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冬之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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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之梦
※凯伦贝克与夏洛特的普通日常
※完全是两个人only
※可以算架空也可以不算架空……吧
※sechs是德语中的6，sechzehn是16
『Sechs』
下雪了。
最先注意到窗外变化的夏洛特一路小跑到正在厨房准备圣诞晚餐的凯伦贝克身边，用力拽了好几下他的围裙，“爸爸，雪……”
“嗯？”他放下手中的活儿，把手擦干净后摸摸夏洛特的头，“怎么了？”“外面……下雪了。请去……嗯，外面看看……吧，爸爸。”夏洛特的语言似乎组织得不是很顺畅，断断续续地蹦出了几个单词，脸上一副焦急又兴奋的天真样貌。
“这个时候说‘爸爸！外面下雪啦！快去看看嘛！’就可以了哦。”凯伦解下围裙，拉着夏洛特的手走出厨房，教她如何用小孩子应有的语气撒娇，“你说一遍试试看。”“嗯……爸爸，外面下雪了，快去看看……嘛？”夏洛特小心翼翼地重复了一遍，同时眼神向上看着凯伦，观察着他的反应。
“做得很棒哦。”凯伦用另一只手又抚了抚夏洛特的头以示称赞。她默默地低下了头，显得有些害羞。
两人走到客厅后，夏洛特用小小的手指指着窗外，“雪，好漂亮。看起来白白的，软软的！”“确实呢，要不要出去堆雪人？”凯伦提议道。看地上积雪的厚度和下雪的趋势，似乎在家门口堆雪人一家三口都绰绰有余了。
“可以吗……？”夏洛特稍稍睁大双眼，看着凯伦。“当然可以呀。多穿点衣服，戴上手套。”凯伦贝克则回以不变的微笑。
夏洛特一怔，将凯伦的手握紧，另一只手拽了拽他的衣角，“爸爸……也一起去……嘛？”话一出，她自己先红透了脸，“呃，是不是这样说……我……”而看到夏洛特很快将自己所教她的知识正确使用后，凯伦很是欣慰地说道，“没问题，那你可以等我烤好馅饼吗？”
得到了同意的夏洛特脸上终于露出了符合小孩子身份的神情，开心地点点头“嗯！”
兴奋不已的夏洛特将自己最厚的大衣拿出来穿上，又用帽子围巾手套将自己全副武装，整个人只能看到那双水亮亮的紫水晶瞳仁闪耀着期待的色彩。装备完毕后，她跑到窗边，沉醉地看着外面不断飘落的，如绒毛一般的白色雪花。不一会儿她发现窗户玻璃似乎与平时有些不同了，上面好似蒙了一层白色的纱。夏洛特伸出食指点了一下，白纱突然破了一个洞。她解下手套再点了一下，指尖感到一阵令人舒爽的冰凉。好有趣！夏洛特突然来了兴致，开始在白纱上写起字来。
K.A.R.E.N.B.E.R.G……S.H.A.L.O.T.T……
写完她觉得还缺些什么，又在旁边画了两个小火柴人，手拉着手，脸上是^v^这样的表情。
这样就完美了！她看着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地点点头。
“画得很可爱呢。”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夏洛特惊讶地转过头发现是已经解下围裙，穿好了大衣的凯伦，手忙脚乱地挥着手，“啊，不是的，这个，我，呃，我马上擦掉……！”
“诶，不用擦掉啊，没事的。”凯伦轻轻拍了一下夏洛特的肩膀，“嗯……再加点东西就完美了。”
说着，他用食指在两个小人之间画了一个爱心。然后笑着牵起夏洛特的手，“好了，我们出去堆雪人吧？”
“唔，嗯……”夏洛特握住他的手，看了一眼窗上的画儿，嘴角偷偷地弯了弯。
夏洛特非常喜欢雪。这次出门也是一头就栽进了雪堆里，尽情地感受着那份冰凉。接着两人一起堆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雪人，放上铁桶作帽子，脸上装饰着胡萝卜和两枚扣子。凯伦还把自己的旧围巾拿出来给雪人围上。
堆好雪人后也差不多到了晚饭的时间了，他们便回到屋子里着手为圣诞晚餐作最后的准备。由于家里只有两个人，也不用做很大的分量。这次就只准备了一只烤鸡腿，烤馅饼，另有土豆泥和布丁作甜点。整个过程很顺利，只不过他们两个人的食量还是不足以一次解决完这些食物，只好明天放到屋外明天再说。
收拾完餐具后，夏洛特拿着一本《小公主》的绘本跑到凯伦的房间，说，“爸爸，可以念故事给我听吗？”
“可以啊。那我们去壁炉前坐着吧，那里比较暖和。”
