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养成手册》水木木木

7、一年前的真相

　　青鸾也知其中要害，只能感叹事实无常，若是没有那个蛋，若是囡囡早些和他们青鸾在一起，一年前什么事也没有，也许会少很多风波，也根本不会发现许多或许根本就不该知道的。

　　只是……“囡囡，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直未说话的青鸾终于开了口，看着陆小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不、我不知道。”陆小小摇了摇脑袋，“那一段时间的记忆，我记不起来。”

　　青鸾惊诧，随后他便听到岳母的声音幽幽传来，“她忘了，她的记忆被你娘封印了，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

　　自家娘的天赋是封印，青鸾是知道的，但是却不曾想过，原来也可封印记忆，顿时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像你们所知道的一样，一年前，囡囡的迷路……的确是因为她爹，而后她爹回来了，她却不见了，我们一直在找她，却还是没有找到，倒是半年后，她自己回来了，只是，肚子里却多带了个蛋。”即使是现在想起来，仍是无奈。

　　孔雀妈妈说着，将脑袋探出去看了看，见四周都没有兽，才放低声道，“我们便问囡囡发生了什么，她告诉我们当初去找他以后，顺着梵水一路向下，误入人界，随了一只九尾狐学了人语，她在人界的一个卖酒地方多喝了些一种叫酒的东西，过了一夜，又玩了日子，便回来了，却不想回来路上却发现自己肚子里竟多了一只。后来她和我说起，我仔细想了想，后来又去问了白泽，推断大抵是那个叫酒的东西出了岔子。”梵水是蛮荒里的最长的一条河。

　　陆小小一囧，看着孔雀妈妈说到酒时的一点迷茫，而青鸾，自然就更不会知道什么是酒了。

　　“我奇怪囡囡肚子里是谁的，便带着囡囡去找了白泽，白泽对着囡囡做了一种叫做……额……深度催眠的东西？然后告诉我那是一只兽的，”孔雀妈妈顿了一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磨出接下来的几个字，“食、铁、兽。”

　　青鸾和陆小小面面相觑，不明觉厉，食铁兽？这是什么兽？

　　“随后，我们便托你娘封印了囡囡的记忆，并决定……若囡囡生下蛋来，就……让你过来。”孔雀妈妈抱歉地看着青鸾，终于说完。

　　青鸾不知该说什么，虽然不说，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快的，毕竟，他就像一个牺牲品，还是差点连事情因果都不知道的牺牲品。只是，对于小孔雀，他又是喜欢的，若是没这桩子事在这，恐怕也轮不到他陪她身边。他只好试图结束这个话题，用青涩的手段，“岳母大人，那木屋里那只，额，该怎么办？”

　　“趁着现在还小，不，先过几天，你们带他离开这里，等以后大了就说是、是路上哪捡的。”即使不是因为孔雀这族，就单是他的营养之类，也是囡囡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到底，哺乳的兽类长期用这些虫子果子喂养，即使他和普通的兽不同，怕是也有不妥。

　　陆小小想那只小肉团子，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但诚然，没有其他办法，盯着一条条木头组成的地板，失落的点点头。

　　青鸾用翅膀拍下陆小小的翅膀以示安慰。

　　孔雀妈妈看着他们的互动，欣慰了些，“囡囡，你们去人界一趟，去找白泽，问清楚那只兽在哪，你去找到他。”又想到什么，补充道，“记着，先别暴露自己，你要先了解他的品行才能说出一些事来。让你去，不是为了让你早些暴露的。一定得长些心眼儿，囡囡，你也不是孩子了。”

　　“孔雀妈妈，我都知道的，也会沉住气的。”向担忧的青鸾看了一眼，然后看向孔雀妈妈，眸子里是满满的震定。

　　“岳母大人，我想陪着囡囡一起去人界，也好有个照应。”迟钝的青鸾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变态。

　　孔雀妈妈也不推辞，可以说是顺理成章，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五日后离开。至于离开的对外原因，孔雀一家为此召开了一个小型家庭会议，最后以一票反对无效而通过的议案为——陆小小为了练习孵蛋结果扎马步把自己刺伤了然后被孔雀妈妈罚不准面对蛋，然后自告奋勇去找回一年前失去的记忆。

　　当然，就算在陆小小的强烈吐槽和鄙视下，即便是这只女主角陆小小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孔雀妈妈说过不能蹲马步孵蛋和现在知道了真相，这极有可能成为现实……

　　果断是，无奈的人生、不，雀生啊。

　　不过，说起一年前的记忆，孔雀妈妈最后递给陆小小一片羽毛，说是青鸾妈妈的羽毛，吞下去慢慢的记忆就会恢复的。陆小小盯着那一片羽毛，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怎么也没吞下去的欲望，左右担心要卡肚子里消化不良怎么办，不过，小孔雀的担心是以被几只孔雀和青鸾压着强塞进去而告终。

　　而剩下的日子，陆小小是掐着日子过的，不是迫切的想离开，恰恰相反，是觉得时间太短，一眨眼就过去，只好把时间划分得很细碎，陪在孔雀妈妈他们身边。虽然穿越过来的时间其实并不是很久，但一个多月时间里，两只大孔雀无微不至的照顾，加上小孔雀的记忆，对于他们，陆小小的感情实在也是好些深厚了。更何况，这回一走，下回再见，也许会多出那么多意外。

