造后代这种用途。
　　不过在因陀罗有了崽后的这段时间，为了阻止因陀罗继续研究阴阳遁术，苍夜捡起了被自己扔到天边的智商，开始帮因陀罗完善才出现在世界上的忍术。
　　这对苍夜来说挺难的。
　　他可是一直在体术与瞳术的忠诚信徒，在瞳术用不了的现在，六道模式的求道玉可是集合了五行之力阴阳大成。之前接触到的漩涡红叶、羽衣莹白和旗木青岚也是完全不使用忍术的偏激分子，跟漩涡红叶和羽衣莹白不同，旗木青岚要是努努力，还是能提取出查克拉的。只不过因为养父母在这方面都是苦手，而旗木青岚又不适合学习封印术，以至于在面对因陀罗所说的关于查克拉使用的注意事项二三事时，苍夜完全是黑灯瞎火的摸石子过路，伸手不见五指黑那种。

　　在苍夜思考自己该如何从仙术反推普通查克拉的使用的时间里，因陀罗已经学会了吸收自然能量，甚至还更进一步掌握了阴之力，进化了自己的写轮眼，开发出了须佐能乎这种攻防一体的、写轮眼所有者特有的、算得上是极致的能力。
　　当然咯，随着下崽的时间一天天临近，苍夜完全放弃了完善忍术的事情，全心全意的投身看护大业中。导致因陀罗每天连完善查克拉使用的精力都没有，若非时间的流逝并没有让苍夜点亮生活技能，或许因陀罗可以过上猪一样的生活了。
　　其实苍夜完全不需要这么限制因陀罗，连体术修行的机会都不给。虽然没继承他父亲六道仙人的仙人体，但作为仙人体的后裔，因陀罗的身体素质也是常人难及的。应该说，这个时代，除了他弟弟跟远在月球的叔叔，也就他年迈的父亲和在月球里长眠的奶奶的续航能力能比得过因陀罗了。
　　切开肚子取出崽儿，再用查克拉抚慰伤口愈合。除了消耗些许体力外，完全没有危险。
　　经此一役，因陀罗也掌握了体外制造后裔的方法。只要有查克拉，会阴阳遁，后代不是梦。

　　为了不让苍夜再以忍术不成熟有风险这种理由阻止他研究查克拉的多种使用方法，因陀罗伸出手握着苍夜的手让他感受一下自己的查克拉运行轨迹——他面无表情的松开苍夜的手，接住了那个凭空出现在两人之间、结合了两人样貌的婴儿，而苍夜还因为因陀罗突然松开他的手感到有些奇怪呢。
　　因陀罗误算了一件事。
　　苍夜掌握着阳之力，原本他是没有的，但或许是身体为了适应那对异变的眼睛同样发生了异变来达成平衡，在长时间封闭双眼使用六道模式，通过自然能量日以继夜的洗刷，苍夜的身体自然而然的产生了阳之力。
　　仙人眼本身就是因陀罗继承了阴之力的标志，再加上不久前开发出须佐能乎完全掌握了阴之力。阴阳相合，可得森罗万象。阴之力的拥有者和阳之力的拥有者一起使用阴阳遁术，再加上这个阴阳遁术的运行是用来制造后裔的，这个可以算因陀罗跟苍夜的后代的孩子，就这么出现了。

　　按照记忆里照顾婴儿的方式照看这两个孩子的因陀罗决定，带着苍夜回忍宗一趟。
　　虽然他之前是因为父亲否定自己选择了弟弟做继承人出离的愤怒并疑似离家出走，后来苍夜作为朋友加入了他的路途，但两个跟朋友制造孩子这种意外绝不在因陀罗的意料之中。
　　拖油瓶有苍夜一个就够了！
　　仗着苍夜戴着眼罩看不见，因陀罗光明正大的露出了一个极为罕见的嫌弃的表情。
　　******
　　最先发现因陀罗回来的是九喇嘛。
　　彼时阿修罗正在苍老的父亲的床榻前坐听教诲。
　　一听说哥哥回来了，马上放下手中的纸笔，跟父亲告罪了一声便匆匆跑了出去。被留下六道仙人叹息一声，同一旁的□□丸交谈一番定下下午再聊的约定后，勉力从床榻上起身下地，缓缓地走了出去。

