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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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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快逃!
千疏白打开手机,再次翻出今早就受到的短信,编辑了一条回复,手无意识地在发送键上徘徊。
耳边忽然响起了闹铃的声音,千疏白手一颤,悬在半空的食指就按下了发送,恢复就这样发送出去了。
好吧,现在也不用纠结了。她捂着脸低叹。将手机扔在床上,千疏白一把住过枕头蒙着脸。几分钟的时间里,手机就想起了信息的提示音,拨开枕头,将手机拿过来,发现竟然就是那个无法显示号码的信息的回复。
——N病毒扩散!!!只有一天。
信息的回复就只要短短几个字,完全避开了之前千疏白问的对方是谁的问题。似乎只是一个提醒,一个警告。
N病毒的话......似乎之前无意中听父母提起过。千疏白唇瓣微张,咬着食指思索。
后面那个感叹号触目惊心,难道N病毒还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吗?之后的那一句,只有一天是什么意思?是病毒扩散只有一天?不,不对!千疏白拧眉,前面是病毒扩散的危险的话,那么后面的只有一天应该就是......
“逃亡的时间,只剩下一天。”千疏白猛地从床上坐起,忆起上个星期父母回家一趟又匆匆离开了,临走前丢下一句话,“若是我们九号之前还没回家的话,你就收拾好东西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当时的自己没有在意,以为父母只是说说而已,因为之前的他们每次出门都这样叮嘱过自己无数次了,可是每次还是按时回来。
拉下手机屏幕的任务栏,今天正好是九月八号,本该是父母回家的日子。
可是他们,没有回来。
她又想起了他们离家时的欲言又止,看着千疏白的表情似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千疏白的父母是V国的研究学者,他们经常不在家就是去研究院研究实验新课题,而且有些东西连千疏白都不能告诉。而这次的实验,他们一开始就是保密的态度,一点点也没有泄露出来,索性千疏白也不感兴趣,就没有询问过他们。
他们也算是松了口气,对于宠爱的女儿却隐瞒着她这些事情,他们感到抱歉却又无可奈何。
千疏白想到这些,还是决定按照父母的吩咐收拾好东西离开这里。
装了满满的几瓶水放进背包里,又拿了一些保质期比较久的面包,还有一些换洗的衣物,千疏白就将拉链拉上了。
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给玉锵,想着怎样都应该通知泽漆才对。
玉锵是这一世的泽漆,在两人初遇的时候千疏白就知道了。
只是,改用什么借口让他和自己一起离开呢?她的右手拿着手机,听着耳边传来的通话中的忙音,左手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垂落在肩旁的头发。
将电话挂了,千疏白决定等一会再打过去。
估摸着差不多了,她拿起手机,正想再拨过去,却发现有电话打进来。是玉锵。
“喂?”
“阿白,刚刚打电话你是在通电话吗?我打过去是忙音。”
“嗯,想打给你。”
“是吗?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想去T市吗?我看现在我们放假了待在家里也没事做,而且之后的天气也不错,我就想我们要不要一起去?”
“......”千疏白还想着怎么说服玉锵和她一起离开,没想到玉锵主动找了自己。
实在是,惊喜啊。她扬唇浅笑,“好啊。那我现在订机票,你快点收拾东西,我收拾好了。”
“......怎么那么着急?有什么要紧事吗?”另一边的玉锵正为千疏白前面的停顿感到失落以为她并不想去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她答应了自己,而且还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立刻订机票。转念一想,想起千疏白之前就很想去这个地方,只不过她的朋友和自己都没有时间,每次都是讨论得兴致勃勃的时候他们又不能去了,弄得她很是失落,就再也没有提过了。
这次的话,是想要自己不能够反悔吧。
真的是,太可爱了......
