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目标41：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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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做我的家庭教师吧，斯夸罗先生！”
“……哈？”
我傻眼地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庭院内，正以完美土下座姿势跪坐着的的黑发少年。即使只给我看个后脑勺，我也能认出这是山本武——主角阵营里的啊哈哈君、不久前才被我揍得找不到北的玩剑小鬼。
但问题是——“你小子……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阿嘞？”山本武抬起头来，我一眼就看见他的脸上新贴了不少胶布。“是迪诺先生告诉我您住在这里的。来的时候敲门没人回应，看到墙的高度挺适合翻的所以我就……”
“……可这是私闯民宅啊混蛋！”
我指着下方企图用笑脸糊弄过去的少年暴跳如雷。“垃圾小鬼翻墙翻得还有理有据，你以为这是爬学校的大门吗？！还有！不请自来也就算了、刚才还跟老子说那么奇葩的要求……什么来着你再说一遍？！”
“爬学校大门比这个还难啊……”
“不要一个人嘀咕！给我大声说话！！！”
“是！！……是关于，‘请斯夸罗先生做我的家庭教师’的请求！！！”
“……所以说，你溜进来就是来跟老子开这种低级玩笑的，嗯？！”
我怒气冲冲地在来回折磨地板。再听一遍这种诡异请求依旧让人火大。虽然告诉自己一万遍别和这种一上来就是土下座袭击的小鬼计较——但还是不行！我一剑指过去。“你见过那个白痴跳马了？难道里包恩和跳马没告诉你现在的情况是什么的吗！”
目光牢牢锁定住山本少年从衣服里掉出来的锁链，上面挂着的半边彭格列指环简直刺瞎钛合金狗眼，让我又飞快想起被家光的诱饵骗得一通折腾的经历。“自你们这一群垃圾小鬼拿到彭格列指环的第一秒起，我们就是‘敌人关系’了！”
“这个迪诺先生确实有说过……”
“那你为什么还敢找上门来？挑衅？！老子分分钟……半分钟就能让你这个垃圾成为剑上的锈迹了！！上次的结果已经很清楚了吧！”
“……是。”
终于听到句顺耳朵的话，我跳进庭院，冲低下头去的山本武威胁地一挥剑，企图让小鬼能知道恐惧为何物，如果识相给我麻溜滚蛋的话，他这垃圾请求我当没听见也罢。可我的剑毫不客气擦过他的耳边，剑刃上卷起的利风经将他的脸颊划破数道口子，山本也依然保持跪坐的姿势，神情严肃，连眉毛都没抖一下。
“……”
见我认真打量他，山本这小子才破功，恢复了笑容。“果然，迪诺先生说的一点都没错——斯夸罗先生根本不会真正伤害到我们的性命！连这种试探的攻击也没有什么杀伤力！”
……我只是真不想和区区一个剑术都没真正入门的初中生认真啊。
我跟听天方夜谭般看着一脸血还能给我笑得出来的小鬼，半晌无言地一手捂脸，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包丢给这神经粗得和象腿有一拼的家伙。即便这回山本不再像上次在他家道场一样，到最后连面对我的剑的勇气都没有。这回能直视扫过来的剑锋，身为一个【半吊子】剑士的觉悟，我确实看到了。
可是还是不行。“翻墙的事我不和你计较，赶紧滚吧。”
我坐回长廊下，靠着柱子解下绑在义肢上的剑开始擦拭。不用看都能感觉到，这回小鬼的表情充满了震惊。“……为什么？刚才明明，刚才明明您的反应是‘承认’了不是吗！为什么还是不可以？！”
“因为我是巴利安的人，你是沢田纲吉的人，原因就是这么简单！”我不耐烦地吼道。“就算比上一次强了那么一点点点点，垃圾还是垃圾！天然的对立关系凭什么让老子来指导一个‘敌人’！你当老子傻啊！！！”
