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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是谁奏起相思曲 吹出故人相思情 ...

  •   “哒!”一个被纸团准确无误的落桌上,一直低头整理卷宗的公孙策猛的抬起头,急急走到门口看了看,却没发现任何异常,又转身看了看窗户,才发现破了个小洞。
      有些失望的回到桌边,拾起纸团,打开,却只见几个字:城东张家堡,有命案。
      公孙策脸色一变,未敢迟疑,抓着纸条往包拯书房走去。
      “大人!”公孙策敲敲门。
      “公孙先生可有事?”包拯抬起头,示意他进来。
      “大人请看!”公孙策递上纸条,包拯一看,也是一惊,忙唤了四大门柱前往命案现场查案。待交代完毕,又看了看纸条,不发一言。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近,总有那么个人,暗暗帮助他们办案。或扭送了人堂前自首,或似这般纸条投案,却从未露过面,只听说是个黑衣蒙面人。
      “公孙先生,这事你怎么看?”
      “大人说的可是这暗助之人?”
      包拯点了点头。
      “看字迹,并不熟悉,只怕是展护卫生前好友,知晓展护卫之事,来助我们也不一定。”公孙策沉思着。
      包拯却不说话,若展昭有如此好友,他怎会一点不知?
      “罢了,此人这样做也许是不想与朝廷为伍,即是这样,又何必在乎他姓甚名谁,知他也是个侠义之士便罢。”
      “大人说的是,学生先去准备一下,等张龙赵虎他们拿了人来,也好开堂。”
      “去吧!”
      公孙策方退下……

      御书房里,金卓跪倒在地。
      赵祯负手来回渡着步,一言不发。
      许久,方才开口:“那丁月华果真不换?!”
      金卓有些忐忑,回道:“回皇上,那巨阙是展护卫与丁小姐的订婚之物,皇上此举确有不妥。望皇上三思!”
      “有何不妥?”赵祯转过身盯着他,“展护卫已死,这亲便是毁了,自该换回信物才是!”
      “回皇上,只怕是人家姑娘愿意为其守身,若皇上执意为之,传出去,有辱圣名……”
      “哼!”赵祯冷哼一声,金卓方下得闭了嘴。
      “金公公今年也五十有多了吧”
      “是的,皇上。”金卓头低得更低了。
      “是觉得活够了呢还是觉得身上脑袋多?”赵祯眯了眯眼,脸上尽显狠戾之色。
      “奴才不敢!”闻言,金卓更是一惊,惶恐的磕起头来。
      “行了!谅你也不敢!”赵祯解下腰牌,递与他,“你拿着金牌,去将巨阙换回来,若还是不肯,以抗旨罪处之!若这次再拿不回巨阙,就拿了你的脑袋来!”
      “是,皇上!”接了金牌,还想说些什么,又不敢说。
      “还不快去!”赵祯暴喝一声。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金卓忙不迭的退了出来……

      “白兄?白玉堂!……”朦朦胧胧中,似乎听见有个声音一直在喊他,越来越近……
      他努力的睁了睁眼,看到那个红色身影飞奔过来……他看不清他的脸,只恍惚听见那个人破天荒的喊了声“玉堂”。
      铜锣网振动起来,碰到他身上的箭,意识本已迷糊的他竟忍不住呻吟了两声。随后他感觉被人小心翼翼的抱出铜锣网,并折断了箭支。
      “白兄?”那个人是在喊他吗可是他真的回应不了!
      “白玉堂!你一定要撑住!”那个人大叫着。可是好热,好疼,只想睡觉。可他一直在他耳边吵。
      “啊!”一声低呼,那个人竟压在了自己身上。热,好热!仿佛被火在烤!那个人一声不吭,只手撑地,将他护在身下,另一边身体似在推着什么……
      什么味道?似乎是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刺激着他,迷迷糊糊略掀了点眼皮,看到的却是被火烧着的半个人……
      “猫儿……猫儿!”白玉堂大叫着惊醒过来。身上早已湿透,脸上也是大汗淋漓。
      “醒了醒了!”
      “可是做什么噩梦了流那么多汗?”江宁女轻轻擦着白玉堂脸上的汗。
      白玉堂充耳不闻,只怔怔的盯着床顶:原来,他真的去了冲霄楼!
      “咳,咳咳咳……”又咳起来。
      江宁女赶紧扶他坐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背,道:“先把药喝了吧!”
      白玉堂渐渐止了咳,却不答话。白福端了药,送到他面前,他轻轻接过,看了一阵,一仰头,一口气喝了,没有漱口也没有擦嘴,就闭着眼靠在床头上。
      江宁女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听话,有些惊讶。看他不说话,又悠悠叹了口气:“娘也知道你心里不好过,展昭那孩子……唉,虽然你们见面总是不过三句就开打,可娘也知道,你们其实是互相认可了的……”说着说着,眼里又蒙上了一层雾气,那孩子总是那么忙碌,那么懂事……
      白玉堂依然闭着眼,突然开口道: “展昭他……他被火烧死了。”
      江宁女有些错愕。
      白玉堂深吸了口气,又道:“我看见了,他就在我身边,护着我,一声不吭,火烧着了他半边身子……”
      “奶娃子……”
      “娘,你放心,他那么想我活着,我怎么能让他失望?”只是,五爷我今后要找谁半夜陪五爷在屋顶喝酒呢臭猫!你想五爷活着,难道五爷就不想你活着么?
      江宁女拍了拍他的手:“想得开就好……刚喝了药,再歇会儿吧!”
      “嗯。”
      扶着白玉堂躺下,又给他掖了掖被子,看着他苍白,强忍着悲伤的脸,江宁女心底又是一番叹息……

