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女王之路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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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她并没有在早餐上看见任何人的身影。的确，昨晚上都在狂欢的样子，也就只有安妮这个睡得早的才能够有机会品尝一下皇室早餐。事实上，比起其他时间来说，早餐还真是最好吃的。
特别是那个黄油，似乎是一种特殊制作的黄油，在罗灵斯庄园里她吃到的跟这个地方的黄油很不一样。当然，这里的佣人也是多得惊人就是了。罗灵斯庄园里顶多也就二三十个佣人，而这里光是安妮自己就拥有近三十个佣人，这还是她并不喜欢有多少佣人的结果。
大约也是习惯，福斯特夫人也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看见安妮已经在享用自己的早餐了，欣慰地冲着安妮点点头。也跟着坐下，一起吃起了早餐。
这样安静的时刻，让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罗灵斯庄园的早上。
那时候，总会有德波尔夫人相伴，还有乔治安娜。偶尔，萨拉和菲茨威廉也会过来小住一段时间。有他们在的早餐，永远都不会只是无聊的寒暄。福斯特夫人会在这个时候交给安妮一些引起话题的方法。比如聊今天的天气。
想到这儿，安妮不禁勾起微笑。这已经是第三天没有见到他们了，也就只在宫殿里住了一个晚上而已，她就已经开始十分思念罗灵斯庄园的生活了。或许她不久以后就能够回去，可现在，她联络他们的唯一方法只有信件。
也许她以后能够推荐玛丽去发展科学？这样她的有生之年能享受到电话的便利？
她跟福斯特夫人提到想要给他们写信时，福斯特夫人也很高兴地答应了，转身就去跟她新认识的莫里斯公爵夫人聊着上哪儿去找人送信。莫里斯夫人便是玛丽的领头女侍，同时也算是玛丽的闺蜜，她嫁给了莫里森公爵，而莫里森公爵是一个十分喜欢去上议院的议员。
上议院的议员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也没什么工资可言。毕竟贵族们也不需要什么工资，他们有的是农产。
在书房，安妮想着或许给乔治安娜写第一封信是最好的，毕竟乔治安娜刚刚丧父，在这个节骨眼儿她不见了，也不知道谁能来安慰和开到乔治安娜。菲茨威廉似乎也出门了，听他那个意思，是要到他家产去实地考察的。希望萨拉能够多陪陪乔治安娜吧……
给乔治安娜写好一封情深意重的信，封好【附录1】，她又开始写给萨拉的。对萨拉，安妮也很抱歉。她去彭伯里庄园的时候还是跟萨拉一起，结果自己连告别都来不及就跑了，独留下萨拉一个人在那里……
也许，是时候让她知道安妮究竟是谁了？【附录2】
还有给菲茨威廉的信，她给了菲茨威廉一些关于商业上交际的指导，毕竟就菲茨威廉那个性格，还真不一定能做得有多好。虽然他在跟非贵族人交流的时候，也不需要做的多好。顺便，安妮还给了他几个名字，让他去找几个比较有权势的贵族来寻求庇护。他作为一个没有爵位的贵族子弟，多跟他们交际交际也是好的。【附录3】
等到安妮准备给德波尔夫人写一封的时候，外面开始有了一种奇怪的声响。女人的娇笑声，还有……詹姆斯的调笑声。
很好……
本以为他们不会到书房里来，没想到他们还真就直接把门打开了。直愣愣地，安妮对上了詹姆斯的双眼。
詹姆斯跟查尔斯伯父一样，都有着一头棕色的卷发，詹姆斯的棕发要更深一些，双眼也是苍蓝色的。只不过，不同于昨日纳森尼尔的蔚蓝色，跟天空一个颜色，詹姆斯的苍蓝更显得他双眼十分呆滞。
站在他旁边，几乎是被詹姆斯扶着走的女人有灿烂的金发，蔚蓝的双眼，似乎是一个非常典型的美艳女子的形象。身上也根本没穿什么东西，甚至胸的一边已经露出来了。
瞬间，安妮皱起眉头，根本不想理眼前的两人。偏偏……也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詹姆斯，又或者是一瞬间涌上来的叛逆，安妮没有离开，稳稳当当地坐在他们面前，摊开下一张纸，写下“亲爱的姨妈”两个词。
下一刻，她便不知道该写什么了，脑中回放着昨天听见的声音，还有童年时在各个地方听见的声音，看见的人。再想到了母亲当年的绝望。事实上，任何人都会在这种情况下绝望。甩不掉的渣男。
好一会儿，詹姆斯才漫不经心地转过头，目光对着旁边那个女人，话却是对着安妮说的：“呵，安妮回来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规矩，还是我亲爱的马琳达乖巧懂事，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女人痴痴地笑了，在詹姆斯的脸颊上献吻，故意发出一种喘息的声音，挑衅地看着安妮。
