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似水流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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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如这山间清晨一般明亮清爽的人，如奔赴古城道路上阳光一般的人，温暖而不炙热，覆盖我所有肌肤。由起点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很简单，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贯彻未来，数遍生命的公路牌。
——张嘉佳。
… …
朗庭院落内，鼓乐悠扬，笑语绵绵。锦素宫装，娆娆舞姿，因技艺艳绝天下被大名纳入府中的舞姬扬首挥袖，舒展曳曳，举手抬足带着万千柔软，纤纤影花浮动，眼波流转间娇媚莹莹，无限惑人。
但做小三贵在有自知之明，切勿以己心度他人。
“这位小姐看起来气度不凡，必定是名门大家的千金…今日大名与众同乐，可愿意上来助个兴？”站在我的面前，舞姬的语气很温婉。
只是，堂堂宇智波一族族长长女，忍界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被妾室要求给贵族助兴，那就是天大的笑话——我看着在我面前“展现魅力”的女人，心里默默怀疑了一把这人的智商。
这就是传说中的神经病吗？
其实如果是别人，大可任她活蹦乱想，咱自巍然不动，但宇智波奈何不可以，因为此次任务，大名是知道她身份的，但既然知道了却仍有人敢跑来自取其辱，那么奈何根本不必迁就容忍。她也不想迁就容忍。
既然有人敢在一个宇智波面前玩儿摸底线的戏码，那她也不介意让其和背后的人脸面扫地，尝尝什么叫做心理阴影。
宇智波的尊严不容试探。谁都不可以。
我伸出手，细细的透明的线已经连接在远处的古琴上，随着一拉迅速腾空飞来，旋转着落入手中，我拨动了几下琴弦，然后放下手中的古琴，站起身，转了个方向，丢下背后的人群，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中，面无表情闲庭信步地离开。
——这当然不是因为宇智波奈何的琴声多么天籁动人震撼人心，而是因为宴会中央浑身血洞的舞姬。
是的，一眼望去，女子的身上至少有十二个血洞，穿身透骨。血洞切口整齐，大小无二，粘稠的红色液体如间歇泉般喷射而出，然后顺着华服汩汩流下，染遍全身。奈何走后，不知静默了多久，有夫人小姐终于压抑不住，从人群中爆发出惊惶的尖叫。
其实奈何自觉挺厚道，被查克拉均匀分部的乐风音芒皆准确地避开了舞姬的脸，所以女子美丽的脸上仍清晰地保留着一种矜持带着丝丝傲然的神色，像一个足够美丽的艺术品。大概直到魂魄散尽，都还不知其所以然…
没有人可以亵渎宇智波的骄傲。
会场中央的尸体无人近身，人们像躲避瘟疫一般疯狂地远离那个精致的、纯红的、站着的女子。千手柱间呆呆地捧着手中的酒水，看着女孩身着黑色和服的背影消失的方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种没有任何痛苦的死亡，大概…也是她的幸运。
而少年的身旁，是一个眉目清朗贵气的少女，少女的脸上茶色的双眼很明亮，一头棕色的长发随意盘起，颜色稍稍带着暗红，露出细腻的脖颈。她属于助攻型忍者，是驻留在首都负责食宿防卫的一波忍者，所以还并未与奈何有过任何交集。
“喂，小柱子。”
听到语气里带着蠢蠢欲动的兴奋的声音，柱间微微回过神侧过头…显然，某位行事难得嚣张的奇葩似乎合乎了他这位同样奇葩的神青梅的味口。
“你认识那家伙？不介绍给我一下？”
少女勾起笑容，张扬的表情下隐含暴躁，一副跃跃欲试就要冲上前把奈何绑过来的模样。她的能力能感觉到刚才那个女孩并无恶意，加上她还顺手干掉了那个胆敢把袖子抚到自己脸上的满身恶意的女人，少女的好感值蹭蹭往上涨——这个人真是够狠够拽，她绝对要认识一下！
“……她叫木彦。”
深深了解这家伙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隐性暴力倾向，柱间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把自己好不容易问到的名字乖乖送上，神态之间有些恍惚。
说起来，从护送的起点到火之国首都，两个星期真的是太短了，完全不足以去了解一个人。只是柱间记得有一天她守夜时，刚好是他来换班，柱间看到了月色下一只在木彦周围探头探脑的夜游小动物——一头猎豹。
那只小豹先是远远地看着，然后挪啊挪，挪啊挪，挪啊挪…最后很欢脱地在女孩暼到它身上的面无表情的神色下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温驯地舔了舔她的手，让小姑娘万年不变的神情一顿——千手柱间永远记得那一瞬间的惊鸿一瞥，是一种能让见者坠入深渊的温柔纯净。
他眨眨眼睛，夜色之中，微风撩动女孩黑色的短发，墨水般的颜色几乎要融入黑暗里，而当看到她的眼睛时，柱间震撼于这个人对这世界的深深爱意。
——直到很多年以后，千手柱间才知道：宇智波一族所怀有的爱究竟是多么惊人庞大，而千手，则是那一族永远逃不出的劫。
“…大哥，你和她以后还是不要接触太多了。…”
柱间回过神。
他身旁的少女早已不知所踪，而千手柱间本人满脸都是纠结、茫然与错愕，相比之下，千手扉间就显得无比镇定。
自家大哥在纠结什么，扉间再清楚不过了。
柱间本质大智若愚气质独特理想远大，不过一直以白痴少年的形象出现在人们的脑海里，从小就是孩子的头头，因为所有人都会不自觉地相信他；而不露喜怒宠辱不惊的木彦便是千挑万选在她身边放一个人都没法相配，扉间很明白，过于完美的人，带来的不过是灾祸而已。
想到这里，千手扉间不免稍稍骄傲于自家大哥的不走寻常路。他们千手就是好。
“大哥。”
于是他开口，客观地表达自己的担忧：“木彦很危险。”
如果说千手柱间的天赋值武力值生命值在族内艳压群芳，那么千手扉间的脑力超然冷静自持目光远大便连成年的大人也自叹不如。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于这样的大哥来说，和这样的女孩相处迟早会出事，而他的劝说柱间向来会听进去几句…扉间默默在心中打腹稿，准备给自家大哥顺毛，
“木彦的背景不会简…”
“扉间！危险从来不是拒绝朋友的理由！”
“整天出了家门就防这个防那个——阿扉，你告诉大哥，我认朋友需要理由吗？！”
话音未落便被打断，刚开口就被扼杀，千手扉间的满腹说辞一哽，在喉咙眼儿不上不下。他惊讶地看着自家大哥无比坚毅的表情。
此时千手柱间不过十三岁，浑身是少年独有的通透洁净，而从今以后他将路过的整个人生，都不会有人比他更耀眼。
此时，柱间看着自己弟弟的眼睛，斩钉截铁地宣告自己的决心。
“她真的很危险？那又怎么样！！”
“若是真的如此，我就变得比她更危险！”
——天是青的，所以战火越来越浓烈；
阳光洗刷露珠，所以世界变得让人留念；
风摘下树叶，所以记忆在泥土中湮灭；
海水轻抚沙砾，诉说金光闪闪的爱恋。
水面烈火燃烧，四方万岭枯竭，我们本以为只要付出就会得到，可原来即便顷尽一切，也不过换来一场生平幻梦。
而有人说，其实一切真的很简单——我只是希望有一个如你一般的人，伴我一生，贯彻未来，数遍生命的公路牌。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似水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