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目标40：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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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比一场”，当然是在正大光明的场合中，双方剑士拿出决斗气势，最好再用上杀手锏的比试！对方既然是十代目的守护者，那么一定有其他剑士没有的过人之处。我也想借这机会去了解这群小鬼们目前的实际战斗力是多少……虽然看着都是一副没怎么经历风雨的弱鸡样。
即便山本武笑眯眯地应下邀请，在最后，“比试”还是被里包恩扭曲成了“切磋”。“你承诺过不能动手伤人的，斯夸罗。所以只能点到为止。”
“啊？！剑士之间的比试，怎么可能会没有受伤的情况！！老子用的剑又不是没开刃的！！！”
我皱紧眉毛，一边纠结地思考不伤人前提下又该出多少的力气。山本少年倒是笑得爽朗灿烂地摸后脑勺。“小鬼，你也把我看太轻了吧。就算对手是斯夸罗先生，我也不一定会受伤的哟！”
里包恩脸黑下去一半。“不要不识好歹，笨蛋山本——斯夸罗，如果他在你手下撑过去一分钟，比试就算他赢了。”
这回连狱寺都看不下去了。“里包恩先生，棒球笨蛋是弱没错啦，可之前风太的排行榜上怎么说也是第二名……”
“斯夸罗他……”小婴儿还想继续透露情报，被我忍无可忍地强行打断。“STOP！到底是你比还是我比？！作为裁判你已经心够偏了啊！里包恩！！！”
“……我这是在肉食鲨鱼面前努力保护只吃素的傻羔羊呢。”
虽然在推行和平主义的沢田看来，和刚认识同一家族的“斯夸罗前辈”（被未来十代目这样称呼时莫名的寒毛直竖）打起来不太好，但是鉴于山本对剑术的切磋跃跃欲试，甚至提议把他家的空道场当作场地，也只好作罢。看黑发小鬼的态度这么乐观，我也不由期待起沢田的守护者会有怎样特殊的主角光环。
然而事实证明我想太多了。
在半分钟内将山本武揍到再起不能，再把围观到一半就强行加入“切磋”的狱寺隼人一招撂倒后，我看着地上两个挺尸中的垃圾，转而看向里包恩外唯一站着的沢田。可我还没朝前走一步，棕发少年就“噫——”惨叫着自己摔倒了。
“……”我还没打呢！
说好的主角光环呢……沢田他们这是还没续费成功吗！
“喂！！！！”我甩了甩义肢上的剑，看着少年们趴倒后痛得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不免有几分焦躁上头。这打的什么玩意？搞得像我在欺负初学者一样！也太不经揍了吧！
“你们……实在垃圾得我看不下去了！！！”
——连必备修行都没有进行的家伙们，以这样的状态面对即将到达日本的BOSS，这问题实在大过头了！
“…………”
没人反驳，道场里一时沉默得可怕。狱寺发泄般一拳锤向地板，地板君HP-1。
我没在意里包恩猛然回头时的奇怪眼神，转身就离开这间日式道场。这里已经不值得我多费工夫待着了。
不管是山本还是狱寺，甚至是他们的十代目沢田纲吉，都有一大段的修行路要走。没人从一出生就有秒天秒地的力量（可能要除去Xanxus）。我自己都花了这么多年，不敢松懈地练剑，生怕丢了小命不说，还砸Xanxus和巴利安的招牌。都是差不多道路走过来的人，我也没什么立场去指责山本，毕竟这群才十四岁就要面对现实的普通小孩而已。
但年龄从来都不是界限，也不是可以继续废柴下去的理由。何况他们也并非百分之百的普通人，是未来会比BOSS更【名正言顺】获得指环的……垃圾小鬼们。
——但这样的实力怎么能配得上彭格列指环！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没有谁能随便靠血统就不劳而获的。想当初迪诺在继承加百罗涅前，就被里包恩压榨得相当艰苦。我想经过这一遭，作为彭格列十代目家庭教师的里包恩也该把黑手党必需的修行提上日程了吧？
跨出竹寿司店门时，站在柜台后头正捏寿司中的山本父亲随口问道。“请问这位客人知道‘时雨苍燕流’吗？”
我好像听过？想起刚才招待的一系列记不清名字的寿司宴，我突然有些尴尬才把人家儿子打得脸着地。“呃，莫非是……寿司的名字？”
“噗呵……对！对！‘时雨苍燕流’，那可是天下第一的寿司啊哈哈哈哈！”
“……”
我对突然笑起来起来的大叔黑线不止。这是日本的风俗习惯吗，比如网球○子里就有好多招式非常羞耻play。但为什么区区寿司也要起个这么中二的名字啊喂！
……
巴吉尔在赶到并盛町时已是深夜，我正在离沢田家不远的空屋内待机，直到听见一阵小型爆炸声在楼下掀起。
放下正给玛蒙传输沢田守护者情报的电脑，我隐蔽住气息，看向窗外。原以为迷路到隔壁城镇的巴吉尔狼狈地从断裂的电线杆边爬起，他勉强举起武器——一块三角板。
