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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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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他居然跟来了。”Sam的喉头紧张地滚了滚,高声问:“该死的天使,你把Dean带去哪儿了?”
哭泣天使意料之中的毫无反应,Toshi道:“你先盯着它,我马上叫Jack回来。”Toshi去拿手机打电话,Sam拔出匕首,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哭泣天使,眼睛很快就酸痛起来,他忍不住眨了下眼睛,当他再看向窗外时,那具雕像已经到了窗口。
“Sam!这儿也有一只!”Toshi惊恐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两只?为什么会有两只?
Sam想到刚才最后那句话,任何载有哭泣天使形象的图像都会转化成一只真正的哭泣天使,所以就算是档案上也只有文字描述而没有照片。那么监控里有一只,耳背监控器录下来的那一只也从屏幕里跑了出来,追踪他到了这里,所以才会有两只。
“Toshi,你待着别动,我来找你。”Sam额上出了汗,他一边盯着天使一边想办法,坚持了几十秒后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泛出眼眶,弄得眼球直发痒。忽然看见桌上有一面镜子。天使不能被注视,包括他自己。
“记住盯着它,但别看它的眼睛!否则你的眼球上也会留下哭泣天使的图像,占据你的大脑,最后将你转化成和他们一样的生物。”Toshi提醒道。
Sam心里一惊,小心翼翼地挪动到桌边拿起那面圆镜藏到身后,然后慢慢后退到墙边,将一个挂着的飞镖靶子拿下来换成了那面镜子,依靠高大的身体挡住它,然后对着那具天使雕像道:“来吧,混蛋。”
他不断闭眼又睁开,哭泣天使在他眼中就像幻灯片一般拿开双手,抬起头,哭泣的脸变成邪恶的笑容,然后露出獠牙,双臂做出抓人的动作,靠得越来越近,Sam的心脏咚咚直跳,他可不想被送到过去。当哭泣天使这对着他的时候,Sam迅速闪开,哭泣天使被镜中的自己注视着,果然不再动了。
也许马上镜中的影像又会变成实体跑出来,但Sam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跑到隔壁房间将Toshi救出来,两人离开火炬木据点开车跑到大街上,路上人来人往,让他们感觉好多了。
Toshi像只受了惊的仓鼠一样四处扫视,她总觉得哭泣天使还会追上来,Sam平复下聚类的呼吸,然后深深叹了口气:“我得把Dean救回来。”
“但你根本无法确定他在哪儿,你们之间现在隔着几十年。”
“但我们半小时前才见过面。”Sam将车停在一条巷子里,看到墙上的黑色星形后下车道:“我去买点东西。”
Toshi经过刚刚的事情不想一个人呆着,于是也一起下车拐到一扇隐蔽的小门,走进去里面一家杂货铺似的小店,还有股怪味儿。
“hi,Damon.”Sam向柜台后一个挺帅气的青年招呼道:“我之前在网上和你联系过,我需要五十克时间之沙,一滴龙的眼泪,再来些画符用的工具。”
“好的。”青年弯下腰在底下柜子里找了一阵,然后拿出两个小玻璃罐和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一些猎人必备道具:“限时活动,附赠两枚银弹,伦敦的吸血鬼很狡猾。”
“谢谢。”Sam把东西都收起来,Toshi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你刚说的这些是认真的吗?”
“什么认真的?”Sam快步出来将后备箱里Cass的羽毛拿出来,然后看到小跑才能跟上来的Toshi一脸惊讶的表情,随即道:“难道你相信世界上有外星人,却没有龙和魔法?”
