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而生》茧羽

5、第 5 章

　　回答了评审一些答疑后,我刚下台,白雅舒双手交叉的看着我,样子不威而怒。

　　“为什么提案上多了几项不明所以的数据你从哪得来的还品牌构建的核心策略为什么变了”

　　“我昨晚改了自己那份的提案,数据足以做到精准,而宣传的着重点......”我顿了一下,用手捂着了隐隐发痛的胃吸了一凉气口气继续说,“是凭着感觉改的。”

　　“你想辞职,不用以这么特别的方式提出来。”

　　“我只是改了我那份,想参考一下你的意见,我怎么可能想到真的会派上用处!”我有些生气的说,并且心里暗想,这么大的招标会,你白雅舒算什么真正比的又不只是提案,还有公司实力。

　　“杨杰呢”她有些不自在的转移话题。

　　“尿隧了。”

　　“一个小时”

　　“穿稀了。”

　　白雅舒见我不好好说话不再理我,我胸闷的发慌出了会场到酒店大堂吧坐着,对面坐下一个光鲜亮丽带着墨镜遮住大半张脸的女人怎么看怎么熟悉。

　　“嘿,傻逼,long time no see.”墨镜女摘下了大墨镜,我定眼一看是在英国一起合租的陈馨。

　　“你系咪想死？ ”我伸手就挥过去,她轻便的闪过身,说,“你怎么在这”

　　“我来投标的,你呢”

　　“呵呵,我在等我哥,你投标的可能是他的公司。”

　　此时我脑海中立刻浮起评审提问时咬字略带广东味的市场总监,细细品起来眉眼与陈馨还真略为相似几分。我立即狗腿子般笑得很谄媚,说:“叫上你哥晚上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啧啧啧,我哥是gay,不喜欢你这类的,别想着往床上扑。”

　　“那正好小爷我掰直弯人无数。”

　　“切!连个初恋都没有。”

　　“有了。”我暗自伤神的说。

　　我把在英国遇到白雅舒,回国找她,进了她公司,将包养省略了简单的说了一遍,直接着重说了一遍这次招标,并且失落的说,我们这次可能完了,我这小半年的努力要白费了。陈馨玩着手机,不时的点了点头。末了,说,“ok!”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我给我哥写了message,和他讲了你是我朋友,让他在不为难的情况,尽量帮帮你。”

　　“哎!”我长叹了一口气。

　　“你想做咩野。”她有些生气的看着我,似乎觉得我认为她做这些还不够多。

　　“我唔可以无左佢。”这是真心发自肺的话,我不可以失去她。

　　陈曦看见我几乎快哭了的样子,坐到了我身边的椅子上轻抚我垂的得很低的头安慰我,服务员将咖啡放到桌子上的时候,我抬头说谢谢,顺便看见正前放20米处的位置白雅舒抱着肩膀看着我。

　　刚想叫住她,但是她转身就走了。我指着白雅舒的背影给陈曦看——那是我爱的人,第一次用尽全部力气去爱的一个人。她踩着12厘米的高跟鞋铿锵有力的走在酒店一尘不染的白瓷砖上如此雅致,我甚至想把我的梦都铺于她脚下,请她轻些踩。

　　“黎羽,她可能有点不适合你。”

　　“恩”

　　“像这样的背影,不出意料的话她以后会留给你很多次,而你不是一个能够永远停在她身后看着她的人。”

　　“我不太懂。”

　　“你觉得,你们家可以允许你这样吗”陈曦说着,有些担忧的看着我,她是我在国外唯一的朋友,很多事情没了主意就会跟她说。她知道我的性格,知道我的家庭,所以,她说的这些话不是没有道理。生在这种家庭没有选择做主的权利,即使是和正常人恋爱也要门当户对彼此有利可图。

　　所以即使这段感情是一场无结果的闹剧,我不也不想这么早就结束,如果能选择,就挨到最后一秒再放弃。

　　我再回去的时候,招标会正在审评,所有的公司都集中在休息室,我做贼心虚的绕过白雅舒坐到杨杰身边,问他这么久死哪去了。不出所料,果然是拉肚子,但他说的学名很好听“会议紧张性肠胃炎”。白雅舒在旁边说:“用不用我放你一辈子假去看看病,这么重要的事给我掉链子。”杨杰有些委屈的小声说:“你不也没来么”

　　趁着黎明前黑暗的漫长等待,我发了首小诗给白雅舒。因为,这次落标的话,她一定会对我这次的不按套路出牌产生一个很差的印象。印象差也没什么，就怕她会产生留我无用一脚把我踢走的想法。看来，我得主动做点什么事情。

　　她可能觉无聊,拿起手机细细的看了起了我发的短讯。

　　“倘若我能拥有天堂的锦段
　　以淡金、抹银的流光织就
　　用夜的深蓝，昼的浅淡
　　和一片柔和的暗黑嵌绣
　　我会把它轻铺在你的脚下

　　可是我，一贫如洗
　　只有梦与我相伴
　　于是
　　我把梦铺在你的脚下
　　请轻些儿踩
　　因为你正踩着我的梦”

　　随后我又发了一条:“如果这次被选标,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我正编辑这下一条讯息——想让她答应我的那件事。还没写完,她给我回复了四个字:“得寸进尺”并趁着杨杰不注意狠狠白了我一眼。就在这时有人推开了休息室的门,说有结果了。

　　在场的所有人心里“咯噔”一下。杨杰一副佛祖保佑,让那帮评审瞎了眼迷了心选我们的表情。白雅舒眼睛眯了起来,变得很深邃。而我拼命的咽口水。。

　　等所有人重新回到会议室,我悄悄的看市场部总监,四目相对他没有表情的笑了下,算是打招呼。

　　主持人走上了演讲台,拿起了麦克风,说话的前一秒似乎可以听见一根针掉落的声音。

　　“下面我宣布XX公司招标会,中标的是...”她顿了一下。

　　而此时我的手机嗡嗡嗡的响了起来,刚想拿出来按掉,来电显示却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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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出现的诗，是叶芝《他渴望拥有天堂的锦缎》。好吧，我知道没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