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算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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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府里的姑娘们日子过得很快活，就是黛玉久未突破的冰魄银针也顺利的突破到了更高一级的水平，就连李莫愁如今都可以晚上半脱离黛玉在贾母的院子里做阿飘。可这贾府里唯独有那么一对夫妻，过得不是很自在，可以说是心事重重。
王夫人今日得了宫里做女史的贾元春托人带回来的信，看完信后，王夫人便把自己关在屋子内独自想事情。而贾政这日刚从外面回来换洗了衣服，便来到了王夫人的屋子。
王夫人屋外的丫头们一看自家的老爷过来了，忙打起屋门上的帘子朝着里面道：“太太，老爷回来了。”
在王夫人院子里，大家都有一个不成文的习惯，在这里绝不会有人喊王夫人二太太，喊贾政二老爷。这些称呼只是会在贾母面前说，私下里，大家都知道这两人讨厌在太太和老爷前面加一个二字。
贾政把头上的帽子取下来递给屋内的大丫鬟金钏（chuàn，不知道有多少妹纸和我一样蠢的经常会自动读成chai?）,看着王夫人道：“你让丫鬟给我传话，可是有什么急事？”
老夫人给屋内的玉钏和金钏使了眼色，两人便静静的退了出去，尽心的守在门外。而屋内的王夫人则把自己女儿的书信递给贾政，贾政一目十行的看完，沉思了片刻道：“依我看，你就不要跟老太太对着干，这敏儿的女儿如今看来还真是个助力。不说旁的，我最近可没少听说，大皇子和二皇子在争扬州那一块时，谁都没有在妹夫手上讨到好处。我听说，圣上的意思搞不好今年会把妹夫留在京城的。他本就是官居高位，留京只会高升，要是宝玉和黛玉真的成了，你还怕咱们二房拿不到爵位？”
听了贾政的话，王夫人虽有些意动，但是一念起黛玉那样子，她就觉得黛玉跟自己的小姑子一模一样，都很难缠。日后要真是成了自己的儿媳妇，那她真是打心眼里觉得厌恶。只是如今她们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大女儿身上，如若一旦大女儿在宫里立足，那么她们这一房那不用说都会死死的压住大房。
原来王夫人自打嫁给贾政，最开始走的只是讨好老太太多为二房谋点东西，毕竟那个时候她只是想要分家时，二房能够借着老太太的喜欢多分点私产。可是后来，王夫人的野心便被慢慢的养大，她已经开始不满足于私产，她开始想要爵位，想要地位，她想要把整个荣国府变成自己的，变成二房的。如今二房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她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
“老爷，你说这黛玉要是个孤女就好了，以后可不是任我们摆布。”王夫人下意识的说道。而贾政却眼睛一亮道，“正是你说的这理，只要我这侄女和陈府的关系不断，而她又没有什么亲人，可不是任由我们摆布。元春，探春，以后嫁出去一个女儿，便能为我们多拉一个姻亲。可不是比大房出息。”
“我就说说而已，妹夫可是好好的。”王夫人自是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子，她只装作是无意之心，其他的王夫人相信贾政会去做。她从不相信贾政对于自己的妹妹有多深的感情，要知道贾敏出嫁前，贾政对这个妹妹好，不过是想借着贾敏讨贾母欢心，想套套近乎。王夫人思及此，冷笑一声，贾敏死的时候，她这个一向疼爱妹妹的二哥，可是天天抱着小妾温存的。哪有半点伤心，外人看到的，不过是他愿意给别人看的。
贾政心里有了主意，不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改日你和玉儿好好说说，毕竟这元春以后好，对她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还有元春说的另一件事，你妹妹家的宝钗，你可不能帮，说是公主选伴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心里明白。如今元春不过是一个女史，别人家的竞争咱们控制不住，可这宝钗我们还能拿捏住。”