“如果你敢二话不说把那个指环交给老子，然后退出沢田纲吉的团队，让我教你也不是不行……”
右手撑住脸颊，我故意用高居临下的语气如此说道。小孩子果然好骗。山本武如我所料先是震惊，再咬紧下唇，脸上写满“拒绝”两个字。这一回效果满点，不用我指着大门喊get out，他就自动爬起来拍拍衣服，鞠躬撤退了。
“……”早知道他一来我就用这招了。对待这个正值中二年龄的小鬼，“友情”还真是不错的杀手锏。
可看着临走前都一言不发的少年背影自动生成了萧瑟秋风落叶，我犹豫了一下，想想自己好像刚才说的话确实不怎么厚道。挑拨男生之间的友情——这种欺负方式实在太不巴利安了。于是我忍不住抬高嗓子喊道。“那啥……你小子来这里玩……也没关系？但下次不要再翻墙了，把条子招来怎么办！给老子走正门！！”
这话一说出口，山本武猛然回头。小鬼的表情一瞬间内闪闪发光， “……有您这句话就足够了！！”
被闪成星星的眼神盯着，我僵硬地扯起一边嘴角只觉有什么不对。“喂等等，你是不是理解错我的意……”
“——所以以后就拜托您了，斯夸罗先生！”
“喂！！！！别给我跑啊！！你倒是解释下你刚才是怎么理解的啊！！”
……
山本武很快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是如何理解我的 “你小子来这里玩也没有关系”这句谦辞的——之后的两三天，他每天都带着他的剑来报到，以走正门的方式。
“今天也打扰了，斯夸罗先生！！”
“……”我无言地看着被揍了N次也不走心的黑发少年。默默叹气，给义肢绑剑。
我自认自己的日语沟通能力已在巴利安式恶补下没有任何的错误了，出去买东西时，只要换下巴利安制服也照样能和本地的欧巴桑谈笑自如。那么装作听不懂意式口音日语的，绝对就是山本武。这小子每天借着“玩”的名义上门打扰，甚至用自己的方式来告诉我，他在外面也有开小灶——剑术早不见初次见面时的生涩。现在的山本不再是单纯的半吊子，他已经是个彻底跨入剑道大门的……半吊子。
和入了门的小鬼练剑是没什么问题，可我秉持不会教敌人的原则，在头一日就决定用消耗战方式慢慢磨尽他的耐心。可最后自己还是没忍住下场，在庭院里和练剑还能练得一脸哈皮的少年比试一二。但让我完全产生“输了磨不过这个小鬼”念头的，还是他在休息时无意中说的一句话。
“昨天我有在街上看到云雀……呃，是我们并中管理风纪的委员长！他是我们镇上的打架NO.1，很厉害的一个人哦！”山本武虎摸他那把能变成日本刀的时雨金时感叹道。“不过现在变得比原来还要厉害呢！不愧是迪诺先生！教导方式还真是有一手！”
“风纪啊……说起来，我来日本的当天也有见过一个风纪小鬼，气势真不错。”我捧着热茶喝了一口，突然被缀在后头的名字呛了下。“等等，你说谁？跳马？！”
“欸，原来我没和斯夸罗先生提起过吗？虽然不合群又任性，但是云雀确实是阿纲的守护者！”山本武笑眯眯道，他从衣服中拿出那个……只要砍断脖子就能轻松夺取的指环，我冷哼一声。“他也有这个指环，现在是迪诺先生充当他的家庭教师。话说部下一旦不在，迪诺先生就会被云雀追着打……不过云雀的实力，确实是我们几个人中提升最快的一个啊。”
“呵，原来是他啊。”云雀为何人，我只要一想就能对得上号。转头就看到山本武还在自顾感叹那个笨蛋迪诺对于教导学生，还是“任性的云雀”都很有一套，几个守护者里好像就只有他进展缓慢原地踏步……我握紧拳头，一口气喝干净热茶扔到一旁。
“你的剑呢！！跟老子去再打个三百回合！！！”
“现在就要继续吗？！可是才休息一分钟……”
“少废话！一分钟也是生命的一部分、不要小看一分钟啊！”
——学生时期那个混蛋可是样样都不如我的，这种时候怎么可以输给迪诺！
我咬牙切齿，一剑背拍把山本武拍到在地。“速度！你的剑术再华丽，基础也得跟上！如果速度拼不过去，敌人会给时间让你站在原地思考招数吗！那这样双方剑士只要面对面站着、一个接一个报招式靠嘴炮就完了！”
“——唯有基础！给老子记住，‘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就行了！！”
