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目标48：雨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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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Xanxus解封，九代目就一直被关在哥拉莫斯卡里，跟着巴利安从意大利赶到日本。这么些天下来，我快认不出眼前两颊下凹的老头子是过去谈笑间冰雕一座的九代目了。
把快吐魂了的老头子从哥拉莫斯卡的肚子里拖出来后，我也没心思替他解开拘束袋，就让他靠在墙上。玛蒙一直都负责试验哥拉莫斯卡的操作和战斗力——我和他心知肚明，机器人燃烧的能源全都来自九代目的火炎。“被拿来做机器人的内核感觉爽不爽啊，九代目大人？”
“……指环战，已经进行了有一半了吧。”
彭格列九代目即使被彻底折腾成糟老头一个了，也不忘涵养到位转移话题。我切了一声。九代目被装在哥拉莫斯卡肚子里后就一直被我们带着跑，外界的声音他自然都能听到。对着九代目不好直率地表示不敬，我干脆蹲下来，直视老头子的眼睛。
“我该怎么做，麻烦给点小贴士吧，九代目大人？”
我对晚上的战斗并不担心，赢那半吊子小子很容易就能做到——拼上全力的话。可如果要输，那就必然得考验“演技”这种东西——我可没忘记，在Xanxus面前我就从来都没有能成功掩藏的秘密。那家伙虽没有彭格列的超直感，可野兽的直觉更胜一筹。唯一一次在他面前成功装作没发现九代目，还还是多亏玛蒙的幻术。
这一次，只能靠我一个人。
既不想看到Xanxus跟坐过山车似的大喜大悲，也不想看到因为“失败”而让他对我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失望。对于这样输或者赢的后果，实在很难做出最正确的那个。可对我这难得迷茫求指点迷津的黑手党好青年，九代目一脸平静地把球拋回来。“老朽不好替你拍板，况且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这个，还真没有。”
我与九代目面面相觑。老头子装逼失败。
尴尬的沉默僵持到被不远处熟悉的枪声打断，我才无奈地一抹脸，仰头长叹不愿多说的九代目实在太不厚道。无论选哪个，我都知道Xanxus都会生气，会暴怒，说不定连杀了我的心都有。因为以Xanxus的骄傲，他可不认为，需要我【为了他】而做出抉择——我注定会里外不是人。
可不这么做能行吗？
对着满脑子都是“复仇”“这是世界欠我的”的中二病，我还能再解释一通指环需要“血统”这样直戳伤口的理由吗？
摇篮事件后我就看明白了，不管愿不愿意，这世界没人能躲掉剧情这坚/挺的煞笔玩意。虽然Xanxus是在痴心妄想，他还在梦里。可就是为了BOSS对那个位子的痴心……
——我也得咬牙把这场指环战坚持下去。
我说。“九代目大人，我认真地认为，这次绝对会被BOSS给打死。”
“年轻人，不用这样想。”九代目安慰道。“老朽一直跟在你们身旁，知道Xanxus那孩子还是很喜，咳！器重你的。不可能把你直接打死的，这太夸张了。”
所以会慢慢打，把我打到半死不活吗……
枪声又开始接二连三。这表明Xanxus的午睡时间已经彻底结束，开始进入狮子的投喂时间。我认命地拍拍腿站起来、准备去迎接必然会摔一脸血的豪华餐具。正在此刻，一阵强烈到意识空白的眩晕袭来。
是蹲太久突然站起来的原因吗？
我揪着九代目的拘束袋塞回原来的位置。然后顺手给自己的脑袋一拳——眩晕停住了。
“你想好怎么做了吗，斯夸罗？”
这是九代目留给我最后的问题。我耸耸肩，忍着又泛起的头疼把哥拉莫斯卡的肚子关上。“反正走一步看一步，您也甭管你儿子的事了反正他就交给我了九代目大人！Kufufu……啊呸！！！”
头一疼怎么顺口跑出奇怪的口癖，重要的是还有点熟悉啊喂！
……
脑袋的眩晕一直持续不断。我试图无视，但对头疼进行放置play的结果就是，巴利安全体成员的晚餐被我“无意识”做成了菠萝饭。路斯利亚一进厨房闻到甜腻的菠萝香气就崩了，他抱头大喊，“斯库！BOSS的肉呢！”
“……肉？”
两人在料理台前找了半天，最后成功找到目标——Xanxus点名要吃的神户牛肉，被人抛尸在垃圾桶中。
