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184-天衣无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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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matters in life is not what happens to you;
——But what you remember and how you remember it.
——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你遭遇了什么;
——而是你记住了哪些事，又是如何铭记的。
……
越前龙马的身体里到底储藏着多少潜力？
这个问题有多少人看过越前龙马的比赛就有多少人怀疑质问，有多少人曾在球场上与越前龙马对峙就有多少人感叹。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就算是现在坐在观赛席上的越前南次郎也是一样。
越前南次郎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状态的下的自家儿子，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站在球场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儿子是如何的英勇骁战。和往常私下里多少有些玩闹试探的父子间比赛不同，现在站在球场上的越前龙马为了胜利，骄傲，自尊等等诸多因素的影响下，如同非洲草原上的矫健猎豹咬紧了对手的咽喉穷追不舍。
越前南次郎摘掉了墨镜，挑眉微笑。他盯着球场上自家青少年那双心无旁骛溢满杀意的金瞳——心中第一次升荡起想与这样的儿子在球场较量的念头来。当年他只差一步登临世界网坛第一的位置，激流勇退的退役所给出的原因是为了培养更好的对手——如今十二年过去了，他似乎看到了收获果实的那不远的未来某一天。
而当自家青少年将「Nors」的三段式球技接二连三打出来的时候，越前南次郎几乎是难掩惊喜的霍然起身——并非是因为那「Nors」球技的精湛和绝妙，而是因为青少年对于那整个局势的控制力和肆意的掌控力……他在自家青少年身上看到了，十五岁的越前南次郎才达及的高度。
“那个是——「无我境界的最高奥义·天衣无缝之极致」！！”
和南次郎有着同样反应的是青学的不二周助，他在龙马封印住真田的「风林火山」时就有所察觉。队友乾贞治在那时的解释是真田「风林火山」的四大奥义互相克制，自相矛盾——从而导致了被封印。但不二却觉得事情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他发现龙马并没有在体力即将消耗殆尽时退出「无我境界」，他无视了身体因为体力不足的警告甚至接二连三的发出了「预告」。
尽管那些「预告」的言论听来像是狂妄之极的不知天高地厚，但是越前龙马真的说到做到，以那看起来连比赛结束都撑不住的体力。
这样的「预告」能力不二在去年的全国大赛见过一次，在关西的四天宝寺千岁千里和手冢的比赛上——被称为开启了「无我境界」第二扇门的「才气焕发之极致」的千岁千里拥有着「绝对预告」的实力。他可以在比赛的进程中利用脑力飞速转动，活化头脑的运作，将比赛内容在一瞬间进行模拟，准确预测该回合所需要的球数。
「预告」准确到令人恐惧的地步，常人无法想象什么样的实力可以将未来尚且没有进行的比赛预测的如此正确，就像是开了天眼看到了未来那般。越前龙马虽然并没有说过几球之内获得胜利，可是他却以另外一种方式，同样以言辞决定了之后的胜利措施。
不二周助起先觉得只是自己多想了，待到后面越前龙马实力厚积薄发，继而实力增幅到不二也无法看出深浅只能判断出浮冰一角的高度时，他心中有了一个惊人的猜测。越前龙马开启了「无我境界」最后一扇大门「天衣无缝之极致」——将无我的力量储存在身体深处，以所需要的形式毫无浪费且适量的释放并爆发而出。这样对于体力的支配和局势的掌控在对手看来简直就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不二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冰帝那位对华丽美学有着极致追求的部长迹部景吾站在观赛席上，用「冰之世界」试图获取场上实力难以判断出深浅的越前龙马的弱点。
