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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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理央早已丢失了所有属于少女的天真，明明是未经人事的身体，眼眸中却再也无法澄清一片，而是透着幽幽阴郁的黑仿佛是褐眸中游荡的鬼影。
“你爱我吗？”
理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情不自禁的轻声问道，转而自嘲发笑的不能自已。
这是世界上最愚蠢的问题不是吗？
在问出口的同时将自己的心暴露在对方的眼下，带着祈求般意味的句子，所有的情绪拜倒在地为一个答案，为一个不知真假的答案来消除些许不安。
虽然理央有时候也不愿承认，但她确实受到太多太多来自蓝染的影响，思想上也好，甚至是有时对某些事物不屑一顾的态度。
那些烙印到骨子里的习惯，怎么都剔除不掉，痛苦着又欣喜着。
但正是这些才创造了此时此刻的理央，或许会踟蹰不前，也会自相矛盾，但这就是藤原理央。
“理央~准备好了吗？”
“恩。”
完美的收敛情绪对来者点头，理央起身的同时再次用余光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画上妆后精致的脸庞，单边勾笑收尾樱唇微抿。
蓝染开设了书法教室亲自教学，既然理央与他已成为静灵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一对，蓝染有需要担任助手的既然就是理央了。
乱菊一听说这事表现的要比理央还要激动，自说自话的就开始为理央挑选衣服，虽说理央也有要得体表现的打算，乱菊这股劲儿还是让她有些意外。
“果然理央你上妆很好看，五官都很小巧好羡慕啊~明明比我年长来着为什么看起来却像我妹妹一样。”
“谁让你最有女人味的地方比我大呢？”
两人独处的环境理央无所顾忌的指了指乱菊的胸，低头对比一下自己胸前小小的起伏说不羡慕是假。
“阿拉，你羡慕吗？要不要我教你一招怎么变大？”乱菊不怀好意的凑近笑了笑。
“什么？”
“哈哈哈~你只要拜托一下蓝染队长，不出多久你就哈哈哈……”
“你满脑子都是什么啊！”
听到后面才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理央出手拍了一下对方的背打断，微微蹙眉微红了脸的模样让乱菊更是笑不停。
书法课自然完成的很好，近距离的观看蓝染提笔弄墨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只是理央怎么也没想到蓝染竟然完全没有隐藏笔迹的打算，那一撇一捺和以往现世时的他一模一样。
唯一改变的便是眼神了吧……理央回想着在心底感叹。
原本的锐利化作如今的温和。
不，也可能其实什么都没有变，只是所有人的眼睛都被那两片镜片蒙蔽了。
“我很意外理央竟然化妆了，是为了我吗？”
帮忙收拾文具，理央正低着头收宣纸蓝染冷不丁出声问了句。
“自然是为了队长，你不喜欢吗？”
理央怀抱着宣纸直起身子反问，偶尔的时候她也会和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感叹不懂男人都在想什么……
是和没有安全感的女人一样，需要一个无意义的答案吗？
“很好看。”
蓝染格外真诚的夸奖了一句，理央随即道谢：
“谢谢。”
相敬如宾不过如此，理央也曾考虑过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就情侣这个身份来说是不是病态的，可导致这个发展的事实上就是她本人。
“理央后日有时间吗？我没记错的话那天三席不需要当值是吧？”
“恩，是休息日。”
既然都已经把她的休息给查好了，发问了她又怎么能拒绝？理央对蓝染多此一举的虚伪提问表示鄙视，但很快心下大概明白对方是在约她。
“有个地方很想带理央一起去。”
“好。”
“那么到时候不见不散了。”
蓝染露出暖心的浅浅笑容，将手中的东西暂且搁下，几步走到理央面前抬手托住她的脸庞，蓝染似乎很钟情于用手抚摸理央的脸，他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弯下腰将唇落在她的唇边。
不带任何情欲的干吻，理央感受到来自右脸颊对方呼出的热气，身子颤了颤不解的抬眸看向已经重新站直的蓝染。
“我会等到你愿意为我启唇的那一天。”
蓝染如是说道，带着道不明说不清的自信。
——啊，面对这个男人的话只是这么镇定的站着就已经耗完了全身的力气。
——又该拿什么去恨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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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倒翁先生，两只螃蟹先生……”