“卧槽，老子明明把肉放到水槽里等着解冻的啊！！”
我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犯这种比低级还要低级的错误，连不知谁买来的菠萝都没来得及管，就赶忙抄起外套出门买食材。可“一不留神”把BOSS昂贵口粮扔掉的代价是惨痛的。直到赶到并盛中学，我的背还因为被BOSS抓着抡墙了而隐隐作痛——说好对老子好点的呢！
“迟早有一天！我要揭/竿起/义啊混蛋BOSS！有本事自己去买菜做饭刷锅洗碗啊！！老子也不是你女仆吧混蛋！！是部下啊！！！”
“楼顶上有个长毛在吼……啊！果然是斯夸罗！”
“……哼，你们这群小鬼，来得还挺早的嘛！”
放下泄愤挥舞的剑，我站在高处的平台上，一眼就看到刚进入校门的沢田纲吉里包恩，以及今晚的主角山本武。还没等跟着紧接着赶到的切尔贝罗一同前往南教学楼——今晚的争夺战场地，里包恩就踩着沢田纲吉的脑袋、一个起跳蹦过来——我下意识伸手接住。“Ciaos，斯夸罗！看来今天应对Xanxus也很辛苦呢！”
“喂——！这跟你们没什么关系吧！！！！”
自己吐槽是一回事，被不熟的人吐槽又是另一码事了！我恼羞成怒地大喊完，里包恩在我手中就自顾自拔下了耳塞（……）。“嘛，你们巴利安的水太深，我不会带着我的学生介入。这次过来也只是替阿纲的守护者打声招呼——”
我一挑眉毛，眼神落到下方那个神情严肃，相当不啊哈哈君的山本武脸上。
“——他已经完成了流派的练习，有实力足够与你一战、不……”小婴儿勾起嘴角一笑。
“是有实力’超越‘你了！斯夸罗！”
“…………”
史上最强杀手这是在给我讲冷笑话吗？
我松开手，任由里包恩跳回沢田纲吉的脑袋上（棕发少年再次栽倒），再一剑指向山本武。
黑发少年眼睛都不眨一下，虽然手指紧绷抓着剑，可气息比以前更加平稳。我想这小鬼能在短期内把觉悟值拉得这么满，也没必要再说讽刺的话——他要是真的在这几天时间内完成了他的流派，说明作为剑士，这半吊子还算有救的。
可是……超越？
我只能放轻声音安慰道。“有梦想总是好的。渣滓。”
不再去看那个气（？）到脸色一白的黑发小鬼，我转身前往指定的场地。和九代目讨论的二选一伴随着剧烈的头疼袭来，我干脆停下脚步，先在场地外以头抢墙数十下，然后一抹头上的血，顶着切尔贝罗看神经病的眼神冷静进场。
由于我一个人先行出发，巴利安的其他人过了几分钟后赶到，包括应该躺病床上挺尸的贝尔。一道跟来的Xanxus没跟我再抱怨菠萝饭的事，他只是丢下一句“尽早解决”后就坐下来——列维把BOSS座椅给扛来了。
……来的人还不少。我在主角堆里看到了某个有段时间没见的金毛。
“这场战斗备受瞩目……连加百罗涅的跳马也来了呢。嘻嘻嘻。”
“因为里包恩的关系吧，跳马和那群初中生确实挺亲近的～”路斯利亚一手撑脸。“不过，只要斯库拿下这场，他们就该回到普通人的世界了。话说现在初中生们不用学习真的好吗？这些天一直和我们巴利安打交道，真替他们的课业担心呢～！”
“你想太多了。”贝尔沉默了一刻。“我的意思是，跳马。他和白痴队长关系一直不错的。王子听说，他们好像是青梅竹马。”
“……BOSS，你知道这个吗？”
“……”
Xanxus不动如山，他没回答。
我没有分神去细听背后一群靠扯淡打发时间的人的谈话。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去考虑输还是赢的问题，反正走一步看一步，让九代目那臭老头的选择题见鬼去吧！等人各就各位，Xanxus冲着沢田纲吉他们放完毫无杀伤力的狠话后——雨之守护者战开始了。
我甩了甩义肢上锃亮的剑，朝山本武的头顶砍去！
——一切都先等老子试出这小鬼现在的剑术水平、再做决定！！！
……
被山本武一招主动的攻击招式砍得掉进水里时，说实话，我的心里是有点开心的——这小子这几天没白过，他已经不是刚入门的水平了。
不愧是主角阵营的主攻手，山本剑术的精进程度、里包恩也没完全在跟我说笑嘛！
如果这小子没自大到用刀背，我想或许会更开心些。所以下一招回击时，我没留手就把少年砍出货真价实的伤口，然后黑发小鬼一脸错愕地肩膀喷血飞出去了。
“怎么会……我的时雨苍燕流……？”
“时雨苍燕流？这就是你的流派吗！”