两人并排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身上披着一条厚厚的毛毯。凯伦将绘本摊开放在毛毯上，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夏洛特很喜欢爸爸的声音，就像他奏出的琴声一样悦耳。念完一本后，凯伦合上书，“好了，就到这里吧？时间也差不多了，该睡觉咯。”
“……”夏洛特怯怯地看着他，目光游移不定，“我……我还想听《小王子》……”
“怎么了？还不困吗？以往这个时间你都是自己就乖乖睡觉了喔？”凯伦抚了抚夏洛特的头。
“……………………我想…………我想等圣诞老人。吶，爸爸……圣诞老人什么时候才会来呢？”
“原来如此……唔，圣诞老人可不会到不按时睡觉的孩子家里呢。”
“诶……”夏洛特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低下头，隐约带着哭腔喃喃自语，“…………见不到了吗……”
“唔，真拿你没办法呢。”被眼泪攻势打败的凯伦贝克只能缴械投降，“只能再念一本哦，如果念完还是没有等到圣诞老人，就乖乖去睡觉，好吗？”
“好！谢谢爸爸。”重新打起精神的夏洛特非常开心，站起身来，一路小跑从自己的房间拿来了新的绘本。
寂静的冬夜里，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坐在温暖的壁炉前，火光将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身影照应在紫色的墙纸上，幸福地闪烁着。屋外风雪交加，但夏洛特已然听不到呼啸的风声，此时回响在她耳畔的只有爸爸念出美好童话故事的声音，像一片轻柔的羽毛一般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双耳。
感到无比惬意的夏洛特甚至忘记了要等圣诞老人的决定，渐渐有了困意。不经意间，凯伦贝壳看到努力跟睡魔奋斗的夏洛特用力睁大双眼却还是打了个呵欠，便问她要不要现在就去睡。夏洛特慢慢地摇了摇头，“我……还……不想睡。呵啊……”“都呵欠连天了。罢了，等你想睡的时候说一声吧。”
结果，在无数次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之后，夏洛特终于再次闭上眼，就这么躺在凯伦贝克的肩头沉沉地入睡了。
念完故事的凯伦合上书，正准备叫夏洛特睡觉的时候发现原来她早就睡着了。看着这可爱的睡颜，凯伦宠溺地笑了笑，用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夏洛特抱起，向她的房间走去。
将夏洛特放在床上，替她换好睡衣盖好棉被之后，凯伦伸了个懒腰也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就寝了。
就在他刚踏出一步的时候，衣角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拽住。凯伦回头一看，原来是夏洛特的小手。“圣诞……老人……爸爸……快看……”她一边无意识地拉扯着凯伦的衣角，一边喃喃着梦话。
啊呀……这下可麻烦了。凯伦像是在回应夏洛特的梦话一样，说道，“嗯，爸爸看到了哦……”同时握住夏洛特拽住衣角的那只手，想要尽量轻点把它拿开。怎料对方不但没有松开的意愿，反而越抓越紧。凯伦也不想用蛮力挣脱，怎么办才好呢。
要洗的衣服倒是洗好晾好了，碗筷也洗完了，就这么睡下应该没问题，夏洛特的床足够容纳一个大人一个小孩。不过他还没有把圣诞礼物塞进夏洛特挂在壁炉前的袜子里……况且自己还没有换睡衣。凯伦试着加上一点点力道掰开夏洛特紧紧不放的小手，却只听到她睡梦中的哼哼声，该不会是用力过度了吧……唉。
算了。明天早点起床去放礼物好了，就这么穿着衣服睡……也不是不行，盖好被子应该不会感冒。再说了，旁边还睡着个小火炉呢。
他戳了戳夏洛特柔软的脸颊，“真是怕寂寞的孩子呢。”
也许是听到了这句话吧，熟睡的夏洛特竟微微地笑了笑。
轻手轻脚地钻进了被窝里，凯伦拨开夏洛特额前的刘海，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晚安。夏洛特。”
『Sechzehn』
将装有形状各异饼干的托盘从烤箱取出，凯伦贝克摘下手套，拿起其中一个尝了尝味道。“嗯，很成功。夏洛特也尝一个吧？”说着又拿了一个递给一旁的夏洛特。
夏洛特接过心形形状的烤饼干，慢慢送入口中，轻咬了一口。“好吃……”
“那就好。这样一来小点心的准备也完成了，圣诞晚餐就差……哦，对了，夏洛特今年想要什么圣诞礼物？”
垂下眼睫，夏洛特静静地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想要的。”
