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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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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阳光灿烂,我穿着一件无袖的小背心,P颠P颠地跟海诺后面。
每个周六下午都是我们采购的欢乐时光。
海诺选生活用品,而我则去选零食。
虽然,最后,海诺都会一减再减。
不过,无所谓啦……反正,他最后会屈服的。
不过,怎样都多得亲爱的父亲,没有他每日大量的金钱,我是不可能活得那么轻松。
不过,伤感的是,父亲走后,妈妈就死了,怎样死的,我就忘记了,或者,意识忘记的吧!
突然,心脏一阵疼痛蔓延。我软到在地上,然后茫然。
海诺看见我坐地上,担心地扶起我,轻声问,怎么了。
抬头,我微笑灿烂地说,我想知我跌在地上,你会不会扶我。
海诺微张口,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当年收留我的是你这样神经兮兮的女子。
我耍宝地冷冷挑了挑眉,怎么,小诺子,你不满意?
伸手,然后,手愣在半空。
海诺苦笑了一下,说,不敢。
然而,拉住我半空的半空。
我意识地笑一下,低下头,暮然又抬起头,幽幽地说,海诺你几高了。
海诺愣了一会儿说,米七五。
我叹了一口气,海诺初中已经米七五了,想当初,我收养他,他比我还矮,现在一点一点地高起来。
突然,我手机抖震了起来,我懒洋洋按下键。喂。
桃白吗?秋白出事了,快来中心医院。
然后,我茫然地听着电话,脑海只有一句,秋白出事了。
挂了电话我愣愣对住海诺说,秋白出事了,我去医院,你先回家。
海诺低下头,侧着脸,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正想迈出第一步,海诺紧紧捉住我手腕。
我回过头,看见海诺眼底的谎凉。
他平稳地说,不要去。
我讪讪地笑了,海诺,你怎么了,秋白是姐姐男友啊。
海诺眼神复杂地看住我,手紧紧扣住我的右腕。声音坚定地说,不要去。
我愣了一会儿,狠狠地瞪了海诺一眼,声音冷冷的,放开我。
海诺苦笑地放开我,苍凉无比地说,桃白,放弃好不。
我摇了摇头,转身走了,我清楚地听见,海诺在我背后一字一屯地说,桃白,坦若你去了,从今开始,海诺不再出现在桃白面前。
我狠狠地咬住下唇,口里一阵血腥,咬咬牙,我走出百袋店。我低下头向前走,我只能说,海诺,我不能,我不能。
(六)
我不喜欢医院,医院的消毒水泛滥,我讨厌这种味道,但是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那是妈妈最后的味道。
爸爸离去那天,我看见妈妈从阳台掉了下来,然后,我看见妈妈灿烂如夏花的微笑。再之,行人的惊呼。然后,妈妈的身边开满鲜红的大花。
那花多美多温柔,将妈妈拥入怀里。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来见我的亲亲男友,怎会想这么悲伤的事。
但是,妈妈,我很想你。
秋白在一间独立的病房里,他没有事,只是擦伤民手臂,流了很多血吧了。他打了破伤风,躺在床上看书。
我饶有趣味地问,死了没。
他看着杂志,不紧不要地说,还死不去。
我格格地笑了,我亲爱的秋白,你怎么不死。
他挑了挑眉问,桃白,我死不去,你很失望么。
我荡着一抹笑容说,是啊,声音平稳,分不出真还是假。
他从杂志里抬起头,看着我。
看着那平静的眼睛,我冷冷地挑了挑眉。亲爱的秋白,我们来接吻好不。
秋白苦笑了一下,说,有何不为。那抹笑意倒与海诺有几分相似。
是啊有何不为,跳上床,我俯下身,他轻意地擢住我的唇。
久久,我们才分开,我气息迷离地看着他,说,秋白我可以不恨你么。
然后,秋白开始狠狠地吻住我,然后将我按倒,眼神扑朔迷离。
我笑了一下,轻轻地说,秋白,我喜欢海诺了,分手吧!
秋白愣了一会儿,竟掉了一滴眼泪在我脸,泪水凉得我有些心凉,我问自已,值得吗?这一切值得吗?即使失去海诺?
秋白轻轻抹去那滴泪水,苦笑问,桃白,你那么恨我,恨我恨到狠狠伤害自己?
我闭上眼,泪流,点了点头。
秋白唉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桃白,我成全你。
他幽幽看着窗外,似乎看见很远很多的天。
但,蓝天依旧。
然后,秋白轻轻地吻住我的锁骨,那么细致,细致到我的骨头都有心疼了。
我真想说,不恨了,其实,秋白什么都知。
打开门,一个年迈的男人抖震地看着这一切一切,喃喃地说,他们是兄妹啊。
我站起身,整理整理衣服,走过那男人的身边,轻轻地说,我亲爱的父亲。
我,怀有秋白的孩子了。
他,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傻傻笑了一下,软到在地上。
看见这样,我轻轻笑了,心中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在我心脏蔓延。
但同时还有一种苦涩。
我看了看那面,那个时尚打扮的女人,我以一种胜利的姿态走过。
然而,霎时我又觉得自己肮脏不已。
她苦笑了一下,说了一句,要来的总要来。
是的,要来的始终要来。秋白是我哥哥,同父异母。
从第一眼就知道,报复总会来的,只不过看什么方式吧了。
然后,我脑海有一种笑声,格格的,不断蔓延,不断扩展,像母亲含笑的声音。
(七)
我亲爱的母亲,说到底都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爱到不择手段。
父亲走的那天,她决然地从七楼坠落。
我曾经想过,坦苦,我不说七楼,高高像城堡,那样父母是不是选三楼住下,那样,我亲爱的母亲是不是不用死。
母亲死前曾告诉我,一切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秋白的男生,坦若,我父亲不是遇见那个秋白的男生,坦若,我父亲不知那秋白的男生是他的儿子。
那样,我亲爱的桃白,你就不用无父无母。
那时,我才七岁,但是以懂得死亡与仇恨。自从,我发誓,坦若,我遇到那个秋白的男生,我一定,一定要他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但是,我遇到海诺,那个身心悲惨的海诺。
但他仍纯洁地盛放,像个天使那样。我以为,我会放下仇恨,与海诺做一对幸福的小P孩,但我那时偏偏遇到秋白。
我是个极有心计的女子,我知道秋白他这样的人,我以什么角适接近他,他会爱上我。
我知道我成功了,即使,他明知我是他妹,他仍爱上我,指间的碰触,往往使他留恋不已。
一个星期后,我父亲变痴呆,我见了一次,他眼神迷离,会呆滞地不停说,对不起。
而秋白自杀未遂,被他母亲送出外国治疗。
虽然,我最后报复了。
但为什么心空洞得一点风也挡不住。
或者,或者是海诺走彻底。
最后,我在空洞洞的房子里发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