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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何来刺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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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四皇子府、秦王府和司徒将军府上就传出有刺客闯入的消息,此时还惊动了沧皇国皇帝,沈良勃然大怒下令立即彻查刺客身份,定要将贼人捉拿归案。
沈湛和司徒尚在早朝之后被单独宣到了御书房觐见,沈湛的神情仍旧是一副淡定从容好似昨夜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一般。
而司徒尚面色就没那么好看了,昨夜他率军在都城之内搜查了一夜,府上被搅得人仰马翻不说,百姓们也因此人心惶惶,可他却没有抓到一个刺客。
“司徒尚,可知晓那些个刺客的身份了?”沈良坐在龙椅上,沈良与司徒尚并排而立。
“微臣……微臣还不知晓。”
沈良一听猛地高声怒道:“不知晓?你堂堂一个将军难道连几个刺客都抓不到吗?就一个晚上竟有三个府邸遭贼人闯入!府邸里的家丁侍卫都是泥巴塑的不成?你这将军也是徒有虚名不成?”
司徒尚鹰眸微沉却也无话辩驳只能低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为同一批刺客所为,他们并没有伤人也没有东西丢失,因此儿臣认为这定是有人在幕后指使他们来作乱的。”
“哦?湛儿认为是何人在指使呢?”
司徒尚将目光投向沈湛,只见他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叠着的宣纸。
沈湛走上前去,双手捧着宣纸道:“这是儿臣照着刺客所留下的刀剑上的图腾临摹的。”
沈良示意一旁的公公将宣纸递上来。
眼前所谓的图腾其实就是个火焰形状的标志,沈良看了半天才沉声道:“这图腾是何意?”
“据儿臣所知此图腾是个名叫黑焰的江湖帮派所有,此帮派是最近几年才活跃起来的,在我国境内、秦莫国以及穆辽国境内频频烧杀虏掠无恶不作,但却从未有过公然挑衅朝廷的事。”
司徒尚在一旁听着,这黑焰帮他也是有所耳闻的,按理说只是一群江湖盗匪成不了气候,昨夜这样的事更不像是他们的行径,如此做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这么说来难道真的是有人指使?这目的又何在?
“皇上,既然秦王如此了解这黑焰帮,相信此时秦王出马定能顺利解决。”司徒尚拱手道,一下子就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到了沈湛那。
沈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司徒尚:“司徒尚啊,你这可是想偷闲躲懒吗?”
“微臣不敢,微臣愿全力协助秦王捉拿刺客。”
沈湛心知肚明司徒尚打的是什么算盘,这差事若是他真要办好只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表面看是黑焰帮在闹事,可这背后定是有更大的势力和人物,要一一抽丝剥茧揪出来可不是容易的事,这差事若是没办好,现下他刚得册封为秦王,只怕会落人口舌说他是个无用的庸才。
既然如此又怎么可以让司徒尚在背后看好戏呢?
沈湛朝着司徒尚做了个揖:“那就多谢司徒将军了。”随后他正了正神色,“只是这当下有件事儿臣一定要先禀报父皇,此事先处理完了儿臣才能全心去抓刺客。”
沈良略微疑惑道:“你说。”
“儿臣自上次从漠河巡视回来发现漠河长期水患的原因虽与治理方法不当有关,但除此之外却是人祸所为。”
“此话怎讲?”
“朝廷每年都砸了银子用于漠河河堤的搭建,但儿臣却发现那些官员根本就没有将银子用在河堤上,河堤所用泥沙皆是掺了石子如此一来怎能防范水患?”
沈良一听大为惊怒,气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你是说那些个官员贪污用于治理漠河的银两?”
沈湛看了一眼司徒尚,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正是,儿臣已经将涉案官员带了回来,只是儿臣却发现这些个官员……”
说到此处沈湛故意停了下来,见沈良眼神扫了过来他才继续说道:“这些个官员与大皇子私交甚好,儿臣怕冤了他们。”
“啪!”案上一众奏折都被扫落在了地上,沈湛与司徒尚连忙跪下。
“哼!冤了他们?我看他们是狗仗人势才如此嚣张!”
司徒尚见此事已经牵连到了沈植身上,心里难免焦急起来。
“去!把那些个狗东西和沈植一同押过来,朕要亲自审问!”
