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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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不是连着打的可能前后会有连不上的地方出现等我睡饱了一定会来改正的！）
3.
Bucky是突然醒过来的，没有任何预兆。他挠了挠头，顺手打开了台灯，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摸着杯身上他用记号笔写下的那句“Phil Coulson不是好人。”
尽管Coulson脸上总是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说话客客气气还很有礼貌，而且还穿着西装。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总是下意识的把穿着制服的人归到“好人”那一个分类里面去，好像制服有什么魅力一样，他们相信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相信穿着军装的人。
可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虽然Bucky自己也喜欢穿着军装到处走，但是制服真的只是一种表象，隔着制服可看不见一个人的内心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道理是Coulson教给他的。
在他们刚见面的时候，那时候Bucky的脑子还因为短暂地时空穿越而显得有些迟钝，他把Coulson当成一个好人试着去交谈并且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Coulson笑着电晕了他。
而在三天之后，他又再一次出现在Bucky面前，脸上挂着可疑的笑容。如果Bucky有一丝丝的警觉，他一定会发现那笑容里面包含着一些阴谋的痕迹，是那种正计划着什么的神秘笑容。倘若那时候他有一点儿防备心，他此刻也必定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但是正如他所说的，那副老好人的笑脸和得体的西装让Bucky放松了警惕，被电晕这件事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被他遗忘在了脑后。
“我有一架飞机，相当舒适。”Coulson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看上去很随意又不失威严，“我有几个组员，他们人都很好，而且都是年轻人，你们会相处得很好，我们主要就是见缝插针去解决一些难题，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们很快就能腾出一间空房间。”
Bucky挑了挑眉毛，开口问道：“那么Steve也跟你们待在一起吗？”
Coulson流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再一次的，Bucky愚蠢地忽视了它。“当然不，队长会留在神盾局。”
“那么我也留在地面上。”
那抹笑容扩大了。
“留在纽约？”
“是的，留在纽约。”
“好的，我们会准备相当舒适的房间，你不会失望的。”
神盾局的效率很高，几个小时之后他得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一个高大的冰箱，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一个干净整洁的厨房，流理台上面还放着一个小电视，刀架上的刀磨得锋利无比；一张舒服的单人床还有一张桌子和台灯。
哦，还有绝对不能忘记的两个监护人。
“你好时空旅行者，从现在开始我们负责你的安全，你要去哪里都要跟我们说，我们会安排，但是我还是建议你最好不要外出，不然我们的工作量会增大。他叫Jack Dowson，社保卡上就这么写的，”那个首先进来的年轻人说着眨了眨眼睛，“我们是搭档，所以你可以叫我Rose。”
他停下来，歪着脑袋等着Bucky的回应。Bucky猜测自己应该大笑或是什么的，但是他没有找到这句话的笑点，他只是觉得一个大男人叫Rose有些奇怪。
“Rose”又等了一会儿，才耸耸肩说道：“好吧，不能指望一个还没开始补课的原始人理解我的笑话。其实我叫Matt。”