　　剩下几天，陆小小几乎是黏在他们身上的。为此，两夫妻显然也是乐见，但还是催着陆小小和邻居们提一下关于离开的事情。若是突然的没有征兆的离开，的确不是很好。

　　也是在两天后，孔雀妈妈出去匿食了，陆小小乘着小肉团睡了把他塞给孔雀爸爸看管，这才拎着青鸾去说这事。也算是领着邻居们没见过的夫婿到处遛遛。

　　最先去的是鲛人那儿，见陆小小来了，鲛人都没作弄她，很快从水里冒出来，瞪了她一眼，道，“小孔雀，你终于记起来来啦？我要罚你听很多歌，把之前的都补上。”

　　看着这条萝莉音的明明很开心还在努力佯怒然后尾巴甩的飞快的鲛人，陆小小默了一下，“陵鱼，这是青鸾。”好吧，她想她应该晚点说离开的事，不然用爪子想都知道鲛人一定会拖着她唱很久的歌。

　　“哦，先听我唱歌吧，哎？你说青鸾？”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的鲛人亮晶晶着眼上下看青鸾，直把青鸾都看的往陆小小身后躲，这才尴尬地看着陆小小，“咳咳，小孔雀，你家青鸾很漂亮。”

　　“……”陆小小不知该怎么接话，索性随了心里想的说，“你那样盯着他干嘛？看上了？”

　　鲛人明显面目表情一僵，弱弱道，“没。”虽然的确是她盯着他，但怎么也不会看上这种要尾巴没违背的鸟类吧，而且……她还是觉得脸上没这么多毛绒绒比较好看耶。

　　身后的青鸾也是一僵，耸拉下脑袋，“囡囡，我的心里都是你，装不下其他兽的。”

　　发觉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的陆小小看着委屈撇着嘴的鲛人，和身后怨念着脑袋上就差顶着几个大字“你不能抛弃我”的青鸾，小碎步挪开几步，把躲在自己身后的青鸾露了出来，企图结束这诡异的气场。

　　鲛人显然也发觉了气场的不对劲，挠了挠乌黑微卷的头发，最后决定以她最擅长的唱歌来结束冷场，“我给你们唱歌吧。”

　　“……”陆小小沉默，难得没有拒绝，毕竟未来这两个字，不确定性太多。而青鸾则是生性喜欢唱歌，对于鸟族以外的歌，他还没听到过的好奇。

　　陆小小做好了听“山歌”的准备，到当鲛人唱出来，她才发现，这回唱的是一首很有古典韵味的歌，婉转而悠扬的曲调，要说和什么相似，陆小小想到的是《诗经》，让鲛人唱出来，多了分可爱和活泼。这大概是陆小小第一次这般认真地听，也没急着离开，甚至听完还真诚道，“很好听。”

　　这般一来，倒是鲛人愣了，习惯了陆小小的各种吐槽，乍一听见夸奖，还以为自己幻听，捏了自己的手腕一下，会疼啊，“小孔雀你刚刚说话了？”

　　“嗯，我说很好听啊。”看着困惑的鲛人，陆小小有些好笑，鲛人其实你是M吧？

　　鲛人揉着耳朵难以置信，“小孔雀你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鲛人开始在脑海里构建一个个小孔雀遇害、受到打击的场景，比如，被雷劈中？唔……好吧，这个可能性比较小，最近可都没见下雨啊。

　　“我想去找白泽，你知道的，我脑子里缺失一部分记忆，我想去找回来。我希望我是完整的。”

　　“你娘知道吗？”鲛人严肃起来。

　　“知道的，”陆小小点点脑袋，想想鲛人的性子，补充道，“别问我为什么他们同意，这是秘密。”

　　鲛人白了她一眼，放下心来，“你都要走了，好好多听我唱几首歌，走了就不容易听到我这么动听歌了，多可惜。”

　　“我就知道……”陆小小吐槽，拖过身边的青鸾，推到鲛人前边，“我可以把青鸾借给你，告诉你啊～青鸾可是世代擅乐的，你们一定有很多聊不完的话题～”说罢，不忘冲鲛人抛了个媚眼。

　　青鸾还有些迷糊，就听鲛人愉悦道，“好啊～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啊～”，一脸莫名的青鸾终于发觉，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搞定了鲛人，剩下的就简单多了。以小野猪当康为例，陆小小进去他山洞里，几乎是直奔主题。

　　“当康当康～我得出去一趟，你可能一段时间看不到我，别太想我哦～我带了你最喜欢的果子～”这里是扑腾进了山洞的陆小小。

　　“果子？”趴着还有些迷糊的当康顿时来了精神，一双大黑眼晶晶亮。

　　陆小小无奈将果子递给当康，“啊喂，你听到没呀？”

　　继续把果子都努力扒拉到自己怀里，“嗯。”

　　“……算了你加油，我先走了。”

　　“哦”，当康继续扒拉果子。

　　“……”陆小小转身走掉。

　　许久，“小孔雀刚刚说什么？”当康扒拉完全部果子，藏好一部分，幸福地把几个抱在怀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算了，回头再问她也一样。”

　　而至于矔疏，也不多问什么，欢快道让陆小小多带些吃的回来，顺便多看看外边那些雌性生物是怎么装扮的，记得回来告诉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