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目标24：惊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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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代目和彭格列的众高层那，Xanxus成为巴利安新首领的事出乎意料的顺利。“打赢提尔的斯夸罗却不敌Xanxus，最后愿奉其主”的消息也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彭格列的各个角落。甚至连远在加百罗涅的迪诺都听到了风声。周末的一天休假，我就接到这个很久未见好友的来电。
“斯夸罗，你真的……像传闻里那样准备追随Xanxus了？”
“嗯？原来你认得混蛋BOSS啊，我还以为加百罗涅的十代目大人只知道彭格列同级别的大人物呢。”
我冲好久没联系的迪诺开了个不咸不淡的玩笑。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用软布擦拭着新剑剑刃。从技术部门收到的新剑虽然比毁掉的那把更锋利，不过要想让剑成为身体的一部分，还需要点时间来适应。“你说对了。我是决定以后追随Xanxus，帮助他成为十代目。”
我却没想到，迪诺的反应相当激烈。“你疯了吗？！彭格列我所知道的继承人中，只有他是最可怕、我最不想面对的一个！你居然想追随一个脾气差到死的家伙？！有没有搞错啊！”
我忍不住翻了下白眼。“任谁看到混蛋BOSS一秒钟都会产生这样的认知——所以这点不需要跳马你来提醒我好吗！我比你清楚多了！！”
“被他迷得昏头转向、你清楚才见鬼了！斯夸罗！”迪诺似乎气得半死，居然在电话里直接冲我吼上了。“Xanxus太危险了！难道他把你揍得连以前的事都忘记了？！你之前……你之前不是差点被Xanxus杀死的吗！？面对一个几乎让你丢掉小命的家伙，为什么你还能心宽地‘追随’啊？！”
“……”
迪诺的语气太强硬，搞得我一瞬间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心太宽了。“没这样严重吧，只是点小伤而已。”
迪诺沉声道。“小伤？你脖子上的烧伤，是Xanxus愤怒之炎的‘杰作’吧？现在伤疤还在不是吗。”
“……喂，你够了啊。”
好友提到的以前的事我当然没有忘。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这一圈得靠衣服高领才勉强遮住的伤疤直到现在还顽强存在着。每天洗澡换衣服时，我都不得不看到这圈伤痕，说实话看多了之后，连原本的爆棚羞耻心理也被看到麻木。现在回想起来，被Xanxus掐脖子、两个人很没品在车座上滚来滚去对掐，这种事其实更像“我和Xanxus也曾傻○过”的黑历史。不过Xanxus大概早就忘了，我是无所谓啦……只是被人毫不客气地扯出不光彩的黑历史，挺难堪罢了。
更何况是被从未提过这事的好友戳破的，就变得更加难堪了。
我停下手头的动作，心情连同语气跟着变差。“……如果你是来问我‘为什么追随Xanxus’这种心理问题的话，我想挂电话了。我们难得有时间聊，真的不叙叙旧吗？”
“……斯夸罗你敢不像学生时代那时一样转移重点吗？我们在讨论的，是‘你’的问题！你是我的朋友，难道我不该关心你的事情？”
“……啧。”
迪诺咄咄逼人，我脾气躁起来时也控制不住音量，不知不觉聊天就演变成互相扯着喉咙抬杠。叙旧也没叙成，“我的问题”也没讨论成功。我与迪诺相识以来第一次，因为Xanxus的问题而不欢而散。最后迪诺气哼哼地先摔了电话。我无言地看着电话，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长啸着“卧槽”狂奔而过——撂电话难道是家族中表达傲娇的新流行方式？小脾气傲得你是生理期的女生吗？！堂堂十代目这都怎么当BOSS的啊喂！！
于是我也摔了电话：谁不会啊！
话题的中心是Xanxus，可这两人都似乎不熟的样子。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两个天差地别的BOSS有什么纠纷。Xanxus欠人钱了？迪诺以前被揍过？学校撞见的就更不可能了，我还记得Xanxus利用特权只做学校挂名学生的事呢。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就当做迪诺青春期到了脾气不好要找个人撒娇，把这件小事丢到一旁后，我就继续享受我没有任务的假期了——宅着。
窗外响起贝尔和玛蒙细细的聊天声，远处Xanxus的办公室也没有碎裂或者爆炸声响，我坐在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红木板地上保养佩剑，觉得心情从未有过的平静——自Xanxus来了后，这样过去少有的心态就时不时冒了出来。
怎么说更合适呢？
周围多了一个强到不可思议的家伙，这样的人不是敌人而是同伴……之类的安全感吧。
我当然知道连加百罗涅那儿都听闻到的消息是什么。虽然传闻说得好像我不堪一击被Xanxus一戳就倒，不过任谁在Xanxus面前，大概都差不多的结果。毕竟同龄人中气势能和Xanxus一样相比较的，目前我还没看到一个——Xanxus可是个中二出王霸之气的独特家伙啊。
