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红玉》小小云溪

7、007

　　没几日，林家的和红玉说，“小红，在这府里头当丫头，可没有轻松的活计，只有到主子身边才有个出头，府里过些日子会有姑奶奶家的林姑娘进来，到时会补一些人数到她房里，我把你安排过去，老太太心疼林小姐，到时肯定要放人的，到时你到了那边机灵点别和老太太的人起冲突，机灵点会有出息，上次宝二爷房里进人，盯的人太多，你又是新进来的，不好把你安排进去，如今到林姑娘那也一样的。”
　　红玉想不到这次会到林姑娘房里，这样也好，冥冥中自有定数，看来这辈子自己真的会和林黛玉姑娘命运相关，对于上次林姑娘的早逝，红玉心里有些猜测，也不知道做准不作准，还得先看林姑娘是怎样的先。要是还如上辈子那般的，只怕要多下功夫，寄情太多看不准将来总不是什么好事。
　　林家不愧是当管家的，看到的也和其他人不一样。不过自己这性子到了林姑娘那未必讨喜，紫鹃和春纤都是贾母给林姑娘的，而紫鹃却把林姑娘看的紧紧的，连林家来的奶娘雪雁都退了一射之地。到了林姑娘哪里如果想要一番作为，只怕会和紫鹃对上。上辈子自己没有和紫鹃有多大的交情，院子里的一众丫头对紫鹃多是赞口，想到林黛玉的结局，红玉倒不会是那样认为，这紫鹃是好是坏只怕还有待观察。
　　林姑娘的贴身丫头有两个，按说一个就是雪雁，这是肯定了的，怎后来就连个二等的都混不上，林姑娘去了后，反倒是紫鹃南下，雪雁被草草拉出去配了人。紫鹃到了林姑娘房里把一切都接管住，春纤比不过紫鹃自然不敢往前凑，被压的死死的，雪雁后来被挤下来了也上不去，春纤只好退而求次之，把二等丫头看的紧紧的，后来都不许雪雁插手计活，才使得雪雁那样闲活。
　　要说紫鹃春纤心里坦荡荡，红玉一百个心都不信。这雪雁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既然是从小伺候林姑娘的，不应该如此不成事，还是等等看吧，要是雪雁是个会打算的，再和她联手。如今还是先和房里的几个丫头打好关系先。
　　林姑娘房里本应有四个丫头，缺的那一个名额更是迟迟没有补上，后来却给了从外头卖进来的藕官，只怕林姑娘这和宝二爷那也没什么区别，这紫鹃和春纤都不是简单的，不过还好这次自己是个二等丫头，不再是那个进不了上房的三等丫头。
　　紫鹃是家生子，肯定会知道自己的，到时到了林姑娘房里不知会怎么防自己呢，一等丫头和二等丫头的月钱差那么多，要是可以，当然想争取上去，那样行事也方便许多，红玉心里也很心动，要是布置得当，说不定会补上去。
　　红玉心里有打算，对一起守房子的几个小丫头，自是用心交往。这里是贾母院里的后罩房，离贾母住的上房还隔着两个院子林黛玉上京就带了奶娘和雪雁到时候房里的一干人等都会补齐，只怕就是这些人了，说是看房子，只怕到时候贾母也不会让黛玉单独住出来。上辈子不就是那样的，想不到竟没一个人说不妥的？只怕将来即使林黛玉不嫁给宝二爷也没什么人来提亲。只怕老太太的心里就是那般想的，可惜时间是磨不过二太太去的。二太太不喜欢林黛玉，满院子的人谁看不出来呀。就是不知道那时候的林黛玉是怎么想的？
　　红玉有时间就慢慢回想着关于林黛玉的一切事情，开始琢磨应该怎么办才能办好自己的事情又能弄清楚自己与林黛玉之间的事情。

　　茫茫大江上，一艘大船正缓缓前行。后面不远处还随着一艘小一些的中船。
　　即将傍晚，这时候船中的一个小厢房里气氛可没怎么好。
　　“你也知道自从姑娘出门后心情就不好，你还和姑娘置什么气呀？”王姆姆低声好气雪雁的不懂事。
　　“谁和姑娘置气了，我这是在气我自己，姑娘是主子，不管对错都是奴才的错，到时候，是打死还是发卖不是人家一句话。姑娘能有什么错？”自从踏上船后，就没有一天好休息过，姑娘心情不好，难道自己也不忐忑吗？想什么怕什么，夜夜梦里就没见一件好事。
　　“还说没置气，你这火气是打哪里来的？做下人的忍忍就过去了，还以为现在是林家呀，心情不好还可以躲出去。”王姆姆自然也看到了雪雁的反常，但做为下人哪能有这么大的气性的。要不是看在就带了她一人出来的份上还不想说嘴呢。
　　“姆姆可以忍，我怎么忍，我们就是那等着宰杀的鱼，姆姆是奶娘可以躲的过去，我怎么躲？你倒是告诉我呀？我要怎么躲？”雪雁想到梦里看到情形就悲从心来。
　　“你怎么会有那样子想法的？万事我们还是林家的人，还有姑娘在呢？”王姆姆不懂雪雁这是在担心什么。
　　“指望着姑娘？我可不敢指望。这趟出来，但凡姑娘和老爷说半句都不会像如今这般。说不定姑娘心里早就已经靠向了那府里，我一个小丫头能干什么呀？人家一句年岁小就能把我放到一边，到时候姑娘周围都是那府里的人，还记不记得林家都是一回事。”雪雁想到梦里林家早早就散了，不觉间就说出了怨怼。
　　“你现今是怎么啦？这种话都感说的出口，不怕被人听到了马上拉你出去打杀了？”王姆姆看到雪雁越说月不像话，赶紧止住。
　　“我怕什么？我能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贱命一条。从就我们两跟着姑娘上路的时候我就看清楚了，奶娘是自小奶大姑娘的，情分自然不一样，我哪里有这种情分，人家让我跟着，不就是看中我自小跟着姑娘，看重我年岁小好糊弄，看中我是孤身一人好打发。你看府里那么多伺候姑娘的，她们有好好挑人吗？不就是因为她们是家生子，到时候不好打发。姑娘如今这样子出门，人家怎么看待姑娘们？怎么看待林家？说是打秋风都已经是嘴下留情了，偏姑娘还万事不管，那府里的人有林家那么好相与吗？”雪雁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姑娘才好，不知道是该怎么去伺候。想到梦中的情形，想来姑娘也是看不上自己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的？那怎么说也是姑娘的外祖家，说的好像是龙潭虎穴似得。”王姆姆虽这般说，但也是底气不足。想到贾府众婆子仆人的行径，小看姑娘那是肯定会的。可这又有什么法子？谁让姑娘的亲娘早逝了，没了亲娘的保护，总会有诸多事宜的。自己又不是什么大家出来的嬷嬷，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这样陪着姑娘。
　　“可不就是龙潭虎穴。你看看她们这样的安排，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什么？不就是在作贱咱们姑娘吗。”只从不断的做梦后，不知前后却犹如亲身，雪雁因此倒是看清楚了一些事情，对贾府可是没有丝毫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