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降临·朱雀篇》繁荣的头发

5、第 4 章

　　关于卡卡西考试当天不吃早饭的要求，朱雀大人毫无压力的无视了。
　　开玩笑，不吃早餐对小孩子身体多不好，他让佐助留在这个村子主要就是考虑了小孩子的成长发育所需，怎么可以为了区区一个下忍考试就本末倒置呢？
　　于是，佐助的早餐不仅没有取消，还因为考试，比往常多了两个鸡蛋。
　　在家里恢复了正常外形的朱炎一手托腮，一手给佐助夹菜。
　　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佐助已经习惯了这个师父在生活上跟妈妈一样爱照顾人的表现，所以并没有对他亲密的行为有什么排斥。
　　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还能让佐助完全敞开心扉的，除了逝去的家人，不知什么原因被逼离家的兄长，就只有这个六岁时认识，即使在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他的现在也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师父了。
　　而且说实话，这个喜欢装成小姑娘的师父虽然让人有些……幻灭，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幻灭恰到好处地弥补了强大实力带来的距离感。
　　就好比佐助绝对不会对着哥哥翻白眼，但对着朱炎嘛……就不会客气了。
　　“好了，去考试吧。”让那根鸟毛变的女子收拾餐具，朱炎在瞬间变成了小姑娘的模样，还提了个篮子，里面放了面包和牛奶。
　　佐助疑惑地看着他：“这是……”
　　“给另一个小鬼带的。”朱炎解释，随即又叹道，“忍者真不是个好职业，这么小就遭受虐待。”
　　佐助皱着眉头盯着那个篮子有些别扭地道：“你干嘛那么关心那个吊车尾？”
　　哦？吃醋了？朱炎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佐助那装作不在意偏偏又忍不住有点别扭的表情，揉揉他的脑袋安抚道：“臭小子，你的早餐都是师父亲手做的，你说我比较关心谁？嗯？”
　　佐助想到自己早上吃的那些明显做起来很麻烦的料理，他还以为是那个女人做的，没想到是朱炎亲自动的手。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愧疚，于是立刻就被顺毛了，当然表面还要很不屑地“哼”一声，被朱炎在脑门上狠狠揉了一顿。
　　三个人都准时到了，不过卡卡西明显还要迟到一会儿，朱炎便从篮子里掏出吃的递给鸣人。
　　鸣人个捣蛋王竟然还很老实地说什么“老师不让吃早饭”，朱炎对这个没前途的捣蛋王翻了个白眼，道：“这不是早饭，这是早饭和午饭之间的点心。”
　　鸣人想想也有道理，心安理得地吃进肚子里了。
　　等到卡卡西老师姗姗来迟的时候，所有吃的都早已经进了鸣人的肚子，连包装纸等罪恶的证据都被扔掉掩盖了。
　　“老师好慢！”吃饱喝足的鸣人中气十足地抱怨。
　　“抱歉抱歉。”卡卡西眯着眼笑道，“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他说完这句话下意识地看了看朱炎，想知道这毒舌小鬼又要发表什么看法。
　　出乎意料的是，朱炎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卡卡西意外地又看了她一眼，换来朱炎无奈的眼神：“我说卡卡西老师，您老一直往我这边看就那么希望被我喷吗？”
　　“……”卡卡西默默收回眼神。好么，做人不能太犯贱。
　　“好的，接下来我们的考试内容是——抢铃铛！”巴拉巴拉一大堆规则介绍之后，下忍考试正式开始了。
　　说实话，朱炎真心不希望佐助去当什么下忍，甚至还犹豫过要不要故意从中作梗，这职业被人指使还辛苦，就算钱赚得还比较多吧——他又不缺钱！不过想到万一佐助真的通不过可能会沮丧难过，他又不忍心，当真左右为难。
　　老母鸡·朱雀大人纠结了很久，最终决定，还是看佐助自己的，他不帮他，也不会阻拦他。
