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18章 混乱的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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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寿从回忆中醒来，竟没有在周围发现市丸银的影子。那家伙，是离开了吗？那为什么不把号码牌还给他？如果他现在跟考官说丢了牌子，不知道能不能补领一个？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迈步向考官那里走去，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一只手拽住：“想要到处转转当然没有问题~但是~不要做一些多余的事情啊~这是人生的前辈给你的建言~要好好记在心里呢~”
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他立刻一口应承下来，连犹豫也没有。于是那只手将他松开，等他回头再看，却连那只狐狸的影子都没瞧见。
呼，这算是暂时放任自己自由了吗？但是糟糕的情况依然没有改变，前有狼（市丸银大反派），后有虎（西索大变态），他连向考官求助也不敢，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电梯的门再次打开，原本还在吵吵嚷嚷高矮各异的三人组在踏入考场的瞬间感受到了无数隐含敌意与评估的目光，顿时都收了口。
而感觉最敏锐尤如野生动物的那个刺猬头，一下子就发现了站在人群边缘，目光清澈只带有好奇和善意的阿寿，于是送上一个大大的笑脸。
阿寿瞬间被治愈了。
不愧是治愈系的主角啊，之前再多的烦恼，被他这充满阳光气息的微笑一照，就都算不上什么了。
然而还没等他感慨完，就见旁边那个头最高还戴着一副小圆墨镜的黑发青年一巴掌拍上了小刺猬的后脑勺：“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小杰，别随便跟奇怪的人打招呼啊！”
奇，奇怪的人……
OTZ，原来，我已经是奇怪的人了么？阿寿顿时被这句话击倒，再起不能。
“不，他说的是我呢，可爱的小家伙~”那个甜腻到令人发冷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又来到他的身边，阿寿抬头，那家伙正蹲在他对面，带着一脸让人发毛的笑容。
“之前你做的很好啊~”即使是夸奖的话也能让人听出其中浓浓的警告之意，“接下来我有点事情，只好麻烦你自己行动啦！没问题吧，少年~”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这个好消息几乎让阿寿把持不住，当时就想跳起来大声欢呼，总算他还记得对方在原作中那堪称恶劣的性格，“那，那……我的号码牌？”
能不能把它也还给我？阿寿咽下剩下的话，像小动物一般仰起头，睁着纯洁的双眼发出无声的祈求。
然而这一切显然不能打动那个铁石心肠的家伙，他就像没看到一样，站起来拍拍屁股，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一个突然插进来的声音让他停住了脚步：“这位大哥哥，你拿了他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像很重要的样子，请你还给他吧！”
终于有人替自己说出心里话了，阿寿顺着声音看过去，不出所料，那正是这个故事的主角——杰•富力士。
“请你还给他。”那个小小的少年一脸坚定的挡住了市丸银的去路。
仿佛有些吃惊，市丸银脸上的笑容都有了片刻的停滞，随后，他弯下腰，用那双弯成线条的眼睛与小杰对视了起来。连旁观的众人都感觉到两人间那逐渐凝重的气氛，金发的少年已经将双刀握在了手中。
然后，他伸出了一只手，明明速度很慢，所有人都能看清楚，可却无法产生反抗或避让的念头。那只手似慢实快的落在了小杰的头上，用力的将那一头倔强挺立的头发往下按了按：“不行哟~~”
上一刻还呈OTZ状跪在地上的阿寿，下一刻发现自己已落入了一个怀抱：“那个东西，可是我们之间亲密关系的证明啊~怎么可以就这样还回去~”
(⊙o⊙)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么？
之前摄于两个变态的威力，一直不敢光明正大围观的众人立时脑补了起来，望向阿寿的目光也由同情变成了然与不屑，而身为当事人的阿寿却没有精力辩解，他甚至无暇思考为什么身为异界的死神居然能说一口流利的通用语这种事。
他现在正与席卷了全身的恐惧感战斗。
拥蛇入怀是什么感觉，他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了。自从被市丸银抱住，他的身体就僵直了，如同被蛇盯上的青蛙，沉浸在不知何时会被吞噬的恐惧之中。所以即使听见了那家伙的胡言乱语，他也无法开口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显然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的小杰不好意思的摸着头道歉：“对不起啊，哥哥，原来你们的关系这么好，是我误会了。那个重要的东西，还是请你收好吧！”
