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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四十七、伤人真言 ...
旭日初升,朝霞灿烂,黛色群山绵绵迤逦,幽静而瑰丽。树木森森,晨光照耀,满眼青翠碧绿之色,赏心悦目。
三人走到庙门口,灵音便迫不及待地扑过来,投入无拘怀中,喜不自禁地道:“无拘,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叫我好担心!”见他衣衫破碎,缠了好几处布条,还带着斑斑血迹,惊问道:“你受伤了?”
无拘笑着抚摸她的秀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阿影姑娘呢?”
“阿影?”灵音一听,脸上笑容立刻敛去,道:“你们没看到她吗?你们一走,她就跟出去了。”语气中明显带着酸意。
“我姐姐呢?”知义没看到知礼,连忙向灵音问道。
“她没跟你们在一块吗?”灵音斜睨他一眼,挑衅般地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跟那两个女人住在一起,干嘛都问我?”
见知义面现焦急恼怒之色,无拘怕他和灵音争吵不休,递来一个眼神。知义微微一怔,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他。无拘轻轻摇了摇头。知义耸耸肩,眼神疑惑起来。
他们这番交换眼色被灵音瞧见了,双眼睁得大大的,满是狐疑之色。
知礼就在后面不远处,听知义为自己担心,按捺不住,快步走出,奔上前去,大声道:“我在这里!”
“姐姐!你上哪去了?”知义又惊又喜,却不由得望了无拘一眼,眼中闪过猜疑之色,灵音更是沉下脸,瞥了知礼一眼,面色铁青,不知想着什么。
知礼全没注意他们的神色变化,只顾着对着灵音叫道:“阿影究竟到哪里去了?她一个弱女子,不知多危险。你怎么放她出去?”心里又是焦急又是担忧。
灵音漠然白了她一眼,冷冷道:“腿长在她的身上,我哪里管得着?”
知礼不禁怒从心生,狠狠瞪了她一眼。
忽然一个柔和的声音在树林中响起:“姐姐!”一条人影在山间一闪,如轻盈的鸟儿般飞奔到他们跟前。
他们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阿影,不由得惊叫起来:“阿影!”
“阿影姑娘!”
阿影俏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眼光闪烁,略有些尴尬羞涩之色,低声道:“我没事。看到你们都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温婉地望了知礼一眼,又望向无拘,眼神中带着无法掩盖的绵绵深情。
各式各样的目光投在无拘和阿影的身上。各人怀着各自的心思,却都同时在疑惑,知礼、阿影紧随无拘身后,不像是偶然,究竟昨天夜里,他和谁在一起?
见猜疑的目光纷纷向自己身上投来,知礼脸上不禁染上一点嫣红之色,抬头向阿影看去,猛然发现见她右臂上缠着布条,隐隐可见淋漓鲜血,不禁大惊失色,上前握住她的手臂细细查看,急问道:“阿影,你怎么受伤的?”
阿影微微一笑,道:“只是一点小伤,是昨夜被一个诡异的黑衣人伤的。他伤了我之后,神奇古怪,像是认错了人,便匆匆跑了。”
“是荆祁!”知礼倒吸一口冷气,心有余悸,道:“还好伤得不重,想必是他急着追我和樊公子,才手下留情。”话一出口,便知失言。
霎那间,众人的目光向她投来,都有些吃惊。
她只觉脸上烧烫,一直红到耳根,连忙对知义说了一句:“我身上的药都给樊公子用了,你给阿影一些疗伤药……”发觉此话更为不妥,瞪目掩嘴,赶紧转身向屋内奔去。
众人面面相觑,知义和清心只觉惊讶而怀疑,而灵音则是愤怒、失望、嫉妒……交织在一起。
尴尬无比的无拘咳嗽了两声,道:“早晨风露重,当心着凉,我们进去说话吧。”
“哦——”众人哄然散去。
知礼独自回到房间里,掩上房门,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暗道:“我问心无愧,何必这样遮遮掩掩,叫他们以为真有什么事情呢!”话虽这样说,仍是心乱如麻,苦恼不堪。
突然间,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在寂寂空山中分明惊心。
知礼猛地一震,问道:“是谁?”
“我。”是灵音冷冰冰的声音。
知礼有些烦躁不安,虽是讨厌她,却不得不打开门,放她进了屋,问道:“李小姐,不知有何贵干?”
灵音咄咄逼人对她道:“我想跟你谈谈。”
知礼冷冷直视面前娇纵美艳的女子,道:“你想谈什么?”
“不先请我坐下吗?”灵音傲然逼视着她,慢悠悠地说道。
“好,请坐。”知礼不冷不热地招呼她坐下。
灵音在椅子上坐下,抬起头,细细打量着她,毫不客气地问道:“昨天夜里,还有前些日子,你和无拘之间,发生了什么?”