“皇上,大皇子一向以国事为先,他定然不会与这些个人同流合污的。”司徒尚求情道。
沈良根本就听不进他的话,他怒气冲冲地甩了甩袖子:“朕自有定夺,若是你再求情朕就将你一同办了!”
如此一来司徒尚再不敢开口,他瞪了一眼悠然自得的沈湛,心想一定是他使得诡计。奈何有没有证据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为今之计只有先让大皇子与那些人撇清关系才好。
离宫之后,沈湛命炎青押解那些官员进宫,自己倒换下了官服去了一家酒楼。
他径直上了二楼的雅间,里面早已有个人喝着茶候着了。那人见他来了淡淡一笑礼貌却又疏离。
“四皇弟真是好兴致。”沈湛坐了下来自己倒了杯茶。
沈竹淡笑不语。
“你既知道那些刺客是黑焰帮的人,却为何将线索给了我让我去父皇面前立功?”
今儿一早是沈竹派人将一封书信和画有那个图腾的宣纸一同送到了沈湛府上,所以沈湛才能得知那些刺客的身份。
“我不在乎立不立功。”沈竹道。
“倒是我糊涂了,那不知四皇弟……”
沈竹放下已经空了的茶杯,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他直视着沈湛语调却轻柔得很:“我只想你应我一个请求。”
沈湛惊讶地挑了挑眉,他还以为沈竹当真是无欲无求的。
“恩?”
“不要再与岑缺联系。”
岑缺?沈湛想了想,听流苒说过沈竹曾派人去他府上找过岑缺好几次,他们果真是认识的?那现在他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四皇弟,你不让我与岑姑娘联系总要给我个理由吧。”沈湛轻笑。
“我只需你应承,再不要与她联系。”
“难道你是看上了那岑姑娘不成?”沈湛戏谑道。
沈竹面色一白,砰得将茶杯放在桌面上,吓得刚进来的小二连忙退了出去。
“不要胡言乱语!”沈竹有些薄怒道。
“罢了罢了,只是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我与那岑姑娘确有些私事未了。”
沈竹定定地看着沈湛,眸间光芒幽暗渐深。他见沈湛既然如此表态便也不想与他多说话,于是起身就准备离开。
“四皇弟你我这么久没见,怎么这就准备走了?”
沈竹脚步一顿并未回身,一瞬后又提起步子走了出去,沈湛看着他离去又自顾自地喝了口茶,心情倒是不错的很。
“尊主,属下已经将那些个黑焰帮的人斩草除根了。”
紫河听闻颔首道:“他们现在肯定到处在找黑焰帮的消息,只可惜是白忙一场了。”
“什么白忙一场?”没想到此时岑缺正巧走了进来。
“没有什么。”
“我明明听到了黑焰帮。”岑缺毫不客气地拆穿他。
冥雷知道自己应付不来于是立即拱手道:“尊主,那属下先退下了。”
等到冥雷走后,岑缺慢慢走近了紫河,紫河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听说昨晚上都城里闹刺客了。”
紫河面无表情:“是吗?”
“是你派人做的?”
“你有何证据?”
岑缺凑到了他的面前,紫河没想到她突然靠的这么近,身子一下子往后仰去紧贴着椅背。一双清澈的杏眼在他面前眨啊眨的,还有就是那粉嫩的小嘴。
紫河的一张俊脸腾地变得绯红。
“你在心虚。”岑缺看着他的表情笃定道。
紫河此时心中可谓是乱七八糟,一方面想着这女人怎么突然毫不避讳与自己亲近了,一方面又总觉得她有什么阴谋。
“你到底是什么人,庄子里的人都称你为尊主,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才来这庄子几天,岑缺就感觉不对劲了。这庄子中的家丁守卫众多,但却都不是平凡之辈,岑缺见他们脚步轻快足底生风,明显都是有武功底子的而且武功都不低。在这都城郊外竟然能有这样一座占地面积巨大的庄子,又能让这么多能人之士称他为尊主,这紫河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紫河慢慢坐正了身子,这样一来他的鼻尖距离她的只差分毫。
岑缺下意识地躲开了,她站直了身体往后退了几步。
“我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事我都能祝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