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冰与火的中世纪》两元

166、守望者（十二）完结

　　“管它那个，是能更让你生气的就行，不过他们真的把武器货柜搬空了？”
　　艾莉森踩在一片杯盘碎片、扔弃的食品包装袋和淌了一地的软饮糖浆上，从货架上取走几包生产日期标注为1986年的膨化食品，跟着霍克走出购物中心。
　　“迪恩也许还带走了镇上的居民，在他们的帮助下更换了武器，”大间谍头子把几种枪械、机枪、夜视仪跟榴弹发射器的盒装封面图与说明书交给她，“没有交战的痕迹，也许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骑兵团需要会使用它们的人，被强征带走的人也不想流血。”
　　他们走到写有“M区122管委会”、“数值控制室”、“系统规划及场景设计办公室”的四层建筑前，一辆警车停放在那，企图营造仍有安保人员工作的假象。
　　入口处则有亲切而礼貌的人工智能要求到访人员提供身份信息，跟外部上个世纪建筑风格应有的科技水平完全对应不上，艾莉森和霍克进去的时候也没有遭受任何阻拦。
　　“一定是迪恩他们砸开了声控面板，还破坏了虹膜识别器，”艾莉森猜测所谓的世界碎片就是游戏同游戏系统重合的记忆副本，进入副本以后，许多废弃的事物和生物被安置在回收站一样的时空缝隙中，“这里是游戏系统的维护区，看这些显示屏。”
　　巨大的房间内，一个个游戏的全息投影立成诸个世界之墙，数量足有上百个之多，镜头都聚焦在和艾莉森一样的命运之子身上。
　　在99号世界里，迪迪耶取代了艾莉森成为世界主角，无数旧世界的怪物被他和他的术士们召唤出来，洪水般涌向莉莉和克戒的军队。
　　马人恩和带着族人组成的重骑被怪物潮淹没，只来得及扑棱挣扎几下，掀掉近身的几只怪物后就不再荡起涟漪。
　　败局已定，就算西奥多和他的学徒们如何努力填装大炮也无法对抗怪物潮过后出现在斯默爱伦堡上方的克苏鲁、刑场处决犯人的坑洞中探出触手的深渊巨兽及海洋里游出来的达贡、海德拉与成群的深潜者。
　　艾莉森昔日的拥护者们在绝望中呼喊着艾莉森的名字……
　　“咔！”艾莉森在霍克焦急的注视中重启了99号世界，画面中的人物如倒放的录影带，纷纷收回刺刀枪炮，倒退着退回各自营地。时间倒回到他俩刚进入里世界前的日子，画面定格在迪迪耶为了鼓舞士气，杀死包括自己儿子在内的所有斯默爱伦堡中的精灵用来召唤远古神明的血祭台上。
　　世界冻结了，她跟霍克都松了口气。
　　“我去，我可不要它！”艾莉森的手指穿透影像，戳着克总的大屁股，“就算给我生物枪跟云爆弹，我也不可能像个战神那样轻松艹哭他。”
　　“什么？”霍克不明所以，艾莉森就给他念了99号世界关于自己跟未来的设定。
　　原本追着迪恩的艾莉森会在穿越一片片旧世界的碎片中，见识到不同时代的建筑和族裔，直到误入躲进碎片苟活的智慧族群建造的图书馆中见到了能够连接进现实世界的电子媒体，猜想自诩神明的老古物就是在这里获取到了她所在世界的知识。
　　她还在一处世界的缝隙中看到了自己及历任玩家的档案，而迪迪耶是个二战前被纳粹追杀的犹太混血，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离开游戏的机会。
　　“他也许是不想面对残酷的世界，”艾莉森对霍克说，“那会世界对他和他们的族人很残忍，能活下来的人不多，所以他才痛恨后面进来的那个美国德裔，带着两个世界的仇恨，对我真的算客气了，他好像还打算娶我来实现和平夺权来着。”
　　说完，她和霍克彼此哈哈笑了一下，便接着往下念。
　　“我们最终找到了迪恩，是老鹰带着我们去的，能随意穿透碎片的宇宙鲸鱼把我们所有人含在嘴里带回我们最初进来的那道缝隙，由于我们的世界无法为鲸鱼和老鹰的大部分伙伴提供生存所需的物质，大气中的魔法元素也非常稀少，我们没能带回太多援军……”
