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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重逢 ...
白霜城郊外,一处院落,种了几株果树。青红相接,惹人怜爱。院中寂静骇人,细嗅之下果香中带着一丝腥味。
来了两人,闲庭信步,款款尾随。
吱呀一声推开门扉,为首的猝然愣住,顿步道:"好久不见"。
他踌躇了一会疾步上前,抖着手去触碰那张午夜梦回都梦不清的脸。
他手下的少年虽是人世间少有的胆色过人,此刻一颗玲珑心发着颤,忘了对策。
来人满眼痴迷,透着一股癫狂,眼角殷红,血丝蔓延眸中,仿若下一刻便要将他拆骨入腹,永不分离才好。
轻暖还未从一片痴情中回神,脸颊一痛。
来人已敛去眼中的疯狂,露出一丝嘲讽"真像......"随之杀气腾腾,轻暖不由倒退数步。
苏卿看着眼前少年模样的人,蜷缩进墙角。将一身白衣染了尘,一张玉脸上尽是淡寞的神情。
他似乎从小便这样,疼痛也只是轻蹙眉头,只要他再靠近一步定会露出小兽般惊恐的目光,令人欲罢不能。
苏卿蓦地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奋。他环顾四周见周遭虽破败些,这院子还算雅致,的确是不问喜爱的模样。
“影疏,让人把这屋子收拾妥当"。
影疏垂着眸子道:"是",却是一点波澜未露。
轻暖不曾有丝毫松懈,即便苏卿欲“善待”他。他之所以顶着苏不问的脸在白霜城招摇过市。便是知晓了苏卿的软肋,想以此免于各方追杀,又能在苏卿手中保全性命。然而邪魔的短处却不是这么好拿捏的。兵行险着,稍有不慎,便是命丧黄泉。
苏卿垂首将这双有七分相像的眸子映入眼中"你便这样留着吧,坐下来,别站着'',他拍了拍身旁的一张椅子''他后来就没站起来过。愣着作甚?若是断了双腿就更像了”
轻暖跌坐在椅子上冷汗淋漓,心中惶恐逐渐扩大眼前人仿若妖魔,谈笑间,就能果结了他的性命。
“你不是知道,那鬼菩萨能治好他的腿,要不要先试试他的医术?”苏卿轻言细语道,好似调情般苍白的手指在轻暖腿上流连。呼吸飘在轻暖脖颈,道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他也是这般怕我,这个时候,这双眸子才最像他”。
继而轻暖腿上一阵剧痛,殷红的血淌在白衫上,混着尘埃有些骇人。那人四指,刺入他的大腿。他以为他这双腿要废在此处,却发不出半点呼喊。
却见一双布满厚茧的手抓住了苏卿作恶的手“爷,楼主还有用处”。
苏卿笑了笑,竟就这般抽出了手,带出一滩血迹。
他揽过影疏的腰肢亲吻他的耳垂道:“今日都依你”。
轻暖直至周遭暗卫退了个干净,才撕下内衫将流血不止的腿绑住。
他拭去发迹的汗水,将脸上那层人皮面具仔细摸索一遍,确认帖服方瘫坐在椅子上,而数尺之远的床榻已无余力躺上。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好似与人大战了三百回合。
他抬眼看向屋脊的蜘蛛网,怕是要被囚在此处了。
吱呀一声,门再次被推开。
轻暖先是一惊,随即冷冷道:"你还来做什么?"。
来人转动眼珠,打量了轻暖一会道:"不曾想,堂堂黄金楼楼主为保性命,不惜做他人禁娈"。
"你!"轻暖怒喝一声,却压下气海翻滚"仇鬼,既然你已叛出黄金楼,何必再说挖苦我?我自认这些年带你们不薄,你们一个两个。。。。。。"一口鲜血中断了愤恨。
仇鬼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异样"楼主受了重伤,还是好生歇着呢,否则顶着这张脸也无济于事"。
轻暖拭去嘴角鲜血,满眼落寞"我只问你一句,你为何负我?"
仇鬼只是一顿,随即将一瓶药搁在桌上"你我情谊便到此为止,我仇鬼还欠你一条命,改日替你杀个人便还清了"说罢他朝门外走去。
门扉合上许久方传来叹息"当年我命悬一线,有个少年,虽衣衫不整裹着青楼女子的霓裳。我还是觉得倘若我能追随此人驰骋江湖,此生也无憾了。只可惜那少年眼里的杀气与雄心已变了味"。
轻暖呆呆望着严丝合缝的木门,半响才喃喃道:"所以你追随他去了么?"