而旁边的Jack只是走过来，把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它的说明书还有一些文具放到了Bucky面前的桌子上。“如果你还有其他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们，”他又放下一个小巧的亮着蓝光的仪器，“你可以用这个联系我们。”
“我想见见Steve可以吗。”
“恐怕不行，Cap已经回华盛顿总部去了，还是Coulson长官亲自送他回去的。”
Bucky呆呆的坐在桌子前面消化这条信息，然后跳起来一拳咋在桌面上。“这个该死的骗子。”
Jack以很快的速度将手搭在了腰间，撩起的西装衣角下面露出了一把手枪。在确认没有流血事件会发生之后，他把手挪了回去。“我很容易紧张，所以我不喜欢任何突发事件，下一次请你在做动作之前给我一些暗示。”
“我也要去总部。”
“我也要去总部！”Matt掐着嗓子学他说话的语气，“拜托，我也想去，那可是总部啊！可惜我不够资格，你就更别说了。待在这里，并且老老实实别做任何多余动作，行吗？也许那些科学家们很快就能送你回去，你要对神盾局有信心，我们有很多未知的新科技，所以要耐心等待。”
去他的耐心等待。
开始的两周异常艰难，他总有种闯进了别人家里的感觉，恐惧和焦虑塞满了他的大脑。他不能闲下来，所以他要了一些健身器材，试图用流汗和疲倦抵消这种奇怪的感觉。
后来他发现他其实只是没有归属感，就像是他正在出远门，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所以他开始尝试着用电脑，一边看着说明书一边使用。但是这并不那么容易，简直需要给说明书再配一本说明书。
所以Matt肩负起了教他用电脑的重任。
“其实挺简单的，看见这些文件了吗？我给你存了一些电影，全是经典电影，按照时间顺序排好了，还有一些小说。这里，有跟Cap有关的一些报道和他战斗时的视频，点开这些文件夹，挪动鼠标，然后点击。看，打开了，然后你就可以开始消耗时间了。”Rose拿出了一个黑色的金属块，连接到了电脑上，“我还带来了一些现在很流行的游戏，全是都战争题材的，第一视角射击游戏，我觉得你会喜欢。”
Bucky点了点头，觉得没什么难的。
他看了那些跟Steve有关的视频，了解了他那些不可思议的复仇者同伴。那个Tony Stark，简直跟他老爸Howard一模一样，而他几乎是在点开视频的瞬间就爱上了Hulk和Natasha。
Hulk有着惊人的战斗力，他绿色的皮肤看起来很有创意。而作为普通人的Bruce Banner却有散发着截然不同的温和博学的气息，这种巨大的反差让Bucky感到很惊讶。
至于Natasha，有谁会不喜欢Natasha啊？出色能干，身手敏捷，行动力一流的迷人女特工，聪明、灵活又不可琢磨。
还有Steve，他从很早以前就认识Steve，算上那些飞逝的时光，大概有九十多年了，真是令人激动。他Steve有了新的制服，虽然还是国旗的配色但是感觉不一样了。
以前的那套制服看起来很厚重、很有安全感，就是如果你伸手拍拍Steve的肩膀或者是胸膛，只能感受到衣料摩擦你的手掌而体会不到隐藏在制服之下的体温。但是视频里面那套衣服看起来薄薄的，颜色更鲜艳，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沧桑感，而且他们把头盔改成了连在制服上的帽子。这些新加入的元素让Steve的腿看起来更长了，而且它们把他的胸膛和屁股凸显的更加……让他的身材看起来更完美了。完美，是的。
但是现在这套，深蓝的颜色和银色的星星，Steve还改变了他的发型，总之就是一些微小的改变，总而言之怎么看都很好看。
他看见Steve露出他的脸，微微张着嘴唇喘着气，茫然面对着眼前的废墟，那些冒着火苗的汽车零件、无数破碎的水泥块和公路的残骸，Bucky坐在桌子前面静静看着Steve沉默不语的扫视着面前的一切。
唉。
Bucky叹了一口气，他曾经说过会一直陪着Steve，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分别缺席了两个Steve二十四岁之后和之前的时光。
他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没有死去？他思考着一个人，在这辈子有多大的可能性会掉落到另外一个世界去。
他曾经问过Matt，而关于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可以让他信服的答案。
Matt告诉他，他的出现象征着新的未来和科技发展，说这话的时候Matt的眼睛里有前所未见的狂热，而且他盯着Bucky看的样子也让他觉得不太舒服。其他时候Matt是个好人，他会来陪着Bucky说说话，缠着他问问题。
相比之下Jack就是个更加“特工”一些的人。他从不多话，沉默的看着Bucky做这些事情，从不会打扰他。而且他现在明白为什么Rose向他介绍他们的名字的时候会发笑。电影挺不错的，很感人，虽然他觉得其实那块木板的大小足够他们两个人都躺上去。