他捂唇,遮掩着唇边那怎样也无法抑制的不断上翘的弧度。
那么,如你所愿。
玉锵垂眸,周围的气息也柔和下来。
“好啊,我现在去收拾东西。”
“.......呼,太好了。我还以为......”他能够听到她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想着她现在一定是手抚着胸口放松的样子吧。
千疏白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玉锵的疑问的时候,却听到他答应下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轻抚胸口,松了一口气。
一边的玉锵愉悦地眯起眼睛,“那么,先挂啦,阿白。”
“嗯。我等等再过去找你。拜拜。”
“拜拜。”
挂掉电话,玉锵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嗯,还有时间。”起身走近了起居室,收拾行李。
另一边的千疏白挂了电话就打开电脑,准备订机票。订好了机票,坐在沙发上等了半个钟,估计玉锵应该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就起身将门窗关紧,锁上门,离开了。
千疏白家里玉锵的家很近,就几分钟的路程。玉锵在13岁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本来距离他就很远的千疏白为了就近陪他,就说服父母搬家了,好在父母也不是经常回家,对于她的提议没有丝毫异议。
千疏白和玉锵是两人七岁的时候分到一个班才认识的,那时候的玉锵很调皮活泼,十分喜欢欺负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成熟得像个大人的千疏白。渐渐的,几次欺负无果的情况下,他转而崇拜上了千疏白,一天到晚黏着她。
然后,一切美好却在他十三岁那年打破了。父母双亡的惨重打击令玉锵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疏离冷漠,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出来。而他家里的其他亲戚因为自家都有孩子,都不想收养他。千疏白为了让他走出来,搬到他附近,经常跑去他家陪伴他,有时候甚至直接在他家住下。
只是因为他的一句,不想再一个人。
千疏白是玉锵那段难熬的日子里最接近他的人,她引领着他,慢慢走出了过去的阴影。他也不再是那个阴沉竖起满身的刺,带着对全世界的防备的孩子了,因为千疏白,他逐渐恢复过来。即使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天真烂漫,调皮活泼的孩子,渐渐成长的他,嘴角总是噙着一抹微笑,温柔疏离,游刃有余的对待着周围的人。
除了千疏白,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卸下虚假的面具,纯粹地笑着。
房间里的玉锵,将收拾好的行礼移到一边,却不慎碰到了书桌边缘的相册。
相册从桌上掉下来,在地板上摊开。
弯腰将相册拾起,却被相册里面的内容吸引。
他将相册摆在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指尖轻柔地划过那一面的相片,眉眼微弯,整个人似乎都罩着一层不可思议地柔光。
那上面全部都是他和千疏白小时候一起拍的照片。千疏白比自己略小一点,母亲曾说过自己和千疏白那么亲密,就像她是他的妹妹一样。
他生为家中独子,一直很羡慕别人有个可爱的妹妹。母亲问他为何想要妹妹,不想要弟弟,他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妹妹软软的,很好玩!可以买糖,给妹妹吃!”
玉锵想要一个妹妹只是因为母亲是女孩子都是很可爱的生物,软乎乎的,十分可爱。男孩子应该保护女孩子,要宠着女孩子。他就想要一个妹妹了,想要宠着她,想要听她甜甜的喊自己哥哥,想要保护她,赶跑欺负她的人,然后笑着抱住自己,说着哥哥最厉害,最喜欢哥哥了。
他一直是那么渴望的。在第一次见到千疏白的时候他即十分开心,想要接近她吗,可是却不知道怎么才能获得她的注意,于是就笨拙的欺负她,妄图吸引她的注意。却没想到,她并不是普通的孩子,自己转而崇拜起她来了,一直黏着她,仗着自己年纪大一点,叫着她妹妹。
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为有那么一个独立的,厉害的,成熟的,和别人不同的妹妹而感到骄傲的。
而在经历过失去父母的悲痛后,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就像一直在黑暗中徘徊的自己,突然看到前方出现的微光,然后用尽全力地跑过去,想要抓住,想要保留。
他拼命抓住那道光,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父母去世的打击曾多次生起离开这个世界的念头,可是一次又一次她都出现阻止了自己,将自己从死亡边缘挽回。
那是的他,极度不满。疯狂地踢打着她,却忘了她只是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
“为什么不让我去死,我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除了你的爸爸妈妈,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那么多还活在世界上关心你的人,你忍心他们面对失去你的悲痛吗?你想想一直照顾你的表姐表哥,还有你的小姨......你死了的话就什么也没有了,那些爱你的,你爱的也都会全部消失,即使这样,你还执意要寻死吗?”