有一刹那我特别想问你爹说这是寿司的名字，可好歹憋住了。不符合这么严肃的气氛。“……我想起来了，老子以前没加入彭格列时，确实砍死过用这个二流剑术的渣滓！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可说到底，还是手下败将的流派罢了！老子全看穿了！”
“另外小子……就算是面对比自己弱小的敌人，也不要傲慢到用‘刀背’啊！”
我挥了挥终于见血的剑——在来到并盛后我就没再认真地砍伤过谁，这把陪我多年的剑已经渴血症发作了。“如果刚才用的不是刀背，现在站在这里流血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小子，你太天真了！！！”
“……其实，刀背就足够了。”
“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可是‘生死决斗’啊！！”
“——你错了，斯夸罗。”山本武甩了甩被我吼得往上飞的短发，在今晚终于露出笑容。接下来说的一句话更是让我错愕不已。“我所知道的时雨苍燕流才不是二流剑术，而是最强的！”
“另外，我是不会让你如意的——因为我要【打败】你，而不是为了【杀死】你才站在这里的！”
“……你是白痴吗！！！”胸闷气短翻涌而上，我感觉没完没了的头痛症又犯了——不过这回应该是被死硬不改的山本给气出来的。“如果想活命，就应该拿出‘杀了我’的气势来！不然死的人，就是你了！！！”
“哈哈，所以说，我的气势是‘不会让斯夸罗先生如意’的气势啊！”
“你去死！！杀了你！！！！”
单靠基本的剑术已经无法解决掉这个大义凛然得快刺瞎我钛合金眼的黑发小鬼了。我不再犹豫使出鲛冲击，而山本用拳击方式解决神经麻痹的手段也确实让人耳目一亮。以前被这招弄死的黑手党们可以集体自杀了，一群成年人还没有普通初中生有判断力。
然而接下来山本被鲛之牙击到伤痕累累——从大剑漫画中获得的高速剑灵感，直接把小鬼打压到毫无招架之力。一脚把看着是死都不愿放弃刀背的山本踹到废墟中，我觉得九代目真是强人所难，假装输给这种水平的小子简直比打赢Xanxus还没可能啊！“喂！！你的时雨苍燕流还有第八式秋雨吧！那一招你可是到现在都没用啊！！！”
“秋，秋雨？”
山本武若有所悟地看我一眼。他眼中突然放光，好似重新燃烧起小宇宙。事后我才知道，我的话多把对方属于主角的外挂系统给整启动了。
山本武爆种，时雨苍燕流第八式出现。并非是我知道的“秋雨”。
战斗在这一刻终于让我有剑士对战的手感，只是一时陷入了僵局。
……
“……”
我听不到水族馆外Xanxus的声音。但在这一刻我莫名能感觉到——BOSS对我有话想说。
我转眼盯着摄像头，低声道。“我会尽快结束的，BOSS。”
我将视线放回山本武的身上。那个领悟能力几乎随秒上涨的少年此时高高举起剑，手法古怪得像是打棒球。我想也不想、挥起鲛特攻冲了上去！
直到这一刻我才确定心音，那就是——不想认输！！！
被从水花中突兀出现的刀背重击，眼前的水面离我越来越近时，心中关于“败北”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然而就在下一秒、之前被压抑住的头痛感突然铺天盖地而来！
怎，怎么会……
脖颈中的指环虚晃一闪，似乎是被山本那小子的剑给挑起——我想抬手半空截下，但已经失去了手的控制。眼睁睁看着项链从脖子间滑落。
“可恶……”
原来这下，才是真正的败北！
——Xanxus呢？他会怎么想……
明明老子下定决心、而且才跟他说过“会尽快结束的”啊！！！
全身仿佛被另一个人操纵住，我昏昏沉沉地由着山本武从水中拉起，在水中跌跌撞撞。很快空气中出现了浓烈的鱼腥味，闻着也只能猜是鲨鱼之类的危险生物被放出——切尔贝罗的手笔真是可怕。下颚如同被人给死死捏住，没法和一边不知如何是好的小鬼说话，我只能蓄起腿上的一点气力，一脚把山本踹到岩石上。
“滚……”
吐出最后一个字，眼前现出鲨鱼的血盆大口。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最后听到的一点声音，不是山本的喊叫，也不是水流的声响。
……而是诡异又耳熟的，“Kufufufufu”的笑声。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目标48：雨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