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与子成说》枢玖

6、宿命之战

　　苍央趴在斑肩头上遥遥地望见千手的忍者向这边过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铠甲的黑长直男人。那人皮肤微黑，容貌阳刚，查克拉强悍，不输于斑。“要我上吗？”斑按按他的脑袋，轻声说：“等会儿，我让你上再动手。”苍央明白他要和柱间单打独斗，等到不敌时再让他帮忙。于是他跳下斑的肩膀，溜到一边去了。

　　他在柱间的身上看到了阿修罗的灵魂，没想到这一代的千手族长、宇智波族长是六道老头的两个儿子的转世。当初因陀罗和阿修罗明争暗斗，最后打的不死不休，结果他们的子孙延续了他们之间的怨恨。时隔百年，他们的转世又撞到一起。

　　作为战斗宠物，苍央很没有责任感地待在远处观战，惹得一干宇智波在心里呐喊：你大爷的快点来帮我们啊！可是这只红狐狸甩甩尾巴，在地上趴下了……趴下了……下了……了……宇智波原野没忍住，在捅死一个千手后指着苍央大吼：“你在那边偷什么懒？”但他的勇气在苍央的轻瞥下漏光了。

　　柱间边打边问：“那是九尾？”斑吐出庞大的火球，将包围过来的树枝烧掉：“是，怎么？”柱间偷空看了眼在整个战场上最悠闲的那只，心想斑到底抓这只尾兽来做什么啊？“没想到你竟能控制得住九尾，看来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比我想象的要厉害的多。”他不知斑心里实际上也是非常窝火的，他叫九尾不要插手他与柱间的战斗，但没让这家伙啥也别干，去杀几个千手也是好的！

　　可是这只狐狸居然趴在边上看，没瞧见有宇智波被杀掉了吗？这算什么战斗伙伴啊！他用扇子指着苍央：“你个白痴给我干活！”苍央背上的毛瞬间炸了起来，赤红的眼睛狠狠瞪过去：“你骂谁呢！”斑被他散发出的暴虐气息刺了一下，又不愿意承认自己被一只畜生吓到了，便扭过头看向柱间，下手更狠了。

　　苍央长那么大，还没被谁骂过“白痴”。以前围在他身边的小妖怪们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畏畏缩缩的？这个因陀罗转世真是胆大包天，就因为自己对他和善了一点，就蹬鼻子上脸。骂他白痴，你才是白痴呢！被阿修罗的转世打成那副样子，要本大爷相助，还敢那么不客气！

　　就让你看看妖怪之主的能耐！苍央扑向相战的人群，瞬间膨大成一座山般体积。忍者吓得四散躲避，要是被这家伙压倒，定是粉身碎骨！苍央的九条尾巴晃动，带动空气掀起大风，泄露出来的查克拉让人感到心悸。

　　柱间感觉九尾的查克拉爆出来，暗道不好：不过是邪恶著称的九尾妖狐，这种查克拉简直让人感觉沾在皮肤上就能被灼伤。他看见斑撇下自己向九尾掠去，便也紧随而上救助自己的族人。

　　“苍央，你做什么！”斑一声暴喝，拦在苍央面前。此时正巧苍央一爪子拍扁了不知道是哪个族的忍者，溅出的血映的斑的眼睛更红了。苍央舔舔爪子上的血，他不得不承认这味道非常甜美，怪不得他以前手下的妖怪即使不能从人肉中得到妖力也要捕食人类。“我不是在照你的话做吗？”斑气的火冒三丈，一双写轮眼紧盯着他，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没让你杀宇智波！”

　　但是苍央不觉得自己所做的有什么问题，他只是答应帮助斑，至于宇智波族……那算什么玩意儿？“谁叫他们挤在一起。”苍央用一双冰冷暴虐的眼睛看着他，厉声警告：“你别得寸进尺，想要任意使唤我！”要不是看在因陀罗的面子上，苍央早就把斑一巴掌拍到天边去了。

　　斑眼睛中的风车边角如刀，他没想到苍央会这样不受控制，不管千手宇智波的乱杀一气。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将他带过来。他意图使用幻术控制苍央，但仍然失败了，看来这九尾是没有办法封锁精神进行控制的，便对柱间道：“我们之间的战斗先暂停一下。”柱间见自己的族人死伤无数，便欣然接受，招呼族人带着伤员撤离。

　　待场上只剩下了宇智波，斑才放下心来专心对付眼前这只狐狸。苍央见状，心中愤怒不已。当时是斑死了白来的找他帮忙的，他看在因陀罗的面子上同意与斑签订通灵契约，但他不是任人驱使的低等忍兽，哪里轮的上这个人类指手画脚、大加指责！

