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x火炬木]天使大战外星人》薄风吹星

9、第 9 章

　　“这是什么？雕像？”温家兄弟两颗脑袋紧盯着监控录像，里面正对着他们的是一座等人高的天使雕塑，完全的希腊风格，穿着长袍，卷曲的头发，背后的翅膀微微收起。奇怪的是它的双手抬起捂住了脸，仿佛正在伤心地哭泣。

　　“雕塑怎么移动？也许是人扮的。”Sam盯着它，结果对方似乎真的只是一座雕塑，一动都不动地立在那里。可是刚刚在杂物室时里面根本没这个东西，而那个进入杂物室的男子已经凭空消失了。两人断定这肯定不止是一座普通的天使像，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你觉不觉得这玩意儿看着有些诡异。”两人看了一阵后天使像依然静立在原地纹丝不动，Dean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发毛。他看了眼上面记录的时间，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

　　刚刚他们去查看杂物室的时候他特意看了眼时间是一点二十，在里面呆了十分钟左右。而现在录像上的时间已经走到了一点二十五，却根本没有拍到他们进去的画面，只有那尊捂着眼睛的雕像依然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那里。

　　Sam有一瞬间怀疑是录像卡了，但进度条仍然一秒一秒地在继续播放，他疑惑地皱眉，有点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决定再去看一趟，直起身对Dean道：“我再去杂物室瞧一瞧，你在这儿继续盯着。”

　　“OK.”Dean转头道，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儿，Sam忽然发现屏幕上的雕塑动了。

　　“Dean，看。”

　　“什么？”Dean转过头，屏幕里还是老样子。

　　“它刚才动了，我发誓它刚才动了一下。”Sam盯了一两秒，“就是它捣的鬼，我马上就去抓住它。”

　　“上吧。”Dean看着Sam关门离开，一转头却愣住了，因为震惊圆睁的眼球上映出屏幕上那一座天使雕像已经不再捂着脸哭泣，而是拿开双手面露微笑，没有瞳仁的眼睛诡异地盯着Dean，纹丝不动。

　　“god……”Dean惊呼出声，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下一秒那只天使又变了，它向着Dean抬起双手露出獠牙，狰狞无比地盯着他，Dean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转头叫道：“Sam，回来！”当他再一次转过来时，天使雕塑已经从屏幕中跑了出来，冰冷凶恶的脸几乎快要贴上他的，然后在他眨眼的一瞬间，手上隐约拂过一点冰凉的感觉，在那一瞬间Dean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Dean！怎么了？”Sam听到声音迅速跑回监控室，打开门里面却已经没有了哥哥的身影。

　　“Dean，你在哪儿？”Sam的心脏咚咚直跳，随即他发现监控器还开着，依然是那个杂物间，里面的天使像却已经没有了。

　　“Dean！fuck！你他妈在哪儿？回答我！”Sam剧烈地喘着气，外面有人跑了进来：“先生，需要帮助吗？发生什么事了？”

　　“不，没……没事。”Sam脑袋里浑浑噩噩的，Dean消失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就跟那个男人一样，无声无息地不见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Dean掉在了一个公园里，将近黄昏，人流稀少，有个流浪汉躺在长椅上打着呼。上一秒他还在大英博物馆陶冶艺术情操，这一秒他却到了外面，一个不曾在他脑子里停留过的地方。

　　至少这还是人待的地方，不是地狱，不是炼狱更不是天堂，情况再好不过。Dean告诉自己镇定下来，随即走到街上，有一家音像店里正在放甲壳虫的歌，他进去找到正在整理卡带的老板，咳了一声问：“抱歉，请问到大英博物馆该怎么走？”

　　那老板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干他的活：“首先你得去伦敦。”

　　“什么？”Dean眯起眼看着他手里那些老古董，“我们难道不是在新牛津大街附近？”

　　老板这回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神经病：“这里是里斯本，外来的。”

　　“里斯本？”Dean在脑海里检索这个名字，可惜一无所获。

　　“北爱尔兰，里斯本。”老板好心的重复一遍。

　　“您今天的报纸，沃森先生。”骑着自行车的报童将新一天的报纸拿过来，Dean一眼瞥到上面的日期，一九七二年五月三日。

　　二零一三年，Sam打给Dean的数十通电话都石沉大海，他回到Impala里，手指紧紧捏住方向盘，随即没忍住狠狠砸了一下。如果Dean看到自己这么对待他的宝贝车肯定会心疼地大吼大叫，但现在却不知所踪了。Sam的喉咙滚了滚，随即一扭钥匙，开向火炬木的所在地。

　　迎接他的是Toshi，那个整天埋在电脑前面弄些高深东西的日本女孩。她必须努力仰起脖子才能看见Sam的脸，知道他是来找Jack后遗憾道：“真不巧，他现在不在。”

　　“他去哪儿了？我必须马上找到他。”

　　“好像去博物馆了。”Toshi发现Dean没来，不由问：“你一个人来的？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Sam看向她道：“也许找你也是一样的，我需要知道一种东西。”

　　“一种东西？”Toshi严肃的时候会显得紧张，他们坐到电脑前，Sam开始描述他所知道的一切，哭泣的天使像，突然消失的人，他知道的太少了。

　　“对了，那个天使雕像会移动。”

　　“移动？”Toshi在电脑上搜索关键词，Sam回忆起那个错觉似地瞬间，“它确实动了，在我转移注意力看其他地方的时候，之后我离开房间打算去找它，然后我听到Dean叫我回去，但当我赶回房间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录像中的天使像也消失了。”

　　我翻遍了所有笔记，但没有找到关于这种东西的记载。”Sam看上去既着急又挫败，Dean活生生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踪了，又一次，他还是对对方的下落一无所知，什么都干不了。这种感觉糟透了。

　　“我找到了一些东西。”Toshi在外星人档案中找到了与Sam的描述较吻合的那一种，和其他页面不同的是，这一页上没有照片，Sam读出最上面一行大写加粗的标题：“weeping angle……”

　　“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生物，几乎和宇宙一样老，没人知道他们来自哪里，他们可能出现在任何地点。哭泣天使专门窃取其他生物的时间，他们被称为“孤独的刺客”。他们拥有“量子锁定”的防御系统，当他们被观察时他们并不存在，他们被任何生物包括自己在内看到时都会变成石头，一尊如同天使的雕像，那是他们的生理特征，而你无法杀死石头，当然石头也无法伤害我们，但当你转头或眨眼时，他们就可以动了。在一般情况下哭泣天使的“杀人”方式就是在碰到人之后把人送到过去的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所以哭泣天使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杀人，而是把人们带到他们自己的时间线之外。记住，当你看到哭泣天使时，不要眨眼。”

　　“就这么多？”Sam焦急道，“难道上面没提怎么抓到它或是杀死它？”

　　“不，你只能远远地逃离。”Toshi滑动鼠标，下面还有一段：“注意，任何载有哭泣天使的图像最终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天使。”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Sam皱眉道，Toshi往下翻了翻，发现没有其他内容后便赶紧关掉了，一边道：“抱歉，外星生物档案是不能随便给火炬木以外的人看的。”她抬头向Sam解释，下一秒声音戛然而止，视线集中在他身后：“Sam。”

　　“这里面难道没有提到被他们送到过去的人该怎么找回来吗……什么？”Toshi神情紧张地拉了拉他的袖子，眼睛依然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身后。Sam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身，随即看到一座捂着眼睛的哭泣天使正在窗外的院子里，静静地诡异地向着他们的方向，仿佛在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