当日,擂台比武如期举行,唯独武林盟主缺席。不少好汉颇有微词,昨日亲侄子虽被关押地牢,可杀了白长老却是不争的事实。众说纷纭,沈连偷偷练就一身邪功只为杀尽武林高手,此等闲言已难换得一声惊叹,更有甚者,已抓住各种“蛛丝马迹”得出沈道怡便是幕后黑手。
今晨略闻风声的人却噤了声,人死灯枯,却是说不清是非了。
天微亮,戎旻得知沈连死讯,便去寻沈盟主。他直至今晨方得知白长老之死与沈连有所牵连,却是疑问重重。前日他与沈连对掌便知他内力平平何以连胜七人。"浮光掠影"他领教过,损人皮毛还有可能,伤人性命怕是多虑了。
沈连的院落里已挂上了白灯笼。
大堂上摆着放着棺木,沈道怡瘫坐在一旁,毫无往日的器宇轩昂。
沈琢玉跪坐着整理一些玉器玩意,估摸是沈连生前所有。
老管家红着眼在灵堂忙前忙后。
戎旻上了三炷香对沈道怡道:“节哀!”随即道:“沈盟主能否借一步说话?”。
沈道怡抬头看了一眼戎旻,满眼血丝竟有了浑浊之感。
戎旻这才察觉沈道怡一夜之间竟衰老了许多,两鬓已斑白。
沈道怡叹了口气“好”终归是躲不过。
“白长老应当不是沈兄所杀。”戎旻顿了顿道:“我与他曾切磋过武艺,虽其招式迅猛但内力不足,若是要杀死白长老实非易事”。
沈道怡道:“唉,我也不信,连儿虽爱逞能,却是心地善良,不会伤人性命。白长老嫡传弟子也说、凶手中了他师父一掌,但连儿身上却毫无痕迹。只因他昨日擂台上内力大增连胜七人,江湖各派都觉得他练了邪功......”。
戎旻道:“沈兄他是如何身亡?这凶手与白长老之死有何关联?沈盟主可否详谈昨日之事?我与沈兄也算有缘,愿尽绵薄之力以......”
沈道怡一惊忙道:“戎贤侄此事交给武林盟即可,我不好再烦劳你许多。若是武林盟连此事也办不妥当,也不好立足武林”。
戎旻一寻思,才发觉他这是越俎代庖了,沈道怡说的委婉,若是他再牵扯其中,江湖怕是又起谣言。他往日给师父他老人家招去不少非议,选举武林盟主的档口还是少出头为妙。莫大个武林盟若是查不出蛛丝马迹,他追查也是枉然。
但他心中多少有些凄凄然,为此间丧命的江湖好汉,为“欠了”人情的沈连,也为江湖的悠悠众口。
沈道怡有些忌惮戎旻,前日邀他围剿魔教妖人,仿若如虎添翼。此刻却怕此人多些思量,看破幻象。“贤侄,如今你内力还是恢复内力为要。再说那魔教忽的销声匿迹。还需你多多注意”。
戎旻道:“沈兄之死是否与魔教有关?”。
沈道怡道:“此事有待考证”。
“爹,为什么不告诉我谁是凶手?你看见了是不是?你说啊!”沈琢玉拽着拳头道,一双呆愣的眼睛此刻却充满怒气。两人一悲一哀竟未听到沈琢玉靠近。
沈道怡怒喝“你懂什么,给我回屋里去”
“爹!堂兄他死了!死了!我要给他报仇”沈琢玉拔腿就跑。
沈道怡大喝一声“你若走出这大门,此生都不必回来!”。
沈琢玉一身素缟却早已不见了踪迹。
沈道怡深吸一口气转头对戎旻道:“让贤侄看了笑话了,小儿被他娘宠坏了。唉.......”。
戎旻道:“沈二公子乃真性情”。
沈道怡道;“我这呆儿子也不知能否在江湖立足,我不求他武艺超群。只要安安稳稳活在这世间便好。我这是老僧常谈了,为人父的都这般啰嗦,过几年你便也晓得了。只可惜见不到连儿开枝散叶了,是我对不住他爹娘......”。
“沈盟主节哀!”.