　　“宇智波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是你叫我来的，杀人也是你要求的，现在又诸多废话！我杀光你们这群蝼蚁！”苍央平时懒的要命，实则非常容易被激怒，一怒之下往往把惹火他的人也好，妖怪也好，通通杀光。因此百年来得来了嗜杀成性的名声。

　　斑喝到：“你答应帮我，就应该帮宇智波，你杀我族人怎么算符合我们之间的协议？”“我只是答应帮你作战，至于其他什么人，宇智波也好，千手也好，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你还指望着我对这食物心怀怜悯吗？”苍央没有吃人的习惯，但因为妖怪吃人在万妖京时代司空见惯，所以在他看来人类只不过是他不喜欢的食物罢了，本质上和鸡鸭没什么区别。

　　斑闻言心中暗恨，却无法辩驳，难道他还能对一只尾兽寄予厚望，指望九尾像人类一样懂得自律吗？传说中九尾妖狐嗜杀成性，本身就是战死之人的怨恨的集结体。现在看来果真如此，那个红脑袋里除了杀戮没有别的。他一手举着扇子，一手握着镰刀，做出战斗的姿态。

　　狐妖傲慢地俯视着他，九条尾巴轻轻晃动，带动的查克拉让斑呼吸一滞。他险些忘记了，因为这只狐狸在宇智波族地的几日里安分守己，所以他忘记了面前这尾兽是多么的邪恶强大。在写轮眼失去作用的状况下，他只有三成把握制服苍央，而在场的还有很多宇智波族人。斑心中承担着族长的责任，他不能让族人死在九尾的爪下。

　　思量之后，他将手垂在身侧，抬头对眼睛里闪着凶光的苍央道：“就算我没说清楚。你既然成为了我的通灵兽，就应该学会控制自己。你可以不在乎宇智波的其他人，但你也不能杀害他们。”苍央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我做什么要这样？”

　　“这是通灵兽的职责。你该不会想要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吧。”这几日的相处，斑发现这只狐狸表面没心没肺的,什么都不愿管什么都不愿管，实际上是个傲娇，特别在意自己的名声。他的确杀了数不清的人，所以他不在意别人说他嗜杀成性——当然也有可能在尾兽眼里，被人类畏惧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但是他一听别人说他狡诈就炸毛。

　　果然他的计谋生效了，苍央犹豫了，随即收回了溢出的查克拉，变回猫那么大的样子。“我不会输给普通的通灵兽的！”斑这意思不就是说其他通灵兽能够做到的事情，他做不到吗？苍央不服气了，那些通灵兽在万妖京时代是最低等弱小的妖怪，他连眼角余光都不屑施舍，现在居然被比下去！

　　他当年可是堂堂东国统领，怎能被人说是不守信用的呢？不就是不随便杀人吗？顶多到时候斑说杀谁就杀谁，他也乐得轻松。只不过……“我虽然答应了你，但要是有蝼蚁挑衅我，难道还要我忍气吞声吗？我堂堂九尾妖狐，才不受那个气！”苍央蹦跶到斑肩膀上，挺胸抬头，斜着眼睛说。

　　这毛茸茸的一团做出这样的动作十分可爱搞笑，但是没有人觉得他可爱，也没人敢笑话他傲娇的话，因为他们知道苍央不是说着玩玩的，这尾兽随随便便就杀掉十几个人的场景可是都看到的。
　　千手和宇智波的战斗有始无终，但没人在意这点了，现如今宇智波们的关注点都在九尾的处置上。出了这事，他们都不愿意再动用不受控制的九尾，更不敢让他留在族地里。但是请神容易送神难，难不成他们还能把苍央轰出去吗？

　　于是这帮本就对斑心怀恐惧的家伙把责任全推到了斑身上，指责他不应该在无法控制九尾的情况下把九尾带回来，甚至带上战场。这次只是死了五个族人，下次在族地里闹起来，宇智波岂不是要族灭了？

　　斑被他们说的烦躁，但他认为这的确是他的责任，他没有弄清楚苍央的态度，因此他一句开脱的话也不说，只是最后保证自己会处理好苍央的问题，不会再出同样的事。当他阴沉着脸回到卧室的时候，看见红发红衣的苍央双手插在袖子里，倚着窗台，双目炯炯地望着他。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发着红色的光，就像两颗烧红的炭块。斑被这双眼睛吓了一跳，非常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妖兽。人类的条例道德对他来说屁都不是。即使样子是人，但内里却是实实在在的野兽。斑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天真可笑了，他居然想要和苍央说清道理，让他懂得要为宇智波做事。太可笑了！尾兽在灵智不输人，但情感上连忍兽都不如。

　　既然如此，那么只能选择约束而不是动之以情。“苍央，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力量是吧？”斑对那穿着青色和服和火红羽织的妖兽道：“但你答应过要听从我，所以就让我来成为你的锁链，你只需顾忌我好了。”

作者有话说

　　特别喜欢“由我成为你的牢笼”的设定，之后会是些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