迹部的眼睛锐利，落在越前龙马周身时却发现——他所能看到捕捉到的破绽，不过是越前龙马诱敌深入的假象陷阱。利用不断的进攻将防御巩固的滴水不漏的越前龙马在这后半场比赛中没有任何失误，若是定要用言语来描述的话，除了「天衣无缝」之外，迹部景吾再也想不到别的词藻来形容。
“6：5——青学越前得分！”很快越前反超了真田，他看起来还留有余力。被他压着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真田弦一郎如同前半场的越前龙马般，只剩喘息的余地。立海大的鬼之副部长有着「皇帝」之名的真田弦一郎晃神间以为在跟好友幸村厮杀，那种无论什么球都能被击回的深刻印象刻在他的脑海里生成一种恐惧，他找不到获胜的希望却凭借着满腔对于立海大三连霸无死角的承诺不肯放弃。
可惜他并未能领会「无我境界」的玄奥，而他所拥有的「风林火山阴雷」奥义却不得不因为曾经的一个誓言而顽固的守着「阴雷」不肯用。
如此下去，真田弦一郎就会成为下一条丧家败犬。
越前觉得自己的获胜已经十拿九稳，但这场比赛除了优胜的荣光之外——他要将真田弦一郎狠狠地踩在脚下，折断他的傲骨，击碎他的骄傲，蹂|躏他的自尊——就像那个大雨磅礴的傍晚真田弦一郎对他所做的那样。他要彻底摧毁真田弦一郎，冠冕的王者只需要一个就足够了。
「皇帝」与「暴君」;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他的目的并没有那么容易达成，真田弦一郎少说也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有趣更有成就感。他相当恶劣的想，落败的「皇帝」将会以怎么样的姿态臣服在他脚下，又会如何痛苦的泣涕落泪，言说自己不应该之前那般口出狂言。
他要在获胜后狠狠说教这个曾经优越感十足对他说「比对墙练习有意思」的门板脸！
“本以为用不到的。”真田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已经犹豫了太长时间了——“我心已空，即空遂无。”真田似乎说了句梵语，越前听不明白却从真田接下来的举动里恍然大悟。解开「阴雷」封印的真田弦一郎爆发出炼狱修罗刹鬼的气势直冲云霄，拿捏住越前龙马网球致命弱点的真田弦一郎试图用吊高球将越前龙马吊到底线截断那速度可怖的攻击势态。
他察觉越前龙马折磨他的目的，而倘若爆发力得不到充分发挥将会造成致命伤，从而被容易遭到对手反击。因此他利用自身的身高优势妄图斩碎越前龙马对于整场比赛局势大开大合间的轻易掌控。他要在越前龙马的一波波如同潮水的攻击中撕开一个裂口，在这其中找到反攻的机会。
于是，真田打出一个精准无误的超级旋转吊高球。这吊高球得到了冰帝迹部景吾，忍足侑士与青学不二的高度称赞。
迹部甚至略带讽意的将队友向日岳人对于真田竟然可以三次将吊高球打在底线的高超控球力的讶然回绝——“岳人，哪怕是100次真田弦一郎也能准确无误地打在线上。”
虽然是赞叹，但嘲讽与轻慢仍然意味十足——“他可是立海大的「皇帝」真田啊。”关东几家网球名校的部长间不和甚至敌对的情形早就有所传闻，几位站在国中网球界顶端的部长们私下里互相较劲，其中立海大的副部长真田弦一郎和冰帝的迹部景吾因为青学的部长手冢国光结了仇，当然这又是另外一个爱恨情仇可以上晚间八点档狗血肥皂剧的故事。
“6：6——立海大真田得分！”真田的反击有所成效，他成功拿下了决胜局数。但越前龙马看起来似乎根本不在意，那冷淡的模样像是故意送分给真田弦一郎一般。真田蹙眉他那张原本就严厉肃杀的脸变得更黑更可怖了，远远看去青面獠牙的像是恶鬼一般。好在球场上以分数和球技见真章，负责应援的立海大拉拉队在这决胜的抢七局里嘶声力竭将所有体力都用在了呐喊上。
“皇帝！！皇帝！！皇帝！！皇帝！！皇帝！！皇帝！！”
“皇帝！！皇帝！！皇帝！！皇帝！！皇帝！！皇帝！！”
“立海大！！立海大！！立海大！！立海大！！立海大！！立海大！！”
“立海大！！立海大！！立海大！！立海大！！立海大！！立海大！！”
“越前龙马——死心吧！！”真田居高俯视着对面矮小瘦削的越前——“你所期盼的青学的胜利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存在。”展臂又是一个吊高弧线球，他将「动如雷霆」同吊高球融合为一体，彻底切断了越前龙马上网进攻的路线。真田的球风在这最后关头仍然凌厉，澄黄色的小球裹杂着飒飒球风以越前龙马绝对够不到的高度朝着场后飞去，他要打在底线，这是一个击球点难以控制的刁钻球路。