“罢了,你即不欲参加武林大会,还是早日启程。若是遇到我那呆儿子,麻烦照拂一二。我这有件东西自个用不上了,便赠与贤侄。”
戎旻连忙拱手推辞“在下颇为赏识沈二公子秉性,曾与其定下十年比武之约,便是盟主不交代。我也将他当作朋友对待。这东西我实在不能收”。
沈道怡从怀中将一物掏出“莫要推辞,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快静心养血气的玉石。你一朝恢复武功,带着它练功可省去对付心魔的苦痛”。
戎旻着实诧异,这样的暖玉虽说不多见,但武林门派中也属寻常,的确不算昂贵。倘若不收下,沈盟主也难安心“那小侄便却之不恭了”。
不问一行午时方到了白霜城,因着樊龙城城主一路护驾,也住进了武林盟。却寻不得戎旻的踪影,仇一剑似乎也与黄金楼失去了联系。小灯随着钟氏兄弟去看武林大会。不问在街道上茫无目的地转悠着,收获无数各异的目光。
偌大一个白霜城人满为患,寸步难行。他便失了游玩了性子,转头回了武林盟。
不问滑动轮椅经过一处长廊,只想躲避外头的喧嚣。长廊挨着偏厅,一堵青砖墙上错落着大大小小的木雕窗。因西苑时常无人居住,荒芜了不少时日,葱葱郁郁的绿荫令人看的不真切。
不问的玄铁轮椅在石子路上碾压出“咯咯”声,惊得一对鸟儿逃窜。
他只觉得此处寂寥,半响也不见一人影,手掌在轱辘上推了几下,忽的顿住了。仿若一时间风止云驻,万籁俱寂,却有一丝异样,一丝似曾相似的惶恐在心中蔓延。他努力张大双眸,压抑眼角应恐慌泛起的酸涩。
他狠掐了一把哆嗦的手,猛地推动轮椅。极力克制自己催动内力的想法,逃了。
一墙之隔的苏卿先是嗅了嗅若有若无的药香。阴沉的眸子柔和了些,嘴角也挂了笑。听的那人气息大乱,笑得愈发狰狞,忽的“嘎吱”作响,那人狼狈逃离。他却仰天大笑,满目皆是痴狂。
他转身猛地掐住,少年纤细的脖子,冷冷道:“你也配害他?”
偏厅里除却苏卿还站着几个黑衣人,一青衣男子,一白月色长衫少年。
少年美目泛泪,我见犹怜。
苏卿指尖轻触其睫毛叹道:“真像”。
那少年本就惶恐,见苏卿神色温柔哀求道:“爷饶了水歌这一回......”。
苏卿轻笑一声道:“他才不这样求我,先挖这双眼,你配不上”。
少年惊魂散魄,泪珠大颗抖落“爷,水歌错了,爷都怪水歌年少无知,爷求你了”
苏卿大笑道:“年少无知?”瞬即眼中凶光大胜只听他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道:“不是所有的年少无知......都能得到宽恕......”
随着颤音消逝,少年美目已无神,肢体不再挣扎,柔若无骨也僵硬了去。
青衣男子看着水歌的尸首,心头落了霜,这少年十岁跟着少爷如今已有四五年。便得了这样的下场,那我呢?如若......非要死于非命,能否死在爷手里。
戎旻怀里揣着块婴孩拳头般大小的玉石,心头沉甸甸的,或因无能为力,或因乌烟瘴气的江湖。心中郁结难以抒发,他人宅院亦不可肆意长啸。
他不经意抬头却叫一抹月白色暖了心窝。树枝依然繁茂,也不知是暮色还是灯火寂寥了,带着点萧瑟。而少年眺望着远方,深浅浓淡几笔勾勒,让人不忍入画惊扰。
蓦地一阵凉风吹起。
“不问”戎旻走向树荫下少年。“你可是刚到?怎在此处呆着?夏末了切莫贪凉”说罢去推他的轮椅。
不问攥紧拳头,指甲嵌入肉中方驱散惶恐,恢复以往风轻云淡的模样。“这儿景色不错”。
戎旻推着轮椅,壮硕的身体挡住了晚风。
“可是让什么事耽搁了今日才到?”戎旻道。
“遇上猛虎派与飞龙派相斗没能走成。”不问顿了顿继而道:“还有樊龙城城主......”不问提及他便会忆起晴雨谷其与殷暮云之事,蹙起了眉头。
戎旻也是一怔,旋即思及轻暖所言,亦想起与樊笼城私交慎密的云弟。还有胸口有些硌人的小纸鸢。
一时无话。
两人行至一处小亭中方停下。这处景致仿的是江南水乡的雅致。亭子做得小巧,只容三五人站立。
小亭子虽挡住了凉风,可这轮椅一摆,戎旻再坐下,变成了促膝而谈。
借着昏暗,不问放纵了脸颊的通红。
两人从林镖头诈死,谈到林音自杀。
不问有些落寞“她是个好女子,只是红颜薄命......”。
戎旻笑道:“原来不问喜欢温婉的女子......”。
不问一呆道:“我不过欣赏她罢了”倒是对你中意的很。
戎旻但笑不语,仿若认定不问喜好。
不问不知如何解释,直表心意似乎为时过早。又见戎旻虽带着笑意却是难掩疲态。“戎兄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江湖接连数位前辈逝世,前几日,白玉山文长老也死于非命,昨日沈盟主侄子沈连也被歹人杀死。魔教又在中原出没,江湖动荡在所难免。”戎旻看向随风浮动的灯笼,静默半响。