……用贝尔的话来说，还真是庶民的武器。
饶是如此，我也依旧来了兴致：这小鬼这是在被我之外的人追杀？
还是被……一个学生？
“你不是本地人。白天有商铺报警声称有意大利人在他们的咖啡馆内大声喧哗……那人是你吗？”
伴随着武器的破空声，一个穿……是披着，和BOSS一样、用奇怪方式把衣服牢牢黏住肩膀的黑校服少年举起浮萍拐划破浮尘，用毫无温度的语气质问道。他这样问，巴吉尔自然是一头雾水。“……敢问这位阁下，到底在说什么？鄙人完全不明白。”
“哼，看来你这是拒绝承认了？”
我喝了一口提神专用的热咖啡：他当然不会承认了，因为犯人是老子我啊。
“嘛，确实没有证据能证明。不过还有一件事，”少年冷冷道。“你头上的火炎，和某个经常裸奔的草食动物很像……全都严重违反了并盛的风纪。”
“风，风纪？”
少年一甩衣服，红/袖/章醒目得如同我过去所见的居委会大妈专属物。“违反风纪的人，统统咬杀！”
我托着下巴，毫无愧疚之心地围观巴吉尔被迫和本地管风纪的学生打成一团。不得不说巴吉尔作为门外顾问的成员身手还是挺不错的（对比沢田他们的表现），可他的对手也不是省油的灯……
——简直是同龄人里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我忍不住扒拉着窗户，紧紧盯住杀气蓬勃就是对比巴利安底层生物列维也毫不逊色的少年，越看越觉得心痒：这位同学！跟我回巴利安管风纪可好！巴利安还少一名干部、就缺你这样严于律己的人才啊！！！
“我劝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哦，斯夸罗。”
“没错没错，那个少年可是被我家可爱儿子早就预订好的啊~”
轻微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想要抽剑的念头因为熟悉的声音而在一秒内终止。我转过身，对大驾光临的访客们惊讶地挑了挑眉毛。“这组合……你们自己都没觉得匪夷所思吗？”
“——跳马，还有家光。”
……
巴利安，门外顾问，加百罗涅。
……我认为应该把明显不是同属一个家族的最后一个果断叉出去。
可是该滚出去的没有滚蛋，反而和门外顾问的首领结成同盟站在一块，与我这根正苗红彭格列人士划出了泾渭分明的两道。其中弥漫在这间陋室中复杂又黑沉沉的气氛，足以压垮五只沢田纲吉。
一个是彭格列的上级，一个是盟友家族的BOSS兼同学。不管是哪一个，我都不能动刀子来解决……否则就算BOSS觉得谁嗝屁都无所谓，上头的元老也会惹他心烦的。
我轮流扫视两个用警惕眼神死死封住我动作的人，手持洛阳铲（？）的家光也就罢了，连迪诺都拎着鞭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故作洒脱地挥了挥空着的双手，“喂喂喂……一个个都这么小心做什么？难道你们都觉得，我会向门外顾问或者同盟家族的BOSS动武吗？！”
“如果是巴利安的话，我倒一点都不吃惊——很早以前你们就有胆量，去做出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来了。”即使穿了一身工人装糙汉子十足，家光也能眼神犀利hold住全场。“所以作为门外顾问的人，不得不防。尤其来日本的人还是你——斯贝尔比·斯夸罗。”
“我倒没想到，你会亲自出面呢。家光……而且还和跳马一道。”
窗外乒乒乓乓的声响不绝。血腥的未成年暴力事件仍在继续，可惜我们仨成年人都没有去阻止的想法。“你那暴躁脾气几乎意大利所有黑手党都有听闻过。我怕压制不住才拉来你的老同学、帮我镇镇场子的——毕竟，也只有那个让你甘心退下巴利安首领之位的男人，才是你真正的克星啊。”
“……这样的话，下次记得在BOSS面前帮我多说几遍。”明面是夸我，但怎么听得都像在夸Xanxus。“他一定会很得意的。”
被家光请来辟邪的迪诺沉声道。“闲话我们就不多说了，斯夸罗。你追着巴吉尔来到日本的目的，我与家光一清二楚。只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沢田纲吉是彭格列十代目候选人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
“……是又怎样。”
“——那么你在寿司店中接触阿纲和他的朋友时，为什么不动手杀了他们？对你来说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不是吗！”
迪诺的语气很奇怪，这是在质疑我为什么不杀他师弟？我正不解，家光继而补充道。“里包恩告诉我，你在竹寿司时明显认出了阿纲的身份，但奇怪的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杀意。而下午回到日本时，我也接到机场的电话——巴吉尔的行李被丢在那儿，留下电话号码和名字的人是‘银色长发看着很凶的外国人’。除了你，我可想不出其他符合的人来了。”
