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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家教]如果有一天 ...

  •   如果有一天
      Article/C年少
      To/阿巫
      Notes/4069×4018/SIDE 69/OOC

      [01]

      我决定去剪头,把我背后那束蓝色的长发剪掉。
      这个决定说不上心血来潮但也不能被称深思熟虑,只是在上一次云雀再次拽着我的头发长达十分钟的时候,我认为我必须要把它们剪光。
      我记得我曾经是多么的喜欢炫耀我这奇异的发型,为了让别人知道除了上面有形似凤梨的发型下面还有长发,我更是喜欢在制造幻境时画蛇添足般地制造出一阵风,把自己的头发连着外衣吹得上下翻飞,能占据面对着我的人的大半视野——可能犹豫这种情况出现时我身后都是幻术造出的修罗场,所以以至于久而久之,有人说六道骸的蓝发背后就是地狱。

      当以上那句传言告诉云雀时,得到的是云雀意料之中的嗤之以鼻,我也同样不禁以奇怪的笑声回应。只是,以后我真的就再也没有敢走路时走在云雀的前面,我开始渐渐地与他并肩而行,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有时还会跟在他后面。
      中国有个成语叫一语成谶,虽然我并不怎么相信那句流传的话会怎么样,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或者是从潜意识上来说,我真的在害怕——哪怕这害怕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怕云雀走在我后面时真的会独自面对那片地狱,而我却浑然不知,并且还留给他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啊,说跑题了,我要剪头发的原因可并不是延续以上的情况:然后即使是我走在他后面我也不放心,为了断绝后患,我决定彻底让我的头发消失——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虽然我以上的变化是为了云雀,但是我也还有我的底线。

      说来讽刺,虽然我决定剪头的原因是与云雀有关,但追究到底还只能说我自作自受。

      云雀平时从不叫我名字,他心情好时对我的称呼是“你”,心情不佳时换成“喂”,心情极其糟糕时直接不容置喙地一拐子抽过来——尤其当他坐在我旁边时,云雀的心情好像永远都很糟糕,即使金属钢拐划开大部分空气中的中子,我也还能感受到空气中电子里的负电荷充斥着的不耐烦。

      云雀很不满,我也同样为之苦恼。最后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自我牺牲一下。在同居七年后,我对他说:
      “以后你要叫我的话,就拉一下我的头发怎么样,反正彭格列也是让我们一起出任务的,我们分开的情况不多。这样省事不少,也可以变相满足你的咬杀欲。”
      “哼。”云雀惜字如金,不过长期以来与他相处的经验告诉我,这是云雀同意我的话的标志。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奇怪的方法,而且我也认为这样并不见得省事甚至还有些无中生有——当我说完话时我自己都很吃惊。不过既然云雀已经答应,那就这样吧。

      从此,云雀照旧不叫我的名字,心情好时扯扯我的头发,心情不佳时猛拽我的头发,心情极其糟糕时还是直接一拐子抽过来。而且扯头发这动作是要云雀在我旁边时才能做的,所以如果距离比较远的话——尤其是当他伸手时没够到我的头发时,那瞬间爆发出的低气压总是能让我后悔几千次我当初为什么要跟他出这个主意。

      不过渐渐地,云雀似乎并不再如一开始那般动不动想抽我了,我刚要松一口气时,却发现了一个愈发严重的问题——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多虑,我发现云雀坐在我身边的时间渐渐变长,外出的次数也在低贱。而且他在我旁边时什么也不做,每次都喜欢握着我身后那束头发,而且越握越紧,有一次我甚至看见云雀的手掌上就有他自己指甲的印记,再顺着手向上看他的脸时,我看见的是云雀的眼睛有着从未有过的滞涩。
      我开始怀疑云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但是直觉又告诉我我不能问。

      我看着刚刚被云雀松开的头发——往往在他松手后,被云雀指腹接触过的发丝早已因为他的手汗而带着云雀的温度粘在一起,它们仅仅抱成一团的样子活像我刚刚从浴室里出来。我想用吹风机把它们吹干,但是云雀的眼神便会在这时闪现出来。

      我最后只能耐心地,等待着那些水分在空气中,缓缓地蒸发。

      [02]

      云雀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我身边沉默着,就像时间根本就没有走到过下一秒一样,这迫使我不得不找到点什么东西来激活他,可惜那些无聊的笑话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最后无意在书橱翻到了《彭格列简史之十代篇(初稿)》——这是上个月彭格列派人送过来的,可惜云雀和我根本就没有兴趣多去看它一眼,所以它一直被冷落在这堆数以百计的各式图书中。
      站在书柜前我停顿了一会,最后还是走到客厅,坐在云雀对面的沙发上抱着半开玩笑的心态,翻到云雀的那一页读了起来:
      “彭格列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生于……”

      哗啦——
      云雀的反应出乎了我的意料,彭格列简史我都没完整地读出一句话,云雀的浮萍拐毫不犹豫地带着要打烂这本书的力气打了过来。我猝不及防,右手在同一时间内猛然窜上来的剧痛让我怀疑已经十年没有受伤的右手今天是不是会骨折。而那本彭格列简史自然早被浮萍拐打了出去。
      云雀似乎还嫌不够,眼瞳转动了一下,便起身去捡掉落在沙发角的书。然后翻开刚刚我读的那一面并且连着后面的几页扯了下来,再然后他把被他粗暴地扯下来的几页纸头给撕了个粉碎,并把它们顺势揉成一团后便握着它们看向了我。

      我被他的一系列举动搞得目瞪口呆,同时也在莫名其妙,我左手揉着右手刚刚被浮萍拐打到的中指张嘴刚想要问些什么,他就先开了口。

      “六道骸,你怎么还不死。”

      我怎么还不死?
      我讶异地看着云雀,我根本无法理解他现在正在想些什么。他问我我怎么还不死?难道我是老不死么?他说的话好像根本无法与刚才他撕书的举动联系起来。
      据传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便看向了云雀那深不见底的狭长凤眼。可惜我根本什么也读不出来,我第一次发现云雀会把自己的心理隐藏得如此之好——在这之前往往只要感受到他的气息我就能迅速从他的任意细节中分析出他的想法。

      但是在这之中有一点值得庆幸,我发现云雀的眸子此时终于回复成了往日的清冽,不再是那混沌而又凝滞到令人发疯的眼神。
      ——没有人知道几天前当我看见云雀长时间的呆滞时我的内心由惊异转变成莫名惧怕的过程,在那些日子里我不得不用伧俗的笑话来给我那些情绪套上不合身的礼服——那时我多么像一个小丑,而且还没有起到小丑的作用的小丑。

  • 作者有话要说:  ……主要是接下来接什么剧情一直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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