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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受伤 ...


  •   “啥?”陈老板掏了掏耳朵作惊讶状,“尸香这玩意儿竟然有人卖?!”

      白饮岁轻哼一声,捧着茶杯没作答,而是继续漫不经心的盯着人看。

      “咳咳。”陈老板轻咳一声,挨不住白大师轻描淡写的眼神扫射,知是瞒不过只好妥协,他倚在桌子前叹了口气道,“老白,不是我不说,商业机密啊!信誉啊!我也得讲信用不是?”

      语气中还有点无奈。一旁的小姑娘正给摆放的物件扫灰呢,听见这话不由得又笑起来,难得的插了话,“老板,你的信誉在先生面前早就喂了土地爷了。”

      “对啊,无商不奸。”唐远也乐的补充。

      钟离早看出来这陈老板虽然油嘴滑舌的,但是对白饮岁态度挺尊敬,白大师难伺候,规矩一套一套的,这人能和白饮岁做朋友这么多年,真是有本事。看在好茶的份上,钟离好心的没补刀。而且他也想知道,这个“尸香”是否和梦魇有关系。

      陈老板拖了个凳子坐好,神秘兮兮的嘿嘿笑了两下,“嘛,杂货铺总有杂货的,卖什么都不见怪。不过老白,你怎么也对尸香感兴趣了?要知道那东西……”

      话说到一半突然截然而止,陈老板拧着眉头像是在考虑该不该说。白饮岁右手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了一下,本来没表情的脸也稍微变了一变,接着朝旁边看着他的小姑娘招招手。

      “汤圆,结账吧。”白饮岁拍了拍衣摆喝完最后一口茶,“这块沉香木算我账上,回头把其他东西送来再一起结。”

      小姑娘条件反射的看陈老板,陈老板点点头。

      那小姑娘收到老板的示意后站起身来,接过唐远手里的卡,领着人到柜台结账去了。

      陈老板不笑的时候确实有点吓人,可他绷不住,乐呵呵跟个招财猫一样,脑后的小辫子一晃一晃,竟然还有点萌。见白饮岁不理自己了就央着人,还说过几天庐山云雾茶就到了给他送过去。可惜的是,白大师面不改色的说了一句“不爱喝”击碎了老板的玻璃心。

      “老白,你知道规矩的,这方面的买卖我真不能说。”

      白饮岁点头,“香卖了多少?”问完了还一脸——我没问你客户资料我只问你卖了多少东西你怎么就是不懂呢的表情。

      陈老板皱着个脸,伸手比了个“五”。

      “真本事。”

      “……老白你什么意思?”陈老板对于钱可是来者不拒,“知道么!一个香可以收六位数,五个下来有大大的七位数!爷可以歇好几年了!”

      白饮岁一只手捧着一个玉盘在手里把玩,难得的说了个长句,“那你最好一直歇下去别开门做生意了,还能活的长点。”

      陈老板捧着心口问:“他们买尸香不会是……叶林夕过来清理门户了?”

      “啪”的一下,白饮岁把玉盘放下,手移开的时候就见玉盘从中间裂了几道缝。陈老板根本来不及去心疼和惊诧,他自知说错了话,急忙捂住嘴晃了晃脑袋,瓮声瓮气又快速的说:“我看他们买的东西似乎有在养什么,尸香我也只卖了五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估计是混出来了,叶家外系的?……不不不你不用回答我不想知道。”

      完了还特别委屈的瞅着白饮岁,“如果真出了啥事不赖我啊,尸香也不是第一次卖了你也买过啊!爷哪知道那群二世祖斯文败类用来干啥?!不行!爷得出门避避风头!”

      钟离在听陈老板说出来清理门户的那个人叫叶林夕时,就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想了老半天才想起这个名字在那本日记上见过,尸香也有一起记载。说起来,叶家似乎还是个很神秘的家族。于是他戳了戳白饮岁的胳膊问道:“尸香这个东西,是不是叶家独门的秘技?”

      陈老板一听毛都炸开了,“你怎么知道?!哎呀别到处说啊小兄弟,要让叶家人知道他们家崽子没本事做出自家的香还要去买,那我还能活到明年么……他们叶家人最小肚鸡肠了。”

      相比起陈老板,白饮岁先是怀疑的看着钟离,然后想起这家伙师父是古青,知道这些事情没什么好奇怪的也就作罢。倒是一边的唐远痛并快乐着,虽然听的津津有味,但是听不懂啊!

      陈老板转来转去走了几圈,突然停了下来,“不对啊!”

      白饮岁神来一句,“犀角也卖了?”

      “你当我傻啊!尸香犀角一起卖?那还了得!不是你别打岔!”陈老板比划了半天,眼睛一亮道,“如果前段时间的事是他们做的,叶家不可能派叶……咳咳主事来清理门户,他们有执行者的,叶……亲自来了的话,那就代表有东西被放出来了。老白你想想,叶家封印的东西放出来了!”

      这么说着的陈老板有些崩溃,“娘喂,这下不是要去避风头,是要去避难啊……”

      钟离一直在看着白饮岁,从一开始出现就觉得他不对劲了,总觉得脸色有点苍白。这会儿则是表情很奇怪,明明在听见陈老板说起叶家时满脸厌恶,可也听的聚精会神,眼神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一样。果然,当陈老板说叶家主事出来清理门户是因为有封印的东西被放出,他的眼神有点惊讶,不过很快便收了回去。

      陈老板何等人也,做买卖都成了精了,钟离发现的事他不可能没发现。大概是叶家主事不隐居反而出世让他惊讶的忘记掩饰,话说完才发现已经为时已晚,登时震惊的指着白饮岁道:“老白你又算计我!”

