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与子成说》枢玖

5、宇智波斑

　　在此之前，斑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一只野兽鄙视。但是这样的事情确确实实在这一刻发生了！离他不过五米远的庞然大物正在干这件，那双红的像血、亮的像火的竖瞳里盛满了不屑嘲讽。普通狐狸的眼睛并非是竖瞳，而这妖狐不同寻常的，就像是冷血动物的眼睛让斑寒毛都立起来了。

　　他对自己的实力非常有自信，因此在几秒之前他还笃定自己能够控制这只最强尾兽，但是现在他倒要担心自己能否全身而退了。之前与柱间战斗留下的伤还未好全，虽然不影响行动，但这次毕竟面对的是九尾。又听说九尾是查克拉无限，但还未知道他是幻术免疫。

　　“你这点能耐还想对我用幻术？”苍央很恼怒，自他成为妖怪之主后，就没收到过这种侮辱。竟然想要控制他，如今的人类越发的狂妄、没有自知之明了。查克拉来源于妖力，辉夜姬将尾兽收纳在体内，成为查克拉之祖，此后人类修炼出的查克拉更为适应人类的体质，与妖力略有不同。妖怪中也有会幻术的，但是妖怪间有最直接的等级压制，弱小妖怪的术对强大妖怪往往效果减弱或无效。

　　苍央当初在大陆上横行霸道，还没遇上能为难他的。斑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在忍者中是顶级的，但是在苍央面前还不算什么。“才查克拉量强过我之前，你还是省省吧。”苍央向前挪了一点，已是逼近斑跟前。斑立即向后退开十几米，一双写轮眼紧盯着苍央。

　　苍央本想一爪子将这个渺小的人类拍扁，就像刚才惹恼他的人一样，但是他突然发现斑的与众不同。这人竟然是因陀罗的转世！六道仙人的两个儿子，苍央是认得的，不同于六道仙人偏爱阿修罗，他对因陀罗比较有好感，大概是因为信仰力量的因陀罗与身为妖怪的他更为相像。猛然发现，六道仙人已经死了很久了，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一个故人的转世，此刻一见不得不产生怀念。

　　“你的目的是什么？”斑不回答，要是他说出了自己目的，还不被一爪子挠了？苍央的眼睛一瞪，斑便感到大脑内“嗡”的一下，就好像有大锤砸在他后脑勺上。他立刻反应过来是幻精神攻击，急忙打乱自己的查克拉，然而苍央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

　　虽说大多时间都待在大妖宫里，但苍央对外界的情况还是清楚的。斑要利用他与千手族作战，心还真大！如今被忍者抓住的尾兽只有守鹤那个蠢货，但也没人能够控制得了他，这宇智波居然想要控制最强的九尾！不过好不容易遇上故人的转世，帮忙也算还六道仙人的情了。“我可以和你签通灵契约。”

　　斑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瞪着眼睛跟苍央对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是答应下来了。但……但是为什么呢？普通的通灵兽有两种情况会签订契约，一是世代和一个家族签契约，另一种是打输了才同意的。这尾兽怎么那么好说话？不过既然能签，当然要尽快签下来！斑身上备着写好的契约，马上摊在地上。

　　卷轴的卷首写着契约内容，后面全是空白的。九尾对契约的原理不清楚，但字他还是识的，这个契约本来是斑强行束缚他之后，能够通灵他。“不成不成，不能用这个内容。”斑犯难了，若是要签平等契约，那就要通灵兽拿出自己族的契约卷轴来，但是九尾会有那种东西吗？
　　最后是苍央教了他一种召唤协议，将两者联系起来，这样斑用通灵术时，苍央能接收到信息，但是否回应还要看苍央的意思。

　　斑达成了目的，立刻返回族地，在他离开的日子里，也不知道族内怎么样了。苍央见他要走，不乐意了：“喂喂，你就这么走了，我怎么办？”斑扭头看他：“随便你去哪里，有事我会通灵你的。”苍央不高兴了，感觉自己没被尊重：“你这算什么？事刚完就不负责了？”斑闻言满头黑线，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变扭呢？好像他始乱终弃一样。通灵术不都是住在自己的领地里，被通灵了才出来的吗？

　　“你这意思我还要管吃管住？”因为九尾既然答应了当他的通灵兽，应该不会轻易翻脸，所以斑胆子打了起来。没想到狐妖露出理所当然的眼神：“这不是应该的吗？”斑默了，难道他真要把这么大只的狐狸带回家吗？恐怕把整个宇智波吃垮了也养不起。“你那么大只，我怎么养？”

　　他刚说完，就见山一样大的狐狸迅速缩小，然后化作一正常成年狐的大小。斑震惊至极，怪不得刚才他是突然出现的，因为先前他是人形，个头小，之后恢复原形，高度超过了树木，就被看见了。