      竹林里,一袭淡蓝色的身影,在翠绿中如此静谧。轻轻抬起手,将玉笛送至唇边,笛音响起,有些许悲伤,仿佛透过竹影的斑驳,洋洋洒洒倾泻下来……
      一曲方罢,淡蓝身影嘴角牵起一点笑意,转身说道:“怎么样?”
      不远处一黑衣人不知是何时到的,但看情景,似是被笛声吸引而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展昭,吹笛之人便是那无清。
      “展某对音律并不精通,只听着颇为伤感,似有些相思之意。”
      无清脸色有些落寞:“这首曲曲名为《相思成灾》。”
      展昭无话,只静静站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许久,无清悠悠念到:“无言独上相思楼,月如钩,几多愁。有心洒下一杯酒,君莫忧,思方休。回首,挥手,终放君走……”
      风轻轻吹过,竹子摇曳起来,透过竹林洒落的阳光,也晃晃悠悠……竹林里的两个人,却只静默的伫立,发丝在风中微微舞动。两个人各有所思,脸色却在斑驳的阳光中叫人看不真切……

      抬头看了一眼“丁府”两个字,金卓竟觉有些晃眼。
      丁兆兰随同回去禀报的下人急急赶来,略一施礼:“不知金公公大驾,草民有失远迎!”
      “哪里哪里,丁大爷不必如此多礼!”
      “请!”丁兆兰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略点了点头,金卓便打前走进丁府,丁兆兰也紧随其后。
      进入正堂,刚坐下,金卓便开口道:“本宫此次前来,依然是为了换剑之事,皇上面前,该说的本宫已经说了,但终无可奈何。还请丁爷不要为难本宫,以免牵连无辜性命。”
      丁兆兰也无奈的叹了口气:“金公公的难处草民也知道,只是小妹也是个烈性子,为这事,几欲离家,扬言要与丁府断绝关系,只怕……”
      金卓道:“圣命难为!若丁小姐再不换,这抗旨之罪……”
      “唉…”丁兆兰皱了眉,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丁月华利落的收拾起包袱,拿上剑,看了看自己从小住到大的房间,终还是有些不舍。父母亡得早,她从小就和两个哥哥相依为命,哥哥们那么争气,那么出色,不仅将丁府打理得越来越好,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她放不下巨阙,也不想连累哥哥,连累丁府,所以,她能做的,只有离开。
      深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却一下子怔住了!
      门外赫然站着一个人。嘴角噙着几分笑意,一双鼠眼转啊转,一柄羽扇摇啊摇,不是翻江鼠蒋平又是谁
      “蒋四哥?”丁月华惊呼一声。
      “丁妹子这是要去哪里?”蒋平早料到她会这样。
      “月华实在是不愿交出巨阙,又不能连累丁府和哥哥,所以……”
      “所以你就要走?”蒋平打断她的话。丁月华点了点头,回到桌边坐下。
      “糊涂!丁妹子平素挺聪明的一个人,现在怎的如此糊涂?”蒋平也在她边上坐下。
      “怎么说?”
      “你以为你走了就连累不到你哥哥了只怕这抗旨,私逃之罪,便够要你哥哥几个脑袋!”
      丁月华不语。
      “按理说,你们丁府的事,我也不好多管,但丁府向来与陷空岛交好,展昭又是因为五弟而亡,我们不能看着丁府遭难。”蒋平瞅了瞅丁月华,手中却还在摇他那把羽扇。
      丁月华把包袱和剑放在桌上,抬眼看着蒋平:“蒋四哥前来可是有什么好好办法解决?”
      蒋平摇摇头:“并无办法!”
      丁月华抬手紧握住剑,沉了声道:“那就是替哥哥来当说客的?!”
      蒋平看了眼巨阙,站起身,渡了两步,道:“如今展兄弟去了,妹子再守着巨阙也无意,若妹子真有心,没有巨阙又何妨?这仁宗皇帝铁了心要,必然有他的道理。展兄弟已走近四月有余,且尸骨未存,只怕是为了以剑代人为展兄弟立墓也不一定。妹子又何必为此妄送了丁府数十条人命!”
      丁月华猛的站起身,口气异常气愤:“仁宗?哼!若不是他要小五哥去那什么破冲霄楼拿那什么破盟书,小五哥和展大哥也不会出事,现在来这套假惺惺的做什么?!”
      “你是因为恨皇上害了五弟和展兄弟才不愿换剑的?”蒋平听到这话,竟有些讶异。
      “我……”丁月华突然语结,是吗我只是因为皇上害死了他们才不愿换剑的?并不是出自对展大哥的情意?
      抬眼看到蒋平怀疑的眼光,更加尴尬起来,只气呼呼的问:“难道你们不恨他?如果不是他,小五哥也不会……”
      蒋平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停了摇扇,索性把羽扇放于桌上,自己也坐了下来,道:“谈不上恨,但确实也怨。只是,几天前,皇上已将画影送回陷空岛,所以觉得他要换回巨阙,必然有其道理。”
      “画影?你是说皇上已经将小五哥的刀送回去了”丁月华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嗯。”蒋平点了点头。
      “画影已经送回去了吗”丁月华却仿佛没有听见,垂了眸,低喃着……

