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巨]Who》百理十一

3、第三章

　　次日早晨，晨光熹微，赫瑟尔在替父亲、基尔克兰和利维尔准备早餐。

　　赫瑟尔的父亲和现任国王同一年出生。
　　父亲总是喜欢向孩子们诉说自己的经历的，但是赫瑟尔的父亲不同，青年时的事情他从未向赫瑟尔、基尔克兰或者任何人提到过，仿佛那些经历不存在似的，几乎也没有人问过。
　　赫瑟尔的父亲常常念叨的，除了赫瑟尔和基尔克兰的母亲以外就是这位利维尔先生了。

　　利维尔是地下街有名的地痞，他曾经策划绑架了一名公爵之女，并成功的在保住了性命的情况下拿到赎金。

　　是的，没错，驻屯兵团团长传说中单挑的绑架团伙就是这位所组织的。

　　“姐，早——”基尔克兰从楼上走下来，想要打声招呼，却无法说完这句话。
　　因为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

　　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声响，我隐约听见了“砰——砰——”的枪声。“姐！”基尔克兰叫道。
　　赫瑟尔将基兰扑到地上，玻璃碎了一地，背上似乎插上了几块玻璃碎屑，好在插得不深。

　　“听我说，”赫瑟尔尽量让自己冷静，“基兰，从后面逃出去，这些人不想伤害我们，否则我们早就死了。”
　　说完，赫瑟尔便从地上拾起一块玻璃片，向楼上走去，“我去叫爸爸和利维尔先生。”

　　“姐！”
　　“对，基兰，我是你姐，所以这种时候你得听我的。”赫瑟尔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赫瑟尔听到人们从梦中惊醒，或是刚刚起床，跑到街上，也许身上还穿着内衣，披头散发，睡眼惺忪。我听到基兰在哭，我现在应该将他报警，轻轻抚摸他，告诉他，没事，还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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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赫瑟尔在一个干净却空荡的小房间内醒来时，一切都结束了。

　　基尔克兰趴在床的一边，发现赫瑟尔醒来后猛一提神。赫瑟尔感到基尔克兰的握着自己的手正在颤抖。

　　“爸爸失踪了。”基尔克兰终是缓缓地说道。
　　直到这时，赫瑟尔才意识到，过去的生活已然永远成为了过去。即使过去尚未完全终结，那也是苟延残喘。

　　然而，终结，正式的终结是在839年，赫瑟尔加入了调查兵团，接着是845年，玛利亚之壁被突破，巨人开启了如今仍未过去的，血流成河的时代。

　　次日的太阳快要升起的时候，利维尔先生匆忙的脚步在台阶上发出沉重的声音。接着他在门口出现，他的脸上挂着一种我经常在他脸上看到的神情。
　　那个神情的名字叫做：麻烦。

　　但是我看到那个神情的时候，竟然有那么一会儿，发疯似地觉得高兴，无论前一天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我意识到，他仍在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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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没有人知道那一早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始作俑者。

　　爸爸失踪了，生死不明。
　　那栋父亲倾了许多心血装修三层小楼也消失了，只留下几乎被火焚烧殆尽的残迹。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糟透了，赫瑟尔只能庆幸利维尔先生愿意照顾他们以及基尔克兰在逃走前救走了妈妈的唯一一张相片。

　　“赫瑟尔？”利维尔说。
　　“我在这里，利维尔先生。”
　　“在我回来前把这里打扫干净。”留下这句话，利维尔便拖着还带着伤的身体不知道去哪了。
　　赫瑟尔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屋子本身就不怎么脏，赫瑟尔怀揣着寄人篱下的想法努力地把整个屋子打扫得尽量干净。
　　她至今无法理解，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是怎么忍下寻找父亲、查明真相的迫切，带着基尔克兰跟着利维尔生活了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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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德莱德来找利维尔了，两人似乎起了什么争执，最后阿德莱德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在这之后，利维尔开始允许赫瑟尔阅读他的藏书。其中不乏禁书，这些书也成为了赫瑟尔和基尔克兰的睡前故事。

作者有话说

　　别相信赫瑟尔所猜测的……基本和事实差的都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