      “嗯,谢了。”

      陈老板有些心累,每次和白饮岁见面做生意从他进门就开始被算计,“你不是不做他们的生意嘛,怎么这次竟然接了?”

      “打对头,了解情况。”

      陈老板了然,这意思是要和那边的杠上打对阵呢,来自己这套话知己知彼?

      白饮岁得了消息,又见陈老板眉飞色舞一脸八卦的表情便不想再继续留着,抬腿就走。钟离和唐远见状急忙跟上,陈老板在后头招招手让他们下次再光顾,所有东西亲情价六折,听起来好划算的样子。

      唐远依着白饮岁的话买到了想买的东西有些高兴,把玉石放在贴身的兜里轻轻的拍了拍。这个玉石不算天价可也不便宜,但能图个安心。他抿嘴笑了笑,一仰头发现白饮岁和钟离已经走出好一段距离,急忙追上去。

      “白大哥!我请你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白饮岁听了后停住脚步,“火锅。”

      “好嘞!我知道有一家店品种齐全菜又新鲜……”

      吃饭期间特别逗,三个人点了鸳鸯锅,汤底一滚唐远就往里刷菜吃,白饮岁像是有样学样。不过白大师刷了红彤彤的辣锅后放到清汤那又刷了一次,即使如此,耳朵还是被辣红了。钟离上学时期经常照顾唐远,再加上还有个师父,他照顾人简直信手拈来。

      钟离只要一刷肉,白饮岁的碗就伸了过去,另一只手根本不动。一顿饭下来,钟离没吃饱,两位少爷被伺候的舒舒服服。

      吃过饭后,钟离、唐远与白饮岁分开,还没上车呢就遇到了谢修和杨帆。杨帆眼尖,瞅见他们了就给谢修咬耳朵,大老远的挥着手热情洋溢的给他们打招呼。小伙子特别热情且自来熟,上回钟离给谢修帮忙才碰见一回招呼都没打就记着了。

      唐远逮着谢修就问:“车祸那个破案了?”

      “那个案子局里不让管了。”杨帆嘴快,立刻就接了话茬。

      钟离不解,“不管了?”

      谢修也有些无奈,“走程序呢,估摸着会立悬案。白饮岁给张局保证嫌疑人不会死,过了这么久我们也该干些‘正事’了。”

      “对啊,又要开始忙的晨昏不分啦!”杨帆补充道,“前几年有个大案当事人出狱喊冤要翻案,不过他才出狱回家隔壁又死个人,我估摸着咱们组又得打破不回家的时间记录了。”

      谢修笑眯眯的看杨帆,“还说,下午的检查白写了?还想再写一份?”

      “NO!NO!NO!老大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杨帆立刻就怂了,接着还小声的嘀咕一句,“说的事实嘛……”

      逗乐了唐远和钟离后,杨帆突然想起个事,脸上也恢复了正经,“对了老大我有个事儿忘了说。”

      “嗯?”

      杨帆仰起脸开始回忆,“中午那会儿一组的人接到报案,说北山那个像坟头一样的荒地发生巨响,还死了人。当时他们组的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剩一新来的姑娘,别瞪我老大……然后我就好心的载着一组的同事出警了,在那里我看到了个熟人,白饮岁。”

      “中午?他去那干嘛?”

      “不知道啊。”杨帆耸肩,“我看见他的时候那脸色白的跟鬼似得,一个人远远的站在外面和附近过来围观的人一起看,我就在警戒线里头等着法医呢。”

      钟离心思一转,只觉不好,难怪他下午看见白饮岁的时候觉得这人柔和了一圈,原来是这个原因!穿的有些厚还围了围巾,脸色也有点白。而且不管是在店里摸东西还是和他们吃饭的时候,都只用一只手。啧,他怎么没想到。

      钟离没多想其他,和几人告别后立刻就跑去取车开往白饮岁家的方向。这个点有些堵,但离绣球西大街不远。钟离花了将近五十分钟才到了绣球西街,停好车后徒步跑进巷子里。他才走进巷子就觉得不对劲,脑袋开始嗡嗡响跟打鸣似得。

      最重要的是,他脚上的骨铃也不安份的叮铃铃的响起。

      钟离捂住脑袋蹲下|身去,寒冷的天硬是让他疼出一身汗来。

      “嘭”的一下,钟离身边摔了个东西,前方也突然传来震动,地上像地震一样轻轻的颤了起来。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抬头看,就见前方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高大的……人?穿着一身破布,露出的皮肤青紫交加,相貌青面獠牙如同罗刹。

      那个东西游移不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后,似是感应到了什么隐到黑暗里跑了。

      钟离身子一轻跌坐在地,扭头一看,身边趴着的不是白饮岁是谁?他急忙上前扶起白饮岁,拍拍他苍白的脸,“喂,白饮岁你还活着么?”

      喊了老半天都没动静,钟离急眼了,他掏出手机想打120求救,可拿出手机一看,黑屏。钟离抱着人身子不停的发抖,他镇定了心神后俯耳听白饮岁的心跳,手一摸呼吸还在。还好,没死。

      钟离试着把人背起,可白饮岁沉的跟石头一样。他把人一步步拖到路灯下才发现,白饮岁的身上染了血,鲜红一片。钟离沉了口气剥开白饮岁的外套,白色的毛衣上红的更刺眼。他咬了咬下唇揭开毛衣,就见白饮岁的左肩上赫然一个黑色的手印。

      果然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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