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目标53：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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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雾之守护者争夺战是我在指环战中经历过最波折的一场。先是被六道骸操控当作替身，中间连好好的休息都没有就接连参与了两天战斗；再然后就是雾战结束后的鸡飞狗跳。因为一个凤梨，巴利安部队与主角阵营爆发了大规模的的场外冲突。
……准确来说，是因为凤梨跑路而被无辜牵连的库洛姆。
Xanxus朝着小姑娘开了枪，毫不犹豫，尽显黑手党BOSS风范。
用杀死半/身的方式掐掉凤梨出罐的可能，这想法确实很有Xanxus的风格。可显然BOSS忘记了，我真正想套麻袋打一顿的是六道骸而非他的半/身。如果不是切尔贝罗机关挡在俩BOSS中间用生命喊暂停，而我又及时上前击落枪弹——大空战绕过云战提前进行，几乎是眼见的事实。
这差点打起来的结果，就是两看两相厌，气氛差到极点。
不过在决战到来之前，说不定这种负面情绪刚好和了个别家庭教师的意——在看到里包恩的神色时，我更加确定了这个念头。
打架模式可以花样百出，最苦逼的却往往都是拉架阻止的那个。切尔贝罗就不用说了，折回体育馆时我听见俩眼罩女躲角落里边抽烟边讨论辞职的事。然而这一次，还得加上不小心和BOSS唱了反调的我——即便我是挺感动Xanxus知道替部下出恶气，但我喜闻乐见的是BOSS烤凤梨，不是烤库洛姆。这妹子人挺不错，杀了是真可惜。
但Xanxus就是莫名其妙地不高兴了。即使我击落他的子弹后就说了“真正要对付的是复仇者监狱里的那个”，他就全身散发着“老子在生气”这样直白过头的情绪，还说了相当意味不明的话。
“你喜欢这个女人？！”
……这都哪跟哪儿啊。
BOSS的逻辑思维跳跃太大，我眨了眨眼，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只知道的是，要和BOSS要携手揍的人是六道骸，连复仇者监狱一日游他都默认了！但打击目标里绝非有库洛姆。小姑娘从六道骸的剪刀下保住我的头发没剪成热带水果，光凭这一点，我就对她观感不错，足够有理由把她从六道骸的同/党里摘出来——但观感不错不等于喜欢！BOSS这是那根筋搭错能突然联想到“喜欢”啊喂！
冲过来挡住库洛姆的沢田纲吉等人闻言也是一愣，看向我时立刻变得难以启齿般的微妙。虽然不清楚他们的小脑袋瓜里在转些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我在这群小鬼眼里看到无声的指责——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我连忙大声说道。“这种事怎么可能啊Xanxus！”
Xanxus冷眼瞥来俩字：解释。
“……库洛姆一看就不是‘女人’，她还是个小女孩吧！”
说完这我转而对那几个少年开炮。“还有你们这群垃圾小鬼刚才是什么眼神！我可是很有节操的，怎么可能对未成年少女下手！又不是变态！！！”
沢田纲吉立马冲我疯狂摆手。“不不不这一点我还是很相信斯夸罗先生的人品的！只是，我们一直都以为，斯夸罗先生和……已经是恋……”
棕发少年似乎想说清楚他们几个小鬼“以为”的误区（话说小鬼能有什么误区？），还没等他说完，我就看到Xanxus转身大步离开的背影。一看到BOSS连招呼都不打我就知道要完。果不其然，中二病在雾战结束后的当晚心情相当恶劣——把路斯利亚留的夜宵砸了不说，还多此一举把厨房给轰了。半夜醒来我只是想去趟洗手间，然后就看到厨房里的熊熊火光。
……如果没正巧起床，世界最强暗杀部队是不是就在今晚意外全灭了？
——卧槽混蛋BOSS你太任性了！
凌晨两三点钟的光景，我敲锣打鼓的赶紧把睡下了的渣滓们叫醒，全体衣衫不整地加入灭火队伍。除了麻烦制造机·Xanxus在自个房间睡得纹丝不动，巴利安全体成员后半夜无人安眠，全忙着给BOSS收烂摊子，还要防着条子敲门。清晨起床后我在庭院内练剑，和散步过来的路斯利亚面面相觑——原来都成了国宝。
我没忍住嘲笑。“路斯，你这墨镜也挡不住黑眼圈啊！”
“呜呜我知道美貌有损，不过现在还是想想早餐的事吧……”