不，不是这样的啊——
某个性格比原型更为恶劣的家伙满意的看到手上的人化为了石像然后碎成一片片，他松开手，任由那坨物体摔在地上，然后咧开嘴：“那么做为赔礼，请你暂时帮我照看一下这家伙，可以吗~”
小杰无视两个同伴或明或暗的示意他拒绝，一口答应了下来：“当然可以。”
“真乖——”随着话音的远去，那个古怪危险的家伙已经消失不见。
“小杰，你疯了吗？干嘛答应他啊！”年长的雷欧力一等那危险的家伙从视线中消失，立刻气急败坏的大喊起来。
“可哥哥不是坏人。”小杰辩解。
看着受到严重打击至今没能恢复过来的阿寿，金发的酷拉皮卡略带同情的说：“我们当然知道他不是坏人，可那个银发的男人太危险。”
就像一条的盘立起来，择人欲噬的毒蛇。
“不对，那个银发哥哥身上的气味告诉我，他不是坏人。”
……
被这个斩钉截铁的回答噎住了的众人。
“你们是新人吧，可真是大胆啊！”一个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竟然敢跟那么危险的人物对话。”
说话的是一个矮胖的大叔：“我叫东巴，今年是16号。”
“新人？今年？”细心的酷拉皮卡立刻抓住了对方介绍中的重点。
“是啊，我已经参加过35次了，”东巴的话语中隐含着自得，“所以对这里的事情比你们了解的更多。”
“那你认识刚才那个银发的男人么？”雷欧力迫不及待的发问。
“……不认识，”刚夸下海口就被戳破的东巴有些尴尬，他连忙补救，“可我看见他是跟西索一起来的，两个人聊得很开心呢。”
“西索？”又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可看东巴的神色似乎不是简单的角色。
还没等东巴回答，人群中响起了一声惨叫：“啊——我的手——”
“呼啦”一下散开的人群立刻让被惨叫声惊动的众人看清了一切，一个考生举着双臂，不，他的手臂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数不清的花瓣飘落下来。
“啊~要小心哦~撞到别人可要记得道歉呀~~~~~☆”
比刚才那个银发男子更为怪异的腔调从一个身着小丑装的，一头蓝发斜斜上扬，左右脸颊各画着一颗星星和泪滴的男子口中发出，同时夹杂着恶意与快感。
“那家伙就是西索，”东巴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惧意，“44号疯狂魔术师，本来去年就可以合格，却因为看考官不顺眼，出手重伤了考官而被取消资格，是个极为危险的人物，刚才那个银发的家伙就是跟他一起来的。”
雷欧力顿时又跳起来，口沫四溅的指向阿寿：“看吧，我就说那家伙不是好人，你居然还敢答应他的要求，现在怎么办？把这家伙扔掉吗？”
“……”被雷欧力手指着准备扔掉的家伙，“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哈，没有关系，”乐天派的小杰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叫小杰，金发的是酷拉皮卡，这位是雷欧力，你的名字呢？”
“我叫阿寿。”
互相介绍完毕的几人又想起了刚才的话题，酷拉皮卡率先发问：“阿寿，你认识那个银发男人吗？总觉得他很危险的样子。”
“可我觉得他不是坏人。”小杰在一旁插口。
“嗯，他大概的确不算坏人，”阿寿回想死神的剧情，有些犹豫的回答，“但他肯定是危险人物，即使跟西索比起来也是如此。”
跟西索比……这样的家伙真的不算坏人吗？你的标准究竟是怎么定的呀？
“不过，这么危险的人物也可以参加考试吗？至少西索那种人早该被除名才对啊！”话虽然是雷欧力说的，但显然得到大家一致的赞同，即使早就明白猎人公会想法的阿寿也忍不住点头。
听东巴说，那个市丸银是跟西索一起来的，那如果这届考试西索不来参加，那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倒霉了？阿寿控制不住的作起了假设。
“所以说你们是新人啊，”东巴揭开了披在猎人身上的那层光鲜的外衣，“估且不说每年的考官与考题都不相同，对猎人公会来说，只要有能力，即使是恶魔也可以成为猎人啦！”
果然，是这样吗？
再一次从侧面证实了自己某些想法的酷拉皮卡陷入了沉默。
“叮——叮——叮——”
刺耳的铃声响起，名叫萨次的无嘴考官不知从何处降落在人群中，宣布第一场考试开始，经过确认，实际参加者404人（一人已失格）。
跑动起来的人群，踩着滑板的少年，命中注定的相逢。
“啊，好厉害，你是谁？今年几岁？”（背景是雷欧力的大吼：“好卑鄙，你小子竟然作弊！”）
“你呢？”
“我叫小杰，今年12岁。”
“我叫奇犽，也是12岁。”回头瞥了雷欧力一眼的银发少年问，“大叔，你多大了？”
“谁是大叔，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十几岁而已啊！”
“骗人吧——”
“混蛋，我要跟你们绝交！”
蝴蝶的翅膀小小的扇动了一下，却没有带来丝毫的改变，历史依然沿着旧有的轨迹运行起来。
在千里之外，小月终于从工作的地狱中爬了出来，心中一直牵挂着猎人考试的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不对啊，麦妮姐，要说压制西索的最佳人选应该是伊才对，怎么会轮到那个从来不肯好好办事的疯子呀！”
糖糖对小月的锲而不舍甘拜下风：“你还惦记着这件事啊，现在考试都已经开始了，就算团长同意你也去不了啊！”
“我知道，我只是问问嘛！”小月不忿的嘟囔着。