　　斑并不希望把这煞神带到村子里，现在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但刚才还踏平了一个村庄，万一在宇智波族地里发起狂来，岂不是得不偿失？但是他又不能拒绝苍央的要求，不然这只野兽当场翻脸……“好吧，你跟我走吧。”

　　宇智波斑成功带回九尾的消息使宇智波振奋不已。他们的族长可是能控制九尾的强人！这下与千手族的战斗，胜算大了不少。然而这最强尾兽就这样在族地里溜达……太可怕了！虽然斑既然把他带回来了，说明能够控制，但仍然放不下心。每次见他从哪个旮旯角里冒出来，心脏都要停一拍。

　　于是终于有人忍不住提出要九尾住到外面去，但是斑说九尾愿意签订通灵契约的要求就是要包吃包住。这种话听了更让人不安心了好不好？这说明斑对九尾不是完全控制的。不过斑信誓旦旦，保证九尾不会在族地里乱来，于是族人便不好再说什么。

　　九尾整日在族地里窜来窜去，但也没有闯祸，因此斑对这新到手的通灵兽还算满意。只一点让他不满，那就是九尾吃相实在难看，他顿顿要求全肉，每次都是骨头满桌，让斑难以忍受。但是每次提醒都会遭到辩驳——你对一只狐狸还那么多要求！

　　国家间发动战争，一方雇佣千手，另一方必然雇佣宇智波。时隔一个月，宇智波又要和千手战斗。作战前夜，斑擦拭了葫芦扇，准备好忍具，这才上床睡觉。与柱间的战斗，每次都让他期待又心痛。柱间是他从小到大交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己，可惜两人最终因为立场问题分道扬镳、你死我活。但是拥有这样一个对手，又让他兴奋。

　　坐在他枕头边上的红狐狸舔了舔爪子，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黑暗中灼灼生辉。斑签下他的目的就是对抗柱间，明天就是他第一次陪斑上战场，尽自己的义务。苍央见斑气息平稳，陷入梦乡，便化作人形，斜坐在床头望着斑的脸。

　　宇智波的人大多长相清秀、皮肤白皙，斑的容貌更是个中翘楚。斑的刘海总是遮住一边的脸，使得他显得冷酷阴沉。苍央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他的刘海，把另一只眼睛露出来，细细端详他的脸——嗯，和因陀罗长得不像。虽说苍央已经足够轻了，但天性敏感的斑还是“嚯”地睁开眼睛，一双冷然的眼睛紧盯着苍央。

　　斑心里大惊，他的床头居然做这个赤衣红发灼眼的青年，肤色苍白，样貌出众，那双睫毛浓密的眼睛狭长上挑，形态妖媚，神情冷然。斑只被这双眼睛盯着，便通体发冷，仿佛有巨大的危机笼罩着自己。他飞快地远离苍央，亮出写轮眼。

　　相比于斑的如临大敌，苍央施施然地坐在床头，将左手伸进怀里。“紧张什么，一惊一乍。”斑听出他的嗓音，试探地出口询问：“苍央？”苍央冲他翻白眼，身一歪倒在床上：“除了我，还能有谁？”他卷了被子，在枕头上蹭了蹭，在大妖宫有着柔软厚实的兽皮，在这里却只有一个垫子！“我要睡床！还要被子！”

　　斑瞪他：“一只狐狸要求那么多，变回去团在角落里就行了！”床给这只狐狸，那他怎么办？“你这样苛待我，我要和你断绝关系！”苍央死赖在那里不挪窝。斑思前想后，觉得付出一个卧室的代价留住一只尾兽很是划算，便道：“你睡隔壁去。“苍央闭着眼假装睡着了。在有斑气息的房间里，他尚能忍受人类的存在，搬到其他地方，他可受不了。

　　发现这只狐狸是要雀占鸠巢，斑怒了，扑上去揪住狐妖火红的羽织：“别想和我睡，有人睡在旁边我睡不着！”苍央将他震飞出去，下巴一挑：“我管你睡哪儿，我睡定这儿了。”作为妖怪之主，苍央霸道惯了，想在万妖京时代，他走到哪儿都被供着，哪像现在这样被当做工具看待的？

　　斑撞击在墙上，疼痛让他猛然清醒。因这些日子的相处太过轻松，面对苍央，斑并不用像对人一样勾心斗角，渐渐地他便放松下来。但是他面前的不是普通的狐狸，也不是寻常的通灵兽，而是用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也无法控制的九尾妖狐！他是亲眼看到这只狐狸毫不在意地踏平了整个村子，一人未留。他更不该忘记，苍央浑身时刻透着收都收不住的邪恶气息。

作者有话说

　　这章删掉重写了一遍，还是先不要让人知道苍央能化形，然后以后发现斑金屋藏娇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