没有厨房的情况下，早餐只能打电话叫外卖。贝尔他身为王子不愿意吃庶民的食物，所以万分嫌弃地盯着稀饭和豆浆一会，跳下餐桌去找玛蒙玩了。我坐在桌前愁眉苦脸，心里塞着的都是对Xanxus莫名生闷气的原因。可光靠我显然是没法想通的……我只能靠场外援助了。
“路斯，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自从来了日本，巴利安的队长大人就时不时这么犹豫不决呢。”
路斯利亚坐在对面闲闲地说道。他拿着面小化妆镜，正小心用遮瑕膏抹上黑眼圈——这货即使化妆还不忘戴着墨镜。我先是一怔，继而捂脸叹息人妖的脑子可真灵光，不久前我确实才在他面前吐槽过十年后梦的事情。“上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八年前吧？那时候的你考虑着退下首领一职让贤给BOSS。短发斯库在打电话给BOSS前的脸，那才叫踌躇得可爱呢！”
“这么久远的事情就别提了！！”我头疼地揉揉额角，不是因为六道骸而是因为缺觉。“还有麻烦别用‘可爱’这个词！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总是抓不住重点啊，斯库。”
路斯利亚沉默一瞬。“我的意思时，你现在是越活越回去了！为了防止你听不懂还‘哈？’我再友情补充一句——不是智商，是情·商啊！！！”
“……”我把舌尖上的语气词硬是给吞了下去。人妖看了看我，再看看Xanxus紧闭的房门。回过头来时的表情诡异地怜悯（？）。
“算了，反正队长你在这方面迟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要说奇怪的话！’）——所以你想请教我什么？路斯妈妈我绝对会给你爱心小贴士的哦！”
路斯利亚在雾战的当晚留守在别墅内没有出席。所以他只被告知了玛蒙失败的结果，并不知晓雾战之后发生的事情。本着虚心求教的精神，我将昨晚雾战后Xanxus突然生气的所有细节、包括他脸上肌肉的抽动和说话中的标点符号都分析干净了。说的同时，我一边不住瞅路斯利亚，结果越发心虚：只是看人妖的神色，我就觉得自己做了不得了的错事！
“——所以老子做错什么了！！！”
被路斯利亚同昨晚沢田纲吉同出一辙的谴责眼神打压得毫无招架之力，我干脆趴倒在桌上抱头哀嚎。“你说BOSS他到底在气什么！！我只想别让BOSS对无辜的未成年少女下杀手，他就问我是不是喜欢库洛姆——明显不喜欢好吗！老子又没特殊嗜好，从来都不喜欢小女孩的啊！！！”
“……可你对那个叫库洛姆的孩子感觉不错，甚至替她拦下了BOSS的枪弹不是吗？”路斯利亚伸手一挡，将我企图说出口的“那是有原因的！”全部压下。“那我现在再来问你一个问题，斯库，你老实回答我——如果这位库洛姆小姐不是未成年，而是位成熟女性，正值嫁龄……”
我往自己的杯子里添茶。“喂喂没有这种可能……”
“——她帮助了你，你会对她有男女方面的好感吗？”
路斯利亚话音一落，BOSS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和人妖下意识地朝着声音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堵在门口等BOSS起床的列维被低血压大魔王踹到一边。
“Xan……”
“你的答案是什么？”
红眼男人还穿着睡觉时的黑色浴衣，声音嘶哑地问道。我举着茶杯，一时间只能呆呆地仰视他。大概是缺少发胶的固定，刚睡醒的Xanxus黑发垂下，额前散落发丝的角度看起来居然非常的柔软——软得让人想摸摸看，是不是真的和这人的性格相反。
不过有胆子去摸Xanxus头发的人，应该是真正的勇士吧。
“……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砂纸啊，BOSS。”
我愣了半天，神使鬼差地将手中温度刚好的茶杯递过去。“呃，喝茶吗？”
……
我没有答案，我是真想不出来这种可能性下的答案。
所以我很老实地在Xanxus的逼视下小声说了“我不知道”。Xanxus随即的反应是还想再问我什么，路斯利亚在一旁煞风景地干咳两声，然后他就挑了挑眉，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一口气喝干了我倒的茶。
“茶不错。”BOSS言简意赅，把空茶杯抛给我。
……这能当成Xanxus不再为昨天的事生我的气了吗？