山本武瞪大眼睛。“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斯夸罗先生！请问这是您自己的感悟吗？”
“不是，是李小龙！！！”
“……？”
对于我的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记得和云雀打一次分出个高下”，山本武总是笑哈哈地给混过去。不过我自信比起教学成果，迪诺绝对不会有我强。这个年纪的小鬼总是脑子很灵，山本武又算听话，而他在外开小灶的成果也很丰硕。我没去问他这件事，毕竟我那套纯粹用来杀人的剑术也不完全适合没杀过人的少年，剑术这玩意，到头来还是靠自身感悟来获取的。
十七日，我抱着胳膊对在庭院里练习剑术的山本武说道。“明天你不用再来了。”
山本并不吃惊，他擦了擦汗。“是……巴利安来了吗？”
“里包恩应该把所有情况都和你们解释过了吧，那我就只说一个。”我直视这个教了三四天的小鬼。“——我会【全身心】地站在BOSS那一边。”
“换而言之，如果BOSS下令要杀了你们这群垃圾小鬼……就不用对我有所期待了。为了那个人，去死都可以。”
说什么对一群小鬼的惜才，无所谓，几天教导下来微不足道的师徒回忆……说到底都是空的，没有什么能比得上我十四岁起就决定追随的Xanxus。我用这样冷酷的语气告诫山本武，那小鬼也只是愣了愣，安静地点了点头。看来他这几天算是弄清楚我是如何性格的人了——我很烦去听废话。
“可如果……”
“没有什么‘如果’！”我打断山本的未尽之言。“作为剑士，能证明意志的只有‘行动’——到那时候，拔剑！”
……
十八日，意大利拆迁办光临并盛。Xanxus他们终于带着装备完全的哥拉莫斯卡和串通好的切尔贝罗机关人员，粉墨登场。
这里的“粉墨登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们的人很给力，一到地点就和修行结束的沢田等人直接碰上。
眼见着刚下飞机一脸“缺觉睡眠不足时差没倒垃圾们统统去死”的Xanxus把沢田等人吓得差点给跪，我下意识就拉住他的手臂，阻止最低气压状态的BOSS爆发殃及全场。Xanxus愤怒地瞥我一眼，如果不是家光及时赶到一铲子插地上，Xanxus手里的愤怒之炎差一秒就能扔对面主角……还有我一脸了。
“喂Xanxus，在这里不顾你部下的意愿开战真的好吗？！”
家光还是一身民工装，对着Xanxus快要扩散伤疤的脸也能保持淡定。“在平民区掀起彭格列的内部战争，这画面美得能让意大利的各家族全跑到日本来啊！……斯夸罗，帮我拉住Xanxus，谢谢。”
“……”
我觉得家光这是一边挑衅一边把我让堆满愤怒之炎的火坑里推。
可是现实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勇士尚存。面对那双被气到能让“恐怖”两个字捂脸奔逃的血红色眼睛，手指攥住他衣服的力道已然不够，我干脆伸出手臂紧紧抱住就差一秒要朝沢田扔火炎的Xanxus。“BOSS，要冷静啊！！”
“快松开我，垃圾！”
“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啊BOSS，和家光说的一样，不能在这牵连平民否则会有条子上门的！！！”
红眼男人气急败坏地冲我咆哮，反正已经以下犯上了我咬定青山不放松，坚决阻止BOSS暴走让他回头又暗戳戳后悔不高兴。隔着衣服感知的体温也能告诉我，BOSS一点都没冷静。
……为什么越来越热了？！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目标41：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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