“什么都可以哦？真的没有吗？”凯伦稍有些无奈地望着夏洛特。这孩子很少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欲望，让人有些担心。正值青春期的这几年，问她想要什么圣诞礼物总是低头不语，比小时候更内向了。
“……”
如果可以的话……想永远和老师在一起。这样的要求，会不会被老师斥责过于任性呢……
“新……新的条裙。”
“新衣服吗。没问题，明天就上街看看吧。”
“嗯。”
不想看到老师脸上失望的表情，夏洛特随即想了一个答案搪塞过去。其实，她还想说，只要是老师送的，什么都可以。
傍晚下了很大的雪，覆盖了整个街道。坐在书桌前的夏洛特出神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雪夜景色，停下了手中做功课的笔。
她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意，不禁打了个喷嚏。
坐在一旁涂指甲油的凯伦闻声关心地问道，“冷吗？”
夏洛特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凯伦便站起身为她取来了厚厚的毛毯，轻轻为她披好。
“谢谢老师。”
“不用。对了……我突然想起，十年前的圣诞夜，也许你当时也是怕冷吧，睡梦中紧紧拽着我的衣角不放，我没办法只好就那么陪你一起睡了。夏洛特的睡脸很可爱哦。”凯伦回忆着十年前的往事，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
“我、我不记得了……”夏洛特似乎想要掩饰些什么，拿起手中的笔装作继续专心写作业。
事到如今她可不敢说，当时她是醒着的。
“这样啊……我倒是记忆犹新呢。今晚要再一起睡吗？会暖和些哦？”
“诶……”
夏洛特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向身后的凯伦，看见他一脸关心，俨然一位慈父般的表情，她竟一时分辨不清他是在说玩笑话还是认真这么提议了。
“不用了，棉被很厚，我，我会多盖一层的，再给老师添麻烦就不好了……”
心跳有些加速，说出来的话也语无伦次。夏洛特慌乱地转过头重新面对书本，心乱如麻。
很早之前她就觉得老师有一种魔力。扰乱他人心智的魔力。至少她总是抵抗不住。
“是吗……遗憾。”
夏洛特很想此时看看老师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可她并没有回头的勇气。他为什么会感到遗憾呢？他是认真提议一起睡的吗？老师为什么把十年前的那件事记得那么清楚？那么多那么多的疑问，在她心中快要堆起一个小雪人。
余下的时间，两人在沉默中度过了。
到了就寝的时间。夏洛特换好睡衣盖好两层棉被，凯伦正好路过她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问，“要睡了吗？”
“嗯。”
“晚安。我帮你关门关灯了哦。”
“好的，晚安，老师。”
夏洛特突然希望老师关门的动作能慢一点，慢一点，再慢一点。她紧紧盯着凯伦关门的那只手，在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刻，不受控制地叫出了声。
“爸——”
一个单字才说出口，她立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慌失措地看着没有像预想中那样紧闭的门扉。
门被重新推开，那人重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一如既往优雅地站立着，面带魅惑的笑容。
“什么事，夏洛特？”
“……啊…………那个，我…………老师………………嗯………………我………………”
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然而凯伦贝克像是读懂了她的只言片语似的，走到她的床边，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带着一丝宠溺的语气说道，“真拿你没办法。”
“至少这次，给我时间去换个睡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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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冬之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