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反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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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顾胜杰早上和孙康去银行打算走捷径，办理两个未成年户头顺便把那些原本以赵远天的身份办理账户上的钱转到名下，结果却被告知这本账户是假的。
从一开始赵远天就拿一本假存折在糊弄他们，程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胜杰的话就像千万吨重的钢铁压得他喘不过气。在这种店内全部名义都是赵远天开办的情况下，自己又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自己和顾胜杰才是开这家店的店主呢！
程凡觉得自己错得离谱，打一开始他就不应该相信任何人，自己一个活了三十七年的人居然把十几万块钱全都交给一个自己按照理来说并不怎么熟悉的亲戚，这样的教训他在前生还吃得少吗？
“请问你开办这家烧烤车店用了多少资金，是否有想开公司继续经营下去的意思？”记者举着大话筒问道。
“不，没有。我前不久在西城那边已经投资开了一家五金店，我打算接下来把精力放在那上面。”赵远天理了理端正的衣领，他很久没再像现在这样自信的说话了。
他朝程凡刚刚除去的地方看去，虽然这样做很对不起自己的外甥，但是这个世道上哪有谁做生意对得起谁的，当初自己被骗导致倾家荡产就是因为没有悟出这个道理，在这种困境时刻，在面对别人托付给自己的十几万自己又怎么会不心动。
程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事还没有绝望到完全没有退路的时候，能够尽量挽回点损失也还是好的。他跑到那家负责给他们制作烧烤车的家具厂，希望他们能够替自己作证。可压根就没有人认识他。
的确，找到家具厂来承包这些烧烤车的是赵远天，每一回组织人手来这里运输的也是赵远天，交给他们订货费的也是赵远天。
“那么你们要收回扣费的事总不是他自己决定的吧！”那次回扣费的事还是赵远天征求他的同意家具厂才有另一笔收入的。
“什么回扣，我们可没有要求过。”经理站起来，有一种要赶人离开的架势。
“没有？”程凡彻底懵了。
这闹的是哪一出，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找切入口。家具厂没有要求回扣，那赵远天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编出这么一个谎话来骗自己？
程凡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脑子里想的都是那十几万的事情，为什么做什么事都那么不称心如意，一开始想从表叔手里承包那些古玩拿去转手卖个好价钱，但是最后却成了帮别人跑腿在后面赚外快的。现在又摊上这么一个灾亲戚，攒下来的十几万全都到了别人口中。
“妈的，做这事你他妈心里也不怕天打雷劈！”程凡用力踢飞一个饮料罐，却让他想到了什么。
害怕！
这个词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赵远天本身就是个胆小如鼠的人，要不然在家具厂员工事件中也不会拉上自己的母亲，既然这样他会不会因为害怕而没把钱存在自己名下呢？
程凡想去确认，如果这个想法是对的，那么那笔钱找回来应该能够办得到。
顾胜杰和孙康赶到银行，在工作人员花了三十分钟查询后确认程凡的想法是正确的，赵远天在这最近两个月内没有大笔金额进出的记录，有的只有每个月一两千块钱的进账，那是程凡当初答应他的每月的工资。
在这国家工作人员每月最多只有五百块收入的年代，他对赵远天算是不错的了。
大家伙总算松了口气。
“但钱到底跑哪去了？”孙康问出现在所有人担心的问题。
“一家具厂的名义开的那个收取回扣的账户吧。”程凡想起之前赵远天跟他提起和那家家具厂曾经有过生意上的来往，有时大单子为了逃避税收他们的交易就会在一个私密账户上进行交易，但是后来赵远天的家具厂倒闭了，两家停止了合作关系，这个账户一直就荒废没用了。
赵远天因为害怕还故意在他面前编造出家具厂收取回扣的说法，程凡真是为他的智商抓急，那货难道忽略了这个账号是违法的吗？
为了确认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程凡把希望都压在这上面，他拨通了家具厂的电话，找到了厂长，仔细问了问才知道赵远天这段时间确实有以某种名义从他那取得从新试用账号的权利。
