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17章 混乱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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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考试，我好想去看猎人考试啊——”小月心痒得恨不能满地打滚，她满怀希望的抬头看向同伴， “麦妮姐、糖糖，你们就陪我去吧！”
对工作一丝不苟的麦妮大姐头一口否决：“不行，网站上等着过滤的信息这么多，你们一个两个都翘班，是想把秋他们几个都累死吗？”
“这网站本来就是秋搞出来的吧，累死他也活该啦！”想起这件事小月就恨不得手中的鼠标戳的正是那个闲得没事给他们找活干的家伙。
说什么为了增加穿越者主动寻找他们的可能性，所以用公司的名义开办了一个网上论坛，名义上讨论的是由古至今所发生的奇闻异事、失落文明、古怪遗迹之类的话题，而实际上的重点却在于网站的背景图案——色泽鲜艳、正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
而网站的最下方，则用中文繁简两体与猎人世界的通用文字标注着公司的名称与地址。
这个方法不是不好用，而且确实也有了收获——公司新添了两名员工。那是在确认他们无害（无用）的情况下，像当年的肖安姝一样签下了保密契约，并将他们的资料移交了一份给旅团。
可问题是，随着网站知名度的提高（那是因为库洛洛和侠客无聊时曾回复过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贴子，获得了一致的赞誉与好评），发贴留言求助的信息越来越多，而他们有限的人手更显得捉襟见肘起来。
两个小时后，小月终于阵亡了。
看她趴在桌上泪眼汪汪的模样，麦妮只好把罗以诺搬出来。
“团长特意交待了，我们都不能去，这么多‘旅团’的人出场，要是把穿越者吓跑了怎么办？”
小月不忿的鼓起面颊：“我生气的就是这个啊！如果真的是大家都不能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团长宁可派小白那个神经病去也不让我去啊！团长那么想看他和西索一起表演变态魔术师孪生兄弟秀吗？”
果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麦妮忍住叹气的欲望，耐心的解释起来：“因为我们需要一个能压制住西索的人跟在现场，以便将可能出现的穿越者保护起来啊。”
“保护？为什么？有谁会伤害他们吗？”小月完全没有想过答案会是这样。
“你一直在外面跑，也难怪不知道西索那家伙都干了什么。”
萨巴市猎人考试集合地，西索早早赶来就是为了把罗以诺指定的44号考生牌拿到手，而后他将刚刚到手的号码牌在指间翻转：“为什么一定要拿这张号码牌呢~明明人家来的更早的~~~☆”
“理由你不是早就知道嘛！”一个同样颀长的身影立在他身旁，将一块数字为45的号码牌贴在自己胸前，“话说，这几年你一个穿越者也没有找到，真是不幸啊~”
西索偏过头，声音略显郁闷：“为什么旅团都能找到，我就不行呢~~~”
他这个样子颇有些猛兽偶尔收起爪牙打滚撒娇的模样，与平时身着小丑装的疯狂嗜血判若两人。
“真的么？可我听说其实你也遇到过疑似者，只不过每次还来不及确认就被你干掉了？”说话的人那笃定的口气硬是将疑问句改成了肯定句。
西索的目光游移起来：“那个~我不过是想帮你们测试一下他们的实力而已~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放心，就算你是故意的也跟我没有关系。”那人的一双眼眯成了细缝，使脸上的笑意更深，“不过，今天可不行啊，西索~”
他搭着西索的肩膀，如同某种滑腻冰冷的生物吐出试探的信子：“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但这次考试可是团长期待已久的，不要当着我的面干坏事啊~”
“啊~当然~~~☆”回应他的是同样诡异的笑脸。
“诶？西索杀了穿越者？”小月吃惊的张大了嘴，“为……为什么？他不想用穿越者换取战斗名额了吗？”
“疑似，只是疑似穿越者，还不能确定。”麦妮回想罗以诺当时的分析，顿觉猜测变态的思维这种事真不是人干的，“据团长推测，西索应该是发现他当初话里的漏洞了。”
小月回想当初交换团员时团长对西索说的话——那个时候如果我们还没有找到回家的路，我就代表其他人答应你的挑战。
还有——帮我们寻找‘穿越者’，每找到一个都多一次挑战的名额。
她皱着眉努力思考，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矛盾之处：“团长的话看上去像是答应了他的挑战，实际上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我们在2000年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
