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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除奸夺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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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一听,抱头哀嚎了起来。柴小冬仔细看着,也只有小妹是真的慌了,只顾低头猛哭,大娘是瞅着大哥柴富夏的,可见大哥还是她的主心骨。
柴小冬大步走了进来,对他们说:“哭吧,哭吧,边哭边好好的想……”他走到厅前,一脚踏上正中的太师椅,往上一坐。“一柱香的时间,再不决定谁陪爹上路,我可就要收回这个机会了……”
柴富夏心惊胆战的看了看老娘,又瞧了瞧妹妹,再瞄了一眼凶神恶煞的弟弟。
“大哥,你年富力强,又是有能力的承担家业的人,你不留下的话,小弟会觉得很可惜啊……”柴小冬盯着他,目光精锐的说:“咱们可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比起你去陪老爹,我想他更希望大娘去吧,你说是不是呢?”
柴富夏想了想,娘去陪爹天经地义,妹妹经常欺负柴小冬,活下来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若是他们陪着,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怨恨了吧。如果他能活下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一天可以为她们报仇!
“娘……娘,我不想死……”柴绣云瘫在了地上,抱着张氏的腿,声音哭的像是要断了气儿。
张氏拉着儿子,指尖儿都在跟着发颤,就算柴小冬不说,她也知道难逃一死,只是没想到这小子如此狠毒,竟然让他的儿子来选。不是自己找死就是不孝灭亲,这不是明摆着坑他么?她咬着牙,恨恨的骂了一句,“柴小冬,你就不怕遭报应……”
“呵呵……大娘,再说废话,我可就要下令通通拖下去砍了!告诉你,如今我杀人不用刀了,只须动动上下两片儿嘴!”
张氏一听,立马傻眼,这种修罗阎王,哪里会怕她指天咒地啊!
柴富夏一转身,紧紧抱住了娘和妹妹,却犹豫不决的开了口,“娘,妹子,你们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儿子……”
“大哥……”
“柴小冬,钥匙在这里,你拿走吧……”柴富把一个拇指大的钥匙扔了出来,“地契,银票,都在富胜钱庄。”
张氏和小妹嚎啕大哭,柴小冬也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只对柴富夏道:“好,痛快,像个爷们儿!”他命小勺把钥匙拿过来,扯着嗓子就喊:“来人,把这人两个女人押柴房里去,今晚喂顿好的,然后把屋子封死!”
“娘……我不,我不要饿死,他要饿死我们……”
“柴小冬,你这个恶鬼,你真是狠毒……”
看着她们被拖下去,柴富夏缩成了一团,却还是抖着声问:“小……小冬,你……非要这样吗,要不……要不就给她们一个痛快吧!”
“柴富夏,爹怎么死的,有种的话,你倒是给我说说……”柴富夏的脸瞬间青白交加,柴小冬哈哈一笑,到底有多少财产,爹也告诉我了,“大哥,希望你没有藏下什么,要是差了太多……你的下场说不定就要和她们一样了?”
“等……等等……”柴富夏吓得双腿发软,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脱下了鞋子,“这,这里还有……”他磕了磕鞋梆子,当啷掉出一个铁片来,仔细一看,果然又是一把钥匙。柴小冬扭头,跟小勺交换了一个眼色。
“大哥,这就对了嘛,你能坦诚一些,兄弟才能多信你一些,我如今有官职在身,这柴家还得仰仗你不是。”
“这……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柴小冬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望着他的双眼,满脸诚挚的说:“咱们兄弟,从小就没说过几句话,所以才会变成今天这样。”他叹了口气,弯腰捡起他的鞋,抓过他的手,放在他手里,“大哥,晚饭来我屋里吃吧,咱们兄弟推心置腹的谈谈,还有我的管家,也让他认认柴家的大爷是谁。”
“小冬,你……”柴富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的柴小冬说的话,跟方才不逼死人不罢休的架势,简直是天差地别,到底该不该信他?