      这边,金卓与丁兆兰也是静坐着,金卓在等着丁月华交剑,而丁兆兰却苦于无法解决此事。
      这时,一个丫鬟有些慌张的跑来,却见金卓也在,又想要退去。
      “小溪?”丁兆兰皱着眉喊住她,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
      “小溪见过金公公,见过大爷!”小溪连忙跪下,脸色甚是恐慌。
      “可是有事?”丁兆兰问道。
      “奴婢看……看见小……小……小姐她……她……”小溪紧张的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小姐她怎么了”闻言丁兆兰更是一惊,是他让小溪去监视丁月华的,让她一发现丁月华的异常就回禀给他。
      “刚刚……奴婢看见……看见小姐在收拾东西……”
      “什么”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金卓也惊得站了起来。
      金卓见情势不对,一掏金牌,语气异常严肃:“皇上御赐金牌在此,尔等还不下跪?!”
      丁兆兰一见,竟变了脸色,下跪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丁府上下也都跟着跪倒。
      “皇上说,若丁府再不交出巨阙,就以抗旨之罪处之!”
      “金公公且慢!”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接着一个身着精短武打装的女子一只手平举着一柄古剑进了正堂。
      来人正是丁家三小姐,丁月华。丁兆兰和金卓一看见她,都暗自松了口气。
      “巨阙在此,请金公公拿去!”丁月华把剑递到金卓面前。
      金卓收了金牌,双手接过剑:“丁小姐果然是个顾全大局的侠女。”
      丁月华道:“金公公若无别的事,就请回吧!”
      “月华,不得无礼!”见金卓以将金牌收了,丁兆兰和众家丁都起了身。
      “把湛卢拿过来!”金卓吩咐着,然后又对丁月华说道:“这湛卢给丁小姐放哪儿?”
      丁月华走到剑盒边,打开剑盒,只拿了剑,道:“民女只要自己的东西,这剑盒,还请金公公带走!”
      “走!”金卓也不多话,把剑递于手下,一声令下,带着人走出了丁府。
      “恭送金公公!”丁兆兰对金卓抱了抱拳。
      丁月华什么都没说,只拿了湛卢就走,刚跨出门,便于蒋平打了个照面。蒋平扬起一抹笑,对她微点了点头,她却依然面无表情,一句话不说,径自走了。
      “这次之事,多亏了蒋兄弟!”丁兆兰拍了拍蒋平的肩。
      蒋平疼得咧了咧嘴,却道:“哪里丁大哥言重了!”
      “来人,拿酒来!今天爷要和蒋兄弟不醉不归!”事情解决了,丁兆兰自然心情大好!
      “嘿嘿,那小弟恭敬不如从命了!”听说有酒,蒋平一双鼠眼更是精亮了。只是,他又看了看丁月华离去的方向,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这丁丫头若知道五弟没死,指不定多恨他呢!
      而此时的丁月华,拿着湛卢在院里舞起剑来。明明是一套欢天喜地的剑法,生生让她舞出了一种悲凉的感觉。
      剑落,风落,叶落。丁月华看着湛卢,苦笑道:“湛卢啊湛卢,到最后,陪着我的,依然是是你……”

      貌似有点虐,额,送上猫鼠幽默一则,调节一下哦!

      换个字

      公孙狐狸:城外吴庄发生一起命案。
      小白:操!
      猫猫:……
      公孙狐狸:死了十二人。
      小白:操!!
      猫猫:……
      公孙狐狸:其中有五个是孩子。
      小白:操!!!
      猫猫:玉堂,咱可以换个字吗
      小白看了猫猫一眼:干!!!!
      猫猫:……( ̄口 ̄)!!
      公孙狐狸:……( ̄口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是谁奏起相思曲 吹出故人相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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