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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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赫瑟尔局促不安地一遍又一遍地竖理着金色长发，这是赫瑟尔第一次正式献诗。
她穿上崭新的圣衣——一件白色的长袍，颈下有一圈深色的大环领，环领下袖口有一圈绛红色细线，料子说不出地柔滑，像是传说中的丝绸。
“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蒂泽尔你准备好了没？”同在唱诗班的菲洛·阿德莱德问道。
“啊，大概……呃，我是说准备好了。”赫瑟尔回答道，她激动地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她。
“霍恩神父刚才在找你，你快过去吧。”
“好的。”赫瑟尔下意识地答应了，却猛然想起斯米茨嬷嬷说霍恩神父去锡干西纳区传教，怎么会这时找她。
“阿德莱德——”
“怎么，还不快去！耽误了弥撒你怎么负责！”阿德莱德下意识地用娇蛮掩盖心中的忐忑。
“……好的。”阿德莱德是贵族之女，赫瑟尔作为平民只好按捺下心中疑惑，轻轻地关上了门，
或许是因为今日特别激动的心情，或许是因为古井无波的一天天终于有了变数，导致她做了一件自己不敢想象的事情——赫尔瑟躲在了女更衣室门外的拐角处，拐角直通废弃的仓库，应该不会有人经过。
只见阿德莱德敲敲地打开了本就虚掩的门，从教堂的后门拖进来一个受伤的男子。
男子的脸上、手肘上、小腿上，皮肤的裸露部位满是瘀伤，已干的差不多的殷红的鲜血淌满了胸。
看得出来，伤的很重。
阿德莱德从小便是天之骄女，拖着一位失去意识的男子的身体自然有些吃力。不过一会儿脸上的妆便有些化了，小喘着气。男子的头侧向一边，脸朝向了赫瑟尔的方向。
赫瑟尔险些叫出声来——
是利维尔。
“谁？！谁在哪里？！”阿德莱德大叫道，“出来，鬼鬼祟祟的——”
被发现了？为什么？赫瑟尔环顾四周，寻找一个躲藏的地方，却瞄到了身下的影子。
——原来是影子。
赫瑟尔尽力从容地从角落里出来，深吸一口气，说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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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赫瑟尔和阿德莱德合力把利维尔藏到了衣橱里锁了起来，只待献诗结束后处理他的伤势。
赫瑟尔没问阿德莱德为什么会把利维尔从教堂后拖进来，而阿德莱德也没问赫瑟尔怎么会认识利维尔。
赫瑟尔是因为深知“知道的越多越危险”的道理，而阿德莱德则是因为心虚。
但这并不妨碍两人心中不止地互相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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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突发的事件，赫瑟尔对于献诗也不怎么紧张了，甚至心中的在意都少了几分，毕竟献诗不注重于表现个人，而是重于心中的虔诚。
但她并不信奉所谓的壁之教会，所以连心中的虔诚都不存在的混过了献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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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等弥撒结束，偷偷随意找了借口混了出去，有阿德莱德的身份在，也没人敢说什么，十分顺利地在赫瑟尔的弟弟基尔克兰的帮助下把利维尔从衣橱中转移到了赫瑟尔的家中。
阿德莱德自然是不敢将利维尔这样地下街出身还负着伤的男人带回家中。
“利维尔先生是我父亲的小店的常客之一。”关于怎样认识利维尔的，赫瑟尔这样解释道。
阿德莱德虽不问，但是解除这个并不忌讳的疑惑来换取信任总是好的。
“你放心，今日之事我必不会说出去。”
“……那就好。”等了好一会儿，阿德莱德才给予回应，不是赫瑟尔想象中的威胁或道谢，反而是理所当然的释怀。
不过看着阿德莱德公爵之女亚麻色卷发下的红透了的脸，赫瑟尔便心下了然。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