扫了一圈桌子明确表示不吃早餐后，Xanxus就踩着列维的“尸体”回房间换衣服去了。路斯利亚利落地收拾完桌面，虽然看着我还是一脸恨铁不成钢，但他拒绝给我任何提示，只是说。“‘不知道’这个答案太万能了！所以我很不满意！我可不像BOSS一样容易满足，你应该有更好的答案才对！”
我实在被路斯利亚的话里有话给憋到暴躁了，不耐烦地抓头发。“那你想要我怎么回答！假想自己会喜欢上成年前提下的库洛姆吗？我不是妄想症，也不会随便对不熟的女性有好感！！！”
“哦哦这个答案可比’不知道‘靠谱多了！”路斯利亚眼睛突然放光，他一个猛扑抓住我的肩膀，我被他的气势吓得全身一震。“那再加一个前提！如果是你熟悉的女性呢？！”
“熟，熟悉的女性？”
我在人妖钢筋般的爪子下动弹不得，为求脱身只能疯狂地转动脑筋。“好好好像没有？非要说的话，以前学校里的宿管老师算吗？！现在还有联系来着……”
“……不算！”
“那那……就路斯你喽？！”
“……”路斯利亚一击巨灵掌糊上我的后背，我差点被他的娇羞方式殴到内伤吐血。“矮油～！你讨厌啦斯库！！我是男人啊！！”
“自称是巴利安路斯妈妈的又是哪个渣滓啊……”
被路斯利亚用高压方式逼迫，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交友圈是多么的单一——要么是男人，要么是未知。这简直就是从源头掐断了我找到心仪女性的可能。
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有什么缺少过。
……明明这个问题相当明显啊？
有什么落到眼睛里，我摸了摸额头，刘海摸起来湿漉漉的。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我竟被路斯利亚的问题逼出了冷汗。
“如果你不接受陌生女性，也没有熟悉女性的话，那也无所谓，斯库。”路斯利亚突然放低声音，像是在引诱夏娃偷摘禁果的蛇，又像是站在新大门前召唤访客的守门人。
“那熟悉的男人如何？”
……
心理咨询师路斯利亚因为口干舌燥而去买汽水了。没说上几句话的我居然也是如此。给自己连倒了几杯冷茶灌下去，喝完后我才反应过来，我拿的是Xanxus喝过的杯子。
不过在那家伙之前，我好像也喝过这个茶杯了？
……刚才连同路斯利亚，怎么没一个人提醒我？！
我怒而摔杯，焦躁得不行干脆跑到走廊上来回磨地板，顺带着吹冷风醒醒脑。然而冰茶加上清风，冷却效果毫无作用。绑上剑后我又冲到庭院里，对着训练桩一顿乱砍权作发泄，但方法用尽——老子心里反而烧得更慌了！
我仰天长啸。“……这要我以后怎么面对混蛋BOSS啊！！！！”
都怪路斯利亚！说什么“熟悉的男人”！！！
老子熟悉的男人那么多，但为什么！我悲愤地失意体前屈：为什么脑袋里只剩下Xanxus那个中二病的脸了啊！
“……斯夸罗先生？”
一个怯生生的女声在大门口响起。我火速恢复站姿，举着剑望去。还是那身超丑绿校服，库洛姆犹豫不决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牛皮纸袋。“冒昧打扰您的……练习？其实我是有东西想要交还给您，您落在黑曜中学了……”
“……我有东西落在黑曜？”
我上前拿过她递来的牛皮纸袋，打开一看，是贝尔的小刀。
……是了，雾战当晚我还想用这玩意自残来着。可惜没成功不说，还着了六道骸那小子的道。
“还有，昨晚的事情我听BOSS说过了……总之非常感谢您！”
“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无所谓地挥挥手，库洛姆朝我背后看了一眼，然后猛然鞠躬，用很小的声音说道。“还有，他就是您约定中的……吗？祝，祝您幸福！”
“……？”
我不解地看着小姑娘朝我又一次深鞠躬，然后脸红红地跑走了。还没想清楚库洛姆说的话到底在指什么，我一回头就看到了Xanxus出现在走廊，他紧紧皱着眉，表情看起来跟一口气吃了十斤芥末似的。
“你喜欢她？”刚说出口又觉不对，Xanxus又改口了。
“……你喜欢女人？”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目标53：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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