“这些事我还能不知。宝钗处处拔尖，我怎么会给我的元春找竞争对手。”王夫人一笑道，“不过是为着元春宫里好打点，毕竟处处用钱，我那妹妹家可不是个好出处。”
贾政笑着搂着王夫人道：“真是难为你想这么多，你放心，为夫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对于贾政的话，王夫人不置可否，亏待？他亏待自己的时候还多吗？指望他怎么指望的住。王夫人如今全部的指望都在贾元春和贾宝玉身上。思及贾政的姨娘，王夫人对于林黛玉又有了几分迁怒。
要说这迁怒，可真是真真的没道理。
贾敏是贾母最小，最宠爱的女儿，不仅容貌胜于王夫人，那才学方面王夫人更是不能和贾敏相提并论。王家养女奉行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可贾敏却是琴棋书画样样都通。
更何况，贾敏生在贾府鼎盛时期，那时候可是真正的白玉为堂金作马的时代，贾敏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和贾敏比起来，王夫人满心都是嫉妒，再念起当年自己初入贾府时的步步谨慎小心，再一对比贾敏轻松骄纵的生活，这让王夫人无论何时想起，心中时时都是充满着羡慕和嫉妒。再加上后来从贾母口中得知，林海在贾敏死后承诺不再续弦，这让王夫人真心是又多了一些不平，她实在是不懂，上天怎么把什么好东西都给了贾敏！好在贾敏死得早，这让王夫人不止一次的认为贾敏是个没福气的，什么比她好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眼睛一闭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本来王夫人这些年已经开始淡忘曾经的一切，可多年以后再一次看到任性而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林黛玉，王夫人便又看到了曾经尘埃里的自己和高高在上的贾敏，心中对于便有些迁怒和不喜。
只是不管王夫人心中怎样的意难平，为了元春，她还是不得不再一次伪装起自己，对黛玉露出善意。
王夫人这边的算计黛玉自是不知，她现在可是正在算计，怎么把自己手中可以以假乱真的石头换成贾宝玉那一块。林黛玉现在想的是，自己和宝玉一直都是来往不甚密切，就算这段时间刻意交好，也没有到随意能从宝玉身上摘下来玉的地步。
“师父姐姐，你说我怎么换过来？”林黛玉有些拿不定主意，“光明正大不好换，我如今觉得只有偷偷换这一个主意了。你觉得如何？”
李莫愁看了一眼黛玉费尽心思让管家林忠做的玉，连手感都是一模一样的，心里也知道黛玉这全部都是为了她，所以李莫愁心里还是有一些感动。看着林黛玉愁眉不展的样子，李莫愁笑道：“不若就今晚吧。你偷偷潜入他的房中，把玉石换过来。”
“他房里时时都是睡着丫鬟，看来我只能用毒了。”林黛玉打定主意道，“就这么办，不过师父姐姐，那块玉我们拿回来之后一定要小心保存，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到时候可真是说不清楚了。”
“丫头，你想太多了。那块蠢石头除了有了石灵外，旁的根本就不懂，一心只想享受什么富贵，真是莫名其妙，一块石头，享受什么富贵，真是不知可谓。”李莫愁想起那块什么女娲炼石补天剩下的顽石心内就一阵鄙夷，怪不得被女娲遗弃，这样的顽石，要不是她需要用来凝魂，她连一眼都懒得搭理。李莫愁心内冷笑，如今她已经摸到了门槛，时机一到，便把这块顽石给吸收了，想要安享富贵？那还是等下辈子投胎去吧！
林黛玉这边打定了主意，晚上子时便备好迷药和解药，和李莫愁一起来了贾宝玉的屋子内。先是点了迷药，等到里面再无动静，林黛玉便摸黑在李莫愁的指引下找到了袭人睡前用锦帛包好的那块玉。快速的用怀中和这个掉换，黛玉便出了宝玉的屋子，临了，林黛玉还燃了一柱解迷药的安神香，不然第二日一早大家起来都头疼欲裂，定是会有所疑心的。
贾府里的下人都是毫无武艺的，林黛玉这一趟正可谓是顺利至极。把这块顽石拿回自己房间后，林黛玉便递给李莫愁道：“可算是顺利到手。”
