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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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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我所料,在父亲葬礼告一段落后,老太太总是不时暗示我可以多参加这个或那个公子小姐开的派对。
我明白她的意思,无非是让我多接触一些公子少爷,为之后我能顺利出嫁,最重要的是嫁一户有钱有权的人家做铺垫。
这一场场看似平和的派对,有多少暗潮汹涌,偷情的偷情,□□的□□,算计的算计,那些隐晦的秘密充满了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这些不堪入目的我早几年就看了全套,现在让我重温只会让我觉得反胃。
不过再精彩再盛大的都不及林欢乐的一场绝世婚宴。
那是陈旭阳的精心安排,社会各界名流纷纷到场祝贺,给足了他面子,也让这场婚宴变地无人能及。
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等等等等,似乎将所有美好的词汇都给他们都不够;似乎他们不结合,就会天怒人怨似的。
老太太更是挣足了面子,孙女能嫁天字一号的钻石王老五,简直比让她再活50年都来得让她高兴。
老太太全程将我带在身边,不断向别人介绍我,仿佛恨不得现在就把包装包装着嫁出去。
不过自从陈旭阳变成我姐夫后,迎接我的热切目光越来越多,就像看到仙丹似的,好像谁摊上我就能立刻飞升成仙一样。
这就是陈旭阳的能量,我想。
半年后,我们搬进了陈旭阳的家。
原因是林家老宅建造年头已久,最近又碰上那么多事,于是怠慢了日常的检修,当发现问题让人来检查时立刻就查出了一堆的问题,于是陈旭阳慷慨地出了一笔钱,让人将林家老宅整个地翻修,于是我和老太太也就暂时住进了陈家。
因为老太太腿脚不方便,于是陈旭阳让人在一楼整理出了一个房间让她住下,我则住到了二楼,与陈氏夫妻对门。
因为地理位置优越,所以时常能听现场广播,比如现场直播的AV,生动激情无与伦比。
林欢乐的叫声完全可媲美优质AV□□,娇喘,哭泣,求饶,叫喊,面面俱到,有时细若蚕丝,有时又狂野无比,有时声嘶力竭,有时又婉转动听,不让她去拍AV还真辜负了她这把好声音。
只是陈旭阳一直沉默,如果不是林欢乐□□叫地那么精彩,我甚至会以为她的男人是阳痿。他享受着身下美人美妙的身体勾人的呻吟,他还是那样冷静,冷静到呼吸都那么有节制,连一拍都不会错乱。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不是我等能对付的,以后敬而远之吧。
我自以为跟他接触不多也不必太装,等老房装修好之后就回去。
可不久后就发生了女学生连续被袭事件,闹地到处人心惶惶,原本房子装修好,我和老太太正准备搬回去的,可出了这种破事,搬回偏远的老宅显然让老太太很不放心,于是她决定在位于保全设施好地段又热闹离我的学校也近的陈家再多待上几个月。
几天之后又有我就读学校的女生被袭击身亡,于是每天校门口就停满了来接送的车。
老太太也想派个司机每天接送我上下学,只是我们原来的司机已经被辞退了,现在只有派陈家的司机,而陈家的司机却不归她管,如果要他出车,怎么也得陈旭阳开口。
于是奶奶常跟我叹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之类。
虽然是这么说,但事实上陈旭阳并没有亏待我们,车还是派了,每天准时送我上学接我放学;生活上也是好吃好喝供着我们,金银首饰衣服鞋子一样都不缺,只是我们失去了控制权,奶奶不能再趾高气昂指手画脚,陈旭阳给我们的,那是他厚道,我们只能接受并且要感谢他的恩赐,如果他不给,我们也决不能有一声埋怨。
当然这一切都尽在不言中,表面上要做地风平浪静,下面即使暗潮汹涌也不能掀翻。
其实有没有车对我而言并不重要,老六和阿图都在这一片混,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知道的要比警察早也多地多。
所以我们照常在酒吧里见面,自从我离开孤儿院后,我们三个就不能一直在一起了,不过有时他们会偷偷到学校看我,虽然我对阿图来看我的目的始终保有有怀疑,不过我并不介意,如果有空我也会去看看他们。
“那个时候我以为今后你一定会躲着我们。”老六灌了一大口啤酒,口齿不清地说,“不过阿喜,你真仗义。”
“为什么要躲着你们。”我一人独占一张沙发,斜躺着说不出地舒服。
“你是林家小姐,我们是什么,我们是他妈的小混混,小混混和大小姐混在一起,岂有此理!再说,你是好不容易才进到林家的,如果被家里人发现你和我们有来往,你不怕被他们赶出来吗?”