那一刻,他抱住她,泣不成声。
她只是温柔地拍拍他的背,低声安慰着自己。
那晚他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任性地想要她留下来陪他,本以为之前被自己那样对待的她一定会拒绝的,却没有料到她答应下来了。
她坐在床边,撑着睡眼为自己吟唱着安眠曲。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一晚都没有放开。
她就那样坐在自己床边,一整晚都陪伴着自己。
他的梦中,不再是铺天盖地的喊叫和血腥,她的声音,驱散了恐惧。
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趴在自己的床边,眉心不安地蹙起,手臂张开,作出的保护姿势令他心里涌上一片涩涩的浪潮。
她的手还是紧紧被自己握在手心,似乎因为他太用力的缘故,她的手上被勒出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
千疏白是光,驱散他世界的黑暗的唯一的光。
陷入沉思的玉锵被钥匙开门的声音打断,随着一声轻快的脚步声响起,他合上了相册,站起身。
他知道是千疏白来了。
他的唇边还保持着那个极温暖的笑容,看向了门边。
千疏白拿出钥匙开了门,进门脱了鞋换上拖鞋后就向着玉锵的卧室走去。
推开门,就看见玉锵笑着看着自己,似乎早就知道是自己的样子。
“来了?”
“嗯。”
玉锵家离机场十分近,所以两人去机场的话十分方便。
千疏白临走前检查了一遍,将玉锵漏掉的窗户关上,才和他锁门离开。
到了机场,离登记还有一段时间,两人就找了一间咖啡厅坐下静静等待时间流逝。
一边的新闻正播着,说XX研究院某助手携重要的研究品出逃,至今下落不明。望有关市民见到此人尽快通知研究院,还附带一张照片。
千疏白不经意间抬起头,就看到了那张照片。那是一个中年男子,下巴微抬,唇角礼节性地勾起,双手相扣置于桌上。
她的目光被他压在手下的棕皮笔记本吸引,总觉得十分熟悉。男子的手刚好挡住了笔记本封面的字,看不清楚内容。千疏白蹙眉,往前移了移,想要看得更清楚,却发现他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
见看不清楚,千疏白就放弃了,低头抿了一口咖啡就托腮无聊地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
时间过得很快,登记时间到了,千疏白和玉锵并肩走出咖啡厅。走出来的瞬间,还可以听到电视在不断重复播报着刚刚的新闻。
T市是坐落于V国边缘的一个小小的城市,以其古朴美丽的风景闻名于世,距离他们所在的首都距离较远。
千疏白就是看它距离蛮远的才决定立刻订机票离开,并准备到了那里就联系自己的父母,问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达T市的时候正好是晚上,似乎正好赶上他们的节日庆典,满城都挂满了灯笼,五颜六色,绚丽迷离。
千疏白订下的酒店离机场并不是很远,两人出来机场,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往酒店。
到来酒店,稍微整理下两人就道了声晚安睡了。
千疏白担心会发生点什么,就订了双人间,想着真的有意外的话自己可以几时救助。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玉锵打开电视看着。
新闻播报V国首都一夜之间有很多人昏迷不醒,医院已经挤满了人。千疏白心一紧,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九月九号,想起了之前收到的那条莫名其妙的信息。
——快逃!