　　不过，他也不能完全无所作为，否则万一佐助通过了他没通过，岂不是要去篡改卡卡西的记忆？【喂喂……】那样太麻烦了。
　　总之，先去抢来一个铃铛吧，但表现不能太优秀。正所谓能者多劳，他只是来这个世界放个风，一点也不希望多劳。
　　于是卡卡西就看到红发小姑娘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对他说：“老师，我来给你变个魔术吧。”
　　“……”卡卡西看到这小鬼就头疼，明明是个背景普通，没有任何血继限界的人，为什么总给人一种她深不可测的感觉？
　　“开始啰。”朱炎“啪”地打了个响指，卡卡西一低头，就见身上其中一个铃铛莫名其妙地自动燃烧了起来，而朱炎手心也冒出一团火光，在卡卡西身上的铃铛瞬间烧完的同时，朱炎手心的火焰中掉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铃铛来。
　　朱炎铃铛到手，一秒也不废话，拔腿就跑，瞬间无影无踪，徒留卡卡西还在那儿为那诡异的忍术感到奇怪：“我说，不会真的是魔术吧？”
　　其实朱炎用的与其说是魔术，不如说是骗术，他用火焰将卡卡西的铃铛烧成灰烬，同时，用自己的羽毛在手里变了个一模一样的——没错，他手里的那个铃铛根本就是个西贝货……
　　到了中午的时候，鸣人因为偷吃盒饭被绑在柱子上，因为朱炎不许佐助在没有危险的时候使用自己教他的东西，所以他也没有抢到铃铛，只有朱炎一脸悠闲地抛着铃铛玩。
　　卡卡西责备了他们不懂得团队合作，又威胁过不许给鸣人吃饭后就离开了，佐助见他离开，想了想便把手里的盒饭递给鸣人，并且傲娇地威胁他“不要拖后腿”。
　　朱炎看自家小徒儿真是越看越满意，连心地都很善良啊，不过……“你的盒饭拿去自己吃，我的给鸣人好了，小孩子在长身体怎么可以不吃饭呢？”
　　诸如此类的话语佐助已经听过不少，没觉得什么不对，乖乖低头吃饭。一边鸣人听得那个别扭啊，这丫头自己也是小孩子吧？那种妈妈般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臭屁的要命的佐助怎么那么乖啊？
　　而且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小姑娘抢到了铃铛他们却都失败了，以佐助这么骄傲的性格难道不会觉得沮丧或者不服气吗？
　　对于朱炎的强大程度比鸣人要了解多了的佐助表示毫无压力地扒饭，这货抢不到铃铛才奇怪呢。
　　“我说，这绳子绑得也不是很紧，你抽只手出来自己吃饭很难吗？”朱炎嘴上嘀咕着，还是无奈地伸着筷子给鸣人投喂，他觉得自己快变成育儿所的保姆了。
　　鸣人感动死了，他心里明白，佐助虽然嘴坏但人其实很不错，这个小姑娘虽然毒舌，但也很关心他们，尤其是还给他带了早饭。不过鸣人也很嘴硬，他心里明白，嘴上却还要别别扭扭地跟佐助争两句。
　　佐助很不屑地白了他一眼一眼，心想这货幼稚死了。完全忘了自己也是那副心里高兴嘴上别扭的死样子。
　　“喂……我说你们几个！”含着杀气的声音如雷贯耳，天边乌云密集，卡卡西眼神可怕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副要把三个违背他规定的小鬼宰掉泄愤的样子。
　　佐助快速地反应过来，手握苦无戒备起来，不过朱炎比他更快，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拦在两个小孩面前。
　　他当然能辨别出卡卡西是不是真的有恶意，但奈何天边生异象就保护身边的幼崽已经是族长大人的反射行为了。等反应过来这里不是神界也不会有天塌之劫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白痴，当下恼怒地白了卡卡西一眼，直接发动毒舌攻击：“我说卡卡西老师，您吓唬人也不把背景弄得好一点，又是打雷又是刮风，您当您是冤魂索命吗？”
　　刚刚决定缓和脸色告诉这几个小鬼他们已经通过考试了的卡卡西顿时一句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很是尴尬。
　　这臭丫头，简直生来就是老师的克星……
　　*****
