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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正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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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咱们就开始了？”
芙渠见二人没有意见，也就在首下寻了个蒲垫坐了下来，一手执笔一手拿简书，道：“第一个问题是两位的姓名……这个芙渠便可代写了。”说着在题目下方写下：陵越、百里屠苏。
“年龄的话……芙渠记得掌门师兄是长屠苏师兄三岁的？”
得到两人的点头肯定，芙渠写上答案才笑笑说：“说起来，掌门师兄当时只长了屠苏师兄三岁，可是却将屠苏师兄照顾得很好呢，就是紫胤师伯亦有说过的。”
“嗯？师尊……曾有如此说过？”陵越奇道，想自家师尊因任执剑长者之位，对自己虽说不上多严厉苛刻，但也是只说少夸的，听到芙渠这么说倒是有些好奇了。
“是啊，与涵素师伯说的，说大师兄会照顾人，还说屠苏师兄只愿粘着大师兄，别的人都不让亲近，自己的弟子感情甚好，他亦很宽慰。”
因芙渠的话想起了当年事的陵越有些感喟。
当年师尊将师弟带来时还只是个小娃娃却满脸老成，话也不多，一双眸子里只有疏离，将他暂且安顿下来才去询了师尊，在听到师弟的境遇时，天生良善的陵越对这可怜的师弟那叫一个心疼，偏偏师尊又收了他为徒，这下可是再了不得，要知晓，陵越自入得紫胤门下也是常常一人，毕竟自己师尊乃天墉城中剑术最高之人，在教导弟子方面进展亦会较快，陵越的悟性又高，这就让他与其他弟子慢慢拉开了距离，过来请教他的弟子固然不少，但能一起研讨的，却是无人，现下师尊又收了一名徒儿，而且听师尊言师弟亦是天分极高，他着实高兴，加之师弟认生——额（或许是认生）——他也就顺势凡事都亲自照顾，即便如此，也是大半年后师弟才慢慢与自己亲近起来的，而那时他已知晓，师弟心结太深，需得好好教导才是，幸而师弟终是不负所望。
就在陵越忆起当年之事时，百里屠苏却轻声道：“当年我上山之时身带煞气，唯有师尊与师兄在知晓此事后不当我为怪物，我自是亲近师兄些。”
“所以屠苏师兄一直都认为大师兄是个和善之人吧。”芙渠看了下一题目问道。
“师兄自是良善之人，看师兄对玉泱与陵端就知道了。”
“？？？”陵越不解，玉泱还好，这陵端又是为何？下方的芙渠倒是会意过来，捂唇偷偷笑了，道：“那大师兄觉得屠苏师兄如何呢？”
看向百里屠苏，陵越脱口道：“师弟是面冷心热之人，本性纯良，却是因事被人误会，不擅言辞就免了解释，结果就是误会越来越深，唉……”
眼见掌门师兄的情绪有些低落，收到百里屠苏示意的芙渠立即道：“大师兄第一次见到屠苏师兄是在天墉城吧？”
陵越点点头：“是师尊带师弟过来的。”
“哎？那时的屠苏师兄是什么样子的呢？芙渠都是之后才见到屠苏师兄的。”
“那时啊……倒是有些吓人的。”陵越瞄了一眼身边已经长成青年的师弟道：“师弟身上到处都是血迹，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只待师尊将他交予我，我便带他去沐浴了。”
“咦？大师兄不奇怪么？”
陵越摇摇头：“初见时只是吓了一跳，但马上就想到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也不可能会是做了什么大奸大恶之事的，这么一想……”
“就是就是。”芙渠赶忙应和，又问：“屠苏师兄呢？第一次见到大师兄有何感觉？”
百里屠苏没有回答，只轻轻摇了摇头。
“师弟那时几乎心死，哪会对一个素不相识之人有感觉？”
“那……待屠苏师兄与大师兄亲近之后呢？”
“师兄，很好。”不是百里屠苏不愿多说什么，而是搜遍脑中却只有‘好’这个字可以形容自己对师兄的感觉。
“嗯……”芙渠是一脸‘我领悟了’的表情又问：“下一题是喜欢对方哪一点，屠苏师兄喜欢大师兄哪一点呢？”
“不是哪一点，是全部。”
表情较少之人，内里总是丰富的，就像屠苏师兄！芙渠瘪瘪嘴，就知道说好听的话给大师兄听：“那大师兄呢？”
“这我还真是不知。”陵越顿了顿，看着自家师弟隐隐有些失落的眸子，有些无奈地补充道：“自师弟到天墉便一直与我在一起，起先只是觉得这孩子心防颇重，想着让他自己一人先静一静的，但偶尔却能见到他望过来寂寞的目光，那时便觉心疼，再不放师弟一人独处……”
这分明就是屠苏师兄故意的嘛！那不然，为何芙渠就从来没见到过屠苏师兄眼里透着寂寞的样子？虽说几乎每次见到屠苏师兄都是和大师兄在一起的。
芙渠暗暗叹了声，问道：“讨厌对方哪一点？有么？屠苏师兄？”
百里屠苏看向陵越：“太过负责的性子吧。”
“可是，大师兄是一派之掌嘛，自然是要负责的啊，对吧大师兄？”才不让屠苏师兄好过！谁让他欺负大师兄！
“嗯。”陵越道：“对师弟的话，不是讨厌，只是……”
“芙渠知道喔！”天墉城的妙法长老笑眯眯地边说边写：“上次为求得能救风姑娘的办法，屠苏师兄可是狠狠地伤了一次大师兄的心呢！屠苏师兄一跪，大师兄肯定很难过。”
故意的！故意的！！师妹绝对是故意的！百里屠苏心颤了颤，那日那声痛入心扉的吸气声仿佛又重现耳边，只怪当时自己失了记忆，满心想的便是如何偿还晴雪的换命之恩，却不曾想自己的一番动作正伤了陵越。
“师兄……”
百里屠苏低低唤了一声，陵越却道：“你救人心切，我不怪你。”
看着陵越温和的双眸，百里屠苏将唇贴在他耳边道：“抱歉。”得到的只是陵越宽容的、示意自己无事的摇头。
见两人这样，芙渠轻咳了一声小小地提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问道：“那么，两位师兄觉得自己与对方的相性好吗？”
“好！”这题百里屠苏倒是答得快。
如果‘相性’是自己理解的意思的话……陵越也点点头。
“一般如何称呼对方？”芙渠看向百里屠苏道：“屠苏师兄好像只叫过大师兄为师兄？”
“嗯……嗯。”百里屠苏手放在唇边应了一声。
陵越却笑道：“师弟有叫过我的名字。”
“哎？”芙渠大眼看向百里屠苏，这可不怪她有兴趣，实在是因为于她来说，百里屠苏对陵越是尊敬得不得了，不可能直接叫名字的…………吧？
这时的百里屠苏却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叫了一声‘师兄……’鼻音颇重，声音拖长，芙渠立时就觉着屠苏师兄这是在跟大师兄撒娇了……
陵越是已然笑出了声，看向芙渠道：“屠苏，师弟。”
芙渠愣了一下，回过神才知道这是陵越在回答她的问题，看了看下一题，她嘿嘿一笑，道：“大师兄，有没有希望被屠苏师兄如何称呼呢？”
陵越摇摇头：“没有，这样便好。”
“那屠苏师兄呢？”
“师兄叫我的名多些就好。”
屠苏师兄，你的语气里有些不满喔，所以你其实还是很怨念大师兄叫你‘师弟’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