……
信与不信,如今也由不得柴富夏了。他心想自己如今身无一物,再骗他又能捞到什么好处呢。倒是柴小冬自己说的,他现在势大官大,手再长也顾不着柴家倒是真的,若真是这样,他想用自己的话倒有几分可信。
这样想着,柴富夏就来赴约了。晚饭时分来到了柴小冬的屋子。
小勺迎他进了屋,态度还是从前般恭敬,柴富夏心里稍稍有些安心。
一桌子好酒好菜,柴小冬和李路站了起来。
“大哥,你来了!”柴小冬上前拉他入座,朝李路一比,“这位就是管家了,叫李路,都是自己人。”
“柴大爷,小的李路,以后就请大爷关照了。”
柴富夏顿时有些飘飘然起来,觉得若能这样的话,可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柴小冬大手一挥,“来,大家座座座,不必拘谨。”
刚一坐下,柴小冬就举起一杯,对柴富夏说:“大哥,能像今日这样共聚,我真是太高兴了!我来先干为敬。”
柴富夏见面前已有斟满的一杯,只好拿起来干了。
柴小冬喝完很是开心,转过头去看李路,“哎……李大管家,你也应该敬我大哥一杯才对吧!”
小勺快步上前,在李路面前摆了杯子,斟满了酒。
“应该,应该……”李路端起那杯酒,站了起来,“小的敬大爷一杯,以后还望大爷多关照。”
柴富夏呵呵笑着,再拿起一杯,跟着站了起来。“那是自然,咱们干了此杯。”
两个人一饮而尽,柴小冬拍起手来,大声道好。眯着的笑眼却是冷光乍现,一杯酒足以定乾坤,该去的当去,留下的也再不能翻身。
就在笑意消失在唇角之即,李路突然捂着肚子抖了起来,他痛苦的倒在桌子上,死鱼似的扑腾,瞪大的眼睛死死盯着柴小冬,嘴里狠狠咬出一声“你……”
柴富夏吓得落了手里的空杯,砸在地上闷声碎裂。他捂着肚子,等着一样的疼痛到来,可等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根本没事。只是李路,他滑落在地上,抖了几抖,口鼻流血而亡,眼睛却是死不瞑目的瞪着。
“大哥……”
柴小冬突然一叫,吓得柴富夏跌坐在椅子上,连人带椅子又翻在了地上。
柴小冬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低沉缓慢的说:“哎呀呀……大哥,你怎么毒死了我的大管家啊,人命关天,我是不是该报官啊!”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柴富夏吓得直往后缩,这一天来他所受的惊吓,却远不及此刻,说他杀人,这简直是血口喷人。
“大哥,这屋里只有四个人,死了一个,两个人一起指认另一个,那么你说……官老爷会怎么判呢?而且……你瞧瞧你的手……”
柴富夏举起手,看了又看,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些微不可见的晶粒,他惊呼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证据,只有你碰过李路杯子的证据,这种毒药在空气里久了,就会变成细微的晶粒。你手上有,而小勺换给李路的杯上也有。”
柴富夏一听,慌忙拍手,然后把手往衣服上使劲儿的蹭。
柴小冬叹了口气说:“大哥,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这东西越弄味儿越大,而且不过三天,味道是不会退的。”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柴富夏挫败之下几乎要哭出来了,他只好不停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想怎么样!”
“来,这里画个押,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给我做什么!”
小勺在地上铺了一张纸,还准备好了印泥儿。柴富夏趴着一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柴小冬竟然叫他承认杀人,而不告发他的条件是,他乖乖听从差遣,永不背叛。
尽管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可柴富夏贪生怕死啊,不得不按下了手印儿。从此他的生死便被捏在柴小动手里,永世也别想翻身了!
留下了失魂落魄的柴富夏,柴小冬领着小勺去柴房收拾大娘和小妹。
他问小勺,“二小姐和穆左隽如何了?”
“二小姐很好,只是穆左隽不太好,他根本戒不了,现在都没人敢去伺候他了。”
柴小冬呵呵一笑,“怎么没有,马上不就要见到现成儿的母夜叉了,正好对付他?”
小勺一听,噗嗤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