　　关于当上了下忍这件事，鸣人很是雀跃，佐助脸上也有了笑意，唯独朱炎，怎么看怎么不高兴。
　　当然不高兴，他本来的生活只要陪徒弟、教徒弟、睡觉就可以了，多么悠闲自在，现在竟然还要工作！
　　让堂堂朱雀族族长来打工，这群人类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咬牙。
　　可惜，不管他怎么不愿意，为了自家小徒弟，也只有认了。
　　不过……凭啥他堂堂朱雀族长都在捡垃圾瓶，那个死白毛竟敢在旁边看小、黄、书！
　　朱炎火气一大，金色的凤眼对着卡卡西的方向一瞪，某不良教师手里小黄书“刺啦”一声烧成了灰。
　　什么情况！卡卡西还以为是敌袭呢，可一点查克拉波动都没有，而且小黄书烧了以后就再无动静了……
　　“大概是被卡卡西老师心灵的热度点燃的吧。”朱炎幸灾乐祸地道。
　　很可惜的是，朱炎得意的时间并不久，在回去交完任务后，被各种琐碎任务折腾得爆发的鸣人在三代火影办公室里大闹了一场，终于取得了去波之国做C级任务的机会，立刻高兴得活蹦乱跳的。
　　朱炎在旁边用特别仇恨的眼光看着这个猪队友。
　　波之国，意味着外国，意味着要走很多很多路，现在他要用伪装身份低调地陪徒弟就不能现原身、不能用特殊法术，代表所有的路都要他用双脚走……
　　他是飞禽，讨厌走路！
　　于是那个醉醺醺邋里邋遢的委托人进来立刻接受到了朱炎灼热的视线。
　　“办公室里好像有点热……”三代老头迷茫地擦了擦汗。
　　可惜不论朱炎的心里多不情愿、眼神多犀利，只要他放不下他家小徒弟，他就改变不了得跟着做任务这件事，不过乖乖跟着是一回事，不代表他不可以消极怠工啊。
　　所以，当半路上突然从水坑里跳出两个忍者，用武器把卡卡西卷成一截一截的时候，朱炎只是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
　　鸣人这熊孩子吓呆了来不及反应，但这点情况对于佐助来讲却算不上什么，轻轻松松就把两人痛揍了一顿，只是没注意漏掉了一个，冲着委托人老头就冲过来了。
　　朱炎就站在边上一步之遥的地方，托着个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半点没有挪动他的尊脚上前救人的打算。
　　佐助虽然动不动就对朱炎白眼伺候，但心里相当信任他，见他那悠闲淡定的模样，也没忙着追过来，先把手头那个没有来得及逃掉的用铁链子捆了个结实。
　　果不其然，下一刻卡卡西英勇登场，给了那忍者会心一击，将其击倒在地。
　　随后，卡卡西点评战斗过程，表扬了佐助、批评了鸣人，对朱炎的评价是“观察力不错，知道老师用了替身术”。
　　鸣人被卡卡西说成是胆小鬼，又看佐助表现优异，很受打击，朱炎看这小孩子都可怜，这么小的幼崽，碰到打架害怕是正常的，于是开口说了句公道话：“我说老师，也不要苛责鸣人了，男人的第一次嘛，总是会紧张的，太过苛责会留下心理阴影的，万一以后‘一蹶不振’了怎么办？这事大家都可以理解的嘛。”
　　理解什么？我要理解什么？你当老师不能理解你个臭丫头刚刚默默开了黄腔吗！卡卡西深呼吸，然后在佐助鸣人投来不明所以的纯洁眼神时默默觉得鸭梨山大。
　　尴尬地咳了两声，卡卡西老师将炮口对准了达兹纳老头：“我说，您是不是有所隐瞒？这真的是个C级任务吗？”
　　几个刚出道的下忍接的C级任务里出现了忍者，这让卡卡西有点头疼，决定还是先回忍村再作打算。
　　早就厌倦了走路的朱炎当场就要怒点三十二个赞，没想到遭受了打击的鸣人突然奋起，“咔吧”一下用苦无给自己手背上来了一记狠的，热血沸腾地表示自己绝不退缩。
　　朱炎简直恨不得当场掐吧死这个猪队友。他来这个世界是来度假的，不是来保护人类的！（你真的忘记你来是为了找朱雀羽的了吗？）奈何自己的小徒弟似乎也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宠徒弟宠得快没边了的朱炎很没出息地妥协了。
　　“好吧，既然大家都那么说了，那就继续送达兹纳老爷爷上路吧~”朱炎懒洋洋道。
　　小丫头，我知道你不满意，但你也不用说“送委托人上路”这么不吉利的话吧？卡卡西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