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轻寒》羽玄

5、第五章

　　“且慢！我家小姐请几位爷留步。”
　　正当蓝歌四人作势将要离开之际，只听见楼梯上传来了一女子宛如黄莺般清澈婉转的声音。
　　几人下意识的相互对忘了几眼后，随即停下了脚步，等待着下文。
　　莲步轻移，此女子边徐徐走下楼来，边含笑说道：“我家蝶舞姑娘听了妈妈的吩咐已经在楼上恭候几位爷多时了。只可惜那‘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蝶姑娘方才在无意心下已是明白了几位爷的意思。今日怕是无缘相见了。只是心下仍对今日扫了几位的雅兴心生歉意，故特遣小女前来冒昧的请几位爷先留步，听我家小姐奏上一曲以表歉意才好。不知几位爷……意下何如？”
　　此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倒也有几分气度。听得四人心下皆是一震，随后纷纷将目光移至了楼梯上，想看看此女子究竟是何等姿态。
　　况且，方才听闻此女子仅仅身为奴婢……想来，能使得如此下人的主子也定是个玲珑剔透人物才是。
　　举目向楼上观望，这一看，真是满堂无不惊艳。
　　此女子穿着水蓝色长裙，正衬得那一身的冰肌雪肤。朱唇不语带笑，眼波流转含情。身资曼妙轻盈，就连那一举手一顿足间也尽是那万种风情。这等人物却仅是个奴婢……怎能不叫众人哗然。
　　也不等几人回应，一阵琵琶琴音已经从楼上倾泻而下。琴弦拨动之际竟让人不经意的联想到了“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千古名句。
　　不同之处在于，乐者所奏的并非是寻常的闺情怨曲，也非感春伤景的凄糜之词。只闻那琴音时急时缓，时重时轻，但无论轻重缓急皆带着一股势如破竹的气势。让听者宛若置身于沙场，四处均是危机四伏的紧迫感。
　　段落间衔接精妙，错落有致，一气呵成。倘若气势弱些的，便会被那琴音压迫的喘不过气来，全身皆是战栗之感。
　　一曲终了，楼内已然鸦雀无声。
　　不知其他三人作何感想，蓝歌但觉似仍有余音绕耳，久久不曾散去。真应了古时那句：“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
　　“啪啪啪”……
　　正当蓝歌呆愣之际，身旁已经传来了晁衡章的掌声：“好！好一曲《十面埋伏》，姑娘琴艺真让在下好生佩服。世间竟有如此胸襟气度的女子，晁某今日倒定要见上一见。
　　这位姑娘，先前倒是晁某有眼无珠，傲慢无礼，出言不逊得罪了你家小姐。还请姑娘代为引见，晁某一定要当面向你家小姐谢罪才好，不知今日可否如愿？”向着女子深施一礼，晁衡章一改先前态度，变的恭敬了起来。
　　“公子若要相见，奴婢自是无意阻拦，毕竟来者皆是客……谁让我们做的是‘卖肉’的生意呢……”说着，女子将视线落到了蓝歌的头上，字里行间也带着几分嘲讽。
　　蓝歌也并非痴傻之人，自是知道此女所指为何，当下便立刻羞红了一张俊脸。
　　“在下蓝歌，方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海涵……”说着，心下虽不情愿，倒也规规矩矩的上前朝着女子鞠了一躬。
　　“呵呵，我家小姐知道公子乃是无心之言，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怜儿替小姐委屈，这才有意为难了公子，还请公子莫怪才好……”说着，怜儿便要还礼。
　　“哪里哪里……姑娘教训的是。”说着，二人又猛赔了一顿不是。
　　“我家小姐已经等候多时，那就请几位公子随我来吧。”见便宜已是占了不少，也该见好就收了，怜儿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几人来到了楼上雅间。

作者有话说

　　第五章……全部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