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拯救世界》溯已

9、林中孤意（6）

　　斯塔克再次出现在鹰眼面前的时候，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扔到了他怀里。
　　鹰眼解开绕在搭扣上的细绳，打开牛皮纸袋，里面是一沓文件，最上面一张的人名写着塞西莉亚·澹台（括号里标明为英文名），其下附着的正是塞西莉亚的正面照片。
　　“你又黑了神盾局的系统？”
　　塞西莉亚的资料在神盾局的保密等级高得不可思议，无论是七级特工的鹰眼还是十级特工的娜塔莎都没有资格查看，能得到的情报只有薄薄的两页纸，上面的东西哪怕是个和塞西莉亚同一所大学出来的人都能知道一些。即便如此，那两页纸上也出现了数据删除的字样。他们甚至怀疑连局长弗瑞都没有资格查询到塞西莉亚的全部资料。而乔治上将介绍塞西莉亚时也同样语焉不详。
　　托尼眼神复杂地看了看那沓资料：“我没能拿到全部。”
　　面对着鹰眼难得震惊的表情，托尼耸了耸肩：“最重要的那几页纸没有电子文件。不过我想这也足够了。”
　　面对着锁在重重戒备和密码后的纸质文件，除非托尼想要和美国政府正式宣告对立，不然他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闯入保险库就为了取得塞西莉亚的资料。
　　第一页纸上是塞西莉亚的身体资料和正面、侧面和背影皆有的照片，每一种还分了戴眼镜和不戴眼镜两个类别。后面的资料里是鹰眼无比熟悉的、从塞西莉亚进入美国的那一刻起发生的大大小小每一件事情和随之进行的至少三名心理学家组成的小组给出的心理分析。快速翻到后面几页，鹰眼不出意料地看见了密密麻麻的针对塞西莉亚的处理备案与紧急行动方案——毕竟神盾局里人人都有一份。
　　一般来说，这些处理备案的前面就是相关人物的能力，但当鹰眼向前翻阅的时候，却没有找到任何他尚未得知的塞西莉亚的能力。那两页纸上的内容都是关于塞西莉亚对于植物的使用、调配药剂以及借助信息素支配动物的种种以科技为基础、从某种意义上说甚至不能归类到特殊能力的技能。
　　鹰眼抬起头：“缺失的那几页纸就是关于塞西莉亚的真正能力？”
　　“没错。”托尼在手上投影出一个分割成四块的小型屏幕。左上角的区域里各式各样的繁复数据不断向下滚动，而左下角是塞西莉亚的视频片段。右上角是塞西莉亚的身体各项数据，右下角则是最后推算出的塞西莉亚的真正能力。
　　托尼伸出另一只手拖大右上角的数据：“身高体重三围先跳过——顺带一提她身材真的很不错——看这里，虽然她没有完整测过力量和速度的数值，但综合她大学时在学生活动中心留下的数据以及其他视频里计算得来的数据来看，她的力量、速度、听觉和视觉完全属于正常人的范围。她的味觉和嗅觉倒是比普通人敏锐得多，可以与史蒂夫媲美，但这依然属于正常范畴，毕竟很多调香师都能做到这一点。所以，精神范畴的特殊能力、类似于奇异博士的超自然或是魔法力量，以及变身能力，塞西莉亚只可能是这三者之一。”
　　“你有没有考虑过塞西莉亚根本就没有特殊能力的可能性？”鹰眼耐心地仔细翻阅着手头的资料，同时分神听着托尼的推论。
　　“不可能。”托尼否认，“想想你们的组合吧，如果只有你和死侍属于超能力的范畴，那这个临时队伍就根本不会被派来进行一个危险到连娜塔莎都没有资格查询的任务。况且那些英国人的死亡说不定会导致美英直接开战。你和死侍的能力也并不适合于保护他人，这就意味着唯一一个情报不详的人，塞西莉亚肯定具有某种能在瞬间保护所有人的能力。奇异博士说他并没有探查到塞西莉亚身上的魔法力量，这就意味着她的能力作用于精神。刚好她是Osiris的监狱长——Damn it！我居然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鹰眼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见托尼没有想要解释的想法，也就不去追问：“塞西莉亚需要你帮我们一个忙。”
　　“什么？”他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她不让我进Osiris的时候想过我现在拒绝的可能性吗？”
　　虽然托尼还记着当年试图进入Osiris惨遭拒绝的经历，但他还是答应了鹰眼。将那两支试剂递给托尼，鹰眼准备将手表上澹台楚发来的消息念给斯塔克听：“塞西莉亚有使用说明。”
　　“用不着那么麻烦。”液态金属重新变成头盔覆盖住托尼的头部，接管了澹台楚房间之中的监视器和她电脑摄像头的托尼直接在她的电脑屏幕上开口，“什么使用说明？”
　　从文稿突然之间切换到斯塔克大头照的电脑只不过让澹台楚扬了扬眉：“好技术。”
　　“多谢夸奖。”托尼露出一个诱人的微笑。
　　澹台楚放弃和他进行正常的日常对话，开门见山地解释说：“那支金黄色的试剂是口服的驱虫剂，打开后可以保存很久。但那支透明液体是外用的信息素。”她迟疑了一下：“我不太确定莉希翠塔现在能不能口服信息素……但信息素挥发得很快，一分钟就足以让它失去效用，所以你最好在拔开试管塞的同时将它洒在莉希翠塔身边。”
　　托尼晃了晃手里的试剂：“在她的房间？”
　　“都可以。在此之前最好让鹰眼通知我们。”澹台楚一边回答他，一边分心考虑起斯塔克会在哪些位置装上监视器，“我不太确定她体内究竟是什么，所以我需要现场调配。”
　　她突然想起一点：“斯塔克先生，你知道Waldeinsamkeit酒店的主人是谁吗？”
　　“哦，这个嘛……”托尼及时地连上贾维斯，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快速地溜进了酒店的监管系统，刚想将人名念给塞西莉亚，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在十七层和十八层的交界处， Waldeinsamkeit酒店没有在十八层安装任何摄像头或是监视器，托尼是在到这儿之后自己放上去了两个——一个在第二天就被酒店的工作人员毁了。
　　“斯塔克先生？”澹台楚准确地辨认出了斯塔克的惊讶。
　　“是艾利奇·马克西莫夫。”托尼回过神，“弗瑞估计会帮你们处理好一切收尾工作。”

