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不当“学妈”已多年 ...
-
“你留下，莫、小菲。”莫小菲刚迈出的步子硬生生收了回去:糟——糕。
莫小菲知道这回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于是以机器计算的速度，极速过滤6015其他姐妹们曾经对阿秋的各种谈论，试图找出应对之策。她十分有自知之明，仅凭她对阿秋那可有可无的了解，绝对不敌。
“莫小菲，”阿秋的声音再次响起，莫小菲腿上瞬间无力，幸好有旁边的办公桌支撑，要不然她可就罪过了——“伊主任又把学生训到不省人事”就是信科新头条了——也是这时，莫小菲才注意到端坐一旁正专心录档案的人:欧？？阳！
莫小菲赶紧逃至阿秋面前，死死低着头:欧阳学长怎么会在这里的？在这里多久了？看到我被阿秋教育了吗？知道原因么？他……
“啪！”莫小菲浑身一震，她吓傻了，仿佛阿秋的那一掌不是拍在办公桌上而是打在自己的脸上，“我在你前面，不在你后面！你到底在看什么？门口到底有什么？还是被我说的不耐烦想走了了？你告诉我！”
莫小菲终于抬眼瞄了阿秋一眼，阿秋明显已经到了大爆发的边缘！看着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告诉我我保证不打死你”，心里更是没了着落，更让人痛心疾首的是，她越是心慌神乱，越是控制不住往门口瞄:门口没什么，不过欧阳学长坐在那边啊……
岂有此理！阿秋气愤地站了起来:“莫小菲，你太不像话了！”
旁边的人本来还在看热闹的，但阿秋这回看着是真火了，一个个都借故灰溜溜离开系办。
欧阳也不禁皱眉:她是怎么了？伊主任也不是那么难说话的人……
是的，真正跟阿秋相处过的人都知道，阿秋其实是一个很有情怀的教书人，严厉的外表下是一颗拳拳赤子心。流言四起，也许是因为身处敏感的位置且从不作出回应，才成为学生们添油加醋的对象。正如学生间流传的“伊主任把学生训到不省人事”，真相却是:在某个夏天，两个女生舍友发生矛盾，其中一个向系办揭发另一个的违规违纪，这种事可大可小，不过被揭发的女生是某局局长千金，当时她爸就从学校的ATM机取出十万，当着众人的面拍在阿秋的桌上:“摆平它。”
“它不是万能的。”阿秋一身正气地送走了千金她爸，又把千金请过来尊尊教导，晕倒纯属偶然，千金身体本来就不舒服，加上心里压力，还有天气炎热且没开冷气，身心俱疲的情况下便华丽丽晕倒在系办。于是，流言四散。
莫小菲不想让欧阳看到自己挨批的样子，难道欧阳就愿意看到莫小菲窘迫的样子？他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呼出，着手整理桌上的文件，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看到欧阳面无表情地离开，莫小菲却意外地镇定下来，终于可以正常地与阿秋对话:“主任，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刚刚人太多，人一多我就紧张，一紧张我就没办法正常思考……”确实，多了欧阳，莫小菲的头脑就可以直接当机处理了。
莫小菲此话一出，阿秋居然相信了她的说辞，坐下来，面容平和得让人无法同先前那个拍桌子的人联系起来。
莫小菲按着这个套路继续:“逃课，是真的不应该啊！不过主任，我是被实验室的事缠住了，迫不得已才逃的……下次遇到这种事我一定先请假的！”
话说莫小菲这借口说得天衣无缝，为什么阿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却不放她自由呢？
难不成阿秋留下她另有目的？
“第一学年记点信科系第一，”看来阿秋是认识她了，枉她低调了这么多年……虽然她所谓的低调仅是不在老师面前有所作为……“学院三好学生，这样的人却在上学期综合评定中整体大幅度下滑，这学期却也有旷课记录，我不认为她每次都是因为实验室有事，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呢？”
阿秋的话句句命中要害，语气里、眼神里却全是真诚，莫小菲实在不忍心继续“很有道理地欺骗”阿秋了。“很有道理地欺骗”，就像先前莫小菲为自己逃课说的说辞，莫小菲说自己逃课是因为实验室有脱不开身的事，实验室确实有紧急的申报书要写，但她逃课的真实目的却是陪伴远道而来的谈书默，而留在实验室写申报书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听的人说不出自己被骗了，说的人却会心有不安。
莫小菲心一软，心扉就开了:“老师，我……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说的不好您别生气……虽然我大一成绩都很好，但，当一个学期结束发现自己连个小程序都敲不出，我就觉得……这样读下去……四年后的我有可能找不到专业对口的工作。也许，我们专业适合考研，可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考研，与其浪费七年的时间去做自己都找不到意义的事，还不如花四年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的想法很简单，虽然现在学的将来都是有用的，但我想先……掌握接地气的，课只要不挂就好，等遇到问题再深入学习……”
莫小菲低着头兀自讲了这么多不曾告诉别人的想法，有点轻松又有点害怕，害怕伊秋老师虽然是值得人真诚的，但终究接受不了自己“离经叛道”的想法，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小时候的她都没为成为哪个老师眼里的好学生而收起贪玩的天性，没有道理在大学里做这么荒唐的事……
阿秋沉默着，像在思考她的话，又像在考虑怎样劝她，几次张口都没发出声音。
这样的阿秋让莫小菲为难，就像这样的莫小菲让阿秋为难了一样。再者，莫小菲的回答虽是有所保留，但这点保留却不会使她心有不安。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不当“学妈”已多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