知礼坐到她的对面,察觉到她话中不加掩饰的酸意,漠然道:“什么都没发生。他受了伤,我帮他上药,如此而已。”
灵音脸色变得铁青,大声道:“我不信。”
知礼微微一笑,道:“信不信由你。”
灵音望着她清冷的眼眸,神色黯淡下来,道:“他变了,以前他对我百依百顺,我说什么,想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立刻就为我办到。可是现在,他很不耐烦,动不动说我胡闹,我有什么要求,他就说你跟下人去说,一点也不积极。”
知礼脸色下沉,心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忽然冷笑起来,道:“你想他对你一直像从前一样好,就该对他好一点,像你这样刁蛮任性,哪个男人受得了?”
这话着实刺耳,灵音冷哼一声,脸上泛起一片愠怒的微红,道:“所以你和那个阿影就趁虚而入,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吗?我告诉你们,办不到!我和他青梅竹马,从小同桌而食、同榻而寝,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知礼脸上不知为何苍白起来,道:“既然你这么想,又何必跟我说这番话?”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不知怎地,心中酸酸涩涩的不是滋味。
灵音此时已被妒意乱了心神,斜睨着她,道:“我……哼,我知道他生性风流,看到有几分姿色的姑娘都忍不住纠缠一番。不过你也别痴心妄想,他不过是玩玩而已。他好歹是候门贵族公子,像你、像那个阿影,你们这种货色,给他做丫鬟都不配。”
知礼一怔,脸色愈发阴沉,一字一字地问道:“你对阿影也是这么说的?”她自幼被骂惯了,并不放在心上,可是想到她如此侮辱阿影,一股火气直冲胸臆。
灵音神色高傲起来,冷笑道:“那又怎么样?我最讨厌她那种女人,一心想攀龙附凤,却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背地里狐媚风骚勾引男人。”
知礼再也忍耐不住,喝道:“住口!不许你侮辱阿影!”
灵音放肆地笑了起来,道:“就阿影那种狐狸精,还想给他做妾?”
知礼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语气激动起来,道:“他是否纳妾,由不得你!”
灵音脸上变了颜色,僵坐良久,才微微冷笑一声,道:“哼,你太小看我了。他父亲是我父王一手提拔上来的,他家的一切都是我父王给的,他胆敢不听我的。只要我不许,谁也别想进门!”
知礼彻底被激怒了,大声道:“随你怎么说,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他完完全全没有别的念头,只是当作旅途的伙伴罢了。”
灵音望着她羞恼的脸,得胜般地笑了起来,道:“好,好,只盼你别忘了今天说的话。”
夜阑人静,月华透窗,知礼愁思绵绵,翻来覆去不能入眠。
窗外虫声低鸣,风动树梢。她蹑手蹑脚地起身,坐在窗畔,倚窗望月,对着月色出神。月光透过纱窗,如水银泻地,洒落淡淡的光晕。她怔怔地在夜风中独坐半晌,自怜自伤,心乱如麻。想起与无拘相处的种种情形,她更是怅然若失,思潮起伏,满腹的心事堵在胸口,只觉如同一场梦境。无拘的声音笑貌,铁辉的款款柔情,浮上心头。十八年来,她第一次察觉到这种复杂莫辨的感情。
对于铁辉,她心下烦乱已极,明知他是自己的亲哥哥,可对他的思念爱慕之情,非但没有减退,反而与日俱增。
而对于无拘,她同样陷入情网之中,情根深种,难以自拔,只觉自己如同一只作茧自缚的春蚕,在缕缕情丝中纠缠深陷,剪不断、理还乱。
她该怎么办?
碧空苍茫,夜风吹窗,孤单人影,半壁月光。她觉得浑身冰凉,蜷起身子,在月光中簌簌发抖。
熄去烛火,她缓步走出房门,踱出篱笆,向院子中走去。
此时已是暮春,但山野清寒,仍有不少野花开放。月光给花草蒙上一层薄雾轻绡,更添了几分朦胧的幽美。
远远望去,见到一条修长的白色人影。她仔细一看,正是无拘。月色澄明,树影摇曳,只见无拘白衣如雪,倚槛沉吟。她凝望许久,不觉痴了,心中尽自傻想:“他早有尊贵的未婚妻,门当户对。阿影对他也是一片痴情。我曾亲口许诺,要助阿影达成心愿。如今我却……我何必横生事端、纠缠于他?”柔肠百转,思潮起伏,脑海中泛出无拘与灵音双双俪影之时,自己却又忽地惘然若有所失。
露寒风冷,花枝颤动,知礼悄然独立,独自凝思,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龙姑娘!”原来无拘已经发现了她,正对着她微笑。
“樊公子!”知礼怔了一怔,只得向他走去,盈盈一笑,问道:“这么晚了,还未睡么?”