糖糖在一旁接口：“团长说他忘了西索当时刚被库洛洛坑了一次，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忘了这个教训。恐怕在他意识到这句话里的漏洞后，立刻就做出了这个决定——消灭一切与我们回家之路有关的事物。”
“当然，如果能从其中筛选出有实力有潜力的青涩果实，想必他也不介意交给我们，不过就结果来看大概是没有呢。”
地下集合点空旷昏暗，仅靠不知从何而来的微弱光线照明，只能隐隐绰绰看到三三两两的人影分立各处，绝少交谈。
在两人说话之际，一个鬼鬼祟祟又矮又胖的大叔脸本想凑上来说些什么，走近之后才发现说话的两人之一竟是上届猎人考试中大闹考场、打伤考官从而被取消资格的变态考生西索。他的脚步一顿随即拐向另一边，连西索身边的那个人都没敢仔细打量。
开玩笑，能跟那个变态聊得这么开心的人一定也不是正常人。
不过也有不识相的家伙，从他们一进来就一直抱着双臂斜眼看着他们，表情中满是不屑；“从哪儿来的两个小白脸，打扮得古里古怪，以为这里是游乐场吗？”
西索的头凑过来：“啊~被人挑衅了呢~怎么办啊~~~☆”
“阿拉~我对这种小杂鱼没有兴趣呢~”那个身影就这样从挑衅者身边走过，眯起的双眼根本没有睁开，径直来到墙边倚壁而立双手揣怀，“难道你现在已经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了吗？”
“当然不是~”西索发出古怪的笑声，“我的爱可全都留给了你们啊~~~~☆”
随着他的话语，带着恶意的念猛然向四周扩散开去，将恐惧深深的印在每个人的心头。
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挑衅者立马哑了火，连带着也不敢再对另一个人出言不逊，看那家伙的样子，显然是与西索同等级别的恐怖。
整个集合点就这样沉浸在诡异的安静中，直到下一波考生的到来才打破了这个魔咒。
猎人考试，我来了——
阿寿站在那间在动画、漫画中看过无数遍，实物却是第一次见到的烧烤店门口，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今年十六岁，可谁知道他为了这一天，足足准备了十二年！
而现在，就是他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而面临的第一关。
爸爸、妈妈，请你们的灵魂保佑我吧！
努力做好心理建设的阿寿一脚踏进考场，四下打量的眼睛就瞪得大到不能再大，连手中刚拿到的号码牌也险些掉在地上。
我勒个草，他看见什么啦！？
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既然他能来到这个世界，那保不准也会出现其他的穿越者。而作为被整本漫画描述的最为详细的287期考试，恐怕更是穿越者汇聚的重灾区。也许会有各种汤姆苏玛丽苏出没，也许剧情早被蝴蝶翅膀扇到了喜玛拉亚山。
可是，谁来告诉他，那个双手笼在袖中不知干了什么以至周围空了一大圈，一头银色短发，身穿白色虚夜宫制式长袍，怀揣一把肋差式斩魄刀，一张脸给人留下最深印象的竟是那诡异的三道弯的市丸狐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这不是猎人世界，而是综漫吗？或者说现在更流行动漫人物大串联？
没等他理清思路，只一眨眼，那个给他造成了极大心理伤害的家伙突然从他的视线中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就在他几乎忍不住想要伸手揉揉眼睛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后，一个冷腻湿滑、听上去就不怀好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让他整个儿人都僵硬起来：“阿拉~这位少年，看来你认识我呢！”
温润的呼吸喷吐在他的颈间，带来的却是从脚心涌上头顶的恶寒。
那是让人听过就难以忘怀的带着诡异音色的关西腔。
“市丸……市丸大人……”颤抖得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
呜，也许他不该来的，这个世界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危险！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
那个市丸银竟将他手中握着的号码牌直接抽走，看也不看的放进了自己的袖中，然后歪着头，笑意盎然：“阿拉~想必你不介意我为唯一认识我的人保管一下这个小东西？”
“不，当然不介意。”就算介意你也不会放在心上吧，市丸狐狸！
