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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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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喜欢和海诺看着无杂质的蓝天,一起灿若安心地微笑。
我喜欢在夜深的时候,开始发疯地画画,然后没黑没白。
累了,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睡着。
然后,海诺笨拙地抱我上床,细心地铺好被子,离去。
我喜欢在烦的时候咬指甲,直到手指发疼而流泪。
我想,我七岁之前是个幸福的公主,爸爸事业有成,妈妈是个名画家。
但是偏偏七岁以后,爸爸有了外遇。
我想,我初中那年没有遇到秋白的话,我会和海诺简单地活下去,做一对幸福的小P孩。
可是,我偏偏遇到了秋白。
初中,第一天,任坐位,我选了一个近窗的角落位置,在那角落,我安心地趴在桌子上,听着微型MP3微笑入睡。
那天,醒来,阳光温和得像七月懒散的阳光。
我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那角度,映入眼角的是一个背影站在黑板前写东西。
我听见同学们的惊呼,他沉稳地退了下来,看了看黑板,我心笑如夏花,字,柔刚并合,可称一手好字。
然后,我看他清澈明亮的双目,我想他是我的劫。
因为对上他眼的那刻,我不可救药地心跳快了一拍。
我想,爱一个人,或者就从他某部分开始。
或者,只是一双明亮的双眸,或者,我想他清澈眼晴,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想着想着,脑里都是他微笑与清澈的眼睛。
嘴角泛着笑意,看着他的背影发呆,我想我喜欢了他了。
从始的我喜欢上这个角落,我喜欢这个位置看他的背影,我的心里会有一种莫明奇妙的痛。
从始,我的素描部满是他的背影。
每次画画,我都会有种希望,希望平平安安,平平淡淡,与这刻天长地久。
每次我见到秋白,我的心住了一个恶麾,总想引诱秋白堕落。
后来,我问海诺,我是坏孩子吗?
海诺微笑地搂住我,桃白,你是个好孩子,真的,像天使那样的好孩子。
(二)
海诺,是我小学那时捡的孩子。那天,我乘车去很远的地方写生。
记得那天,空气弥漫清鲜的草味,森林到处都是昆虫与鸟鸣。
走不远,我看见一个清澈无比的湖泊,阳光下波光粼粼,草绿的土地夹着一些黄色小野花,三三两两的蝴蝶萦绕在花丛中翩跹起舞。
暮然,伫立的我吸了一口气,在不远处有个天使在憩息,阳光透着大树斑骄地落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温和的光晕在他衣服和皮肤上留恋。
风,微微地拂过,吹起他梢长的头发,我轻轻地走过去,蹲下身,我可以清淅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这样美的人,简直可以将迷得七荤小素。
突然,他伸出右手揉了揉双眼。
我看见,偷偷在心里笑了笑,多像一只可爱的猫咪。
他张开眼,微歪着头,明媚的五官,眼睛明亮如清澈的泉水,直挺的鼻梁和轻轻抿紧的唇线,构成一副迷惘而又无辜的表情,宛如初生婴儿。
但,红红红的双眼,证明有哭过的现象,像红了眼的免子。
我愣了一会儿,喃喃自语地说,这么漂亮的人,怎么哭了。
他眼眸黯然地看着我,脸带倔强,轻咬下唇,眼睛更红了。
倏然,低下头,一滴一滴清澈的水珠掉了下来。
怎么了,我轻轻地细声问,手自动地抚着他的背。轻轻一笑,说,其实,有时伤心,可以哭哦!
闻言,他开始呜咽,然后嚎咽,再了撕心烈肺的哭声,使我愣住了,说哭他真的哭了,还哭得那么惨。
我不由得,拍拍他的背,一下一下地拍着,像小时的童摇曲。
小破孩,当然会以小事无限放大,小小的委屈,会以为自己受了天大的屈辱,等他哭得差不多,我细细轻问,发生什么事了。
爸爸……妈妈……不要我!说完,他又开始哇哇大哭。
他哭,茶毒我耳朵我耳朵就算了,干嘛还要将眼泪鼻涕蹭在我身上,真是一个不可爱的小P孩。
但是,看见他那么伤心的份上,算了。
恍惚间掉进时间的缝隙。
桃白,爸爸爱你,说完,爸爸还在桃白的脸上亲了一下,桃白,开心地笑了。
虽然爸爸的胡须扎得她有点疼,虽然前几天爸爸与妈妈吵架很恐怖,虽然这几天自己睡有点怕。
但现在爸爸回来,所以一切好了。
则过头看妈妈,妈妈眼泪直掉,还有妈妈笑容渗杂了许多我不懂的东西。
直到,很久很久,某天星星满天的夜晚,我才明白,那抹笑容叫做绝望。
原来,一开始,爸爸不爱妈妈,只是父母之命,而且很早以前,爸爸早有了爱人,所以,爸爸
要去另一个女人身边。
最后,我收养海诺,因为海诺只是个孤儿。
(三)
我喜欢秋白,喜欢他的零零碎碎。
初三那年,有个远足,秋白差点失足,当时我们两个是爬得最高,所以是我把他拉上来。
微风吹过,清鲜的视野。
我问他,能做你女友么?