电脑突然发出的嘟嘟声吓了他一跳，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框框。
“是否接通视频。”
“嗨，老古董！”
他来没来得及点击任何选项，屏幕上又出现了一张脸。留着标志性的小胡子，是Tony Stark。
“我是Tony Stark，我觉得我可以帮助你。”
“Stark？呃……”Bucky控制着自己不要把视线一直放在Tony胸口那里，没什么好看的，顶多就是快会发光的蓝石头，还有一些他不了解的高科技之类的……他想到了小时候听过的童话故事，被女王用石头代替心脏的骑士，善良的石心骑士。
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在直愣愣地盯着Tony的胸口看了。
“嘿！”Tony敲了敲屏幕，“已经拿掉了，这里现在什么都没有，已经填上了。”
“石头！”他没能即时管住自己的嘴巴。
Tony愣了一下，然后后知后觉翻了个白眼。“我为你大胆的创意和想象力鼓掌，但是现在我想谈谈正事。”
“是神盾局让你来找我的吗？”
“不是，他们请不起我，我的价格可是非常高的。是Steve，他觉得我可能有办法帮得上忙。能不能帮上忙我说不好，我倒是可以帮你查看一下神盾局的研究进度，以免他们有一些自己的小计划什么的。”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会不让我回去？Steve保证过。”
“拜托，Steve相信神盾局，他相信Coulson，甚至可能还相信Fury那个间谍头子，他太正直了。他可能会怀疑一些事情，但是除非发生一些事情，不然他可不会怀疑神盾局。但是我就不一样了，保持好奇心，所以我经常不小心看到神盾局的一些计划，还好他们没有打什么小算盘。”
“我相信Steve。”
这句话成功地打断了Tony，他眯起眼睛靠近了屏幕好像想要仔细打量Bucky。“问个问题，纯属满足我的好奇心，你想回去吗？”
“想。”
“真的？”Tony用那种老师一样的表情看着他，手指敲打着桌面，刚好保持着不快不慢的节奏，有些让人心烦意乱。最终他离开了屏幕前，“咱们之间谈话是需要保密的，可能没什么必要，但是我很享受这种偷偷摸摸跟神盾局对着干的感觉，我太喜欢看Fury吹胡子瞪眼又拿我没辙的表情了。”
“我听到脚步声了。”Bucky看着房门，“而且听到开门声了，你不消失吗。”
“这叫挂断，记住Tony Stark教了你一个新词，帅哥。”他笑着消失在了电脑屏幕上。
“你在看什么？”Matt提着一个浅灰色的纸袋子，他一走进来Bucky就闻到了香甜的苹果派的香气。
“没什么，我还是不太会用这东西。”
Bucky显得心不在焉的，他觉得如果把他自己看做是一只老鼠，那么他这几个月以来经历的事情就是一个困住他的迷宫，
他绕来绕去都不知道怎么走出去。他迷茫的过了四个月，还想着融入新的生活，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会在这里待多久。现在他终于反应过来，如果他们需要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才能把他送回去，那时候情形会是怎么样的？重新回到他掉落火车的时间点吗？那个时候他原本的世界会不会也已经抹掉了他存在过的痕迹？
基本上他的生活已经乱掉了，潜意识里他知道这里的Steve是个陌生人，彻头彻尾的陌生人，Steve从来就不认识他，而他心中藏着的那点儿小心思也并不是针对这个Steve的。
可是尽管如此，有些时刻，在深夜，在Bucky入睡之前，他还是还是希望可以见一见这个Steve。
巧得很，这个机会出现在两个月后的一天晚上。
他正做着梦，然后就那么没有任何预兆地、平静地醒了过来。他靠在床头坐了一会儿，直到感觉到自己的屁股因为这个姿势而有些发麻，才重新躺下。
但是三秒钟之后他听到了公寓大门发出的细微的响声。那扇大门无论怎么小心，都会发出咔嚓的一声。
也许是Matt，所以Bucky蹭了蹭枕头，最后还是翻身下了床，懒洋洋的打开房门走到了客厅。
Matt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得跟我离开这里了。”Matt微笑起来，但是Bucky敏感的察觉到这并不是一个象征着友好的微笑。“就现在。”
“为什么？我们要去哪里。”
Matt并没有回答他，他慢慢站了起来，看着自己手里的枪。“你知道在你之前其实还有另一个自称曾经与美国队长一起战斗过的人吗？他是钢铁厂的工人，曾经短暂地消失了大概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之后却突然出现在了一个私人高尔夫球场里面。我们觉得那是某种信号，他可能穿越了时间，回到了七十年前，而这个信号对我们而言很重要。所以我们设法让Coulson相信这只是一个神经错乱的人说的胡话，这件事情就结束了，那个人在第三天的时候就被送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我们就把他带了回去。”