巴利安真正的改变正是发生在Xanxus走进这座古老城堡之后。我虽然得承认，这家伙大多数时候就是个暴躁又中二的蛇精病，但在关于彭格列的任何问题上、身为BOSS的Xanxus比谁都可靠值得相信。他对待正事从未把自个的中二病代入进去，行为处事都是绝对的细心如发。
现实早就向我证明了Xanxus是个天生的领导者，是了不起的混蛋BOSS。组织被Xanxus大刀阔斧颇有行动力地裁去各种臃肿部门，巴利安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人仰马翻的整顿。不过，说他混蛋自然是有原因的。Xanxus生气起来就乱枪扫射无差别攻击，巴利安稳如磐石从未动过的城堡自他来后重建了三次，每次完成任务回到城堡，还有一串部下过来跟我哭诉“斯夸罗队长，BOSS他又双叒叕把办公室烧了/厨子宰了/XXX给毁了”，我连会计室都不用去都能猜到，今年彭格列那发下来的预算已经赤字了。
所有成员通过无法详细道来的血泪历程知道Xanxus少爷静如睡狮动如高达的可怕。“归功”于此，虽然Xanxus带来好的改变有目共睹，但他的暴君之名也被火速奠定，办公室也和地狱黄泉三途川等等直接画上等号。现在往Xanxus办公室递份资料，就是给贝尔这种任务，他也能给我摆出一副“我马上就上刑场了连杯送行酒都没喝上”的苦逼就义脸。杂鱼就更不用说了。推来推去，一份送资料的简单任务到最后还得靠身为作战队长的我我亲自跑腿才行——知道了Xanxus版人形初号机的危险，杂鱼们自然也体会到我过去对他们是何等的和风细雨（？）。每天我都接待着各种心理压力大的成员，感觉自个的办公室快成巴利安半个心理辅导室了。
Xanxus的“魅力”除了自家人外，外面人也有了解情况的。Xanxus上任三天，我外出做任务的一段时间中，巴利安又加入一位来自外部家族自称是被Xanxus吸引的新人。新人的名字叫列维尔坦，是一个靠雨伞中的剑来杀人的十五岁大叔脸丑男。
我开始不讨厌列维。这家伙身手不错很快就升至干部，虽然他在外面的名声似乎挺臭，但进入同样臭的巴利安倒也合适。不过我倒忘了一句老话“相由心生”，这小眼睛丑男平时看着不吭声，其实也挺刻薄鸡贼的。某次不小心听到列维对Xanxus说坏话我才反应过来，列维不仅是丑男，还是个我特别反感的谄媚奉承的……丑男。
好在Xanxus没让我失望，用一个轻飘飘的“滚”字把列维打击得够呛，于是之后每次进出Xanxus的办公室间，都能感觉到灼热的嫉妒视线。列维对Xanxus似乎有着奇妙的狂热，眼巴巴地想挤了我副手的位子。不过这都是小事，我相信Xanxus的审美能力还没彻底坏死。
……
保养新剑的时间花费略长，导致我成了最后一次去餐厅的干部。一推开餐厅大门还没喊完“混蛋BO……”，一盘还热气腾腾的意大利肉酱面正中我的脸。
“……”
“太慢了，垃圾！！！”
勉强从满脸酱汁的状态中睁开一只眼，坐在主位上的Xanxus一手撑脸一手举着餐叉，表情凝固成类似扯着蛋隐隐作痛又不好言说的抑郁。我扯下头发上还顽强挂着的意面和大块肉酱，对自己说，要淡定。
“喂——！混蛋BOSS你又发什么疯啊！！！！”
淡定模式第一百零一次启动失败。我崩溃地冲疑似蛋痛但碍于少年颜面羞于找医生的某人怒吼。“这是这周第十次了！！！你个混蛋能别用这种方式浪费粮食吗！！！”
对！如果说我现在最讨厌Xanxus什么！就是他这个动不动就砸碗砸盘子砸酒杯然后砸的东西全都“一不小心”飞我一脸的恶习！！！我的脸看起来这么好砸吗！！！
“嘻嘻嘻，白痴队长第十次用脸吃饭了……”
“小贝尔可别学哦！对小孩子皮肤可不好~~”
“斯夸罗队长，你衣服脏了。”经常神隐不见的玛蒙漂浮过来，指了指我被意面弄得脏兮兮的队服。我还没从部下的关怀里受宠若惊一秒，玛蒙下一句话就是，“BOSS似乎有重要的话要说。如果赶不及回去换衣服的话，我可以提供幻术服务，保证无色无味……既然你是队长，我可以便宜你点折扣。”
“……你能把我的感动还过来吗，玛蒙。”我快失意体前屈了，想感受部下的体贴怎么就这么难？！
“大垃圾，给老子坐下。”
Xanxus低沉的声音有种莫名的压制力量，整间餐厅立马空气一肃。“BOSS心情很糟糕”的脑电波在一秒钟同步，餐厅登时无人再敢说话。连BOSS都这么指示了，我当然不能拂狮子的胡须。接过路斯利亚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脸，我顶着列维快把后背烧穿的眼神坐在Xanxus刚刚指着的方向——他右手边唯一的空座上。
“……”
我安静地坐下，眼神不错地盯着红眼睛的主人。太过靠近，我能清楚感觉到他那头传来的异常热量，这家伙交叉着手指眼珠暗沉，似乎在身体内似乎努力压抑着快爆发的风暴。被下午阳光晒得精神懒散的我条件反射地直起后背，直觉Xanxus接下来会说很不得了的话。
甚至是……会颠覆接下来巴利安良好运转的话。
“我准备‘突袭彭格列’。”
“……”
——原来这家伙不是蛋疼。
“就是垃圾们理解的意思。‘叛变’。”
Xanxus嘴角上扬，露出血腥的微笑。“要么随我叛变，要么现在去死。选择吧，主动权交给你们。”
“……………………”
餐厅内的空气冷成冰块，我神游间只觉方才迪诺的怒吼还在脑子里回声。加百罗涅大概有预言家的天赋——这家伙，分明是疼他自己不够味，要拉着大家陪他一起蛋疼。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目标24：惊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