或许，这个女人认错人了。
安妮静静地看着眼前得一幕，没有拿笔得手握紧成拳：“父亲，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放纵。”
詹姆斯听闻惊讶地看了安妮一眼，往常印象中的安妮很少说话，甚至经常一见到他就绕路走，根本不会正面对上他，更别提说这么……直白的话。轻笑两声，他看着安妮，一挑眉：“身为皇室，除了放纵，还能做什么？”
安妮将这句话在脑中循环了好一阵子，联想到了他的信仰，天主教，王室特权最多的教义。
“你还能做个好男人。”
詹姆斯闻言，几乎放声大笑，他看着安妮的眼中带着轻蔑：“好男人？我们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该出席宴会就出席宴会【注1】，该玩儿就玩儿，也就够了。反倒是你，作为公主，你做了什么？”
尖锐的问句让安妮心中一跳，她像是重新认识了詹姆斯一般，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话，就算再怎么维护，安妮也没能在第一时间收起自己的目瞪口呆。詹姆斯愉悦地看着安妮的样子，一松手，放开了他抱着的那个女人，害得那女人跌坐在地上，声音甜美地向詹姆斯抱怨着。
詹姆斯仍然没有理会那女人，反而走到安妮面前，几乎带着侮辱性地拍了拍安妮的脸：“多美丽的长相，可惜了你却不会爱惜。安妮，我亲爱的宝贝儿，你简直像是新生儿一样无知。不过没关系，你只是个公主，到时候把你嫁出去就好了。放心，我会给你选个好人选的。”
亲昵地捏了捏安妮的鼻头，像是一个真正宠爱自己孩子的父亲一样，詹姆斯也没有理会安妮的不适应，从地上拉起那个女人，在安妮面前火辣辣地吻上了。很快，书房里得温度像是上升到安妮无法承受的地步，她拿起写好的信匆匆离开，也不再跟詹姆斯倔强了。
一回头，詹姆斯仅仅只是把他的裤子脱掉一半而已，而那个女人却已经赤着身子躺在安妮刚刚书写过信的桌子上。白皙的肌肤上浮现出红晕，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甚至也让安妮心跳加速。然后，她看见詹姆斯冲着安妮恶意的笑了笑，将自己埋入女人的身体里。
猛地，安妮在走廊里跑起来，她不能努力让自己不回头，不去想刚刚詹姆斯说的话，可事实上，她动摇了。
从来没有过的动摇。
回到宫廷里的这两天都不到，似乎让她看到了比过去住了七年还多的事儿。一件一件都压在安妮的神经上，躲不开。
躲不开……
是的，安妮猛然感觉到自己像是要掉入深渊中一般，当她真正开始接受菲茨威廉他们的时候，就开始慢慢也接受了玛丽，接受了母亲，甚至……接受了詹姆斯这个父亲。每一个人，似乎都开始展现出与他们表面上不同的一面，而她……开始注意到了。
安妮痛苦地回到了那个花园里，静静地坐着，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精心雕琢好的盆栽，灌木丛。她忽然扒开一颗青翠的半圆形灌木丛，里面似乎有看不见的枯木和腐叶，藏得那么好，等她松开手，便又成为了一个看上去青翠喜人的灌木丛。
福斯特夫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殿下，您在这里呀，写好了吗？莫里森公爵夫人已经找到人送信了。”
安妮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冲着福斯特夫人微笑：“恩，快了，我还有姨母的信没写呢。不过你可以帮我先拿着给萨拉，菲茨威廉和乔治安娜的信吗？我去走走再把姨母的信写完。”说完，把写好的信塞给福斯特夫人。
福斯特夫人接过信后，点点头，又有点儿担心安妮现在的状态：“怎么了殿下，发生了什么事吗？您看上去脸色并不是太好，或许奶茶会让您更舒服一些。”
安妮摆摆手：“不，不用了，谢谢你福斯特夫人。我走走就好，没关系的。”
远远地，福斯特夫人看着安妮离开的背影，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安妮的眉头便开始紧锁着，连笑容都那么勉强。四年的时间，足以让福斯特夫人真心喜欢上安妮的善良。而安妮在四年里，也总是笑意盈盈，就算她生病了也从来没有过眉头紧锁的时候。
想是想起了什么，福斯特夫人忽然也脸色一白，然后才是叹了一口气。她犹豫半晌，终究还是没有追上安妮，反而是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女王之路0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