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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胖丽丽今年交了三次婚假申请,前两次她都为工程进度主动放弃了休假,这回眼看项目只剩半个来月的功夫,她便提前打了份报告。齐磊是个好领导,他不但批准了,还打算安排她提前几天走。齐磊想,最多自己把她那份做了就是!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成人之美,康泽衍再次扮演了坏人的角色,休假报到他那被拦了下来。理由当然是,最近公司太忙!
CAO!人性丧尽的傻B!
齐磊带着这股火气走进会议室,第一眼便对上早已就坐的康泽衍,那家伙微微带笑的样子,让齐磊的情绪更为烦躁。
会议开始有些沉闷,市场部的项目经理们围坐成一桌,轮流向远道归来的“徐太后”汇报工作进度。直到半小时后,康助理开启的新话题才打破了这种局面。
康泽衍提出了一项叫做M2M的合作计划,合作方是中国移动。M2M简单说来,就是通过3G网络将视频音频类等媒体文件(Media)直传为手机讯息(Message),跳过电子邮件功能,一步实现媒体文件的跨国跨网的传输。
这的确是个好项目,不仅市场前景可观,更对恒世电讯挺进3G市场,占居领先地位非常有利。但问题出在,当“徐太后”询问大家意见时,康泽衍抢先提议由齐磊的项目组接手,并且在8月底前实现一期接入。
齐磊小组在整个市场部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一直深得“徐太后”的厚爱,如今当先被提了名,原来跃跃欲试的几个项目经理顿时收了嘴。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齐磊一个“不”字,拱手把这个成为市场部功臣的绝好机会让给了别人。
“…软件方面,王经理那边向来比较有经验,如果实在人手不够,我的小组可以参与提供必要的支援…”这么大的项目,这么短的时间,看起来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别说手头的项目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能收尾。考虑到自己团队的现状,也顾及到公司的利益,齐磊的提议可以说是在情在理,“…或者,将这个项目推迟一个月,毕竟移动还没取得3G牌照,适当缓冲应该不会影响大局——”
“我觉得,现在同业的重点都在3G,竞争如此激烈,我们实在不应有所迟疑!再说,……”康泽衍不慌不忙的道出一长串的分析,仿佛事先准备充足。黑镜框后,那双灼灼有神的眼,不停打量着齐磊,似乎在琢磨对方的想法,可语言上仍然坚定又自信,“齐经理不要太谦虚,如果只是时间上有问题,相信王经理他们各组也会鼎力相助……”
尽管“徐太后”还没定夺,但经理们收到“御前红人”康助理递来的微笑,也纷纷附和起来,不放过在总监面前自我表现的任何机会。
看到康泽衍脸上多了抹得意,齐磊的脸色难看起来,加上开会前那口恶气,即使此刻“人心所向”,他还是执意拒绝。于是,会议开到最后,完全成了两人的辩论专场,一个攻,一个守,就差没有翻飞的剑花,这场面让余下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说大家勉强能够理解,齐磊的推辞确实是因为近期工作强度太大,整个团队感到力不从心,所以宁可错失良机。那康泽衍的坚持就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康泽衍为什么非要坚持在九月前做成M2M呢?怒气让齐磊的思维变得犀利而敏锐,一下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齐磊可以自信的说,在恒世,只有他有能力在康泽衍希望的时间内将M2M的一期做成!而,每年九月初,恒世都会有一次较大的人事变动!谁能说这个绝好的项目不会成为康泽衍升迁的有力砝码?!这个猜想在齐磊脑子里越清晰他的愤怒就越无法控制……
“康泽衍,你不要太急功近利了!”