无拘淡淡说道:“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今晚月色很好。龙姑娘怎么也没睡?莫非也有这样雅兴,出来赏月?”
知礼微笑道:“我不过随便出来走走,恰好碰见公子……我心中积存了很多话,正想和公子谈谈。”
无拘道:“龙姑娘请讲!”
知礼一时不知如何措辞,沉吟片刻,道:“阿影和我情同手足,我最明白她的心事。她对你一片痴心,已有些时日了。昨天她那样冒着生命危险跟着我们出去。她的心思,你不可能不清楚。你就算不能对李灵音负心,也当纳阿影做偏房。阿影是个可怜的姑娘,她什么都没有,从小到大也没有人对她好过,因而她把所有的情爱全都给了你。如果你不要她,她要如何活下去?”她一口气说出这番话来,只觉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无拘听了,登时怔住了,道:“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为何说出这番话来?”语气说不出的苦楚和失望。
知礼心中烦乱异常,只觉柔肠搅动,痛如刀割,咬咬牙,冲口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的灵音又算什么?”
无拘深深凝望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知礼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垂下了头,红晕满面。
过了许久,无拘叹道:“龙姑娘,既然你这么说,我今日就开诚布公地跟你谈谈。我不瞒你,我的确曾爱慕过灵音。我与她指腹为婚,从小青梅竹马,耳鬓厮磨,一起玩耍嬉戏,两小无猜,相处得甚是融洽。其实她以前并不把我放在心上。她是金尊玉贵的郡主,八王爷的独女,要什么有什么,不知有多少名门贵族子弟追求她。我算个什么呢?论权论势,我爹全倚仗她的父亲;论才论貌,比我强的王公少年也不在少数。或许她心里还埋怨她的父亲,为什么给她那么早就订下亲事。可我不甘心,我非要让她爱上我不可。我在她面前跟别的少女调情,拈花惹草,追逐裙边。这计谋果然奏效,她吃了醋,从此对我痴恋不舍。”
知礼听了不禁吃惊,心中泛起了一阵莫可名状的苦涩凄楚。一来没想到他这样一个看起来游手好闲、风流倜傥的纨绔子弟,竟有这样无奈的心事,二来又为他的手段感到无比的心寒。她自嘲地笑了起来,道:“我早该想到的。你做事处处有心计,根本是我猜不透的。既然你这样爱她,就该好好珍惜这份感情。为什么你得到了她的心,不一心一意待她,还要……还要拿别人开玩笑?你就不知那样做……伤了多少人的心吗?”
无拘神色黯淡下来,道:“不错。我从小看着父亲和王爷算计别人,又被别人算计,终日与阴谋诡计打交道,耳熏目染,自己做事也处处算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至于是否伤别人的心,完全不放在心上。”停了停,他又道:“灵音同样在我算计之内。她做事任性,处处要抢占上风,一言不合,立时就大吵起来,毫无女人的温柔体贴。时日一久,蛮横骄悍的个性掩盖了她的美貌活泼,消磨光了我的热情和耐性……”说到这里,他不再说下去。
但这次知礼听明白了。她冷笑道:“她是王爷的女儿,就算你不喜欢她,也要把她牢牢掌握住,用尽各种手段让她死心塌地爱你,是不是?”
“说得没错。”无拘毫无表情地答道。
知礼脸上笑容愈发古怪,道:“你好阴险!……那么我也在你的算计之内?你招惹我,不过是想让灵音为你吃醋?像我这种货色,给你做丫鬟都不配!”
无拘皱了皱眉,道:“不是的。我承认一开始我招惹你只是一种习惯……”
“习惯?”知礼忍不住又笑出了声,只觉自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人。
无拘缓缓道:“可是后来,我不知不觉间被你开朗可爱的性格所吸引,我是真的对你动了情。比起你的心灵之美,外表的美丽还在其次。我爱你明艳绝伦的容貌,更爱你纯真无邪的天性。与你相处的日日夜夜,我无时无刻不感叹……”
“够了!”知礼厉声打断他的话,睁大双眼,目光闪亮,大声道:“你那套鬼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你只要告诉我,你和阿影相处的那几天,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对你如此倾心?她那么单纯,你连她也不放过!你太无耻了!”
