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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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他为秦小夫人画了十二幅画，秦小夫人告知他嫁给他的真相；秦筠之大醉一场，醉酒后磕在桌腿上，带回一脸的伤，“芦荟君”乖乖替他上药。
第二年，秦小夫人回娘家探亲，一去不归；秦筠之不留不闹不接，只说：“什么时候想回了就回来。”然后日日纠缠叶少游，吃酒打牌看铺子算账之余，还要趴在慕府的围墙上偷窥诈尸，喊她“穿素衣的鳖”……
秦小夫人只是默默不语。
长久以往，叶少游先被逼得崩溃，硬着头皮去慕府请回秦小夫人。
第三年，秦筠之好了伤疤忘了疼，私下喊她“半缘君”，秦小夫人含笑点头，不置可否。
秦筠之恨得牙痒痒：“如果有一天，我不对她那么好了，她就不觉得可惜吗？”
叶少游毫不客气地说，“她要得只有那么多，你给的太多了。”
秦筠之思索良久之后说：“那我再多给一点，给的越多，她得到的就更多。”
转头又扎进调笑夫人的深渊里。
叶少游继续晃荡在秦府的院子里，等着哪天秦筠之再次醉酒跌伤，他还能及时拉他起来。
第四年，却是秦小夫人从台阶上跌下来，秦筠之闭门百日不出，守在榻前端茶倒水之余，笑她是“眼残、手残、脚残”。
秦小夫人沉默不语。
秦筠之终于崩溃：“你就不能跟我说说话？”
于是秦小夫人一本正经地说：“话！”
自此便多了一残，是以“嘴残”。
秦小夫人扑哧笑出声来。
……
第七年，帝都放榜，探花是个叫萧十一的家伙。消息传到秦府，秦小夫人毫不掩饰，欣慰一笑。
秦筠之不死心地问：“你喜欢榜眼还是状元？”
秦小夫人惜字如金：“探花。”
“下一届探花叫秦筠之。”
秦小夫人下意识地说：“不许去。”
秦筠之喜出望外，死死搂住她，哈哈笑起来：“你舍不得我走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秦小夫人一时哑然，双手揪着衣角，手足无措。
七年，已足够秦筠之习惯这样没有回应的沉默。
他从容地搂着她，继续独白：“没有你的地方，我怎么可能去。”
秦小夫人张了张嘴，几番欲言几番止，最终还是化成了轻轻一声叹息。
这叹息，轻轻柔柔，缠绕在秦筠之耳边，莫名的沉重，沉重地秦筠之不得不松开了手。
但他仍旧能若无其事地说：“半缘君，我去拿纸笔，给他写信。”
然后他抬腿，欲走，秦小夫人叫住他：“筠之。”
这是秦小夫人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温婉而沉静。
秦筠之木讷地转过身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三步，秦小夫人走到他面前，刚刚到他鼻尖的高度。
秦筠之刚好可以吻到她的额头，然后，他毫不客气，扶着她的肩膀，在她额上浅浅一吻。
秦小夫人羞涩低头，轻轻拥住了他。
“筠之。”
秦筠之的表情定格，以为自己在做梦。
秦小夫人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最后沉沉地睡了。
天黑的时候，秦小夫人惊醒过来，看着已然僵硬的秦筠之，些微惊诧：“你还在？”
秦筠之活动着脸上的肌肉，扭曲着脸微笑。
秦小夫人终于明白，慕小语，这辈子是且只能是秦小夫人。
“我当然在，一直都在，我会一直在陪着你，哪怕你老得谁都不认识了，我也一直在这里——这就叫……唔……嗯……呃……”
秦小夫人微笑不语，侧耳倾听。
秦筠之大脑就此短路，怎么也想不起合适的词，气得癫狂。
然后，秦小夫人默默地说了两个字：“老伴……”
番外：
第一年，秦筠之劝叶少游娶妻。
叶少游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第二年，秦筠之劝叶少游娶妻。
叶少游说：“我的事，不用你管。”然后，在秦府晃来晃去。
第三年，秦筠之劝叶少游娶妻。
叶少游说：“我的事，不用你管。”然后，在秦府晃来晃去。
……
第七年，易蓝说：“少游，你的傻，果真不是装的。”
……
第四十年，秦筠之已懒得再劝叶少游娶妻，然后，已经习惯了叶少游在秦府晃来晃去……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