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驸马》莫城学徒

12、Chapter12

　　宰先生因得了何中的好处，对何以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何以不免啐了一句，真是个钱的时代！

　　但是也能理解些宰先生，对宰先生也不像先前那般厌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何以尊重他们的选择——反正对自己也没有害处。

　　当然由于何以的特殊性，宰先生在额外的薪金下，另给何以讲课，不过这讲课的质量同以前相比可是天壤之别，至少何以认为宰先生肚内也是有点墨水的。

　　而宰先生因为跟何以近距离的接触，也发现了何以不一般的地方，“如果是他的话，十岁过院试也是可以的。”宰先生经常这么想。

　　不过唯一令宰先生不满意的是，何以写得字实在是糟糕至极！写不出草书的风度，只得了草书的名头——龙飞凤舞，不仔细看，很难认出何以写得是什么。

　　宰先生为此没少说些古代书法大家们，刻苦练字的典故。

　　但是何以的字就是没有长进。

　　“你这个字怎么拿得出手？”宰先生吹胡子瞪眼，将手指直往何以刚写过的文章上敲。

　　“五岁的李文渊，写得都比你好！”

　　何以有些羞惭地低下头，“可是——先生，我实在——”

　　“何以啊，你知不知道，字如其人？虽然这句话用在你身上不合适，但别人不这么想——何况，你这字是要给考官们看得。我知道你有才华，肚子里有文章，但是别人不知道，你这字，别人一看见，哪里再看得下去你那文章？！”

　　何以垂着头，“我只是不太习惯用毛笔——”

　　宰先生听了这话，声音往上提了一个档：“不用毛笔，你用树枝不成！”

　　“我确实用树枝好些。”何以回了句。

　　宰先生，又敲了敲桌子道：“就算你用树枝写得好，那院试的时候，你还要用树枝在地上写？”

　　“我——”

　　“何以啊，不是我故意难为你，只是你学问做得再好，你写了别人不看，有什么用？”

　　“宰先生——我该怎么办？”

　　“自然要练字——我给你说了那么多典故，你都没有听进去？”

　　“那些个典故，说的都是别人刻苦，我也不是不刻苦，关键是，怎么把字练好——”

　　宰先生听了气得差点没吐出血来，“练字就是要刻苦，你要是能用掉几十缸墨汁，字自然就能练好。”

　　何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没多少天时间了，就没有一个简单易行的法子么？这字以后再练也不迟吧！”

　　宰先生瞪了一眼何以，“接下来的几个月，你多抽一点时间来练字吧，你学的也很好了，做文章是不成问题的。”

　　何以擦了擦额头的汗：“谢宰先生教导，学生告退。”

　　“嗯，走吧。”

　　何以离开学堂，一路上也愁眉苦脸的。

　　那宰先生说得没错，文章写得再好，别人看不清，认不好，也是无用功。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却是另一回事，毛笔字，这让她一个习惯了写硬笔字的人怎么改，怎么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