“……”
“三条鲶鱼先生，四块豆腐小姐……”
“乱菊…你是退化到幼儿了吗？还有这到底是什么曲子啊！为什么只有豆腐是女的啊！”
忍无可忍的理央终于是受不住旁边乱菊的骚扰，将手上的书合上抬眼一连串的吐槽自嘴中蹦出。
“无聊之歌啊，理央有了蓝染队长后休息日基本都被他霸占了，都不陪我去喝酒了！”
“我什么时候‘陪’你喝酒了？明明每次都是你自己喝的烂醉好吗？还要我把你扛回来！！”
“说到这个！为什么我听说上次把我送回宿舍的是三番队的市丸队长啊！”
“是我扛着你走到半路遇到他，然后他自己说要不要帮忙，这时候蓝染也在我又拒绝不了就交给他了啊！”
理央说着说着也有点没底气，她隐约是感觉得到乱菊和市丸银之间有些什么。
“他……自己说的？”
乱菊也是一下子没了之前拌嘴的气势，犹豫了一下问道。
“是啊……他看着我扛着你，然后笑眯眯的问了句‘需要帮忙吗？’。”
市丸银嘴上发着问，手却直接的从理央那儿把乱菊接过，当时也是有些愣住的理央刚想喊住那个银发男人，对方先一步的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
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笑脸面具，他将乱菊交托与左手腾出右手，食指抵住唇，用口型说了一句：“秘密。”
当然既然市丸银都意思她不要多嘴，理央并不想去触碰什么，因为市丸银离蓝染太近了，理央不想将乱菊一起扯进那个混沌的圈子，蓝染太过危险。
“啊啊……真是败给你们了。”
乱菊说的‘你们’让理央侧目看向她，只见乱菊似是没了力气整个人趴在沙发上，橘色的长波浪凌乱的披散开来慵懒的就像是一只猫。
“对我来说比起和蓝染出去，还是和你出去比较好。”
理央也没了继续看书的兴致，将头枕在椅背上说了一句。
“蓝染队长很无聊吗？”
“嘛……算是很无聊吧。”
理央思索了一下这么答道，却不知若是蓝染知道了她用无聊评价他会做何想法。
“哎，好好先生不怎么懂女孩子吧，这种男人才能放心啊！话说回来你听说了么朽木家的当家朽木白哉好像和流魂街的整相爱了。”
“那个六番队队长？”
理央意外的挑了挑眉，身为四大贵族之一竟然和流魂街出生的人相爱了，在静灵庭绝对算得上一个深水炸弹般的八卦了啊。
不由得觉得有些唏嘘。
“恩，我听到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只是消息来源可靠，并且朽木队长为了此事正和家里的几个老头子冷战呢。”
“我也只能说勇气可嘉了。”
理央没给出什么评价，只是这么似是对朽木白哉行为感到可敬的感叹了句。
“理央难道也觉得他们两人没结果？”
“也不是啦，只是对他们的勇气感到敬佩的同时也觉得有些…鲁莽？可能是我很胆小，如果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成为悲剧的事情，那么即使再痛苦我也将会在一开始就斩断。”
一个没有灵力的整进入这死神的生活，对灵魂造成的压力可想而知，幸福并不是拯救一切的解药，现实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绝症啊。
“啊，这点我也懂，因为我现在也是个胆小鬼，只是听说到时候还是觉得有些羡慕呢。”
“我也有那么点羡慕。”
理央和乱菊相视一笑，这一刻她们从未有过的心贴着心似是互相理解对方所有隐藏起来的酸楚。
和蓝染约定的日子到了眼前，换上一件紫色的私服拖上木屐便出了门。
蓝染必定会早到。理央心里早就算到了这点，所以她并未提早而是掐着点悠闲地晃荡到了约定地点，素色的着装也遮不住他身上溢出的光芒，不过是一扫就锁定了蓝染的所在，理央稍稍整理一下袖口迈开步子走近。
“我很高兴你能带上这个。”
蓝染的目光落在理央头上小巧的珍珠发卡上，笑容宛若和煦的三月日光暖到心深处。
“蓝染队长总是送我东西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太过破费了。”
“能配得上你，这就是我买他的价值了。”蓝染习惯了理央依旧迟迟不改的礼貌说辞，“还有…应该是惣右介了。”
是蓝染此刻的笑容暖的让人根本移不开眼，还是在城门口人来人往的背景下他的言语太过煽动人已经不得而知了，只是理央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奇妙感受。
好像她在恋爱。
「他是一个骗子。」
雾里寻花适时的出声提醒，水滴回归引力落地，将虚幻的美梦击碎。
“…惣右介。”
找回自我的理央甜甜的喊道。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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