顽石里的灵识早就知道自己易了主，在宝玉房中的时候就叽叽歪歪的拿什么一僧一道威胁过林黛玉，只可惜林黛玉和李莫愁都不吃这一套，所以压根把他忽略。对这两人来说，这块石头的作用就是让李莫愁有朝一日能够重新成人，其他的，这两人才没兴趣知道。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这顽石再蠢也察知了两人来自内心深处的深深恶意，“我可是女娲娘娘炼制的。”
“你只不过是弃石。”林黛玉犀利的说道。
“我才不是，我只是倒霉碰巧到我就不需要了。”顽石为自己辩解道，“这贾宝玉可是不一般的人，我身上有一僧一道的烙印，我要是出了事，他们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闭嘴。”李莫愁怒道。对于顽石口中重复了无数回的一僧一道，李莫愁早就听烦了。要不是还摸不清这什么一僧一道的底细，她还用得着投鼠忌器压迫自己吸收灵石的速度？越想越来气，李莫愁如今已经有一些实体的魂魄握住顽石，控制自己体内的经络走向，把顽石里面的灵气吸入到自己的丹田之中。如今李莫愁可是学聪明了，身体吸收不了那就暂存的丹田内，修炼的时候慢慢调出来吸收。李莫愁不知道，自己无形中悟出来的修炼之法，恰恰和九重天上的一个强有力的门派—七杀殿，不谋而合。
而对顽石口中的一僧一道，林黛玉也没有放在心上，照她的想法，要是真的有这么神通，那在师父姐姐第一次吸收这顽石的灵气就应该来制止。而到如今顽石都要快被师父姐姐化为囊中之物了还不见动静，可见这一僧一道也不过是如此，黛玉压根就不在乎。
顽石自己却不曾知道，自己和宝玉本就是一体，只因当年他这个顽石，娲皇未用，他自己便也落得逍遥自在，各处去游玩。一日去到警幻仙子处，那警幻知他有些来历，便留他在赤霞宫中，命他为赤霞宫神瑛侍者。后来顽石，也就是神瑛侍者日日听得人间真情富贵，便想着下去走一遭，所以知会了警幻仙子便自行下凡。只是顽石不知，如若没有李莫愁这个意外，他是完全可以体验一下人间众女围着他转的、由警幻亲自作孽布置的“人间真情”。
只可惜，一切都没有如若，李莫愁的出现，彻底煽动了大半个孽海情天内薄命司女子的所谓“既定”命运。
得了宝玉的石头，黛玉心内对贾府再无任何留恋，时不时的把林忠叫进来问一问林府建设的进度。如今她迫切的想要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院子。这日，林忠刚刚辞了黛玉，黛玉这边便收到了三春的邀约，一同去看正在装病卧床的王夫人。
原来王夫人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怎么能够从林黛玉这里搭上宫里的陈皇贵妃的线，思来想去，她不愿意下了自己的面子亲自去拜托一个她看不上的晚辈，所以装病施压便是她自认为绝好的办法。
只是王夫人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林黛玉压根就不接招。三春和黛玉住的最近，便第一时间打算约着黛玉一起，只可惜，黛玉以孝期会冲撞长辈为由让王嬷嬷亲自送了东西过去。
王夫人看着林黛玉让人送来的东西，心内的无名火蹭蹭的往上冒。当着三春的面，王夫人又不好暴露自己的坏心情，只能忍下这口气，笑着让金钏把王嬷嬷送了出去。
“母亲，您身子可好些了？”探春笑着问道。这句母亲，探春其实也不好受，谁让她是庶女，亲生的母亲只能道一声姨娘。（对于探春对王夫人的称呼，在古代是规矩，所以亲们不要拿称呼来说探春有多么的忘恩负义不顾亲母。庶女在古代什么？那是工具，探春要是不为自己谋划，等待她的只能是被当成好不值钱的工具，虽然她的下场是远嫁和亲，但是也好过以后去了哪家当个姨娘！以她的骄傲，怕是宁死也不愿意当姨娘的。个人观点，不喜勿喷！）
“好些了，就是有些累。你们去你珠大嫂那里坐坐。”该等的人没等来，王夫人直接让人送客。不过三春也都是来走个形式，只要规矩上不错，她们倒也没真想怎么和王夫人在这里联络感情。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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