他微笑灿若地说,考上重点再说。
我看着那清澈的双目,笑如春风地说,好。
后来,我与他双双去了普高,众人跌破眼镜,他考上重点没去,而我这样懒散的人,考上竟也没去。
我了解秋白,他知我为他一定会拼了命,所以他去普高躲我,而我这么了解他,怎耐不他的把戏。
而且,听闻,他的父亲因他不入重点,而大大生气。
我知后,我格格地狂笑,我想我真是一个害人的小妖精。
再后来,我在学校的桃花林,拦住他,我微笑地问,我是你女友么。
他苦笑地点了点头。
从而,高中同班,他坐在中间,我选了一个沾满灰尘的座位。
我喜欢这个位置,望下去看见那些灼灼泛白的桃花,我会微笑安心入睡。
平淡的日子里,果然不会长久平静。
秋白进了学生会后,有一个女生誓言一定要追到他。
听见这个消息,我格格地笑了,最后,那个女生被初中一个男生追到了,但两面个星期不够,那女生又被那个男生狠狠地甩了,这成为全校的笑话。
最后,那女生转走了。
秋白对这件事没有什么表示。
所以,我依旧微笑面对他,当作世界只有我和秋白,与及海诺。
天空无杂质地泛着蓝,我与秋白站在桃花树下,手环抱着他的颈问,秋白,我爱你,你爱我么。
久久,久到我微笑落泪地说,我知,秋白你不爱我。
秋白依旧若有若无地微笑,说,桃白,我想你应好好学习,毕竟,你不能靠画画过一辈子。
我靠,吐出这两个字,不由得郁闷。
我这样动之于情,他居然给我行之于礼。
而且还挑我的弱点说话,秋白,怎么说我也是你女友,我希望你抱抱我,亲亲我,而不是对我像个女同学。
交往年几了,连个吻也没有,这像男女朋友么?我有些不满地对秋白翻翻白眼。
秋白微笑地抚抚我的头,桃白,我不喜欢你说粗口,明不。
然后,温和地拉住我的右手,走出桃花林。
在十字路口,我与秋白分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海中。
我想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值得我留下,除了秋白。或者,或者,还有海诺。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
坦若,秋白没有出现,我会和海诺如何相亲相爱做一对可爱的小P孩呢?
我失神的时候,有一个带有磁性的声音喊住了我。
那是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他说,你的意见如何。
我笑如夏花地说,不。便冲冲回家了,他是海诺的叔叔,几年寻找。
(四)
我坐在客厅里,坐在高高的椅子上,荡着腿。哼着一首《握不住的他》,心情愉快地看海诺在厨房忙来忙去。
我想,我绝对是一个没良心的小P孩。
无聊地看着天花板,嘴里叫魂地说着,海诺、海诺,我饿了,你煮好了吗?我趴在饭桌上有气无力地叫着魂。
呵呵,你有没有想杀死我的冲动。
桃白!海诺在厨房大喊一声,天花板的灰尘都下了几吨。
我抬头看了看海诺些少生气的脸,我不由得悻悻一笑,我还正想叫海诺销个苹果给我。
海诺之所以叫海诺,是因为他们父母在海边许下照顾对方一生的诺言,所以海诺叫海诺是要他们记住,他们的诺言。
海诺小我三岁,本应是我照顾他才对,但是我是个什么也不想理的小P孩。而且,他进门的第一天,我告诉他,我不会照顾人。
当时,他眼神坚定地说,桃白,桃白,我会照顾你的。说当时,我真的因这句话而感动得稀里花啦~
我当时好死不死地说,海诺,奴家的人生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我哦。当时海诺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时,我13岁,海诺才10岁,我们是一对什么也不懂的小P孩。
唇畔荡着灿烂的笑容,抬头望进海诺的身影。他好像又长高了,心不由得担心,担心海不要我。
我傻傻地发着呆,空洞地看着前方,说,海诺你千万不要不要我。
海诺诧异我的反常,平静温和地抚抚我的头,桃白,你几时学矫情。
我狠狠吃了一口海诺盛来的饭,我可怜兮兮地说,海诺你千万不要不要我。
海诺“扑通”一声喷了一口饭,不可救药地笑了起来,桃白你白痴么。
我狠狠瞪了海诺一眼,皱起眉,倔起小嘴,满脸想哭。
海诺见到我这样子,不由得认真说,我不会的,然平静的嘴角伴着一抹笑容,喃喃自语,只要你这个白痴不卖了我,我就偷笑了。
因为他的声音很小,所以我听得不太清楚。
不过,我听见白痴两个字,我不由得冷冷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冷冷地哼了一声说,说白痴的人不比白痴,聪明多少!
然后,我们开始,大眼瞪大眼。
过了一会儿,挖哈哈,我们两个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怎么,我们为了一个无聊问题而瞪对方。
视角不小心瞟了瞟他的侧面,海诺,他有一双会勾人的单凤眼,伸手,触摸他的侧面,喃喃自语,海诺你的单凤眼真好看
倏然,我看见海诺站起身,弊住气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不可救药地大笑起来,他,他脸红了,小样的,一句话就红,真不知道他在万花丛中怎么混。
海诺见我笑得那么爽,他脸上闪过困窘,更狠地瞪了我一眼,桃白!我的名字像在他嘴里烂了再吐出来,很有味道,像孤单心慌的世界有人在乎你。
我更加大声地笑了出来,笑到,眼涩了,泪流了出来。
妈妈,妈你在那里,妈,我想你,很想很想。
最后,我的眼泪在我脸上蔓延。
海诺慌了,然后平稳地抱起我,拥我在沙发上,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背,一下一下地说,桃白,你还有海诺。
我哭了很久,双眼通红,久久才说了一句,海诺,我想妈妈,过了好一会儿,我红着眼,兮兮可怜地说,海诺,我饿了。
然后,海诺一脸无奈地抱我回饭桌。
我想我可以说一万个理由不爱海诺,却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没有海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