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女神和契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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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莉是印度毁灭女神，在这个诡异的现代世界里，过去的古老神明因为失去信徒们的信仰而逐渐被人遗忘在不知名的角落里发霉了。没有人供奉他们，没有人敬畏他们，甚至没有人知道他们！他们并不是伴随自然而生的神灵，他们绝大部分的力量来自于信仰。
没有信仰，他们的力量也就比普通的怪物强上那么一点，好吧，好歹比人类强……但是人类从来不以单体攻击力著名，他们擅长建造恐怖强大的武器，并且一旦被异类攻击了一个人，就会当做全体被攻击一样，所以脑子清楚的神明不会傻到公然伤害人类。
他们也只敢瑟缩在黑夜中，像是见不得人的怪物和人类连环杀手，偶尔捕猎一两个人类。只要没被发现，人类就只会把这事当做普通失踪或者谋杀案件来处理。
生活变成这种样子，日子却还要继续。于是，许多古老神明开始互相联络，在目前人类还未涉及的地方过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日子，顺带也谈谈恋爱，决决斗之类的。
卡莉的神明男友是北欧神话里的恶作剧之神洛基，这个北欧神明幽默浪漫，很懂得讨女人欢心，所以在卡莉的历任男友中，洛基是保持得时间最长的一个。
他们并不经常在一起，洛基的行踪成谜，除了某些特定的方式可以给他送请柬或者便条外，几乎无法直接找到他本人。不过他们的感情还算过得去……come on，作为神明，他们的寿命几乎是以万年为单位计算的，只有小孩子才会谈恋爱谈得死去活来。
这一次，洛基也照旧和她约好在潘多拉约会，可是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卡莉的外表是一个火辣的印度美女，黑色的卷发，黑麦色泽的健康皮肤，一双红唇艳丽无双，眼波流转间千情万种。她勾着洛基金棕色的头发，在他的嘴边舔了舔，暧昧十足地问道：“亲爱的，你看上去有些心烦。”
伪装成洛基的加百列看着自己几千年来最满意的女朋友，给了对方一个面具似的笑容，然后顺势勾住卡莉的腰身，吻了上去。反正他们谁也不需要休息，更不需要空气，等到一吻结束，他们睁眼看到彼此的眼底还都清明见底，完全没有半分意乱情迷。
“这是我一百年来最糟糕的吻了，洛基。”卡莉极为女王地抬着下巴说道。
加百利放开了她，走到桌子旁边，把一个荔枝剥了壳放在嘴里，甜蜜的果汁并不能让他的心情好上多少。倒不是说莉亚对他的心情有那么大的影响，只不过莉亚姓温切斯特，一想到温切斯特，加百利就想起该死的天启，该死的逃家的老爸，该死的相爱相杀的大哥二哥！Damm it！他讨厌天使，他讨厌恶魔！
回家就把那个猎人小姑娘赶走，省的在眼前转悠着心烦。加百列暗自下定了决心，不再因为喜欢看着人家漂亮的灵魂而把对方放在眼前自虐。他不知不觉已经把整整一个水晶盘的荔枝剥完吃掉了，暗红色的壳扔了一张桌子。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抚摸着他的肩膀，然后像蛇一样攀到他的前胸，卡莉从后面把他抱住，轻声问道：“你决定把刚才分神想什么的事情告诉我了吗？”
加百列思忖了一会儿，说道：“我看见了一个漂亮的灵魂，但是我不喜欢那个人类……不行，我现在不能杀了她。”
卡莉想都不想地笑着说道：“这还不简单，不能杀又想要，就抢过来或者做个交易。人类总是那个样子，为了一点点眼前的利益就会出卖灵魂，而没了灵魂也不会死。”
但会变成疯子，然后温家的两个大哥就会找上门来，再然后一直盯着温家两兄弟的守护天使就会和米伽勒汇报这件事，于是他就等着被抓吧！
涉及到天启的事情，米伽勒从来不开玩笑。就算他杀了莉亚，米奇也有办法把人复活，但是抢走温切斯特家人的灵魂并且藏起来？呵呵，米奇绝对会发飙的。
“又或者是你不想这么做。”卡莉放开加百列，站到一边抱胸，一阵见血地说道。
加百列回应她的是一个“你在逗我吗？”的表情，可是卡莉只是挑挑眉毛，他不由地急道：“一个人类？那群蝼蚁？苍蝇一样得麻烦讨厌，无毛的猩猩。”
“Well，不能说我是人类爱好者，毕竟我吃人，但是不代表我就没有喜欢的小家伙。”卡莉似乎回忆起什么一样露出颇为陶醉的表情：“有时候装成人玩一下还是很有意思的。”
神明之间从来不在乎绿帽子的问题，谁也无需对谁忠诚负责，又不是那些无毛猩猩。
“管它呢？不过是个灵魂而已。”加百列弹了个响指，桌子上的荔枝壳还有水晶盘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精致浪漫的蜡烛，已经点燃了明黄色暧昧的烛光。