　　尽管阻碍重重，老鹰等旧世界之物依旧能操纵简单的魔法缩短行军路程一路向东直扑斯默爱伦堡。期间老鹰发现斯默爱伦堡附近的魔法元素越来越活跃，猜测迪迪耶找到了某件能打开缝隙的媒介物，用血肉召唤来了嗜血的恶魔。
　　最先出现的是小劣魔，然后是巨狼跟吸血鬼，再后来就是掌管邪恶生灵的神了。
　　克苏鲁文明降临，迪迪耶的肉身被失控的远古巨神杀死，而老鹰因为空气中活跃的魔法元素逐渐恢复了其原本的力量，艾莉森巨现化的火炮也干掉了来自异世界企图挤入此地入口的触手怪。
　　暗物质充斥整个世界，所有大能者因而获得魔法，所有人觉醒了最初的记忆，又因为启蒙了公众的人权意识，命运之子的声望在寻求独立的奴隶、渴望收回前世土地、财富跟权势的重生者、憎恨生活剧变的守旧派的争吵中湮灭，驱逐命运之子掌控世界跟利用命运之子合力驱逐旧世界遗族异神的争辩如火如荼。
　　就在这争争吵吵中，命运之子艾莉森利用从智慧族裔那获取的无线电等物品重建了斯默爱伦，将躲在她庇护下的追随者带入新文明。骑兵团带回的由憎恨世界获取的骨骼与肉制成的生物枪击退了怪物们的骚扰，老古物和怪物们迫使离心的民众为了生存抱团，再次团结起来，吵闹着要回到过去井然的秩序中。
　　“对付老古物，释放天使，旧世界复苏，邪物肆虐，再到秩序恢复，”艾莉森决定照着地图去找老鹰，并不接受游戏公司对剧情的安排，“艾莉森的世界，国王又回来了，但是是另一个他，可是艾莉森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爱欺负自己的老鹰，回古堡唤醒天使询问见到老鹰的方法。天使欺骗她释放自己，要取代她离开这个世界。在霍克的帮助下，老鹰的意识在多芬尼斯身上重生，打败天使，和艾莉森逃出古堡。融合了多芬尼斯与老鹰共同意识的新生体，给狮子的坟献花后，与送别的霍克告别。艾莉森与老鹰共同生活了很长时间，直到世界坍塌。新的玩家要到了，老鹰和霍克的意识躲藏在时间的缝隙中，艾莉森这下明白了为什么游戏出现bug却没有玩家向客服中心反馈。老鹰向艾莉森承诺‘我在这里等你。’……原来你们真的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将意识植入我们的脑中/共存，或者存储在人工智能的载体上，就像我之于艾莉森·怀特那样。”
　　“我们知道，”霍克对艾莉森坦白了自己跟西奥多在世界重启前是恋人的事，“所以从德雷克的儿子那弄来了钥匙，让迪恩给我们找一处时间永远静止的地方，像老鹰跟天使那样自由自在地活着，不要再忍受一次次重生、相逢和离别。”
　　拥有了自我意识与独立人格的西奥多和霍克，渴望脱离世界掌控自我，却没想到从旧世界守望者那获取到的碎片媒介竟然打开了通往游戏管理中心的通道，毫不知情的迪恩还把管理中心的工作人员给掳走了。
　　“也许天使他们早就知道创造者的存在，游戏中的升级bug不过是种宣传噱头，为的是让玩家有种‘只有我知道的秘密’的心理付费进行第二次游戏，就为了寻找自己隐藏在世界角落里的秘密宝藏或某个情人，以及为下次游戏准备的金手指，”艾莉森想起了若伊弗、老鹰跟多芬尼斯，比较了一下后便在屏幕地图中寻找起老鹰所在的那片沙滩，“现在我知道这游戏该怎么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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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结局啦！撒花！！本书仅献给长久以来不离不弃追书的读者以及我的死党政委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