无拘吓了一跳,眼色变得哀伤起来,怔怔地望着她,柔声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除了你,我没对任何女子动过真情。对于阿影,我只是想把她当成红颜知己。我真的没有对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完全没想到,她对我竟有那样深的情意。这叫我如何是好?你知道灵音的脾气,她是宁可死也不让我纳偏房的。”语声依旧温和如春风。
知礼顿时面容惨变,心中剧震,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虽然不爱阿影,却可以娶阿影,不过是多一房妾室罢了,唯一担心的是灵音不许。心里爱着别人,却可以娶不爱的女子,这就是他这个侯门世子的观念吗?她虽然想不出什么错处来,可又强烈地感到不妥,心里头怎么也不是滋味,只觉这对阿影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抬头远望,知礼赫然发现花影深处,枝叶瑟瑟颤抖,一缕长发卷着淡黄色发带在风中丝丝飘扬。
“是阿影!”知礼心中猛然一惊。若是灵音,早就该冲过来,清心卧病在床,庙里没有其他女子,只可能是阿影。这番话被她听到,可如何是好?
见她脸色剧变,无拘连忙问道:“怎么了?”
知礼回过神来,望着他温柔关切的脸,却在心中腾腾燃起一股剧烈的怒火。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暗夜中响起。
“你是天底下最好色最无耻的人!”知礼嘶声叫了起来,声音大到完全不在乎是否惊动旁人,目光凶狠逼人,胸脯急促起伏。
无拘捂着脸,道:“你说得对。”迷蒙的月光之下,他的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显出凄伤绝望的神情。
看到他的眼睛,知礼只觉得心都碎了,猛地转身背对着他。不能看他!不能对他动心!这种不择手段的人,不能被他骗了!她已经受骗了一次又一次,再也不能轻易付出真心了!可是为什么,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她又大嚷了一声,再也忍耐不住,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四下里静悄悄的,她的哭声更显得凄恻而哀恸。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用手帕替她拭泪,还轻轻拍她的肩。她睁开眼,无拘早已走了,眼前之人脸容憔悴,秋波含愁,正是阿影。
“阿影!”知礼唤了一声,却不知说什么好,索性扑在她怀里哭。
阿影黯然道:“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昨天夜里的话,我也全听到。”
知礼大惊失色,抬起头,道:“昨天夜里,你……你一直跟着我们?”
阿影点了点头,道:“是的。我虽然功力低微,可你们两人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能不跟着你们。”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个凄艳的笑容,又道:“他生在有权有势的家族,难免有那样的想法和做法,你不能太勉强他。明知道你会厌恶,他还把心底的秘密都毫无保留地说出来了,可见他对你用情之深。你真的误会他了。我发誓,他一直对我以礼相待,除了称赞我,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完完全全是我一厢情愿喜欢上他。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他,我也从没奢望过要嫁给他。我只是真心真意地喜欢他。只要看到他快乐,我就快乐。姐姐,你不必因为在乎我而耽误了自己。樊公子昨天为了你奋不顾身,换成我他一定不会那样做!他对你一往情深,你为何不接受他?”说这番话时,语气越来越激动,脸色虽仍是平和,却隐隐带着酸楚之色。
知礼凝视着她,瞠目结舌,心中有如巨浪翻涌,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一个瞬间她几乎犹豫了,但很快定了神来,暗道:“我有父母兄弟,还有许许多多的人疼爱,可阿影什么都没有,我不能再跟她争什么!”眼睛一亮,嘴角勉强勾起一个温煦的微笑,柔声道:“阿影,你误会了。我不能接受他,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早就有意中人了。”
阿影大为意外,脸上变色,怔怔地看着她,问道:“真的?那人是谁?”
淡淡的月光下,知礼笑容凄婉,眼波迷离,道:“他叫铁辉。我和他相处的日子虽不多,但他对我的一片深情,为我舍生忘死,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们曾发誓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我自从与他分开,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眼前无端晃动的全是他的人影。却不知道他此刻身在何处,何日才能重逢?总之,我今生今世,心里头只有他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别人了。”说这番话时,心弦怦然,涌起复杂的情绪。她甚至不知道,这番话是说给阿影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心中泛起一阵尖锐的刺痛。
阿影讶然道:“原来是他!”她自幼就在仙狐洞中,虽不熟识,倒也知道铁辉这个人,只是不知铁辉和知礼是兄妹的事实。听知礼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她略微放下心来,却仍不能释怀,深知无拘心系知礼,是不争的事实,满腹烦闷之情,难以排遣。
见她面容愁苦、似喜似悲,知礼抿嘴微微一笑,柔声安慰道:“别多想了,一切自有天意,何必自寻烦恼?”
阿影心中一舒,微笑着点点头。
来更了
情只一字,最是伤人
遇到这种男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你这该死的温柔
让我止不住牵动
哪怕有再多的借口
我都无法再去牵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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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四十七、伤人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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