“……”
“在我赶回日本前，我对你的到来有很清醒的意识。但是现在，我已经完全看不清你的动机了。”
“我的动机从头到尾都很清楚——你交给巴吉尔的指环，我得带回去给BOSS！仅此而已！至于那群垃圾小鬼的性命……至始至终，我并没什么兴趣。”
Xanxus没提过具体要砍谁，我也懒得去触主角的霉头。况且一群垃圾小鬼欺负起来一点劲都没有，还不如和战斗经验更丰富的黑手党对决。不知为何，家光和迪诺看起来明显送了一口气的样子。我随意地朝楼下瞥了一眼，未成年们的斗殴还没有停止，情势却在逆转。巴吉尔明显疲惫到了极点，动作都开始混乱，而校服小鬼却越战越勇。那孩子战斗意识强得可怕，看来就算是小城镇也是卧虎藏龙了。
可是等等……“那，那个是？！！”
为什么校服小鬼举起浮云拐的手上会出现燃起紫色火炎的……彭格列指环！？
不止是隐藏中偷窥的我惊掉了下巴，连对决中的巴吉尔都瞪大眼睛十分震惊，下意识地摸出他怀里的指环盒子大叫不可能。然而战斗中的任何停顿都是危险的，校服少年先是一拐子打碎指环盒子，下一拐就把已经傻眼的巴吉尔抽飞。
巴吉尔的手指还在抖动着指向对方。“彭格列……指环……”
“啊？你说这个吗，草食动物？”校服少年一脚踩碎指环盒的残渣，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紫色火炎不断的指环。
“——一个自称要当我家庭教师的人给我的，名字叫什么来着……跳马？”
“喂——！！！！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家光！！！！”
电光火石之间，我完全意识到为何在提到巴吉尔和指环时，家光和迪诺都不怎么紧张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因为我守株待兔待到的巴吉尔，就是个用来浪费我时间的诱饵！想明白后的我冲罪魁祸首大吼，然而这俩人却在不知不觉间溜号了！
“家光！跳马！！你们两个混蛋——！！！”
如果Xanxus知道我追随情报找回去的是假指环，揍人都是轻的了！亏好他决定直接赶来日本了！
我咬紧牙齿。才在他们面前说下“不会取垃圾小鬼们的性命”，可我绝对没猜到家光搞暗度陈仓的伎俩！不愧是门外顾问的首领！有一手！濒临气炸的我刚想追上去，身后的玻璃破风声让我迅速跳至一边，扭过脸时，校服少年已破窗而入！
“……这个耳熟的声音，原来是你？”
他踩在窗户上眼神发亮，浮萍拐闪着寒冷的光芒。“一个晚上能咬杀两只并盛的外来者，真让人身心愉悦啊。”
虽然数十分钟前我十分中意，但这少年已经是别人碗里的了。没什么好可惜的，我举起剑狞笑道。“愉悦个鬼，老子现在正火着，而你却撞上门来了！”
“——如果你以为我和三角板小鬼一样，那就大错特错了！！！”
……
沢田家光调换指环的行动涉及到了门外顾问和巴利安之间的矛盾。我打电话给Xanxus告知实情时坦言，情况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解决得了的了。
“你这是在诉苦吗，垃圾？”
“……别讽刺我啊，BOSS。”只是心里疲惫而已。
我郁闷地抓了抓刘海。Xanxus从听筒内传来的声音似乎没生气，可他不生气，我倒真心觉得自己办事不力，对不起正往坑里跳的BOSS。“只是觉得，还好BOSS有先见之明，决定会来日本。想必是发觉家光的伎俩了吧！”
“……”他突然沉默下来。
我皱眉看了眼手里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Xanxus在那头好像叹了口气？
“十八号就会到日本。到时候准备好地方，垃圾。”
“是……”
听Xanxus要直接挂电话的疲倦口吻，我心里突然有点发慌、连忙大声道。“一，一路小心！BOSS！！！”
“……啊。”
——声音上扬了！这回BOSSS终于没有疲倦的感觉了！
感觉像是完成了一个很重要的仪式，我呼出口气，郑重地把电话放下。不用BOSS多言，他要居住的地方我也早就准备好了。并盛最大的一间日式别墅，带有超大庭院，绝对适合巴利安的大家随便疯，顺便享受下当地的民俗。正得意自己给BOSS的精心准备，走廊下，某个不知何时翻墙进来的小鬼硬是打断了我的思路。
“请做我的家庭教师吧，斯夸罗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目标40：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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