我摆摆手,换了个更舒服的方式躺着,“我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即使发现了又怎么样,这个家原本就有我的一份,只要让我进了林家,就别想把我赶出去,至少我不会跟我母亲一样傻到自己离开;更何况孤儿院的生活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即使我是他妈的千金大小姐,也会有没办法的时候,而那个时候我会需要他们的帮助,所以保持联系对我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老六头一歪,对着阿图就吼,“喂,阿图,你的小甜甜如果有阿喜这点觉悟,你就一定能把到她了。”
我和老六看着阿图脸上那种比便秘还难看的表情,大笑起来。
有时调侃阿图真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
阿图捏着绿色的啤酒瓶,淡淡地问我,“她有男朋友了吗?”
“哇!”老六还没等我回答就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二少爷,你终于决定出手了吗?”
我推了老六一把,让他不要插嘴,“她在和我们学校的篮球王子交往。不过…...三天前,我们的篮球王子在校外打篮球的时候莫明其妙和别人起了冲突,被人海扁了一顿,中度脑震荡,还差点毁了容。”
老六不再喝酒了,满脸兴奋地看着阿图。
阿图避开我们的眼光,仰头喝了一口酒,说,“他活该。”
老六立刻起哄,“是你干的吧。”说着上前就一把搂住阿图的肩,嚷道,“干他娘的,这才有我们当年的风范。”
“你真傻。”我说。
阿图和老六都抬头看我,一脸迷惑。
“这样是没用的,除掉了一个篮球王子,还有下一个足球王子或是其他的什么人,你永远得不到她,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即使知道,她也不会跟你交往。”
老六放下喝干的瓶子,又开了一瓶,猛地灌了一口后,道,“你想要就干脆把她办了,她也不是什么纯洁圣女,干嘛搞的那么复杂。”
阿图一皱眉,啪地一声把酒瓶扔到了地下,冲上去一把抓住老六的衣领,挥起拳就揍了过去。
老六一时反应不及,被他打倒在地,一下楞了,不明所以地望着愤怒的阿图,嘴角的血流进了嘴里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窜起来,扑上去就把阿图摁倒在地上,什么都不问上去就是一顿暴拳。
我看着他们两个缠斗,也懒得去管他们,压抑了太久打上一架,发泄发泄也好;只要打地不过火就行了。
看他们两个都带上了伤,于是我拿起两瓶冰啤酒统统倒在了他们身上,然后提起脚朝他们用力一蹬,这才让他们两个分开。
十分钟后,两个人灰头土脸的坐在地上,嘴角额头淌着血。
老六却开心地大笑,“好久没这么打上一架了。”
阿图也笑了,拿起桌上的啤酒就喝,却因为碰到了嘴角的伤口疼地龇牙咧嘴。
“不过……”老六抢过阿图手里的酒瓶,猛灌一口,“不过你干嘛打我。”
我拿着空酒瓶,狠狠戳了戳老六地脑袋,“你白痴啊!不知道原因你就还手?”
老六却理直气壮地说,“他打我,我就打他,还要什么理由。”
“那你干嘛还要问。”
“不明白啊!所以现在问,增长一点知识,不行啊!”他摸了摸被酒瓶戳痛的脑袋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也坐到了地上,盘着腿坐在他们面前,“其实老六说的没错,她又不是处女,孤儿院的事我们都知道,否认事实,你不觉得你很傻吗?”
阿图一怔,面对事实他只能选择沉默,关键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六却抱着肚子笑翻在地上,笑了一会儿又坐起来,正色地看着我问,“那你是不是啊?”
“我是不是关你鸟事啊。”我冲着老六大吼。
老六嬉皮笑脸,“那就不是喽。”
我站起来,双手插腰,“妈的,那要不要验验啊!”
老六看着我,又转过身,用手肘推了推阿图,暧昧地说,“这个要求我们一定满足你,不过阿图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阿图也禁不住笑,推开老六,“别闹了。”然后站了起来,说,“我想去飙车,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