卡莉笑了，伸出柔软的手臂拥住对方，轻声道：“哦，洛基，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你看起来真可爱~”
“可爱？你确定？”加百列又挂上那种什么都无所谓的笑容。
他不在乎，不在乎天上地下的阴谋，也不在乎世界末日在什么时候，他只想在此刻溺毙在卡莉超乎寻常的……哦，天啊天啊，就是这样……小孩子就不需要知道具体细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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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和卡莉度过销魂的三天三夜之后，心满意足的加百列飞回了自己的公寓，看到他的人类绿着脸在吃一块蛋糕，当然，她看那块蛋糕的眼神就像看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比如，变形怪褪下来的皮？
“你可以走了。”加百列说完后，就看见莉亚略略震惊了一下，仿佛死刑犯突然被告知可以无罪释放了一样的表情，他心里头又有些上火，喂喂，你要不要这么直接！
“你还欠我九百八十五个蛋糕，我会来取的。”他没有发现自己又习惯性地撅嘴了，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欺负的孩子，配着那张稚气的脸，也难怪卡莉说他可爱。
“你的意思是，像蛋糕房预订一样的，你什么时候要来拿蛋糕提前通知我，我做好之后你来拿？”莉亚侧了侧头问道。
“Bingo，就是这样，不过为了防止你没事总想着把我宰了，或者请其他猎人把我宰了。”加百列从容地说道：“虽然我不认为你们可以杀得了我，但是经常这样很烦，不如让我们签订一个契约。”
“整蛊怪也能定契约？”莉亚棕绿色的眼眸有些茫然：“我以为只有恶魔一类的可以。”
天使也可以，加百列默默在心中补充，然后露出一个整蛊怪的标志性笑容，弯着眉眼说道：“你说呢？作为一个猎人，你还真不合格。”
和非自然生物签订契约，不论是不是恶魔都不会是什么好事，这是约翰嘱咐过的。因为那种邪恶生物会骗走你的灵魂，毕竟你对于古老魔法契约的了解是绝对比不过他们的。
“好吧，盖博。”但是莉亚还是答应了，因为她确定如果自己不答应，对方不会放走自己，而她再多吃一个蛋糕就要暴走发疯了！
“很好，let’s kiss！”整蛊怪笑眯眯道。
“What？！”莉亚在风中凌乱了。
她的确知道和恶魔签订契约是要接吻的，但是所有超自然生物的契约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凌乱过后，莉亚还是接受了，反正只是契约之吻。作为一个彪悍的猎人，完全无需这么矫情，又不是十六岁的纯洁少女！
嘴唇接触的时候，盖博身上最为明显的就是糖果的甜味，不过这股明显让莉亚闻了就要吐出来的气味却被另一种味道掩盖过去——或者说那并不能算作气味，而是一种感觉。
柔和，闪烁，包容，让人几欲落泪，似乎整个人都得到了净化，等等，净化？莉亚眨了眨眼睛，忍不住伸出舌头小心地舔了舔对方柔软的嘴唇，这股感觉是……圣洁？
为什么这种东西可以靠尝就尝得出来的？
当她抬头看去时，盖博金色的眼眸中却隐隐有亮眼的白光溢出，她的耳朵边也传来尖锐的嘶鸣，胸口涌动着某种暖意融融的东西，这个吻慢慢变得让人神志不清，昏昏欲睡。
“该死的！”莉亚在昏沉中隐约听到盖博低声咒骂了一句。
看着昏迷过去的人类，大天使又一次暴躁了，天使和人类签订契约是要靠灵魂来进行的，原本并不需要亲吻，只需要握个手，就能在对方的肋骨上刻下以诺语的印记，表示这个天使对这个灵魂的所有权，也是为了保护这个人类的灵魂免受邪恶生物的侵扰。
为什么他非要捉弄对方而要求kiss签约呢？加百列金色的眼眸有些懊恼，刚才他们的灵魂靠得太接近，天使真身的力量差点压制不住溢出来，人类是绝对不能接触天使真身的。如果被人类看见，他们的眼睛都会被烧掉！
更严重的是，莉亚的灵魂刚才也受到自己力量的牵引而差点离体而出，那个漂亮的小家伙受到圣洁力量的吸引而本能地去追寻。这就是为什么善良的人类死后能够自动上天堂的道理，只有纯洁污垢和虔诚信徒的灵魂才能听到天堂的指引之乐。
该死的，该死的，他真的没有伤到对方的灵魂……吧？
加百列伸出手指抵在莉亚的额头上，把天使的力量放入对方体内，尽量柔和地搜索着灵魂上是否有伤口，白色的荣光在对方璀璨闪耀的灵魂上游走了一圈，确定人类安好无损后，天使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将莉亚瞬移到隔壁州的汽车旅馆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女神和契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