　　怎么说呢……因陀罗现在的造型，在认识他的人眼中，还是蛮惊悚的。
　　那个冷傲残酷地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因陀罗居然牵着一个人的手！不但牵手还一人抱了一个孩子！一人抱着一个婴儿就算了，那个因陀罗居然还很照顾被他牵着手的人，提醒脚下注意前边什么的，甚至还在交谈的过程中露出了笑容！
　　这是谁？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因陀罗！

　　“怎么了，因陀罗？”
　　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突然缩紧，虽然这点儿力道对苍夜来说不值一提，但他还是捏了下因陀罗的手背，让对方注意到自己。

　　戴着眼罩的苍夜自然看不到因陀罗此时阴郁的表情。
　　从个人意愿来讲，因陀罗根本不想再踏入这片土地。但不论怎么说，用阴阳遁意外造出孩子这种完全超过因陀罗个人预期的事，已经到了即便因陀罗再厌恶也必须去找他那年迈的父亲咨询该怎么解决的程度了。这毕竟关系到了血脉传承，已经不仅仅是由他个人的喜恶能决定的人生大事了。

　　“没什么。”
　　因陀罗的表情跟他的语气几乎是完全相反的。
　　对身体的掌控令因陀罗可以轻松调整牵着苍夜的力道和说话的声调。
　　起码在现在的苍夜的意识中，因陀罗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不过看到了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而已。”
　　******
　　因陀罗的眼瞳赤红如血。
　　他是天生的写轮眼所有者。
　　而今，这对眼睛盯着他的弟弟，愤怒泛滥成致命的杀意，又仿若熊熊不熄的火焰，以憎恶为燃料，张牙舞爪地燃烧，蒸腾的快意遮蔽了十几年相处下来的亲近，只剩下那日他背着日光离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
　　这就是阿修罗的哥哥因陀罗，但因陀罗不再是继承了忍宗的阿修罗的哥哥了。他们之间除却血缘，所有的一切联系都被父亲的偏爱斩断，口中说着兄弟的谓称，却选择了不再犹豫的交错。如同分开的歧路，渐行渐远，除了相同的开始，走向不同的结局外，再无交集。

　　因陀罗不再理会阿修罗的视线，他选择拒绝阿修罗的祈求。
　　忍宗并没有因为因陀罗的离开而封闭他的住所。
　　因陀罗再怎么不喜欢这里，也必须承认这个他自小长大的地方，是他的家。
　　他带着苍夜和两个孩子回到了自己的居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才牵着苍夜去找自己的父亲。
　　就算是来到父亲面前，因陀罗也没跟阿修罗说一句话。
　　他先是介绍了一下苍夜。
　　在因陀罗说到苍夜是他的朋友时，阿修罗和六道仙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苍夜和因陀罗相处的气氛很和谐，因陀罗会因为苍夜看不见而小心的牵着他在屋子里走动，也会说一些有趣的话题让气氛不至于冷场。因陀罗在描绘物品时，会用一些听起来很有质感的词语，也会用查克拉直接制造出他说的物品给苍夜触碰，简直贴心的不像朋友。
　　看着因陀罗和苍夜的相处，六道仙人有些感慨——这不就是小时候的因陀罗和阿修罗兄弟俩的相处方式麽。只不过现在的因陀罗把苍夜带入了弟弟阿修罗的角色宠溺，却把阿修罗当成了其他人拒绝。
　　而当因陀罗把两个还没起名字的小不点抱给父亲说这是他跟苍夜的孩子时，六道仙人和阿修罗的表情就不能用惊讶这个词来概括了，说是惊悚也不为过。就算后面因陀罗解释说是开发忍术的意外时，两个人的表情也未能释怀，这让一直关注这里的几个尾兽啧啧称奇。