——N病毒扩散!!!只有一天。
再结合之前父母的话,还有新闻,串起来的话就是,九月九号N病毒将全面扩散,首当其冲就是首都,自己要在病毒扩散前的一天逃离。
不过,病毒扩散后会导致什么后果现在还没有显现出来。千疏白看着新闻,若有所思。
她打算继续关注新闻,并和玉锵说今天一天先不要出去。
到了下午,新闻报导说那些昏迷的病人有些死去了,有些醒过来到了行为却变得分外怪异。
千疏白看着电视屏幕里那人直接拔出病床的金属杠,癫狂地砸在周围的人身上的举动蹙起了眉头。
那些人,不,已经不能称为人了。他们已经丧失了人性。
起身将电视关掉,基本的信息已经掌握了,现在不需要再看下去增添无谓的恐惧了。她看向一边愣住的玉锵,将手覆上他,“不要想太多。我会一直在。”
听到她的话,他才想醒悟过来一样,不自然地扯起一抹笑容,“阿白,我是不是很没用啊?还要你安慰我......”
“不会。玉锵保护过我。一点,都不弱!”
玉锵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赶跑了欺负千疏白的小男孩,虽然她完全不用自己保护。他紧张恐慌的心情也消散了一些。
反手将千疏白的手握在掌心,他看着她,认真道,“这次,我来保护阿白。”想着为了保护千疏白从小一直学习的武术还有杂七杂八的什么柔道之类的应该可以派上用场吧。
千疏白看着眼前人认真的神情,笑了开来,“好。”
首都已经不安全了,病毒也不知道何时会扩散到T市,待在哪里似乎都不安全。千疏白拧紧眉头苦思。
看来必须找到父母了解有没有解救的方法了,千疏白不知道为何就是笃定他们会知道。
他们的话,现在会在哪里呢?似乎听他们说过,以后若是找不到他们的话,去T市的某个地方就可以找他们。
千疏白眼眸一亮,记得那个地址自己有记起来的,怕自己忘记还拍了一份存在手机里。翻出手机里的照片,果然发现了那个地址。
那么,接下来就先去那边吧。
下定了决心后,就打算立刻动身前往了。虽然首都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病毒扩散到这里的话还需要一定的时间,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危险,但是千疏白觉得十分不安。
和玉锵说明了情况两人就动身了。
到那个地方,需要穿过一片森林。
穿过森里需要一定的时间,两人上午就在森林入口了,可是夜色渐沉,发现才走了一半路程。
在路上还遇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似乎也是要穿过这片森林的样子,于是三人就同行了。
千疏白有点警惕,半路突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而且与他们同路怎么看都显得可疑,于是她就说自己和玉锵是出来旅游的学生,可是就在这片森林里迷路了。
年轻男子似乎很热情,说自己也是出来旅游的,他们能够遇见真是太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千疏白的错觉,总觉得那个年轻男子一直看着自己,说话什么的也只是和自己说,对玉锵爱理不理的。
玉锵看着站在千疏白身边喋喋不休的男子十分不爽,上前挤开了碍眼的他,拉着千疏白向前走去,“阿白,我们要快点,趁天还没有完全黑的时候找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吧。”走了几步,才状似不经意地对着后面的男子道,“那位先生一路上说太多话累着了吗,所以现在才那么慢吧?不快点的话,我们可不等你。”
他们找到一处地方安顿下来,撑起了帐篷。
那个男子坐在一边烤着火,左手拿着木棍将残叶向火焰中心拨去。
千疏白坐在他身边,“先生是左撇子吗?”
男子手下动作一顿,“叫我左鸣就好。我是左撇子。”
“哦。”千疏白看了他一眼,简单回了个单字音。
左鸣的左手拨着火焰,右手放在膝盖上,眼尖的千疏白看到他右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两人相对无言,千疏白也懒得待下去了,就走进了自己和玉锵的帐篷里。
转身的她没有发现,左鸣停下了动作,看着她的背影意味深长的笑了。
令千疏白没有预料到的是,玉锵当晚就陷入了昏迷,他撑着一丝意志说道,“若是我今晚醒不过来,就杀了我。”
千疏白摸着他沾满汗水的发丝,柔声道,“好。”为了让他安心,千疏白答应了他的要求。
但是,若真变成那样的局面,她会守着他,直到找到自己的父母为止。
一整晚的时间十分漫长,千疏白坐在玉锵旁边,寸步不离。
玉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睁开眼就看到千疏白就像那时候一样握紧自己的手,双臂环抱着他。
他忽然感动胸口溢满的情绪,酸酸的,却没有丝毫不适,暖暖的,遍布全身。
听到动静的千疏白醒了过来,额头贴近玉锵的额头,“唔......退烧了。看来你已经好了。”
他捧起她的脸,“阿白,为什么没有杀了我?”