终于,一直烂好人似的齐磊失控了。在市场部的大官小官面前,他愤然摔门离去。所有人愣作一团,因此,谁也没听清有个人嘴里轻唤了一句什么。
“阿磊……”错愕影响了康泽衍的音量,齐磊骤起的怒火,让遇事沉稳的他慌了心神……
康泽衍在顶楼观景大厅找到齐磊时,齐磊看起来正在发呆。他微昂着头,睥睨的看着窗外笼罩在雾气中的纷繁城市;他嘴上叼着根烟,也许在吸,也许只是衔着;他的黑色套装随意搭在身旁的扶手上,一只袖子落在地上;头发被他抓凌乱不齐,像是刚从过山车上下来的样子;斜搭在脖子上的领带,再也捆不住他的领口,也就再阻碍不了齐磊脖颈间的优美曲线暴露在空气中。
有点疯狂有点痞的齐磊,真的很性感!不过,康泽衍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他默默走到齐磊身后,叫他:“阿磊…”
齐磊皱着眉转过脸,长长的烟灰,折断,散落。
两人对峙而立,光洁的地面上延伸出两条长影,阳光似乎刻意要在他们中间划上一条白线,清晰的如同楚河汉界。
齐磊很少直直的盯着康泽衍,他吐掉了嘴里的烟头,有意较劲似的在目光里加了十分的力道。可惜,他还不太清楚自己挑衅时的眼神有哪种魅力……
康泽衍在齐磊的注视下,思维严重脱了线……一个恍忽,他的眼就滑进了齐磊敞开的领口……又一个恍忽,他的眼就流连在齐磊饱满的嘴唇……
于是,在这个最烂的表白的时间,康泽衍用了最烂的表白方式——他跨前一步揽住齐磊的腰,不顾齐磊的挣扎吻上他的唇!地面上隔绝的两个黑影瞬间融合成了最火热的影像,康泽衍将齐磊整个人死死压在玻璃窗上,哪怕不堪重负的玻璃此刻让他们一起从30楼坠下,他也要一直这样把怀里的人死死的抱住,他急切的舔食起齐磊柔软的双唇,吮吸起那淡得不能再淡的烟草味……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伴着三两句零碎的话音,飘进了康泽衍的耳朵,嘈杂让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房间里通明的灯光刺得他眼睛有些发疼,但他还是看清了自己怀里没有齐磊,嘴边更没有什么香唇,让自己流连的只是袖口上一滩湿热的口水。
“Shit!”康泽衍赶快拿纸巾抹起袖口。
对不起,如大家所见,以上只是康泽衍的一场春梦。
齐磊发火是真的,康泽衍追到顶楼也是真的,但那天,他只是站在观景大厅门外,脑子里空空如也的看齐磊抽了七支烟,直到被“徐太后”的电话call回办公室。
很明显,康泽衍非常后悔那天自己只是站在门外。现在,可怜的他只能在梦里给自己找点补偿。不过,如果让时间倒回那天,他还是会选择站在门口,场面也仍旧会让人失望。但是,如果让时间只倒退十分钟,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在门外的嘈杂声中醒过来,怎么也要在梦里把能做的都做完不是?想到这里,康泽衍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笑意又罩上他的脸,还好不会有其他人看到。
康泽衍这幅表情,如果要请齐磊来形容,他一定会在撇嘴的瞬间吐出两个字——□□!
齐磊最终还是在“徐太后”的授命下,接下了M2M的项目,他可没傻到和自己的饭碗过不去。就像齐磊在向手下哀怨的小妮子们布置新任务后补充的那句话,接不接是态度问题,做不做得完是能力问题!这句暗示算是给这支疲劳的队伍打了些气,这些天来,大家的工作劲头也还可以。
项目的确很大,整个市场部都被调动起来,康泽衍作为总监助理,更是参与其中日夜兼程,所以,难免有很多时候又要回到从前和齐磊并肩作战的状态。合作的时候,两个人倒是默契依旧,可细心的人会发现,从发生争执后,齐磊委婉的拒绝了康泽衍关于工作以外的一切话题。
比起进展顺利的工程,这才真让康泽衍费了不少脑筋。
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康泽衍发现自己竟然睡了快半个小时,而那刚才门外一晃而过的嘈杂,应该正是开夜车的齐磊小组下班了。康泽衍简单收拾了东西,也打算回家,只是一站起来又不得不坐下。没办法,一场春梦,让他两腿间的那块布料绷得紧紧的,现在他只能坐等下半身的小家伙变回原型……
又做了半小时的数据,康泽衍总算降了火。离开办公室时,他发现齐磊屋里的灯还亮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走向那片黑暗中唯一的灯火。
齐磊桌上的咖啡杯里冒着热气,曼特宁特有的浓香一直飘散到门口,似乎让冰冷的办公室多了份温馨。灯光下,齐磊专注的工作着,时不时,他会打上个哈气,然后轻嗫一口咖啡提神,然后继续在成堆的文件里探索……
康泽衍发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真像个变态偷窥狂!
他咬咬牙,离开了这个窥视的位置,朝大门走去,而不是像从前那样,轻咳一声后,把忘记时间的齐磊“哄”出办公室,让齐磊能在十二点前入睡。只有那样,第二天,齐磊迷人的眼睛下才不会带上两块黑影;只有那样,自己在看着齐磊时,才会只心跳不心痛。
康泽衍承认,自己离开公司的步子有点拖拉。他有些期待齐磊正好也选择这个时间下班,然后两人就还可以像以前一样,一起走出公司,一起钻进电梯,他们的气息便会迅速填满那个狭小密闭的空间……这样的日子已经离去很久了,虽然上次两人闹翻后,并没有什么冷言冷语冷眼相对的情况出现,但不管康泽衍怎么试图重新拉近关系,齐磊都会勾起嘴角微笑着拒绝他。
这种特殊的微笑,几次让康泽衍的阵地险些失守。还好康泽衍的定力够强,他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说服自己——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梦境之外的他是万分清醒的。到目前为止,他经手的项目已经为恒世带来了三百多万的利润,如果顺利,九月之前M2M的一期完成后,这个数字就会变成五百多万,这个砝码才够他“为所欲为”!
M2M这项技术是偶瞎编的......请大人们表细究,OR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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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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