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圣域》妙午

19、我就是个坏女人

　　姹儿讲完了已经没有力气了只是弱弱的说“放我走吧！我想回家了”
　　听见这话他突然紧了紧抱着姹儿的手，他心中有股不明的怕窜出，衣君岩觉得心被揪的好痛，他说：“不，不。”他不许她离开，绝不许。
　　姹儿学着他的话说：“不，为什么不？”衣君岩没有回答，姹儿想他可能是怕自己会杀那些人吧。然后幽幽的说：“现在我答应你，我回宫后不会杀任何人。”
　　衣君岩温柔的说：“我只是不想你走。”
　　“不想我走，哼。”姹儿无情的冷笑道：“你当初不是要将我推给风广明吗？现在这样说，你想让我怎么想？”她是流云姹，她不需要同情或其他，她只是想说说，这暖暖而简单的话，不属于她，冰冷才是她的习惯。
　　衣君岩有点语塞了，他无法回答，那时他确实想她离开，确实想将他推给风广明，他没想过姹儿会这么直接说出来，衣君岩胸口起伏着，他害怕这样的感觉，他的手被姹儿轻轻推开说：“你难道不好奇然后吗？”
　　姹儿转过身看着衣君岩说：“我后来把杜家灭了，你们都是知道的，但是你知道为什么杜家人为什么会说我姐姐通奸吗？”
　　“因为姓杜的喜欢别人了，所以他们才用了这样的毒计，你猜我怎么处置那个女人的？”
　　“你把她杀了？”
　　姹儿大笑着，笑声中充满了得意的说“死，有的时候死不是最痛苦的惩罚，我把她卖到扬州最下等的妓院了，我要她生不如死，既然她喜欢用卑贱的手段，我就要让她活的更卑贱，我要她后悔活着。”姹儿看着衣君岩的表情，衣君岩的表情由白转黑，姹儿见他的表情得意的道：“还有那个姓杜的，他跪在我的脚边求我别杀他，像他这样的人我要他慢慢的死，极尽痛苦。我用刀抛开了他的肚子，我要让他尝尝那种感觉，活生生被人开膛破肚的感觉。”姹儿此时的声音是蚀骨的，每个字都被衣君岩听进了骨头里，他真的感觉到了姹儿的恨，他突然觉得有种感同身受的痛。
　　衣君岩抬起手，姹儿本以为他要打她，却没想手只是缓缓的落在她的发上，边抚摸却更像是安抚的说：“你不是这样狠毒的女子。”这短短的十个字将姹儿定住了，姹儿呆滞的说：“你说什么？”
　　衣君岩握住他的手说：“这应该不是你的本意吧，就如你刚刚说的，你本没想杀那么多人的。”姹儿抖了抖，他懂她，这不可能，不可能就连楚秦墨都不明白，他会明白吗？
　　姹儿原本确实没有想杀杜家那么多人的，本来只是想杀掉杜玉波的，她去杜家对质的时候，杜家老夫人觉得她年纪小，说了些推诿难听的话，姹儿说若是杜家不给交代就屠了他满门，杜老夫人只是笑笑说现在的后辈真是轻狂啊，我这杜家若是被你这个小姑娘就吓住了，还真是遗笑江湖了，然后她说吕娆是自甘堕落，是她天生的下作，与人通奸，与我杜家何干，姹儿当时被气的不行，只是说你会为今天说的话后悔的。
　　姹儿记得那是一个晴朗的清晨，她带着刚刚聚齐的500人来到杜家门口，直接命人冲进去，杜家的大门一破，烈火宫的队伍势如破竹，拿下了杜家的家丁及门徒，杜家的剑法一直为江湖所谬赞，近几辈子人中只有风冷先生杜衡一人有所成，其他人都无所成，杜家甚至有点不堪一击的意思。
　　杜家本家的夫人和少爷们都躲在祠堂里，只有杜老夫人与姹儿洽谈中，姹儿说若是不交出杜玉波就杀了抓的人，杜老夫人依旧不肯，于是砍了一个又一个，血染红了姹儿的裙摆，绘时在杜家附近的一处发现了杜玉波，杜老夫人只是在拖延时间，那些被无辜杀的人只是杜家为了保护杜玉波的牺牲品。
　　姹儿当着杜家人的面剖开了杜玉波的肚子，杜老夫人一下就急了上来与姹儿过招，没几下就被擒住了，姹儿一直让杜老夫人看着杜玉波痛苦的死去，才放了她，姹儿没有杀她，因为现在应该是她最痛苦的吧。
　　次日听到绘时禀报说杜老夫人火烧杜家，将杜家剩下的人全部烧死的时候，姹儿笑了，也许这是她觉得最有尊严的方式，可是其心是多狠毒啊，这是让自己与全天下为敌啊，好啊，与全天下为敌又如何。那就成全她，这个屠了他杜家的名声她背了，她也背的起。
　　衣君岩久久没能听见姹儿的回复道：“你若是狠毒就不会喜欢绿苏了。”
　　姹儿语气中不带有一丝温度的说：“不，我是人人口中说的那样，我是狠毒，冷.......”姹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衣君岩温柔的说：“你何苦为难你自己呢？”
　　姹儿突然好想哭，她的外婆，她的爱人，都不理解她，都误解她是狠毒的，凶残的，可这个陌生的男人却懂她了，知她了。就连她自己都以为杜家是被她自己屠的时候，这个人居然懂她了，这实在太可笑了。
　　衣君岩又幽幽的说：“你若是狠毒的就不会自责，你只是在怨恨你自己罢了，你失去的远远比别人看见的多？”
　　姹儿的声音很沧凉很寂寞的说：“我失去了姐姐，爱人，亲人算多吗？”
　　爱人，听见这个词衣君岩突然觉得有点逆耳道：“爱人”他重复着，。
　　“我这样的人有爱人很奇怪是吗？所以他才因为这件事情离我而去了。”
　　衣君岩悠然的开口说：“也许你该庆幸他离开了，这样你才能找到那个懂你的人。”衣君岩突然有点模糊了，心砰然的跳了一下。
　　姹儿没有回答，她觉得好累，姹儿不想在提那个她曾经以为可以共度一生，生儿育女的人了，这个人她已经放下了，只是她过去的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