　　但澹台楚和托尼的计划还是改变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死侍那样可以任意更改剧本（1）。
　　一手拥着莉希翠塔的托尼抬手示意鹰眼伪装的赌场侍者拿来两杯香槟的同时也不忘在莉希翠塔耳边轻车熟路地说着情.话。形如郁金香的水晶香槟杯中接连不断地泛起气泡，托尼抬手抿了一小口，时时刻刻都留意着莉希翠塔的托尼在看见莉希翠塔喝下了香槟的第一时间就抽出被莉希翠塔挽住的手臂，后退了一步。
　　就在托尼及时避让的下一秒，香槟杯从莉希翠塔手里滑落，碎裂的声音被铺设的厚厚地毯吸收，没有引起太大动静。以莉希翠塔为圆心，直径五十米内没有一个人在意那原本一只就要价两千三百美金的水晶杯的碎片。
　　莉希翠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神哀怨而狠毒地死死盯着斯塔克。她的喉咙咯咯作响，却一个完整的单词都说不出来。
　　有意识地和邦德、死侍、斯塔克、鹰眼绕成一个圈围住莉希翠塔，澹台楚指尖一挑解开她自从定下计划后就一直带着的一只小羊皮手袋的搭扣，细长手指捏住了暗袋里的两支小试管，修剪圆润的指甲卡在试管塞与试管的缝隙之间，只要轻轻上挑就能立刻洒出其中有着昏厥和麻醉效果的液体。
　　这两支加起来只有五十毫升的试剂足以让一个成年男性昏睡至少十二个小时，就算莉希翠塔遭到了改造，也会昏睡一小段时间，而只要给澹台楚十分钟，她就可以用手头的材料调配出适合的药水。
　　莉希翠塔双眼圆睁，喉咙鼓起，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脖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向外移动。
　　振翅声和嗡嗡声越来越响。
　　澹台楚的眼睛不受主人控制地眯起了一瞬间。
　　长有红色复眼的脑袋和前翅撑开莉希翠塔的嘴唇，在那艳红的嘴唇之间探头探脑，紧接着，是亮绿色的圆胖身体。
　　一只活着的苍蝇从莉希翠塔的嘴里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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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改剧本（1）：没错，死侍有同名游戏，在游戏里他肆意妄为随便改剧本……
嗯这一章估计有点恶心……
顺带一提，文中出现澹台楚作为女主名字的时候都是她的视角或者上帝视角，塞西莉亚是和她搭档的这些人对她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