“那么冻结这个账号他就没有办法使用里面的资金了。”顾胜杰说道，“他刚刚不还在记者面前说他最近开了家五金店吗？资金冻结了他取不出钱就会来找我们了。干脆到时候叫警察好了。”
程凡也有想过要报警，可是一想到还在嗷嗷待哺的小表妹他就心软了，而且那一向维护他的母亲要是知道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把自己的弟弟送进监狱的会怎么想。一时之间，程凡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他在自己身边的话......他瞄了一眼那个站在自己旁边的顾胜杰......还是算了吧。
采访进行了一个上午，正在赵远天要和记者和几张影的时候前台的电话响了。
“赵先生的生意真是火爆啊，要合张影的时间都那么宝贵。”女记者笑道。
“哪里哪里。”赵远天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的是程凡的声音。
“舅舅，采访进行得很顺利吧，但是如果在这种关键时刻警察到场的话，我想电视台应该会更加惊喜才对。”
“？！”赵远天倒吸一口凉气，他紧张地张望四周，在确保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后小声说道，“你......你没有证据。”
“我查到咯，你把钱存在的那个账户是你以前做生意的时候逃税用的吧，我刚刚还故意到厂里确认一下最近你和厂长有没有以什么名义重新让你使用账户，现在银行已经把你的账户冻结了，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附近的银行查一查，不过我想你应该没有机会了，因为我、要、报、警、了。”程凡一字一顿的说完后面几个字，在听到电话另一头发出电话砸地的杂音后，他痛快地大笑。
记者注意到赵远天的不对劲，走上前询问：“赵先生，您没事吧？”
“不，不！”赵远天发疯似得跑出店铺，冲向街对面的银行。
“对不起先生，您的账户已经被冻结了。”工作人员的一句话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他重新拨通刚刚那个打来的电话，在经历了十秒的煎熬电话终于接通了：“你.......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不要，不要报警！不要报警！！”
程凡当然没有报警，除去刚刚的那些顾虑之外他有还发现有更好的想法，反正赵远天有把柄握在自己手上，能榨干他现在身上所有的价值才算是真正的胜利。
“舅舅，这是你说的哦。”
“对，对，怎样都行，都行......恩......嗯。”
摄影组在店内等了三十分钟后看见赵远天带着微笑从远处走来，看上去是多么的自信和从容，这样的成功人士应该是每一个男人所向往的吧。
“赵先生，你......”
“哦，抱歉，刚刚我妻子给我打电话说孩子病了。没事，我们继续。”赵远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举手投足都像一个绅士，比一开始接受采访时更加的自信了，好像刚刚的不正常反应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采访顺利的结束，最后与记者在招牌下握手合影的那一幕成了第二天报纸的头条新闻。
顾简民一大清早看到这一报道责问自己的儿子这是怎么回事？顾胜杰的回答很简单也很合理：“难道你让我们两个十几岁的小屁孩站人面前说这一切都是我们干的吗？有说服力吗？”
“呵，你们找个大人代言，难道就不怕他会阴你们？对了，五金店又是怎么回事？”顾简民指了指报道上的对话问道。
“哦，五金店啊。”顾胜杰想起昨天程凡千叮万嘱不要把这件事说给任何人听，“那个五金店确实是那个叔叔开的啊。”
“噢？”顾简民有了兴趣，“他也是个生意人？”
“对啊，他是程凡的舅舅。”顾胜杰喝了一口牛奶，整个人都不好了，“妈，您以后不要往牛奶里放盐啊。”
“啊，我给忘了。”李萍从厨房探出个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
顾简民把报纸摔倒桌上，对着她大喊：“都跟你说多少次了，你怎么还这样，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这一顿斥责把顾胜杰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母亲脸上那不好意思的笑容僵住了。在他的眼里父母这些年来都是相敬如宾的，今天父亲因为这件小事就暴跳如雷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反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