“你在说什么？”
“遗憾的是，也许是我们露出了什么破绽，他在三个星期之后逃走了，我们至今没能找到他。不过还好，我们找到了你。在他逃走之前曾经说过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人在历史中没有任何记录，而那个人就是你。所以当你出现的时候，我们发现，你们并不仅仅是穿越了时间那么简单，你们的经历证明了在我们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其他世界的存在。如果我们能找到去别的世界的方法，我们就可以统治每一个我们能到达的世界。”
“神盾局想要统治世界？”
Matt摆出一副轻蔑的表情，Bucky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慢慢后退，悄悄顺走了放在客厅桌子上的一只铅笔，长短刚好够他握在手中而不被发现。“当然不是，我想你对‘Hydra’这个词应该不会感到陌生。”
那只铅笔的笔尖刺进了Bucky自己的手掌中。“不可能，Coulson说Hydra七十年前就被毁了。”
“他又知道什么？七十年前只是一场骗局，我们潜伏在神盾局内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七十年我们做了很多大事，神不知鬼不觉，而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改变这个世界，你们根本无能为力。我们渗透到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了。你无法体会我现在的心情，我将是改变世界的其中一小股力量。”
Bucky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讽刺的话，大门就被打开了。Matt反应极快的打中了门口的人。而Bucky抓住了机会把铅笔狠狠插进了Matt右手大臂内侧。连一分钟都不到，地上已经满是鲜血，而Matt脸色苍白停止了呼吸。
“说真的，连个活口都不留？我还打算好好盘问他呢。”Jack捂着受伤的手臂倚靠在门边。“幸好在此之前他已经把什么都说了。”
“你又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逃了出来。我可以把手枪、匕首，一切危险物品交给你，连打火机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快点上车。”Jack指指门外停着的车。
Bucky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枪，跟着他上了车，花了一点儿时间给Jack包扎伤口之后，才离开他的公寓。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比你知道得多。半小时之前我收到了来自神盾局的求救信号，但是还没等我出门就被一群特工堵在了家里。解决他们花了我不少力气，不过还好你没出什么意外。Coulson叮嘱过，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他觉得你也许很重要。”
没用，这不会让Bucky为他加一分。
“我们去华盛顿，神盾局总部，我要去找Steve。”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路灯。
“是啊，然后我们冲进去，被Hydra的那些疯子打成筛子。不，他们会留下你，然后把我打成马蜂窝。真是好计划。”Jack不为所动。
Bucky慢慢伸出手，抓住了Jack的胳膊，一根手指按在他胳膊上的弹孔上，缓缓施力按了下去。
急速行驶的汽车在马路上扭出了一道明显的s形。而厚重的防弹玻璃有效地阻挡了车内发出的惊天动地的哀嚎声。
“我要去找Steve。”
“如果我说我在华盛顿没有安全屋可以用呢。”Jack感觉到那根危险的手指又要开始行动。“好吧，我们去华盛顿，我有一所用假身份租来的公寓。”
“我希望你还有武器。”
“当然有，这你就放心好了。”
Bucky点了点头，身体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头有些隐隐作痛。
32分钟之后，Fury在美国队长的公寓遭到不明身份的杀手的袭击；2小时之后Fury死亡。
4小时之后神盾局内部对美国队长和黑寡妇发出通缉令。而同一时间，Bucky的车进入了华盛顿特区。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