“喂——别让我一遍遍重复啊。”越前冷然嗤笑——“青学可是很强的！”说完便以一种众人难以想象的姿势起跳高高跃起几乎算是停留在半空中几秒，双手偏侧而高举又瞬然落下，真田那利用身高优势曾让他失掉一局的旋转吊高球没了用处，他的球威冲破了真田脆弱可怜的防线。
以刀斩挥下的姿势将那球半空截落，像是一颗炮弹般轰炸在真田弦一郎网前的位置，没给他任何反应时间的高速，似乎是眨眼间撕裂天空的闪电落雷。
“1：0，越前得分！”裁判尽职尽责的声音让越前愉悦起来，他觑看真田弦一郎越发凝重的脸，唇边的笑弧越是肆意张扬。
此刻球网敌对双方的两人注意力高度紧绷，在这最后关头拼的更多的是精神力。真田不屑于越前龙马以球威想要制胜的计划意图，当抢七局再开的时候，他打出「难知如阴」作为奇袭发球来扳回分数。他感到愤怒认为越前龙马的傲慢与狂妄源于对他的轻视。
这发「难知如阴」被越前龙马空中截击拦下，真田顺势「侵略如火」击回，他料到越前龙马不可能在这仓促间打出「疾如风」来克制他的「火」，这一分他赢定了！
而越前击球回落时斜睨着他的金瞳中闪烁着早有预料的，脚下未曾停留以「单脚小碎步」起跳而向前瞬移般半空消失滑行的越前，趁着力度高高跃起，球拍高扬下挥。
“是「抽击球B」！！”熟悉他这一招的青学后援激动的失声大喊，真田狂跳的心脏登时因为越前龙马打出「抽击球B」而安稳些许。他早就破发了越前的「抽击球B」——而如今越前龙马体力早已不及刚刚开始比赛，「抽击球B」的力道更是下降不少水准。真田心里喟叹越前龙马到底年纪太小，有些事情一旦没有考虑周全就会成为迈向失败的致命一步。
而那厢，越前在挥拍的瞬间扭身带动整个身体，他在半空中变化了姿势，接着球拍应承挥出——“「旋风扣杀」”他轻描淡写的击出新的招式，那「抽击球B」不过是个伏笔圈套而已。这一招犹如飓风般的扣杀席卷而来，球场上细碎的小石子还有尘埃被激起上浮卷动朝着真田正面袭去。兵不厌诈，真田说到底还是轻视了越前龙马。
喝彩声伙同惊叹声此起彼伏，球场外有熟知越前龙马家世的记者先生压抑着兴奋说着越前龙马的「单脚小碎步」还有打球的速度不断加快这种顶级职业选手的战法并非天性，而是由于从小所接受的越前南次郎的英才教育便成了本能。
有些东西已经成为本能浸透到灵魂，浸透到身体里去了。若这些已经达及职业顶尖水准的球技连天赋都算不上，那越前龙马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7：6——青学越前龙马胜！”王者立海大，号称三连霸无死角的王者立海大，有着鬼之副部长之名的「皇帝」真田败了，败得彻彻底底，败得体无完肤。
他连越前龙马最后那招「旋风扣杀」的挥拍都没有看到，只觉得飓风龙卷将他所有战意，体力，骄傲，自尊，信念等等所有他所珍视的一切全部卷走。只留下了被叫做真田弦一郎的一具空壳。真田手臂轻颤，他敛目去看自己被破开一个洞口的球拍半晌，最终只剩一番苦笑。
“Bravo！！”双手高举畅快享受胜利日光垂怜的越前龙马发出痛快的吼声，畅快淋漓所有实力迸发的一场酣战，痛快的他连毛孔都觉得全然舒张。越前仰首第一次发现原来今天的天空有这样晴朗，万里无云，苍蓝透彻。夏天的风岚吹拂在他身上，穿过他涔绿墨色的发间，凉爽而惬意。
如果明天也是这样的好天气就好了，他想。
金瞳泠然一弯，笑了。
对面真田已经收拾好了落败后复杂而痛苦的心情，他朝着球网走上前。
“告诉过你的——别太小看了青学。”同样收拍懒散踱步到网前的涔绿墨发的少年打了个呵欠，虽然身体很是疲倦，但他看起来精神奕奕似乎还能再打一场比赛。那双冷锐带着寒冰的金瞳扫过他的面容时蓦然柔软了些。真田原本感觉蒙受了耻辱的心脏感觉有一支轻羽微微撩拨，正欲去明察秋毫时，有着一双琉璃金瞳的少年已经转身朝着跳进球场的奔着他而来的青学前辈们走去。
“越前你这小子！”
“小不点——我们赢了！！！”
“赢了赢了！！”
“桃城你是哭了吗？！”
“好样的越前！！比赛辛苦了！！”
“……”
青学因为艰难获胜的狂欢响彻天际，比赛总是这样——胜者高仰头颅，败者含耻垂首。被团团围住的大功臣越前龙马噙着无奈的笑容纵容那些将他抱得紧紧的前辈们又哭又笑，他没有食言，他为青学带来了关东决赛的优胜。
他看着这些兴奋得上蹿下跳难以自已的正选前辈们，青学部员们。作为代理部长的大石前辈偷偷擦去泪水的样子映在他眼底，他同样觉得开心和幸福，不单单是因为一场高水准的比赛带来的胜利，那是曾经的他用钱买不到也祈求不到的——深刻羁绊。
于是他开心的笑弯了眉眼，笑弯了唇角。
夏日的光辉落在他身上是灼烧灵魂的温暖，这些是他付出努力后所理应得到的。
作者有话说第187章 184-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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