就在他腹诽的同时，一道凌厉的视线朝他射了过来，其中蕴含的杀意连他这样迟钝的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阿寿顺着那道目光看去，然后以更快的速度扭开脸，为什么啊？那个传说中的变态，变态中的变态，西索，为什么要用那种杀人的目光盯着他看啊！
也因为他转开了视线，所以没看见身边的市丸银朝西索的方向挥了挥手，那一脸的得意成功的让西索变成了包子。
眼见自己的号码牌被由二次元人物变成三次元人物的市丸银挟持为牌质，阿寿就明白自己暂时是摆脱不了眼前这家伙了。即使自己现在退出，这家伙大概也不会放过自己，更何况，他并不想放弃。
他，想成为猎人，为了实现那个的愿望，无论如何，他也会拼搏到最后。
阿寿是传说中的婴儿穿。
死亡时的情景他还有印象，那辆在他上学途中遇到的连闯红灯也不刹车，直直将他撞飞到半空中的大卡车，是他上辈子闭眼前最后所见到的事物。然后，当他再睁开眼，已经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外语真的很难学，阿寿直到两岁才能磕磕巴巴的跟这辈子的父母交流，好在父母很爱他，一点也不嫌弃他的蠢笨。然后，他又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发现自己穿到了猎人世界中。
这对他是个极为严重的打击，投胎到这样恐怖的高危世界，大概没人会高兴吧。暂且不说杀人如割草类似地球上恐怖组织的幻影旅团，单是被他们轻松屠杀的□□成员，对普通人来说也是无法抵抗的存在。
哪怕是在书中做为正面角色出现的猎人公会，大概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干净。单只那张除了免费使用公用设施，还可以当签证使用，而最重要的是代表了无罪杀人的猎人证，就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这，不是他能生存的世界。更何况还有2000年的那场攸关人类生死存亡的战斗。漫画中是以猎人公会会长与蚁王的死亡为结尾的，但是现在呢？
谁能保证历史不会改变？人心不会改变？人类的结局，不会改变？
忧思过度的阿寿病倒了。
四五岁的孩子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精、气、神像是被从身体里抽走，只留下一副躯壳。
回去，想回去，我想回去……
如果死亡能让我来到这个世界，那么，再来一次，会不会……
躺在床上的阿寿一门心思的想着这件事，早已忘记了门外那对深爱他的父母。
直到有人将他抬到那个他只小时候远远看见，却从未碰触过的祭坛上。
他睁开无神的双眼，模模糊糊的看见父母正站在祭坛两边，虔诚的念着祷言。
这是要做什么？阿寿想开口询问，嗓子却早已干涩的发不出声。
父亲的手抚过他的脸庞，母亲的泪落在他的额头。
不要，不要，即使不明白即将发生什么，眼前的景象也让阿寿有了不详的预感。别这样，爸爸，妈妈，别这样……
我不走，我不走了，我哪儿也不去了，所以，求求你们，快住手！！！
鲜血喷洒在祭坛上空，形成诡异的纹路，如同一张网将阿寿罩住。然后，这张网直直的落在阿寿赤-裸的身体上。
有什么流动进来了，是生命、是祝福、是父母对孩子的依依不舍。
止不住的鲜血，止不住的泪水，止不住的祈祷之声。
当阿寿再次醒来，已经是一个月后，但他却丝毫没有久病卧床的不适与虚弱。但同样，清冷的房间里也没有他希望看到的那两个身影。
他说不清自己的是什么感觉，自从知道了这里是猎人世界，他总感到自己身在梦中，周围一切都显得极不真实，哪怕是生养了他的父母，也不免被他当成虚拟的人物。
直到那鲜血飞溅的一刻，滚烫的液体将他从梦中唤醒。
“为什么？我甚至不是他们的孩子。”醒来的阿寿向族长坦言一切，感到深深困惑的他甚至没有想过说出事实之后，自己将面临什么。
“你当然是他们的孩子，”族长浑浊的眼里透着看破一切的了然，“你不也同样承认他们是你的父母吗？”
老人看着阿寿渐转悲伤的脸，叹息：“我们是苍族人，与窟卢塔族人一样是濒临灭绝的种族，只是不像他们背负着七大美色之名，我们的族人成年后会拥有通灵体质。怀孕对我们来说非常困难，而你的到来给所有人带来了希望与欢乐。”
“所以我们为你取名阿寿，希望你健康，希望你快乐，希望你幸福，希望你能认同这里的所有。”
“所以当你的父母发现你的灵魂与□□产生了排异现象，就决定对你使用族中的禁术——舍生咒。它的效果正如你看到的那样，能把自己的一切通过祭坛转嫁给自己最爱的人。”
“所以，不需要怀疑，阿寿，你就是他们最爱的孩子。能够将生命分给你，是他们最欣慰的事情，你无需自责，记住，他们的灵魂将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
“灵魂吗？”阿寿失去了神采的眼睛忽然又亮了起来，“族长爷爷，我长大了想去考猎人，所以，请你严格的训练我。”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17章 混乱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