“因为伊不擅长伪装与演戏啊，你别忘了，考场里还有一只逃家的小猫呢，万一他认错人被吓跑了怎么办？那剧情不就彻底崩了？”
“啊，说的也是呢。”小月同意了这个说法，伊虽然很厉害，可这方面的确比不上最爱骗人的小白。
“那伊又到哪儿去了？今天工作这么多怎么不见他来帮忙？”
……
只干了一天的你是最没资格抱怨的人啊，小月——
被小月点名问起的伊此刻的确不在公司总部，自从被自家团长连同小白一起交换给了幻影旅团，身为团长的库洛洛就一直试图发掘出他的全部潜力。
比如说现在。
著名的旅游景点枯枯戳山揍敌家族的黄泉之门（试炼之门）前。
一身普通装扮的库洛洛回头看向伊：“有问题吗？”
伊一语不发上前一步，伸手抵住大门问道：“几扇？”
“全部。”
念力不仅在身体外流动，甚至在身体内部也按照一定的规律运行起来，然后，气贯双臂，随着轰然巨响，七扇大门被依次推开。
伊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早就发现念力可以与他从前学的武术结合起来，威力显然更大。但这对使用者的身体素质与基础要求极高，目前团里只有他一人能做到，甚至连小白也不行。伊很清楚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当年本该在家族的指导下开始修炼的小白，却因那场追杀而错过了打基础的最佳年纪。
正式通过试炼大门进入的两人在守门巨犬那冰冷目光的注视下，一步步向山顶的主宅走去。
而此刻，主宅里正一片兵荒马乱。
一切皆因为坐镇监控室的管家梧桐的那句汇报：“老爷，大少爷亲自推门，带着一位客人回来了。”
而对于此事，众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啊——啊——伊尔迷，我的伊尔迷长大了，竟然会带人回家？快告诉我，对方的相貌、年龄还有三围。”这是已经颠狂了的母亲。
“怎么可能，伊尔迷不是为了下个任务参加猎人考试了吗？现在考试还没结束，他怎么就回来了？而且，即使带人回来，他也应该是带着奇犽，而不是来历不明的其他人。”这是一切以家族为先、任务为先的家主父亲。
“年轻真好啊！”这是经历太多早已看破一切，完全不在意事实真相如何，只顾感慨人生的前任家主傑诺爷爷。
“哦——呵——呵——呵——”这是外形已经接近ET，语言也很少能被人类理解的曾爷爷。
已经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的梧桐按照之前各人发问的顺序，谨守管家礼仪依次回答起来。
“夫人，大少爷带回来的是位男性，年龄从身高、步伐、神态上判断，大概在24至26岁之间。”
“老爷，大少爷他们的速度很快，大概5分钟后即将抵达主宅，您可以亲自向他询问。”
梧桐的计算非常准确，5分钟刚到，两人的身影就出现在揍敌客一家人的面前。
看着儿子立于那位客人身后三步远，揍敌客的家主大人席巴难以察觉的皱了下眉：“伊尔迷，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向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客人。”
伊垂手而立，对这句话与说话的人都无动于衷。
几乎是同时，揍敌客一家就察觉到了不对，澎湃的念力同时从他们身上喷发而出。
“你们，究竟是谁？”
画面再次转回考场，这里已经是失美乐湿地——号称欺诈师巢穴的地方。
阿寿紧紧跟在小杰的身后，心中正天人交战。
刚才雷欧力和酷拉皮卡已经落在了后面，马上小杰就会冲回去找他们，然后被西索鉴定为青涩果实而侥幸过关。可是，他如果也跟过去会发生什么事呢？
之前西索就不明原因的冲他放过杀气，虽然不想承认，那时他没动手恐怕是因为忌讳另一个跟他同样变态的家伙——市丸银吧。
而现在，市丸那家伙早已不见踪影，如果他还不知死活的出现在西索面前，那个变态还能忍住不动手吗？
他刚想到这儿，就听见身边的小杰大声喊到：“酷拉皮卡、雷欧力，奇犽说尽量跑到前面比较好。”
果然还是这样。
不出片刻，迷雾中传来了雷欧力的痛叫声，应该是被西索的扑克牌划伤了胳膊吧。
听到朋友的声音，小杰义无反顾的冲向危险的后方。
怎么办？阿寿一边跑一边纠结的看向后面，回去？还是不回去？
“你这副样子真是难看啊！”说话的是内心同样有些犹豫与困惑的奇犽，他的这番话也不知是对阿寿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想做就去做好了，摆出那张丑脸给谁看。”
阿寿的脚步顿住：“啊，你说的对。”
他扬起头，露出笑脸：“谢谢你的提醒啊，奇犽。”
然后头也不回的向后跑去。
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考试合格，成为猎人，然后，拥有念能力么！
在原来的世界看过那么多书，虽然对“念”与“武术”这两种事物都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却不妨碍他做出推测。
这两种东西其实是一样的，不论学习者的品性、道德，它只有一个要求——念头通达。
不可瞻前顾后、不可犹豫畏缩，不可莽撞焦躁、不可悔恨疑惑。
不为了别人，只为了自己，他，一定要回去面对给他带来心魔的西索。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18章 混乱的考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