“因为,你是玉锵。”
就是因为你是玉锵,我相信你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玉锵。那个,不会伤害她的,将她护在身后,说着要保护她的玉锵。
“真是,任性的答案啊......”可是却任性地令他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一圈又一圈,萦绕在心尖上,久久不散开。
玉锵低低地笑了起来,环住她,埋首于她的颈间,“我啊,有点高兴呢,阿白。”
似有冰冷的湿润滴落在千疏白的颈间,她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像是片羽毛,轻轻拨动了她的心弦,她听得到那骤然响起的乐章。
三人同行,终于在太阳落山前走出了这片森林。
不幸的是,一出来就遇到了暴风雨,强风猛烈地刮着,大雨倾盆而来。正小心翼翼在山路间行走的左鸣突然脚底一滑,就要摔下山去。
情急之下他的右手抓住了斜长在山崖边的树干,才保住了性命。
千疏白听到后方的动静,转过身去,将左鸣拉了上来。想着他还有点用,虽然一路上对他的怀疑只增不减。
将他拉山来后,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他的右手。对他的怀疑又加深了一分。
之后千疏白就以他们不同路为由,和左鸣分开了。他竟然爽快地离开了。她盯着他的背影很久,知道他消失才放心地向目的地走去。
到了那个地方,却发现父母不在那里,内室的桌上只留下了一封信和一个小瓶子。
千疏白将信看完,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N病毒是千疏白父母研制的一部分半成品,本来研制成功的话就可以开发人类的基因,令基因无限强化,人类将登山最高峰。却没有想到,他们的助手眼红了,想要独占这份荣誉,将半成品带出了实验室,因为放置不当的原因,在空气中散播开来,迅速在全世界蔓延。
害怕至极的助手伪装了一番,逃跑了。而那个在路上偶遇的左鸣就是伪装的助手,他伪装成左撇子,却没有料到千疏白发现了他右手无名指淡淡的一圈痕迹,那分明是长久戴戒指留下来的痕迹。还有危急时刻顾不得伪装,他用右手抓住树干就是证明。
不仅如此,一路上他看千疏白的目光很奇怪,好像见过她的样子。而身为助手的他见过父母身上她的照片而认出自己的话也不稀奇。
他跟着千疏白的原因似乎想要通过她找到自己的父母,将装N病毒的物品还给他们,造成是他们将病毒泄露出去的假象。
她将信封放下,依照信上的吩咐,将小瓶子里的解药给玉锵服下。即使知啊他挨过了那段昏迷期,没有变成那样毫无理性的样子,可是千疏白还是担心,便将父母留给她的解药给玉锵服下。
她认为自己的话应该没事的,只是担心玉锵而已。
将解药给玉锵服下后,他就昏迷了,心里一慌的千疏白忽然想起信中说是正常现象就放下心来,将他移到了床上。
止就在这时出现,他手中的刀还在滴着血,沿路走过,开出妖娆的血花来。
止知道千疏白在这边,赶过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左鸣鬼鬼祟祟地在窗口张望,就直接将他给解决了。
千疏白看着止,“请给我一点时间。”
止挑眉,“殿下的要求岂敢不听从?”
千疏白来到玉锵的床前,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又拿起笔,写了一张字条,压在杯子下面。
她回到止身边,闭着眼睛,“来吧。”
止勾唇一笑,“哦呀殿下这次可真自觉,那么,我就稍微温柔点吧。”他举起刀,挥下。
风吹过,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之前千疏白和止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就像,从未存在于这世间一样。
躺在床上的玉锵眉心紧拧,睫毛微颤,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
桌上的字条被风扬起了一角,可以清晰看见上面的黑体字。
——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