“帮我拿一下。”两人回到温家兄弟在伦敦的旅馆后Sam清出一块空地,然后开始忙活起来,将那些材料混到一块,嘴里还一边念着咒语,在尾声落地时瓶子里窜起一团青色的火焰,Sam将那瓶颜色古怪的东西递给Toshi:“不要晃动它。”
“你现在打算干什么?”Toshi对他的举动完全摸不清头绪,看到对方掏出一把锋利的钢刀时惊呼一声,当Sam用刀刃在自己胳膊上划出一道口子收集血液时Toshi的眼睛瞪得不能更大了,舌头打结道:“你、你在伤害自己。”
Sam点点头:“如果是在美国我也会对你这么做的,为了确保你是个满大街都是的人类。这个可以给我了,谢谢。不过现在我是为了找到Dean。”
“怎么找?我们无法确认Dean现在处在哪一个时间点,而且就算知道我们也没法回到过去。”
“如果刚才的咒语和步骤没出错的话我想是可以的,用我的血和Dean的身体组织一起加入可以增加找到他的准确率,但也不能完全保证。”Sam做了个深呼吸,看起来不比Toshi更轻松。
鲜红的液体借由Sam的手在地面上渐渐形成一个古老神秘的图像,跟随着咒语慢慢发出红光。
房间里的光忽然暗了一暗,Toshi条件反射看向窗外,一只哭泣天使正躲在对面的房檐上,仿佛本就是那房子装饰的一部分,但很快,只要他们移开目光,那东西就会以极快的速度靠近他们,杀死他们。
“Sam,哭泣天使追来了。”Toshi不敢移开目光,她希望Sam的咒语就快搞定了,因为自己实在撑不了多久。
Sam抬头看向哭泣天使的位置,嘴里加快了念咒的速度。
“你最好快一点因为外面至少有三只而我只有两只眼睛。”Toshi的声音都发抖了,只要控制不住地眨了下眼睛,那几个诡异的令人无法理解的生物就会离两人更进一步,像是有着闪电般动作的壁虎。
在哭泣天使进入屋里之前Sam终于念完了繁复拗口的咒语,用鲜血汇成的团光芒大盛,然后在地上慢慢出现一个洞口,他将剩下的材料揣进兜里,对Toshi伸出手:“来把。”随即两人纤瘦跳进洞里,光芒消失,一切又回到了原样。
“咳咳……”Toshi从水池里爬出来,呛得不断咳嗽,好半天才从晕头转向的恶心感觉中回过神,随即站起来,发现自己正站在某家房顶上,刚刚自己应该是掉到了人家的蓄水池里。
“Sam,你在哪儿?你过来了吗?Sam?”
“我在这儿……”随着一阵瓦片掉落摔碎在地的声音,Sam从房顶的另一头爬了过来,两人站在房顶上远眺,他们看到一个村庄,一群老旧打扮的忙碌人群,还有牛羊,一只小狗在地上冲他们直叫。
两人下到地面发现刚刚站的地方是一家旅馆,Sam确定对方应该就在附近,咒语不会出错。
“我必须得换身衣服,布料都贴在身上了。”Toshi难受地打了个喷嚏,刚刚在水里淹得够呛。她率先走进旅馆里要了间房,给钱的时候却被拒绝了。
“这不是合法纸币,女士。”前台微笑着道。
“什么?”Toshi猛然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不是在二零一四年了,问道:‘现在是什么年份?’
“一九七七年,女士。”前台瞥向她的珍珠手链:“如果你没有钱住房,首饰珠宝也可以。”
Toshi犹豫了片刻,正要把手链解下来时一张当年的北爱尔兰纸币放到了她面前,“我替她付了。”
Toshi和Sam转头看向来人,然后同时惊喜地叫出声:“Dean!”
“Hi,Sam,hi,美人。”Dean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他的脸上蓄了层胡子,年纪也比之前瞧着大了很多,Sam终于松了口气:“终于找到你了。”
“是啊,真是神速,你只用了五年。”Dean皮笑肉不笑地道。
“什么?”Sam意识没反应过来。
Dean只是盯着他,Sam恍然道:“你已经在这儿呆了五年了?”
Dean摊了摊手:“你没听出来我纯正的本地口音吗?可费了我不少劲儿。”
老天,他们穿越错时间了,但至少还不算太晚。
“你一直住在这儿?算了,不管这些,我们先回现代去。”
“在比你老十岁的状态下?不行!”Dean断然拒绝,“我他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被突然送回一九七二年的,但到这儿后我每天都过得很舒坦,干一干老本行,捉一捉恶灵,每天都能睡个好觉。”
“等我们关上了地狱之门,干完了所有的活你就能这么过。”Sam意识到Dean似乎想要放弃了,道:“你说过Kevin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不能逗留在这里。让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送你到这里的是一种叫做哭泣天使的生物,就是我们在监视器中看到的那尊天使雕像,它就像是一种移动时间穿梭机,一旦碰到你就能将你送回过去偷取你的时间,现在未来的世界会有越来越多的这种东西,越来越多的人会被丢到过去,在避免造成更大的混乱前我们得想办法回去解决掉他们。”
Dean听完盯着Sam沉默了半晌,最后道:“我要先回去打个招呼。”
Dean原来是在这家旅馆工作,他跟老板辞职之后和Sam、Toshi回到不远处的家中,当Sam看到开门的陌生女人后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Dean,结果被后者瞪了回去:“干什么,难道你一年时间就能找到女人和狗,我的五年就得虚度光阴吗?”
Sam顿时无言以对,来回看了眼两人后拉着Toshi推出门外:“我们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