不问痴痴望着此人,看着他蹙成几道褶子的眉头,眼里的悲凉与正气,聆听他的心声。从未如此亲密,不过两臂之远,膝头偶尔还会被触碰的灼热烫伤。虽灯火暗淡却看着此人将一颗赤子之心摊开让他瞧个过瘾。
他从不知道自个会喜欢上这般侠骨柔肠的人,他的善意或许早被过往磨光了。世人不过是蝼蚁,看似冷血,他却早将自己视作了蝼蚁。而今,却是要仰望这样的温暖光芒,驱散内心的阴暗。
“而今,我内力全无,即便是周遭朋友亦是照顾不暇。如何能够......这江湖于他人而言或许是血雨腥风明争暗斗的险恶之地。于我却似故里,我自小吃百家饭长大。儿时寄居在几大门派。虽时过境迁,英雄更替,若有门派没落,总感不忍,若有弟子被杀,如同手足被害。”
不问回过神来便叹道:“庸人自扰”。
“什么”戎旻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世间物有生死,理有存亡,不是以一己之力可以撼动的。即便武功绝卓乃一方霸主又如何,总有你左右不了的。报应不爽,恩怨情仇,身在江湖,如何全身而退。”。
戎旻愣怔,随即哈哈大笑“说的好!庸人自扰!不若与我这庸人痛饮一回”。
不问伸手搭着他脉门道:“虽内力全无,倒是恢复的不错,看来我开的方子你有用着。不过痛饮还为时过早,小酌几杯倒是可以”。
戎旻想到武林盟中是非喝酒的兴致也淡了“改日再喝个痛快。此间事了,也到了离时。”
“离开?那黄金楼楼主呢?解药何在?若是长久不解毒不知会不会有变。”不问紧张道。
戎旻抚了抚不问的额头道:“你方才还劝我庸人自扰,这就着急了。不过是一身武艺,没了再练好了”。
不问面色微沉,蓦地神色豁然“这世间奇功何其多,你筋骨奇佳,悟性也好,恢复武功不过是费些时日罢了”。
戎旻哭笑不得“你怎与师尊一样,他当年捡到我时说的也是这一番话”。
不问道不过是“实话咳咳......”话音未落便咳了起来。
戎旻道:“可是染了风寒”手复附上不问额头“方才也不见热”。
不问感受着戎旻手掌的温暖道:“不过是天气转凉未有注意,早间已喝过姜汤”。
戎旻听此深感不满“我交你这个挚友,便直言无讳,你身体不比常人,因多注重时节,不可再穿的如此单薄。”
“此物你收着”戎旻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入不问手心“这暖玉,乃沈盟主所赠,能活气血,你且戴着”。
不问心头波澜暗起,一句推辞与客套也不欲说出,双耳灼烫,嘴角笑意难掩,声调是少有的雀跃。他一手拿起暖玉,将另一只手心的小纸鸢呈给戎旻看“这也是送我的吗?”。
戎旻一怔,方知自个拿暖玉的时带出了纸鸢。他本欲伸手去拿却见不问双眼熠熠生光,满是欢喜。微微仰着头,灯火照亮了那一抹娇羞,好似得这世间最好的事物。他只好收回手,“赠与你”却是说不出口。
幸而,不问也无需回答,仔细收好两件东西,贴着心口放着,回味它们来自另一个胸膛的暖意。
当夜,不问辗转反侧,那颗暖玉,一会双手合十捂着,一会抵着眉心,睁大双眼瞧着一片漆黑。押在枕下的纸鸢,挪了数个位置,总怕弄坏了。
福城有纸鸢传情旧习,不问将滚烫的脸埋入棉被中。戎旻或许并无此意,但这暖玉又算什么?
即便不是......定......情信物,那该不该有回礼?
他这般胡思乱想着,将暖玉搁在心窝上睡去了。
夜不能寐还有苏卿,他回客栈前先去瞧了轻暖一眼。只为看看那张相似的脸。不顾轻暖的惊慌捏了捏他的脸道:“赝品罢了”。
“我今日,闻到他了”屋内未点灯,苏卿自顾自地道“还是一股药味”。
轻暖在黑暗中看得不明确,他只知苏卿性情阴翳,却不知已有了魔性。
那人声音徒然轻柔“他定是知道我在,他在害怕,气息紊乱,嗯......不能吓着他”。
苏卿有些变态的执念,他不可能轻易放下一段感情,薄情者最是重情。
我其实偏爱他。因为所谓的白首,执手一生,也只有这种人一定能做到,不会因患难与琐碎冲淡情感。
但他的爱里参杂着太多伤害,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和走下去。
若要问主角为什么不是他,我只能说,我定了主线,他的形象才丰满起来。有些可惜。
也许他不够变态,被小影儿捂出了一点人性。
ps:戎旻与沈盟主的彼此的称呼可能与前文不符,因为个太长时间了有点忘。等我找到了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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