　　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把好不容易回来的因陀罗赶出去吧。
　　看着因陀罗那很介意两个小不点插入他跟苍夜之间的表现，六道仙人无奈接过了两个孩子的抚养权，打发了阿修罗这一路来的怨念，让还未成婚的阿修罗开启了奶爸之路。
　　处理好两个意外产物的因陀罗准备跟苍夜离开了，连住都不想住一晚。
　　不过走之前，因陀罗对父亲提出了苍夜眼睛的问题。
　　******
　　演武场，除了六道仙人父子仨外，只有苍夜一个人站在偌大的空间里。
　　周围已经布置好了结界，九大尾兽严阵以待，好在意外发生的时候及时应对。

　　事实上苍夜戴的这副眼罩是可以由他自己取下来的。
　　只不过取下来之后就戴不回去了，除非身体与眼睛之间的适应性达到完美，强行摘下眼罩一定会对苍夜的身体造成不良影响。
　　但现在的苍夜站在当世最强的忍宗的土地上，就算受伤了，也有同为阳之力的拥有者阿修罗抢救。六道仙人虽然因为把体内庞大的查克拉一分为九导致了急速的苍老与衰弱，但这么多年下来，做仙人的经验和眼界还在。这两个人联手，只要不是立刻死亡，总归是能够拯救的。

　　苍夜在三人站的三角形的中心摘下了眼罩。
　　能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
　　是苍夜亲手打破了漩涡红叶用来保护他的结界。
　　失去功效的眼罩从苍夜颤抖着的手指间向着地面掉落，那本该遮挡住眉心的月牙的光泽暗淡，眼罩啪唧一声跌在地板上。
　　苍夜痛苦的叫了起来，他捂着头，跪在地上。
　　一种对六道仙人而言无比熟悉、对他的两个儿子来说却是难以言喻的力量从苍夜那瘦小的身体中迸发出来，能量冲击产生的风暴撕碎了一层又一层的结界。苍夜的身体在风暴的肆虐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伸抽长，最后达到了跟因陀罗与阿修罗相差无几的高度才停止变化。苍夜身上的单衣在能量形成风暴的那一刻便被扯碎，而在苍夜的身体停止增高的同时，一身与六道仙人的外袍同样款式的高领白衣出现在苍夜身上，衣领下部两排红色的勾玉与苍夜锁骨处的勾玉纹身遥相呼应。
　　随着身体的成长，头发也在增长。等到九颗求道玉出现在苍夜身周时，苍夜的头发已经长过了大腿，颜色也由纯蓝色褪却成泛着银光的苍蓝色。苍夜的惨叫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在能量风暴消失后，又加固了几层结界的空间里，只听得到苍夜在渡过痛苦煎熬后的喘息声。正对着苍夜脸庞的六道仙人能看到，苍夜的额头上长出了同他与弟弟相似的两根犄角。这张闭目喘息的脸孔，像极了他的弟弟大筒木羽村。

　　勉强平复了体内翻涌能量的苍夜在求道玉的帮助下从地板上爬起来。
　　接着，苍夜睁开了那双眼睛。
　　那是一对与苍夜的长发有着相同颜色的眼眸，泛着银光的苍蓝色眼瞳如同悬挂极寒孤峰边缘的冷月，一种奇异的吸引力让人不自主的注视那对眼眸，深邃的仿佛连人的灵魂都能一并夺取。

　　“哈、哈……因陀罗，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俊俏——特别是这双眼睛……”
　　苍夜睁开眼睛后的第一时间望向了因陀罗的方向。
　　苍蓝与血红遥遥相望，将彼此的容颜映照在彼此内心深处。

　　他没靠近因陀罗，体内翻腾的力量让苍夜十分难受。若非有着结界的保护，演武场在苍夜变身的时候就已经损毁在能量风暴之中了。
　　在捡起眼罩之前一步在木板上踩出一个坑的苍夜不得不用求道玉自带的悬挂模式从木地板上飘起来，好在之前限定封印在身也使用过很多次求道玉模式了，总不至于第一次上手束手无策。
　　虽然眼罩已经不能用了，苍夜还是小心的收好，这毕竟是漩涡红叶给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