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我是山治》月下温酒

13、梦与现实

　　我渐渐地感觉不到身体的酸痛了，脚下也轻飘飘的。有泪水滑进眼睛里，眼睛立刻就感觉到了一阵刺痛，我连忙抬起手来擦去额头上流下的汗水。我对外界的感知渐渐模糊，阳光似乎也没有那么灼热了。

　　几只海鸥飞进我的视线里，有一只霸占了桅杆的最高点，其它的又都渐渐远去。我微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那只海鸥，它转了转小小的脑袋，圆溜溜的眼睛也看着我，然后它一展翅膀也飞离了我的视线。

　　我收回视线，盯着远处的海平线，那里一片蓝，分不清天与水的颜色。不一会眼前就变成了一团团色块。我收回视线，细细地用目光描绘着甲板上的木纹。随着我低头的动作，又有一滴汗水滑到我的眼睛里，我抬手擦去，也不敢再低头了，只能直着脖子看向远方。

　　太阳好像比刚才有向西移了一点，又好像还在原地。我从未感觉时间原来可以这么漫长。不知过了多久，红脚哲夫又过来了。这次还是一脚踹了过来，本来就酸痛无力的双腿根本就无法支撑起身体，我又坐在了地上。

　　“真是没用啊，小鬼。”毫不意外，那个臭老头又是一脸的嘲讽。

　　“我才不是小鬼！臭老头！”

　　“你叫我什么！臭小鬼！”

　　“臭老头！嗷！你干什么！”竟然又踹我！本来就是臭老头，还不让人说了！

　　“哼，臭小鬼。真没用，起来。”臭老头说着，在我身上又补了两脚，才进屋去了。

　　我忍着酸痛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地冲前面那个安着一只木腿的背影比了个中指，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狰狞。

　　从我站的地方到门口不算远，也就十几步的距离，平时几秒钟就能走完，可这次我却走了一分钟多，双腿不停地在打颤，我感觉身体都不再属于我了。一步步挪到屋里后，我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蹭到墙角边，一点也不想动了。

　　看着屋里略眼熟的装饰，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也渐渐朦胧，然后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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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睁开眼，就被光刺得连忙闭上了眼。适应了一会儿，才把眼慢慢睁开。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墙壁上熟悉的装饰，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着这间我从小住到大的屋子，但我莫名地觉得有些陌生。

　　起身下床，换好衣服，洗脸刷牙。一切都很自然，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处处透着诡异。走向客厅，爸爸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我起来后，对我笑了一下，妈妈站起来，向厨房走去：“我去把饭热一热，你把妹妹叫起来吃饭吧。”

　　我应了一声，走进了妹妹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了墙上贴的海贼王的海报，突然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我走到妹妹床边，俯视着呈大字躺在乱七八糟的被褥上的人，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起床了！！！”

　　故意加大分贝的声音成功的让还在熟睡的人睁开了眼：“哥，你快吓死我了。”

　　“这不你还活着。”

　　“哥你这么毒舌小心嫁不出去！”

　　“我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是毒舌呢。还有，是‘娶’不是‘嫁’，你哥我是男的。”

　　“……”

　　满意地看着妹妹不说话的样子，我转身走了出去，除去门口贴的那张画，我感觉一切都挺好的。

　　吃着早饭，我听见外面有很吵的声音，有砸门声，隐约还有惨叫声和拖拉桌椅的声音。我抬头看妈妈他们，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我感觉有些奇怪，也没多想，继续低下头迟早饭。

　　渐渐地我感觉我又累又困，而且嘈杂的声音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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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眨了两下，天花板上的木纹渐渐清晰。意识回笼，感觉身上像被重物碾压过一样，全身的肌肉都不听指挥，就连抬起手臂都觉得疼。

　　强忍着肌肉的酸痛，从吊床上下来。看来我在墙角睡着后，是红脚哲夫把我放到吊床上去的。明明是个很温柔的人，却总是一幅凶神恶煞的样子。

　　亮光从窗户里透进来，让我足以看清这间小卧室的一切。另一张吊床上空荡荡的，很明显，红脚哲夫不在这里。艰难地挪动着步子蹭到了门口。打开门，餐厅里依旧是空无一人，只不过桌椅都有些乱，甚至还有几张椅子倒在了地上，地上隐约还有半干的血迹。

　　恐惧和不安涌上心头，我迈开腿就朝甲板跑去，身上的疼痛感好像也消失了。跑到甲板上后，眼前的场景让我一愣，随即就放下心来。

　　只见红脚哲夫的木腿正踩在一个穿着囚服的彪形大汉的身上，衣服都没怎么乱，而大汉正翻着白眼，配上眼眶周围的一圈黑色异常有喜感，脸肿得像是嘴里有一个馒头，嘴角还挂着疑似口水和鲜血的混合物。看他这幅尊容，身上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臭老头子还真没辜负他“红脚”的称号啊。

　　嘴角抽了抽，抬脚向红脚哲夫走去。结果刚走了一步，肌肉的酸痛感就让我差点坐在地上。

　　红脚哲夫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我，然后嗤笑一声：“怎么，怕了？”

　　“才没有！”

　　“哦？我看你站都站不稳，昨天那点训练就把你累成这样？真是没用啊，臭小鬼。”

　　“臭老头你说谁没用！”

　　“啧，臭小鬼。继续训练，昨天的那个姿势，给我做标准它！”

　　“知道了！”

　　红脚哲夫把木腿从大汉身上拿开，弯下腰拎着大汗的领子就拖走了。看着红脚哲夫的背影，突然感觉臭老头有点帅。甩甩头把这个念头扔出脑海，臭老头帅什么的一定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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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到现在还没有弃文的小天使们，我以后大概可以月更吧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